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先生?”星野悠受惊一般喊道, “你怎么……”“让我想想。”在浓雾中,的场静司笑容依旧, “你想问我明明和名取一起, 但是为什么我会找到你?”所以他为什么呢?的场静司的视线落在那闪烁着的猫咪发夹上,但笑不语。星野悠讷讷着,“除此之外, 你为什么要跟我来,这里显然很危险的, 而且妖怪只是针对我而已……”“唔,大概是因为我对所有妖怪都深恶痛绝吧,既然有一只大妖在这里, 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任由他从我眼皮子底下把人掳走。”的场静司牵着星野悠的手,声音悠闲, “总之, 在这里你要跟紧我了。”猫咪的视力在黑暗中并不怎么受影响, 但是在雾中却也看不真切,星野悠抬头努力地想要看着的场静司的背影, 心底复杂, 的场静司……真是很复杂的一个人。“贴上这个, 可以暂时隔绝我们的气息, 当然在妖怪的地盘里,我们也躲不了太久。”的场静司忽然转身贴了一张符咒在星野悠额头上, 又给自己贴了一张,他和星野悠又靠近了一步, 保证能看清对方。星野悠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它故意把我拉进来又不出现, 就是因为知道在这里我逃不了。”“嗯……是一只聪明的小猫咪。”的场静司揉了一把星野悠的脑袋, 金色的头发极其柔软,舒服极了,难怪名取周一总是揉星野悠的脑袋,“这是在妖怪的地盘里面,它只要想,随时可以找到我们。”被夸奖了,即使知道两个人现在的情况不是那么乐观,星野悠还是没忍住翘了翘嘴角。猫咪可真是很好顺毛啊,的场静司如是想到。星野悠又问,“那符咒不是就没用了吗?”“至少它暂时感觉不到我们的气息。”的场静司说,“因为要探探它的实力,所以我们不能贸然出手。”星野悠点头,他又问,“的场先生,这只妖怪很厉害吗?”“应该吧……”的场静司微微思索了一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刚刚我好像听见那个妖怪说我是祭品了。”星野悠忽然想起来了,“的场先生,这会是神社里面那只鼬吗?可是鼬不是已经被你们除掉了吗?”电闪雷鸣般,的场静司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他和名取周一都忽视的地方。那只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大妖,所以为什么他们除妖的时候轻而易举,为什么星野悠脑袋上的铃铛附着强大的妖力,为什么那道印记能刺激得星野悠提前进入**期,不过是因为真正的大妖没有出现。可是那个时候神社里只有鼬的气息,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鼬就是那只妖怪,事实上鼬也是妖怪的附属。而在夏日庆典上,它再次盯上了星野悠,要把它不曾享用的祭品取来。的场静司把话跟星野悠说了,果不其然看见了星野悠泛白的嘴唇,还不等他说话,猫耳少年声音轻却又坚定地说,“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连累的场先生了。”的场静司轻轻笑了一声,他的表情是平静的,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冷静的,他说,“如果我想被你连累呢?”星野悠愣住,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找麻烦呢?似乎看出星野悠的心思,的场静司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会铲除所有妖怪。”“更何况,我已经进来了,现在只能一起出去了。”的场静司又说,“我又要帮你一次了,你真的不考虑考虑跟我走?”“的场先生,我是不可能成为你的式神或者藏品的。”星野悠认真说,“但是你帮了我,我可以以别的方式报答你。”“怎么报答?”的场静司说,“是不是要以身相许?”星野悠:“……的场先生不要开我的玩笑。”的场静司又轻笑起来,星野悠怔了怔,他敏锐地察觉到的场静司这笑声十分轻松自在,和的场静司以前的笑不一样。以前的场静司也总是挂着笑意,但是好像是因为他需要笑所以才笑,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他似乎是想笑了。星野悠抿了抿唇轻声说,“的场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在妖怪的地盘……我们能打赢它吗?”“当然可以,不过是一只连领域都没有的妖怪罢了。”的场静司说道,“如果是拥有领域的妖怪倒是很麻烦,我们只能找到这只妖怪的弱点才能打开出口了,但是既然不是领域,那都算不得什么值得忌惮的妖怪。”星野悠似懂非懂,“弱点?”“任何东西都是有弱点的,不仅限于妖怪。”的场静司低垂着眼眸看着面前的少年,“我们想要获得一件东西,那么我们只需要找到他的弱点把控他的弱点,再把他化为己用。”星野悠愣愣地抬头看着的场静司。少年那双蓝色的眼眸极为纯粹,清楚地映照出的场静司来,而的场静司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眼睛上覆着符咒,笑得格外虚假的自己。这样显得自己并不够光明磊落,事实上他也从不觉得自己是光明磊落的人。的场静司没有过多的和星野悠对视,他的视线下移,落在猫咪发夹上。“的场先生,我们走吧。”星野悠说,“那只妖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们是要主动去找到他吗?”说完他又喃喃,“我们这样消失,名取先生和夏目肯定也会担心和找我们的。”的场静司微微眯了眯眼,“现在这种时候你最该担心的是自己,而不是在外面没有生命危险的人。”星野悠摇了摇头,“不,我没有担心他们,我更担心的场先生,毕竟这次的事情对于的场先生来说,完全就是无妄之灾。”“所以,我也一定会保护的场先生的。”少年的声音坚定极了,的场静司竟难得有些恍惚,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会保护他的。他没有笑,想了好久他才说,“这样吗?你能保护我多久呢?”“嗯?”星野悠疑惑地看向的场静司,他并没有听清的场静司的话。的场静司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因何而笑,他说,“没什么,你害怕吗?”“最开始掉进来的时候有一点的,我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但是的场先生跟我一起进来了我就不害怕了。”星野悠诚实说。的场静司却没有说话了,他心跳有一瞬间很急促,又很快平静下来。是正常的,的场静司想,自己不是一直都知道的么,这只小猫咪是一只真诚的小妖怪。他说这话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因为有人陪着他就不害怕了,和他一起来的哪怕是名取周一或者夏目他都不会害怕。但是他不是什么真诚的人,甚至他很恶劣。的场静司握着星野悠的手漫无目的地走,悠闲极了,他看起来不像是找妖怪的弱点的,反而像是和恋人来约会迷了路一般。无论怎么走,迷雾都没有要散开的感觉,甚至星野悠还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好像,他在神社昏迷前……星野悠睁大眼,忽然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捂住了的场静司的口鼻。“嗯?”的场静司模糊不清的声音从手指间传来,他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蛋,上面带着几分惊慌失措。看起来,很好亲,的场静司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来,也许可以亲一下试试。但是这样会把猫咪吓跑吧?星野悠没有意识到两个人此刻的姿势暧昧,他说,“的场先生,我闻到了会让人陷入昏迷的味道。”的场静司:“……”的场静司伸出手指了指星野悠,星野悠茫然了一瞬,在香味消失之前,他感受到了熟悉的眩晕,然后倒了下去。的场静司无奈的抱住要摔倒的,有些傻乎乎的星野悠,自语,“真的有些笨笨的,不知道捂住自己的口鼻来捂我的。”温暖的触感似乎还残存于唇边,的场静司甚至有些后悔没有趁机亲一口星野悠的手掌心,小猫咪一定会被吓到炸毛的。好像下雨了。的场静司抱紧怀里的星野悠,抬头,看见了从迷雾中穿透下来的绯红色的樱花瓣。“祭品……我的新娘……”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空****的地盘响起,“你在哪里呢?我怎么找不到你。”新娘?的场静司看着怀里的少年,这只妖怪看起来还有眼盲,就算是和小猫咪一样是妖怪,小猫咪也不会喜欢的。*集会已经重新亮起了灯热闹起来了,名取周一脸色难看,没有了一贯谦和的笑意。“名取先生!”夏目急匆匆跑到名取周一身边,“小悠他被妖怪抓走了。”名取周一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暗红色眼眸看着斑,他说,“我知道,那只妖怪就是神社里其他妖怪供奉的大妖。”夏目贵志睁大眼,“那只妖怪不是已经被封印了吗?”名取周一摇了摇头,“被骗了,鼬根本就不是那些妖怪口中的神明。”但是他们竟然一直都没察觉到,也许一开始神社里就有两只妖怪,只是他们只知道其中一只而已。“的场那家伙和那只蠢猫一起消失的,暂时不用那么紧张。”斑说。“说起这个,我记得小悠身上不是有妖怪能闻到的独特气味吗?”夏目贵志忽然说道,“猫咪老师你现在能闻到吗?”顿了顿他又说,“我们请八原的妖怪们帮个忙吧,这只大妖,他们之间肯定会有妖怪知道些什么的。”斑嗅了嗅还一边囔囔,“不要把我当工具使用啊……”“难道老师不担心小悠吗?”夏目贵志说,“那只妖怪如果要吃掉小悠或者怎么样的话,就再也见不到小悠了。”“不过说起来,的场这家伙居然能轻易找到那只蠢猫,连我也没做到呢。”斑说。名取周一也请了式神出来,他皱着眉思考了一下才说,“那个时候的场……是有目的地地朝着小悠去的,他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夏目睁大眼,“所以,这只妖怪难道和的场先生有关吗?”“也许是那只发夹……”名取周一终于想起自己忽略的事情来,他幽幽说道,“总之现在要先去知道这只妖怪是什么才行啊。”*星野悠靠在的场静司的肩上,而的场静司平静地看着前面,油纸伞被放在一旁,浓雾之中什么都看不清,但是他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东西在找他们,或者说在找星野悠。符咒的力量就要消失了,一旦消失掉,他们就会被发现。这只妖怪,究竟是什么妖怪呢?它住在神社里,那是不是意味着它需要人类或者妖怪的愿力来延续生命呢?胸前的毛茸茸脑袋动了动,的场静司低下头去,少年睁开眼看着的场静司的脸,他茫然了一会儿才说,“的场先生,我晕倒了……”“嗯。”的场静司点头,“你晕倒了,不过没有多长时间。”星野悠轻轻地点头,“没有给的场先生添麻烦吧?”“如果添麻烦了怎么办?”的场静司问。星野悠挠了挠耳朵,小声说,“对不起,我会注意的。”的场静司的眼睛顺着星野悠的手落在那对耳朵上,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耳朵。“的场先生!”被捏的耳朵,但是星野悠尾骨一麻,星野悠被惊到后差点没跳起来,被的场静司一把按在怀里。“嘘……别动别说话。”的场静司靠近星野悠的耳朵,声音很轻,呼吸都落在星野悠的耳朵上,那对敏感的漂亮的猫耳又变成了粉红色。的场静司微微眯了眯眼,觉得自己喜欢猫咪的理由又多了一个,这样可爱的猫咪,很少有人会不喜欢吧?他低头,嘴唇轻易地碰到了泛着热气的猫耳。好奇怪……星野悠忍不住缩起了耳朵,他直觉气氛有些不对劲,颤抖着睫毛迷茫地眨了眨眼,声音也有些颤抖,“的场、的场先生。”的场静司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耳朵问,“怎么了?”“的场先生,耳朵不可以乱碰的!”星野悠鼓起勇气来,“而且,现在这种情况……”“现在这种情况是什么情况?”的场静司微微笑问。星野悠:“……”就是很严肃的情况啊。的场静司轻轻叹气,他收回手说,“好了,不逗你了,起来吧,我们去找出口。”星野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靠在的场静司怀里,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微妙地觉得有些发热。的场静司意味不明地看着星野悠那泛着绯红的脸和脖子,是一只可怜的,还不懂什么叫□□的小猫咪啊。星野悠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试图把心底那点热气吐出去,他说,“的场先生,我们走吧。”的场静司说,“手伸出来,牵住,到时候走不见了我可找不到你。”星野悠乖乖地伸出手去,的场静司握住了那只白皙的手说,“名取这样牵你吗?”星野悠老老实实回答,“名取先生也这样牵过。”的场静司轻笑一声,他说,“还有谁?”“夏目。”星野悠说。的场静司空出的那只手扶了扶额头,他喃喃,“看来小猫咪果然很招人喜欢啊,想要获得一只小猫咪也是很难的……”星野悠不明所以地看着的场静司,“的场先生,您在说什么?”的场静司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了。迷雾之中,那道声音响起,“闻到了……祭品,我的新娘。”“真是让人不爽啊……”的场静司叹气,“总是新娘新娘的,这可是我的猎物。”星野悠转过脸去看了一眼的场静司,的场静司喃喃,“本来没想召唤式神的。”星野悠:“……”他好像也很少看见的场静司身边有式神跟着,以至于他常常忘记的场静司是除妖人,除妖人都拥有式神。的场静司伸出手去,式神恭恭敬敬地递了弓箭给的场静司。的场静司侧耳倾听了一阵,抬起弓箭来,箭羽脱手那一刻,破空声在迷雾中格外清晰,一声细小的穿破□□的声音也格外清晰。一声愤怒的吼叫声响起,“可恶的除妖人!竟然混进了我的地盘。”星野悠睁大眼看向的场静司。“果然。”的场静司淡淡道,“一箭杀不了它,那就多来几箭吧!”因为的场静司射箭出去的缘故,也许是伤到了那只大妖,又也许是大妖已经不想再玩捉迷藏的游戏了,迷雾渐渐地散了。那只妖怪的模样显现出来,是一团黑漆漆的浓雾,里面包裹着两只暗红色的眼睛,愤怒地看着的场静司。“装模作样的家伙。”的场静司叹息,“比起那只鼬也强不到哪里去,看来只是会伪装而已。”“该死的除妖人。”浓雾叫道,“你妄图混进我的地盘带着我的祭品新娘,我要杀了你。”“你的祭品?新娘?”的场静司重复了一遍,眼中那点笑意也消失不见,他说,“你真的完蛋了。”的场静司把油纸伞低到星野悠手中说,“后退。”“的场先生,我可以帮你。”“你帮我做什么?”的场静司头也没回,“你身上有妖怪的印记,对上这只妖怪,你帮不了我。”星野悠张了张嘴,最后抱着油纸伞恹恹地后退,他很想帮助的场静司,可是他也明白,如果帮不了的话他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不要拖后腿。“你依靠的是其他妖怪的愿力吧?”的场静司微笑着,他气场依旧强大而自信,即便这是在妖怪的地盘中。“依靠其他妖怪的愿力获得的力量,一旦他们不再信奉你,你就什么都没有了……”的场静司叹息着,“所以可真是可怜啊对不对?”妖怪再一次愤怒起来。*“那只妖怪是靠八原的妖怪们信奉它获得力量?”名取周一微微思索了一下,“它靠近神了?”“假神而已。”被夏目贵志抱着的斑舔了舔爪子,“总之知道了这一点就可以去把那只蠢猫救回来了……想要八原的妖怪们不信奉那只妖怪也很简单,让它们信奉那只蠢猫就好了。”丙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来,她说,“那只猫咪身上的味道确实越来越吸引妖怪们了,信奉他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么他的名字……”“他叫星野悠。”名取周一说。“说起来,那只猫咪的**期是不是快要到了?”*身体好像涌入了许多的力量,让他发热起来。星野悠莫名有些头晕和腿软,他勉强撑着有些发热的身体,看着的场静司和妖怪战斗的背影,只觉得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这种感觉很熟悉。上一次**期就是这样的感觉。油纸伞被撑到地上,星野悠甚至觉得已经控制不住体内肆意的妖气,这次不止濒临死亡的妖怪被馥郁浓烈的香味刺激,的场静司也闻到了。香甜且诱人的。妖怪被斩杀。的场静司随手把弓丢给神色恍惚的式神,这块昏暗的地界便只有他和星野悠两个人了。少年的脸色被烧得绯红,懵懵懂懂地看着的场静司走近,他张了张嘴,“的场先生……”这一开口,星野悠甚至被自己沙哑的声音给吓到。“真是可怜啊小猫咪。”的场静司的指腹摸上星野悠的脸蛋,“进入**期了呢。”的场静司的手指是冰凉的,贴上去极为舒服,星野悠不自觉地蹭了过去,整个人一骨碌滚到的场静司的怀里。少年柔软的身体灼热滚烫,紧紧地攀着的场静司的肩。的场静司唇角扬起,眼底却晦涩不明,他说,“小猫咪,靠近我,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星野悠抬起雾蒙蒙的眼看着的场静司,他只觉得好热啊……和第一次的**期完全不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促使着他贴近面前的人。星野悠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呜咽声,好像难受得快要哭泣。“果然是个麻烦。”的场静司靠近了星野悠的脸,手指捏上猫耳耳尖,“又要连累我了是吗?”星野悠不懂的场静司的话,但是他却听懂了连累两个字,他可怜地说,“对不起,的场先生,连累你了吗?”的场静司叹了口气,眼底却覆盖了笑意,他说,“怎么办?我也说了,我愿意被你连累。”此刻的星野悠不会去分析的场静司话中的意思,他滚烫的脸颊贴上的场静司的脖子,觉得好像散了两分热。果然……是需要帮助的,星野悠想。“非要如此吗?”的场静司眸色更深了几分,面前那双泛着水光的蓝色眼眸如同惊起波涛的海,“小猫咪,非要如此吗?”“我……”星野悠喃喃着,“请帮帮我,我好热。”“想要被帮助是吗?”的场静司微笑着咬住了少年的后颈,细细地啃咬着,“可是你是一只猫咪啊。”猫咪的后颈是很脆弱的,星野悠止不住地想要缩回自己的脑袋,他又觉得,的场先生好可怕,明明只是让的场先生帮助他不要这么热而已。如同被扼住后颈一般,星野悠甚至屏住了呼吸。的场静司亲上了猫咪的嘴唇,如同要掠夺猫咪生存所需的空气,肆意妄为。没有学过接吻的猫咪可怜的被抱在怀里,仰着头承受着的场静司的过分。好像快要无法呼吸了……的场静司松开捏着星野悠的后颈,移开唇看着星野悠的模样,他颇有些无奈叹道,“张嘴,呼吸。”空气灌入,星野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总算没有觉得自己要死去的错觉。“这种事情……名取没教你吗?”的场静司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不若平常。星野悠眼中含着眼泪,然后摇头。“没有教过啊……看来得我教你了对吗?”星野悠不明所以的抓紧的场静司的衣服,茫然问,“的场先生……教我什么?”的场静司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他说,“可惜,这种地方并不适合我教你一些成年人之间的事情……”星野悠被发热折腾的脑子里面一团浆糊,哪里听得懂的场静司现在说的话,他只是努力地攀附着的场静司,好像这样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小猫咪,你这样,我可实在难以忍受了。”的场静司一点一点地亲掉星野悠凝于睫毛上的泪,他说,“在做那种事情之前,在我帮你度过你的**期之前……我的秘密你要看吗?”什么秘密?星野悠勉强找回一点清明来,他不想知道什么秘密,他现在只想要一盆冷水,怎么样都好,他不要做第一只被热死、被难受死的猫妖。“可是我想给你看。”的场静司不容拒绝地握住星野悠的手,抚摸上了他从不曾让人看见过的,他心底最深的芥蒂,但是现在他想让面前这只神志不清的猫咪看见。他甚至带着几分看笑话的好奇,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在小猫咪眼中看见什么。“只是有些吓人而已,留有可怕的疤痕而已……不必害怕。”星野悠看见了,他眼中带着迷糊之色,不明白的场静司给他看这个做什么。“害怕吗?”的场静司唇畔依旧噙着笑意问。星野悠迷茫地摇了摇头,他不想在意的场静司的眼睛如何,他只知道热潮又翻涌上来,让他不自觉地再次贴近了的场静司。“不害怕吗?”的场静司喃喃着,“那你安抚它一下,从未被人关注过的地方,也需要别人注意着啊。”安抚它?怎么安抚它?现在应该需要有人来……安抚自己才对。“小猫咪,安抚它。”星野悠水雾蔓延得眼怔怔的看着微笑着的的场静司,然后如同被蛊惑了一般,亲吻落在了眼睛上。“的场先生……”不过是仅仅一瞬,星野悠的脑子再次陷入一阵糊涂之中,他只知道呼唤着眼前的人,寻求着帮助。什么表情都没有,没有嫌弃厌恶,也没有同情和悲悯,仿佛他的眼睛没有任何不同之处。甚至,被亲吻了,柔软地带着某种勾魂的香味,的场静司僵了一瞬后,心跳再次加快了速度。他握着星野悠那只手按住自己的右眼上,他顺势亲吻着星野悠的手腕,不曾遮挡的眼睛看着星野悠肩上滑落的和服,和被他啃咬出细密齿痕的后颈,眸色越见深沉。他很想继续深入,但是他还记得,这里并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了。他拉上小猫咪的衣服,在小猫咪的后颈咬了下去,星野悠轻轻地嘶了一声,却不是因为疼痛。“的场先生。”星野悠的手指嵌入的场静司的血肉之中,他声音压抑,“的场先生。”被叫的人神色愉悦至极,他说,“别着急,我带你回去,这种地方不适合……”“的场静司!”压抑地饱含着怒火的声音自的场静司身后响起,“你在对我的猫咪做什么?”“小悠!”夏目叫道。“啊……这就找来了吗?有点麻烦了啊小猫咪。”的场静司叹息着转过头去微笑道,“名取,夏目……你们来了啊?”星野悠头脑不甚清明地想,好像听见名取先生和夏目的声音了,名取先生好像很生气?可是为什么。他想抬起头去看,却被的场静司按住了脑袋,动作如同亲昵的恋人。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啊……星野悠想着。的场静司用一种抱小孩的姿势抱起贴着自己不肯离开的小猫,转身看向来的几个人,猫咪后颈上密密麻麻的齿痕暴露在几人面前,对上名取周一充满着愤怒的目光,的场静司低低地笑了一声。的场静司如同抚摸猫咪一样抚摸着怀中人的后颈,“可是小猫咪说地让我帮助他啊……谁能拒绝一只漂亮的小猫咪呢?”的场静司又问怀中的少年,“是不是?”星野悠昏昏沉沉的只听见帮助两个字,他的手指抓紧了的场静司的脖子,牙齿开始发痒,他喃喃道,“是,请帮帮我,我好难受,我好热。”的场静司说得对,这样的猫咪,谁能拒绝呢?名取周一脸上的怒火已经消失了,他看着星野悠,脸上挂着大家熟悉的笑容,“那不如,让小悠自己选吧,他要跟谁走。”对于这一点,名取周一格外有信心,毕竟小猫咪说过,他是特别的。“为什么我要给他选择的机会呢?”的场静司不可思议问道,“他一开始分明已经请求我帮忙了,更何况,你又不是真的是他的主人也并非他的恋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让他选择?”“的场,这就是你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乘人之危的理由吗?”名取周一反问。的场静司脸上的笑容淡了淡。“你对喜欢的人也是如此吗?”名取周一问,“毫不在意他清醒过来会怎么样想对吗?”本就是如此,的场静司冷冷地想,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猫妖身上传来馥郁的香味,已经引得黑暗中的妖怪们蠢蠢欲动。可是……这只胡乱蹭的小猫咪,不太一样。他应该在把妖怪铲除的时候就带这只猫咪回的场家了,而不是耽搁时间留在这里……的场静司把把他攀得极紧的星野悠的脑袋掰过来,他问,“小猫咪,听得见吗?”星野悠抬起雾意四起的眼,泛红的眼尾使得的场静司不想多问一句,也许不该听名取胡言乱语,自己该直接带他走才对。“你要跟我走,还是跟名取走呢?”的场静司含着笑意问,“既然都请求我的帮助了,和名取走的话,我可是会难过的。”名取周一冷冷哼笑,“你有什么立场难过?”的场静司叹息着,手指抚摸上星野悠滚烫的脸庞,他声音格外温和,“小猫咪,你应该知道的吧?刚才主动亲我的,可是小猫咪自己,总不能始乱终弃吧?”“的场先生,名取先生,你们这样……”夏目贵志担忧的声音响起,“他现在哪里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夏目,现在不该说话哦。”名取周一温和地开口,“现在是属于小悠的抉择时间。”跟……谁走?星野悠努力地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名取周一和的场静司的对峙令小猫咪终于清醒了几分,两个人眼底都不带分毫笑意,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他们两个心情都不好。两个除妖人的气势都不落下分毫,都紧紧地盯着星野悠,被两双侵犯性极强的目光盯着,星野悠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他有一种自己被剥光了之后站在两人面前的错觉。跟谁走?的场先生吗?他刚刚那样可怜的祈求的场先生的帮助,的场先生也答应了,可是……名取先生吗?曾经名取先生说过,**期可以找他,可是……猫咪的直觉此刻分外的敏锐,如果……选择其中一个人的话,肯定会死得很惨的,他如是想到。有些可怕啊。**期也不是一定,不一定要找个人来**的吧?努力压下心底的那股灼烧感,星野悠缓了好一会儿,在其他人眼里他似乎已经度过那难熬的**期了一般。星野悠抬起软绵绵的手指,指向了一旁抱着招财猫眼中带着无尽担忧的夏目,声音也在抖,“我……我要跟夏目走。”“不可以!”“我拒绝呢,小猫咪。”两个人拒绝的话同时传来。他们的拒绝却更坚定了星野悠的想法,他说,“我要跟夏目走,你们不是说了吗?让我自己选,那我现在……要跟夏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