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路公子你别怕,虽然你是个渣男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被你吸引!”“哈哈哈哈哈这位散修明褒实贬,一张口就是老阴阳了!”“好像再看看其他的机位啊!给我来八个机位对准主播那张脸,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他而已。”“我笑的三里地外的黄大仙都以为是他家老祖宗下凡,成群结对的抬着轿子到我家要带我去吃香喝辣的。”观看了全程的直播间观众们,纷纷笑倒在手机跟前。主播本人路北这会子笑不出来,他总觉得这家伙表面是来告白的,实际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送他一块保命的隐身功法玉简。远处小山坡下方,一直在用神识偷听这一切的信阳也在柯木达拿出那块玉简,说出那句肺腑之言时,直接笑出声。闵志书还在滔滔不绝的安慰着这位百色门的弟子,话说到一半望着对方注视着路北笑出声的画面,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说道了什么地方。远处山坡上谈话的二人已经结束,路北恍恍惚惚的拿着那块对方赠送的玉简往山下走来。信阳也不再跟闵志书继续啰嗦下去,离开身后倚靠的大树,大步流星的走向那边被柯木达打击到懵圈的人。临走前不忘劝了闵志书一句,“不用劝我了,我跟他的事情是我心甘情愿。”闵志书:“…………”他虽然没谈过感情,也没有喜欢过人。可是大脑却在这一刻仿佛人生所学词汇纷纷涌上心头,最后默默注视着这位百色门弟子的背影,在他背后上打上三个血红大字,‘恋爱脑’!那头的路北一路从山坡上走下来,到了不问师兄的跟前时快速收起满脸的懵圈,将手中握着的那块玉简拿起在他面前晃了晃,“不问师兄!你猜我刚才找到了什么宝贝?”信阳看向他手里那块陈旧的玉简,装作一无所知的问他,“什么宝贝。”“一套功法!听说练成之后可以让人变成隐身的状态,躲避敌人超好用的那种!”虽然拿到这块玉简的过程有点曲折离奇,但是这可是他们在遗迹内寻找到的第一块宝贝。“柯木达找你过去就是一起挖这个宝贝?”“对!他人挺好的。”路北没说对方想要趁机当小四这件事情。眼前这位第三者他都快招架不住了,更别想再去找一个小四小五。等他们下山后,柯木达也跟着从山坡上走了下来。临走之前,柯木达看着站在十不问身侧的黑衣剑修,欲言又止了数次后临走前最后送给他三个字。“好好练。”路北:“…………”这位大哥到底是有多担心自己未来劈腿被抓包这件事情?早知道这些散修会这样的认真,上午他就不开玩笑瞎说自己正在跟不问师兄出轨中了。同样神色复杂的散修还有闵志书。临走之前他一而再的回头,看向那两名跟他们背向离去的背影,忧愁的目光一直落在十不问身上,直到彻底看不到对方的身影,这才叹着气的将视线收回,彻底离开了这一块让人跌宕起伏,又惊心动魄的小山坡。那边的路北跟散修们分离后,直奔柯木达说的那块水域的方向。御剑飞行直奔水域的人,有些担忧的道,“师兄你说风无镜会不会又掉进了水中啊?他完全就是个旱鸭子,掉进水里就扑腾不上来了。”虽然柯木达他们说在搜索水域时,没看到风无镜的下落。可是对方可是一直能够变成的妖族雪豹,万一他掉到水里又控制不住的变成了本体,就猫一样大的身体还不知道飘在什么缝隙里头。“经过了潼湖岛后他自身也知晓他不擅长游泳这件事情,柯木达说他第一天还在水面上第二天才走,肯定是不想再在那里跟人类打交道才走,而不是掉进了水中。”“希望是吧,也不知道园师兄现在在什么地方。”正被他们念叨的园春雨人还在田家庄中,身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处理就差点被另外一群修仙者发现行踪。园春雨一连进入三户人家都发现里头有人。当他推开第四家的窗户跳窗钻进去时,放眼望去这间房间是空的。字面意义上的空,全屋靠内墙的位置放着一张没有任何铺盖只有木板的床铺。床铺中央还放着一枚通体血红的水坛。除此之外这个屋子内,再无第三样物品。园春雨走到那张床铺跟前,用手中的剑一剑刺穿了水坛。一汪清澈见底的水从裂口处缓缓流出,很快这些水顺着木板的缝隙一点点的遗漏下去。站在床边的园春雨看着水坛内的水迹很快全部都渗透了木板,落到了下方。但是他没有听到本应该落地的水滴声。手握软剑的人,往后退了数米后缓缓弯腰低头,看向对面那处没有任何遮掩的木板床底下方。昏暗暗的床底下,一摊本应该滴落在地上的水迹安静无声的从木板上方渗透下来,然后悬在了半空当中。不坠不落。“无尘轻水!”园春雨将上方的水坛挪开,拆开床板近距离的看着这一团漂浮在距离地面有一尺远的水迹。无尘轻水不是凌云洲的产物,很久以前就有大能者一路向西御剑飞行,经过千年的时间跨过无尽海域到达另一块土地上,那里生活着很多跟凌云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们同样会功法会修炼,无尘轻水就是取自隔开两个陆地的一块有千里之宽的水域。这水轻如鹅毛,上不接天下不接地,也可渗透万物,唯独落在人身上哪怕只有一滴,也重如泰山。数万年前这还无尘轻水是杀人利器,收集放置它的坛子应该用的无尘土烧制而成。园春雨将视线落在那块平平无奇的坛子上。坛口贴着朱砂封条,他拿起晃了晃很轻。里头的无尘轻水都流尽之后,提起来晃动的时候能听到里头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园春雨直接一掌震碎了坛子,装在里头上万年的东西掉了出来。那是一副被浸泡在轻水当中上万年之久的白骨头颅,这具白骨从坛子内摔出来后直接在木板上碎成了粉末。站在床边的人看着那化作灰尘的白骨头颅,还记得对方粉碎之前的模样,“前额直立,下颚较轻而薄,这是女性的头颅。”用无尘轻水这样的东西只是为了装一副女性的头颅。园春雨看不懂这是何意,他将那破碎的坛子完好无损的部分重新收集起来,用丹火将坛子重新炼制缩小了体积后,重新将那漂浮的无尘轻水收集起来。做完这一切的人,走向远处的墙角解开自己的衣领,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先将自己身上的血止住,伤口包扎好的人靠着墙身注视着远处那张空****的床铺,随后闭上了眼睛就地打坐调息。他现在身上残余的灵力不到二分之一,遗迹内有不知一名元婴修士,他必须尽快调整好自己的修为防止再出现意外。在他闭目后那张**的头颅灰烬在风的吹动下,顺着窗外风的带动落在墙角闭目打坐调息的人身上。园春雨坐在原地调息打坐了三个大周天后,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说笑声。他以为是那些散修找上门来,正要睁开眼睛先一步离开这里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新娘子今天可真漂亮!”上一秒还坐在墙角打坐调息的人,再次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正坐在铺着鸳鸯被的双人桃木枝大**。眼前空无一物的房间内现在到处红彤彤的一片。十几名涂抹着胭脂水粉穿的大红大绿的陌生人,长着满头黄牙笑容灿烂的挤到他面前探头打量着他。“乖乖,这丫头打扮起来没想到这么好看啦。”“那是当然,你们也不看看她老子长什么样,要是难看的话当初也没本事给人当上门女婿了。”“盖头在什么地方快拿过来,吉时可不能错过。”虎背熊腰的四名妇人站在床沿边上,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坐着的园春雨拉起来,还有人去拿一旁的红盖头要过来帮他盖上。“胡闹!你们是什么人!”想要挣脱这几个妇人的园春雨,发现自己的话语根本没办法说出口。甚至他体内的灵力一滴不剩的消失的干净,如今只是被几名妇人按住就完全无法动弹。“冷秋你可别犯傻,大喜的日子伯母都是为了你好,那仇天胜我知道在相貌上不如田道子,可是田道子离开老家都六年了!你一个姑娘家的有多少个六年能够等他,听伯母的话别闹,安安静静的给我嫁人。”园春雨想说自己不是冷秋,可是不管他说什么都无法发出声音来,头上被人强行盖上红盖头之前,站在拥挤喜气屋内的人余光瞥见了远处的铜镜中。那块镜子内倒影着一张楚楚可怜的女子面孔,双目红肿的穿着一身亲手绣的嫁衣眼神悲切的被人强行盖上了红盖头。他手脚半点力气都没有,被四个粗壮的婆子强行扶出了屋子,一路上听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恭贺身。盖头挡住了他的视线,园春雨全程只能低着头看着一只又一只的鞋子在下方挤下来,他略过那些恭贺的道喜声,还有盖头下方那一只又一只的鞋子。透过一个接着一个脚印的空隙认出了地上的砖石纹路,还是在田家庄内。“这是田家庄内的幻境?是我刚才打坐的时候不知不觉中进入的幻境?”坐在花轿内的园春雨将头上的盖头试着拿掉,这一次他轻而易举的将头上的盖头拿了。一个人坐在这一路不知去往何处的花轿内,园春雨摸遍了自己的全身没找到自己的软剑,也没找到自己随身携带的储物袋。倒是他在这个身上的右手腕内,找到了一根尾端磨的尖细的发簪。看来幻境当中这位要嫁人的姑娘,心情跟外面的热闹完全是两个世界。园春雨把玩着手中的簪子,想着在闺房内那些妇人口中说的话语。“冷秋姑娘,你要嫁的人是仇天胜,田道子六年未归所以你喜欢田道子,或者你跟田道子互相喜欢但是却要嫁给了旁人?”这是田道子的遗迹,难道是田道子日后遗憾悔恨导致,他日思夜念无法忘记这位冷秋姑娘,所以才会在遗迹内一直重现当日的景象?既然进了幻境他倒要看看这个幻境接下来,还要让他做些什么,看些什么。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到了终点停了下来,园春雨冷面寒霜般的将手中把玩的发簪重新藏好,那块被人无视的盖头重新遮住了他的脸。“新娘子来啦!新郎踢轿。”一只穿着黑色鹿皮靴的脚抬起,用力踢中轿子,这顶田家庄人人都羡慕的大红花轿就在众人喜气的笑脸中四分五裂,露出了那道安静端坐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面容。。“找到了!找到了!”迷宫出口附近的废墟中,七道今天也在翻找废墟的身影终于从一本仆人写的日记本中,找到了那位被田道子封印的姑娘姓名。“东方公子,麻烦你帮我们看看这两个字,是叫冷秋吗?”刺客拿着一份刻着文字的竹片,走到树荫下正在独自下棋的东方明日,想请对方帮他看看那竹片上的文字是不是他们想要的名字。东方明日双手接住这张竹片,细细打量着上方写的内容,“是的,雪公子说的没错,这里的确写着冷秋二字。”“大公子为冷秋姑娘之事大怒,宅内数月无笑声,六公子也不敢再教我们识字。”他将竹片上的内容解答出来后,重新还给这位翻找了一天废墟的雪糕公子,“雪公子为何要翻找这些上万年前的历史?”雪糕刺客一本正经的将竹片收起来解释起来,“万年前发生的事情,早就被这个世上的人忘得一干二净,如果有一个人能够重新将当年的事情还原,也可以让遗迹内拿到田道子宝藏的人,更了解这位散财的好心人吧。”啊呸!他才不会去关心田道子的死活,只是想要找出那位倒霉被封印姑娘的姓名。然后他要亲自为对方写一个剧本,回头找主播说清让那位凌云洲第一电影人蛇妖,将这段过往放映出去。好让天下人都能够听到冷秋姑娘的求救声,也让天下人都知道田道子的厚颜无耻,卑鄙下流!“你们快看!我在这下面找到了好多蘑菇啊!”不是八戒怀里捧着一堆五颜六色的蘑菇。其他几名幸运观众看着他怀里那明显有毒的蘑菇,纷纷好奇的走过来一人拿了一朵,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好香啊!我们今天煮蘑菇粥怎么样?”“或者煎蘑菇也不错。”东方明日看到他们手心里握着的蘑菇变了脸色,连忙叫自己的护卫上去帮忙,“几位快快将这些蘑菇扔掉,这些蘑菇都是剧毒之物,常人吃一口就会陷入幻境中死亡,绝对不能吃!”“陷入幻境中死亡,是会见到小人的那种吗?”不是八戒在地球上一直听说某个省会的人,每一年都有不少人吃菌子见小人。他一直想知道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眼下岂不是一个完美体会的机会?其余六人也是眼前一亮,纷纷想到了这一点。雪糕刺客一本正经的将众人手里,还有不是八戒怀中的蘑菇都夺过来,认真严肃的跟东方明日道谢,“多谢东方公子提醒,否则我们就要歇菜了,我这就去找一块无人的地方将这些蘑菇全部埋进土中。”“埋完之后别忘记洗手,也不要让这种蘑菇的汁水触碰到眼睛。”东方明日提醒他们注意事项。“懂了懂了!正好我们刚才全部都碰到了这个蘑菇,又挖了一天的废墟大伙一起去洗手吧。”不是八戒冲着几人眨了眨眼睛,七个人就这样浩浩****进入了远处的树林。东方明日目送着他们结伴去洗手的画面,隐约觉得这几位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十分钟后,远离东方明日帐篷的小树林内,七个围成一团的小团队正在这里点火烧水,将手中应该扔掉埋进土内的蘑菇,一个接着一个的洗干净扔进了锅内。“刚才东方明日说不能涂抹到眼睛上,你们说要是涂抹上去的话会有什么反应?”不是八戒看着手心内最后一块蘑菇,掰碎了分成七份递给众人,“正好锅内的蘑菇还没熟,我们都先试一试这种死法。”七个人分别将蘑菇的汁水滴进自己的眼眶内,不一会的功夫七道原本全坐在火堆跟前的身影开始卡循环。秒死之前的双目,还看了一场数不清的魔物到了春天后的画面。这还不算完,等他们忍着猎奇跟恶心看完眼前的画面死掉后,重生再死掉,死掉再重新看一次春天来了魔界魔物版。火堆上的清水煮蘑菇已经熟了。雪糕刺客抱着一旁的大树,摇摇晃晃的端起一旁多余的清水,直接对准那六张睁着眼睛死掉的队友泼了过去。然后自己手一松,又跟着再一次的死去。其余六人醒过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又用水将雪糕刺客眼睛内的蘑菇汁清醒干净。七个人彻底重生回来,神情呆滞的坐在火堆面前看着锅内沸腾的蘑菇。“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雪糕刺客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就很想找一棵大树去吐,但是他还是忍住恶心给众人讲述他看到的画面,“我看到了自己在遗迹内穿越到了星际时代,流落在一块荒岛上本来以为会饿死,最后被外星人发现我是三维世界内的最后一名人类,为了照顾我这个脆弱的人类他们给我豪宅美酒美人,医疗保险应有尽有。”实际是魔物版本的春天躁动季节,不可播放的画面。满屏马赛,看的雪糕刺客从今天起就要恐马赛了。为什么一朵蘑菇能吃出这样离奇的画面。剩余的五个人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说自己看到了魔物般的动物世界。六个人都说完之后,只剩下了不是八戒一个人。六双眼睛看向这一位,被众人注视着的不是八戒抓了一把自己头上日渐稀少的短发,不敢置信的开口道,“你们怎么都看到了各种好事情?只有我看到了八颗脑袋三个后背的一只三丈高的魔物,正在黑土地上撅着尾巴跟另外一只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刺,甚至还没有头的魔物在跳求偶舞?”那画面辣的他到现在眼睛都难受。“哇,兄弟你太惨了。”“八戒你这个名字是不是起的不太好啊。”“可能是你内心一直都想看到这样的画面吧,所以在中毒后你的本能就给变化出来这样的画面。”六个缺德的幸运观众,满脸关切的拍了拍这位老实人的肩膀,让他不用将这样一个不重要的幻象放在心中。“呕……”雪糕刺客听到不是八戒说完后,再也忍不住的反呕想吐。冲到远处树下呕吐的人,临走之前还不忘跟不是八戒解释清楚,“对不起啊,我一想到你看到的那个画面就有点恶心。”“呕……”“呕…我也不行了!”八戒望着这些全部都跑过去吐的家伙,简直不敢相信的站在火堆面前怒视这帮人,“我自己看到的还没吐呢!你们一群听到我说的人就先吐起来了?你们到底在脑海内将画面脑补成什么鬼样子啊!”虽然是有点辣眼睛,但是其实还挺稀奇的。不是八戒绝对不会承认,他很认真的观看了全程。东方明日直到两个时辰后才重新看到这些人。坐在凳子上的人瞧见他们完好无损的从树林内出来后,指着他们走后熬煮的蘑菇粥,“今晚雪公子几人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吃蘑菇粥吧,这些蘑菇都是我随身携带的干货,无毒。”刚才在树林内死去活来的七个人,望着眼前这一锅煮熟的蘑菇集体变色。。“师兄,拉我一把。”那片风无镜曾经出现过的水域中,信阳坐在小船上伸手将水下的人拉上小船。“下面我都看了,没找到风无镜的下落。”路北抖了抖身上的水迹,他带着手电筒将下方那些细缝容易藏小动物的地方都翻找了一遍,没找到小猫形状的雪豹,也没找到大只的风无镜。“远处我看过,下一个幻境沙漠,他可能去了那里。”信阳拿出毛毯将眼前湿透的人包裹上,推进船舱中,“先将身上的衣服换了我们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