第2章

“路承一，怎么是你？呵，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人模狗样。”真是稀奇呢，居然是他多年死对头，他们都有多少年没见过面了。西装革履，精致矜贵，从脚到头发丝都写着‘装逼’两个字。路承一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令自己每天都朝思暮想的人，心脏因为激动而狂跳，差点控制不住蹦出来。他看似云淡风轻，西装裤口袋里的手却猛的攥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路承一才察觉江澜的态度有些不对。他们最初是敌对的，互相看不顺眼，总是找彼此的麻烦。那个时候，江澜就总用跟现在一样的眼神看自己。但从他们在一起，这样的眼神就再没有过。而现在，江澜又用同样的眼神看自己。就好像，他忘了他们曾从针锋相对变成彼此深爱。“你……”路承一想问你是不是失忆了。江澜却恶狠狠打断他：“赶紧滚，我说过，再让我看到你就揍的你爸妈也认不出来。”路承一皱眉，不得不承认，他极其不喜欢江澜还用过去的眼神跟态度对自己。“我来接……找我儿子。”江澜还以为路承一这个王八蛋在骂自己，正要骂‘你是我儿子’，忽然想起江岁岁。“你就是岁岁不负责任的渣爹？”新仇旧怨，江澜机关枪，开炮了。“真令人震惊，你这样的人也能生出岁岁那么可爱的崽。路承一，你可真不是东西。岁岁那么可爱，你不管他不在乎他，还让他自己一个人漂洋过海到国内来。你他妈就不怕他丢了？”“你摸摸自己良心，你这样的，配给人当爸吗？”“死渣男，从小渣到大。”……江澜叭叭叭一阵输出，怼的路承一满脸无奈。明明是他一生完崽崽就丢下他们父子跑路，三年来自己又当爹又当妈，一个人把江岁岁拉扯大，同时还要忙工作。结果现在自己反而成了渣男，到哪儿说理去。“可以先让我见一见江岁岁那个兔……小崽子吗？”不管怎么样，江岁岁那个小崽崽胆大妄为的偷跑回国，这笔账他得好好算算。省得江岁岁胆儿肥，下次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哼。”江澜再不情愿也不可能不让人家父子相见。冷哼了声，转身回了屋里。江岁岁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沙发上端坐的大爸爸，当即高兴的飞扑过去。小炮弹一样准确无误的把自己弹跳到路承一怀里。“爸爸，我好想你。”不管怎样，先撒娇。只要撒娇，天大的错，爸爸也不忍心再罚他。但这一次江岁岁的如意算盘显然打错了。路承一依旧板着脸，把小崽崽从怀里撕下来，让他站好。“江子瑞，谁给你的胆子撒谎骗琳达阿姨？还敢一个人偷跑回国内，就不怕被人拐走？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丢了，琳达阿姨怎么跟爸爸交代，爸爸有多着急？”“对不起爸爸，我知道错了。”江岁岁垂着小脑袋，乖乖道歉。他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路承一的脸色缓和几分，伸手把江岁岁抱在怀里，轻轻吻了下他的脸颊。“爸爸很担心你，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恩，我保证没有下次。”“好孩子。那等会儿，爸爸给琳达阿姨打电话，你要乖乖跟琳达阿姨道歉，知道吗？”“恩。”江澜在一旁看着，心想路承一这个爸爸当的，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可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演给自己看的。从小到大，那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演戏。“江澜，谢谢你。”路承一的道谢让江澜浑身不自在，甚至都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摆。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换做别人，也会这么做的。”“还是谢谢你。”江岁岁看看大爸爸，再看看小爸爸。心里有些着急。两个爸爸什么时候把话说开呀，他不想再当单亲家庭的小孩子了。单亲小孩好可怜的。“爸爸。”江岁岁拽了拽大爸爸，蓝色眼睛里写满了欲言又止。路承一微不可查的摇头，示意江岁岁不许说话。“我先带岁岁回去安顿，改天请你吃饭，算是感谢。”尽管他十分想带着儿子赖在老婆家，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既然儿子牵线让两人再次相遇，他得好好策划筹谋，争取让老婆回答自己身边。小崽崽要走了。江澜很是不舍。不知怎么，他很喜欢江岁岁，特别特别喜欢。一想到以后都见不到江岁岁，就觉得心脏好像空了一块儿。酸涩，难受。但他不想在路承一面前示弱。“吃饭就算了，以后看好岁岁。”江岁岁从大爸爸怀里下来，跑到小爸面前，紧紧搂住他的腰。小脸依依不舍得在他的腰腹蹭来蹭去。“呜呜，我舍不得你。”江澜鼻尖一酸，差点掉眼泪。“我也舍不得岁岁。”“那我们以后可以经常见面吗？”江澜怎么忍心说不。“我会想你的。”终有一别。江岁岁还是跟着路承一走了。江澜难受的要命，心里堵得慌，干脆给秦屿川打电话约他出来喝酒。“我可是公职人员，喝酒要报备的。”“那算了，我自己喝。”秦屿川哎了声：“你别自己一个人喝呀，等喝醉谁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来。等着，正好休息，现在过去找你。虽然我不能喝，但能陪着你喝。”不到半个小时，秦屿川就开着他那辆**无比的超跑到了江澜楼下。进门就八卦。“没想到啊，小崽子那么可爱的混血居然是你死对头路承一的儿子。怎么样，你俩见面以后没干架吧？”“多大人了还干架，幼稚。”江澜没好气的瞪了眼秦屿川，说什么陪他喝酒，明明就是八卦来了。“说起来，你真不记得三年前跟路承一发生了什么？刚回国那会儿你颓的我都不敢认。要不是看到路承一有个那么大的混血儿子，我都以为当初你俩一起出国是私奔去了。”“不会说话就闭嘴，谁跟他私奔呀。”江澜黑着脸，警告秦屿川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秦屿川耸肩，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酒店。江岁岁闷闷不乐的晃**着两条肉嘟嘟的小短腿：“爸爸，我不想出国，我想留在小爸爸身边。”路承一动作一顿，挑眉看了眼儿子：“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小爸？”“是你喝醉后告诉我的。”路承一叹气：“我也想留在你小爸身边，但你小爸好像……忘了一些事情。在你小爸眼里，我是他的死对头，而你是他死对头的儿子。”“爸爸，什么是死对头呀？”江岁岁好奇的问。“就是互相看不顺眼，不喜欢，就像你跟杰森。”“可我跟杰森已经和好了，我们还亲亲啦。”江岁岁懵懂的眨眨眼：“大爸爸，你什么时候跟小爸爸亲亲？只要亲亲就是和好，就会永远在一起啦。”路承一把小崽崽抱在怀里：“恩，我跟你小爸会亲亲的。”总有一天。江澜没想到路承一说的请吃饭会来的这么快。居然是当晚，连隔夜都没有。幸好下午那会儿他没喝多少，秦屿川也因为有事早早走了。“出去吃还是在家里？”路承一笑的礼貌、疏离：“方便的话，在家吧。”江岁岁正在挤眉弄眼，江澜回他一个俏皮的鬼脸。察觉路承一在看自己，立刻做出一副冷眼高贵的表情。“你下厨？”“可以。”路承一拎着东西进厨房，卷起袖子就开始洗菜。动作娴熟，一看就是经常做。江澜挑眉，谁想到当初学校里的装逼王居然也有洗手作羹汤的一天。“我不吃葱、姜、香菜，青菜不要，香菇也不要。豆腐不要煎的太老，玉米要糯一点的……”死对头难得给自己做顿饭，当然得好好挑剔一番。江澜得意的想。然后就被一本正经的江岁岁教育了：“江叔叔，不可以挑食哦。小孩子挑食长不高，大人挑食会皮肤黄黄，不漂亮。”江澜并没有羞愧，反而很是理直气壮：“开始我已经够漂亮了，就算挑食也没关系的。”江岁岁仔仔细细看了看江澜，赞同的点头：“没错，江叔叔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被一本正经的小家伙逗笑，江澜没忍住，抱起小崽崽狠狠亲了好几下，逗得小崽崽咯咯大笑。路承一在厨房听着外面的玩闹，眼尾情不自禁有些红。如果当时他挽留了江澜，他们是不是就不用错过三年的美好时光。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有江岁岁在，这一餐吃的还算和谐。吃过饭，江岁岁被打发去看动画片。“我们可以谈谈吗？”江澜习惯性要怼他，话到嘴边又被自己生生咽回去：“去阳台。”“我最近投资一个娃综，马上开播。岁岁跟我是嘉宾，但我工作上还有事需要处理，所以想请你替我带岁岁去参加。”娃综？就是一群小崽崽带着大人各种内卷的综艺么？倒是可以跟江岁岁每天贴贴，但是：“我凭什么帮你？路承一，你是不是忘了咱俩是死对头。”“三千万。”路承一从口袋拿出一张签好字的支票，随意的就像抽了张纸巾。三千万，可以资助很多喜欢刺绣却没有能力去全力以赴学习的人。有了这笔钱，他离退休就能更近一步。“成交。”江澜答应那一刻，路承一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这是导演的联系方式。”路承一递给江澜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张沁，橘子台导演，电话18xxx。“我跟那边已经沟通好了，你也可以再打电话过去问问其他一些细节。”路承一看了眼时间，一副着急的表情：“我还要赶飞机回去，这段时间，岁岁就麻烦你照顾了。”“放心，我肯定比你照顾的好。”跟寻常娃综不同，张沁策划这一档娃综致力于开阔观众们的眼界，让他们看到不同家庭的崽崽要接受怎样不同的教育。名字就很别致，叫《你不知道的崽崽》，总共五组嘉宾，其中一组情况比较特殊，是对龙凤胎，分期出境。周一，《你不知道的崽崽》开播。第一期采用分开直播的方式，每组嘉宾各有一个直播间。七点整，第一个直播间打开。节目组的车子通过镂空的雕花铁门，一路穿过望不到边的欧式园林，最终停留在一栋欧式别墅前。旁边的喷泉把阳光分割成数道彩虹，重叠着，煞是好看。【我敢打赌，这一定是我女神家。这大花园大别墅，没个几亿还真住不起。】【楼上话别说太死，这地方我建国爸爸也住得起。】【万一是我们歌后家呢？】弹幕吵成一团时，摄制组下车，别墅大门也随之打开。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白种女人，穿着严谨，头发更是梳得一丝不苟盘在脑后，鼻梁上还戴着一副眼镜，使她看起来愈发不苟言笑。【这不是电视剧中才有的女管家吗。】【果然是我女神家没错了。】众所周知，陈曼曼在二十五岁从国家花样体操队退役后的第二年就嫁入港城老牌豪门何家，也只有那边因为某些原因，会聘请国际顶尖管家学院毕业的管家。【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女神的宝贝女儿长什么样子了，说实话，小公主被保护的太好，就连港城的狗仔都没有拍到过。希望像女神一样漂亮。】【女儿普遍像爸爸。】【万一我女神基因强大呢。】“各位里面请，夫人正在准备小姐的早餐。”众人跟随女管家进入别墅大厅，一眼就看到开放式厨房里正在摆盘的陈曼曼。听到动静抬头：“不好意思，我正给小洁准备早餐，招待不周。”“曼姐客气了，厨房可以拍吗？”“当然可以。”摄像大哥立刻扛着镜头过去，陈曼曼恰好端着盘子转身，脸上带着明艳的笑。“直播间的各位朋友们，大家早上好，我是陈曼曼。”【女神对我笑了！】【我去，女神保养的也太好了吧。都生四个孩子了，怎么身材还像少女一样玲珑有致婀娜多姿。】【一点都不像三十三的人，说女神只有十八我也信。】【十八有点太夸张了吧。】【女神做的早餐好精致啊，堪比五星级大酒店。】镜头对着厨房绕了一圈，不小心扫到垃圾桶。虽然只是不到两秒的镜头，还是有眼尖的观众看出端倪。【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垃圾桶里丢的打包盒是某星级早餐店独有的定制款吧？所以这个早餐会不会其实……不是陈曼曼做的。】【楼上黑粉走开。】【嘿，你等我截图拿事实打脸。】【p图挂全科。】“妈咪，早。”一道软嫩的声音闯入，穿着粉色公主裙的何小洁一蹦一跳的出现在镜头里。身后巨大的深红色蝴蝶结虽然她的动作一晃一晃，超级可爱。【女神基因果然强大，小洁宝贝好漂亮啊。】【可爱，相亲。】“小洁，跟哥哥姐姐打招呼。”何小洁乖乖走到陈曼曼身边，好奇的盯着摄像大哥的镜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别提多可爱。她先是羞涩的捂嘴笑了下，轻轻晃动着手指，笑容甜甜：“哥哥姐姐们，早上好呀。”【阿伟死了，这是什么甜蜜暴击。】“好了，我们先吃饭，吃完妈咪带你去上上课。今天我们有一节钢琴课，还有一节芭蕾舞，英文课跟其他文化课在下午。晚上还有小提琴课，练完还有你最喜欢的艺术体操。”陈曼曼牵着何小洁走到餐厅，一边给她摆碗筷一边细心叮嘱。助理问：“小洁很喜欢艺术体操？”“对啊。”陈曼曼笑着把碎发别到耳后：“或许是遗传的我，小洁在艺术体操方面很有天赋，也很喜欢呢。”“那如果将来小洁想往艺术体操方面发展，比如进国家队什么的，曼姐您会反对吗？”“怎么会呢，我就是艺术体操出身。如果小洁也喜欢，我肯定全力支持她。”【哇，女神真的好温柔。我还以为像何家那种老牌豪门，会觉得艺术体操上不得台面呢。毕竟港城那边的老牌豪门真的很那啥。】【赞同。小洁有女神这样开明的妈妈简直幸福死了。】第二个直播间打开，节目组已经到了，但眼前的别墅大门紧闭，按过门铃也没有人开。【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忘了今天要拍摄吧？】【笑死，也不知道是哪个嘉宾这么糊涂。】【这要开天窗，沁姐不得呕死。】一辆古斯特出现在镜头里，无论是摄制组还是直播间观众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车子停下，车门打开，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大妈从车里下来。手里挎着……恩？菜篮子。大妈看到节目组也是一愣，一拍额头：“哎哟，实在抱歉各位，是今天录节目是吧？瞧我这脑子，这么大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这是……保姆？】【性格一看就豪爽，跟建国爸爸的风格很搭。】【所以这里是建国爸爸家？】【不愧是建国爸爸，买菜阿姨开的车都是我这辈子都买不起的古斯特。】【阿姨您缺司机吗？您看我行不行？年轻力壮学历高还长得帅。】阿姨快步上前输入密码，打开门让节目组进去。“我们老板跟老板娘都有事，嘱咐我陪着宁宝好好录节目。你们随便拍，我去楼上叫宁宝起床。吃什么喝什么冰箱里随便拿，不用客气。”节目组也跟着阿姨上楼，打算拍下徐宁起床的样子。阿姨推开门，卧室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暗，摄影机灯光打开，众人一下子就看到大**隆起的个一小鼓包。很明显，徐宁小朋友还在睡。阿姨快步上前，刷刷两下拉开窗帘，又走到床边刷的一下拉开被子，抬手拍了下徐宁的屁股。徐宁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满屋的人跟摄像头先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只穿了超人**的屁屁。“娘娘你干嘛，好多人看着呢。”“快起，录节目的来了。”七岁的徐宁自认已经是个大人，被拍到光屁股的样子，难为情的脸都红了，仍故作镇定的看着工作人员：“麻烦你们出去一下，我要起床了。”摄制组跟阿姨笑着离开，十分钟后换了身西装还打着领结抓了发型的徐宁从楼上下来，看起来神采奕奕。虽然身材圆润，但人靠衣装，看着还是很舒心的。“刚刚的画面可以剪掉吗？”徐宁正了正领结，故意站在镜头前，势必让观众忘记他光屁屁那一幕。“不可以，我们是直播哦。”故作镇定脸一秒垮掉·JPG徐宁忍不住挣扎：“真的不能吗？要不然我们重新拍，损失的钱让我老爸给。”【我弟出手就是阔绰。】【弟，咱爸赚钱也不容易，你可得省着点花。】【哈哈哈，已截图，等我弟将来结婚给他放在大屏幕上。】【楼上夺笋啊，熊猫都没得吃了。】第三个直播间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花园别墅，上下三层，不算大，但布置的很是精致典雅。花园里还有秋千架，一个单人旋转木马。跟节目组同时抵达的还有一辆豪华保姆车，眼尖的观众认出，是歌后王美云的车子。果不其然，门打开后，歌后王美云盛装打扮从家里出来，看到节目组只匆匆打了声招呼：“抱歉，我有个通告要上，浩浩跟他爸在吃饭，你们进去吧。”“王姐您忙。”王美云上了保姆车后摄制组才进入别墅。六岁的林俊浩跟爸爸林正池在吃早餐，镜头扫过，三明治煎蛋搭配牛奶，很稀松平常的西式早餐。看到众人，林俊浩放下筷子，很礼貌的打招呼：“你们好，我是林俊浩。可以请你们等一下吗？我跟爸爸吃完早餐就过去。”【浩浩还有礼貌啊。】【浩浩长的好清秀啊，中和了歌后跟姐夫的优良基因。】【可惜不是歌后陪着浩浩一起录节目，我想看歌后啊啊啊。】【姐夫也不错啊，叔圈之光，而且还是著名作家，自由撰稿人。他的文章我都有看，写的好棒呢。】很快，第四个直播间也打开。【我去，好多奖杯啊。奥数、击剑、跆拳道、小提琴……这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么。】【看到名字了吗？顾修年，顾医生家儿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医生家龙凤胎才九岁吧？才九岁就那么多奖杯，几乎占了一整面墙！】【太卷了太卷了。我这个前浪只能在沙滩上摆烂。】【不过，怎么只见门开着，没见人呢？】“咦，你们已经到了啊，我还以为要晚会儿呢。”顾沐寒一身运动装从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同样身穿运动装的龙凤胎儿女，顾修年跟顾晚情。看得出来，三人刚刚运动回来。顾沐寒的手里还拎着一袋子豆浆油条包子，是一家四口的早餐。“你们随便拍，我先上楼看看我老婆醒了没，她昨晚有个手术持续到凌晨。”经过镜头时，顾沐寒还笑着挥挥手：“大家好，我们家情情跟年年就拜托你们啦。”走了几步，顾沐寒又回头看向龙凤胎：“你俩赶紧吃早餐，吃完跟节目组一起去学校，我就不送你们了。”【姐妹们，我怎么看到顾医生在偷笑呢？是不是很开心终于可以跟老婆过两人世界了？】【你不是一个人！看，顾医生的嘴角扬的那~么高。】对爸爸对妈妈是真爱，他们兄妹俩是意外这件事，顾修年跟顾晚情早就习惯了。两人先去洗手吃饭，吃完又洗了碗这才回各自卧室换衣服。兄妹俩穿着校服，顾修年是白衬衫加西裤，顾晚情则是白衬衫加百褶裙。光是站在那儿，就散发出无敌青春的气息。【阿伟又死了！才九岁的崽崽，怎么这么有气质，看起来这么帅！】【妹妹也好好看，是个甜妹。】【顾医生上辈子怕是拯救了整个银河系这辈子才能拥有这么优秀的龙凤胎儿女。】……只剩下最后一个直播间，有了前面四个做对比，江澜家作为唯一的素人父子，也算是吸引了一些好奇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