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是公平交易，我不找别人，你也不找。”沈从霁弯了弯唇。等看着沈从霁走进公司，许江一才转向回了杂货店。刚打开店门，便有人走了过来，居然是魏天宝。许江一扫了对方一眼：“买东西？”“不是，我专门来找你的。”魏天宝撕下他贴的告示，油腻的脸上挤出笑，“你不是在招员工吗，我想应聘。”许江一淡道：“招人，不招畜生。”“别呀。”魏天宝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本就不薄的脸皮更厚了，“我们好歹认识，而且你简历上也写了，不限文凭，凭什么我不行？”许江一：“不招畜生。”魏天宝脸色一变，口气难听：“许江一，你别太过分，你一个恶心同性恋，有人来应聘就不错了。”闻言，许江一沉声：“你跟踪我？”“谁跟踪你了。”魏天宝自以为拿捏住了对方的把柄，“是你自己暴.露的太明显，高中那会儿你就跟魏阳就搞上了吧，难怪你那么护着他。”魏天宝越说越兴奋：“他滋味怎么样……”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脚踹飞了。紧接着，许江一拧住他的手臂，将他死死按在墙上。“以前念在你年龄小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不必了。”周围有少量人来往，看见这边的情况，都会多看两眼，不过没人来多管闲事。许江一拿出手机，报了警。对方既然来他这里找工作，那就是没了志勇安保的庇护，犯了法就只有进局子一条路。在警察来的这几分钟里，魏天宝彻底慌了神：“大哥、哥，你别这样，你好歹算我哥夫，总得讲点亲戚情面吧……”许江一皱眉，冷声：“我跟魏阳清清白白，你再污蔑一句，这两条胳膊你就别想要了。”他跟魏阳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当初魏阳会请他回家做客，也是一个意外。高二上学期的一次月考，他没有考好，跌出了年级前十。班主任放学后把他叫过去温声细语的开导了一番，从办公室出来，许江一就看见了魏阳。魏阳站在空****的走廊上，依旧是头发很长有些阴郁的气质，脸颊偏瘦，但下巴并不过分尖削。见他望过去，魏阳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走，但又忍住了。许江一走过去，用惯常的语气跟对方打招呼：“魏阳，你怎么还没有回家？”“在收拾东西。”对方抬起头，“一起走吗？”许江一摆手：“不了，我在学校留一会儿。”他成绩下降了，回家必然会被骂，说不定还会被要求着写保证书。那样压抑的家庭氛围，能避一时是一时。他回到教室坐回位置，也不写作业，而是拿出手机打游戏。打了两把，他感知到什么，一抬头发现魏阳正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说实话有点恐怖。许江一露出模式化的笑容，用玩笑般的语气说：“你怎么又回来了，吓我一跳。”魏阳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班主任说你了吗？”“没有，班主任挺好的，我就是不想回家。”许江一摊了摊手。魏阳似乎在做什么严肃的决定，几秒钟之后对他道：“马上保安就要来锁门赶人了，你跟我回家吧，我家里今天没有人。”就这样，许江一和魏阳一起去了魏家。魏家房子就是平平无奇的居民楼，里面空间大小和其他家庭差不多，就是地面有点脏。见里面果然没人，魏阳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让许江一坐在沙发上：“我先打扫一下，等会儿给你做饭。”“你居然会做饭，我还没有吃过同学做的饭。”许江一没有拒绝。去同学家里吃个饭多正常，下回他也会给魏阳带点东西。等打扫完客厅，魏阳盯着他看了两秒，去某个房间拿了个苹果出来。苹果又大又红，一看就甜。“我妈买的，应该好吃。”魏阳一边说着，一边坐在垃圾桶旁削皮。许江一道：“你还挺讲究，我的一半不用削皮，直接给我。”魏阳便直接把整个苹果给他：“你吃吧，我现在不饿。”许江一：“切成两半吧，不然我一个人吃不好意思。”“没关系，你是客人，我家里还有，想吃随时可以拿。”魏阳这样说着，熟练的系起围裙走进厨房。简直，许江一就没有再客气。然而他刚咬了两口苹果，就听见开锁的声音，继而一大一小走了进来。魏母个子不算高，人也不算胖，但看见他之后一眼瞪过来，那眼神真叫个阴毒。许江一下意识站起来，解释：“阿姨，我是魏阳的同学。”“我就知道。”魏母哼笑了一声，眼神扫视客厅，见只有两个书包，她不高兴的说，“苹果他给你拿的？”这个时候魏阳已经从厨房出来，似有些惊慌：“妈…你们怎么回来了。”“你外婆不在家，所以就回来了。”魏母说着，瞪了魏阳一眼，“怎么，不乐意看见我？”魏母占了个母亲身份，为人又强势狠厉，魏阳低下头：“没有。”魏母扫了一眼许江一：“你给他拿的苹果？”“是。”“跟我过来！”魏母说着，把魏阳拽进卧室，那个半大的小孩也跟着一起进去了。人家卧室，许江一不好进去，也不好不告而别，只好继续待在客厅。随后他听见里面传来了长达半个小时的骂声，说魏阳是个小偷，吃里扒外，甚至也直接骂了他，说他做客都不知道带东西过来，只知道贪小便宜。许江一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推开门。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他应该早点来。只见魏母扯着魏阳的头发扇他巴掌，因为骂声太大，魏阳也强忍着不出声，许江一完全没有听见。魏阳看见他，突然推开魏母，魏母往后倒坐在了**，手里还抓着一缕头发。紧接着，那已经和魏母一般高的男孩狠狠踹了魏阳一脚：“你敢打我妈！反天了！”魏天宝还要再踹，被许江一拦住了。魏母他不能打，但这破小孩就是欠教训。他一个高中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魏天宝按着揍了一顿，魏母拦不住他，只好破口大骂。见魏母又要对魏阳下手，许江一拉着魏阳的手腕，带着他快速离开了，走的时候没有忘记拿上书包。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