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军, 你心里跳的好快。”一根手指攀上夏寒青的胸口刮了刮心脏的位置。活了二十七年的夏寒青终于有一天明白什么叫心乱如麻。“殿下。”他垂着头,音色晦暗不明。“叫一声好听的,孤就放你下来。”萧则绪嗓音低沉, 却又一下一下挑动夏寒青心尖上萌发的绿芽,带着十足的**力勾着他下沉。“殿下……”“叫错了,该罚。”萧则绪轻笑着, 指尖环过夏寒青腰间解开腰上的扣子, 抽走腰带直接丢到地上。酒气弥漫, 昏暗不明的视线下暧昧环生, 指尖带着点点温度,夏寒青咽了咽口水,身体紧绷到了极点。“公子……不,萧、萧郎。”夏寒青被人钳制着半躺在桌上,被迫分开,萧则绪就站在他中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体的重量几乎要整个压在夏寒青身上。夏寒青喉中发干,想要去背后寻茶壶讨水喝, 手刚伸出去, 就被抓住反手紧握扣在桌面。“又叫错一次。”指尖顺着腰间爬上外衫,随着他重量的压制, 外衫不知何时滑落,腰间的带子也被挑开。“而且孤现在不喜欢这个称呼了,换一个。”暖风刮过脖间, 夏寒青硬着头皮又唤了一声,“阿绪?”“还是不对。”萧则绪轻轻勾掉系带, 衣裳瞬间敞着怀松松垮垮地挂着, 半露着精壮的上身, 身材极好,让人蠢蠢欲动。夏寒青下意识想躲,却被人圈着无法动弹,只能微颤问道:“那殿下想让臣叫什么?”“孤平日里怎么叫你的?”夏寒青一怔。脑海中全是小傻子软软糯糯喊“相公”的模样,又乖又软,直叫的人发晕,跟灌了迷魂汤似的。“相……相……”无论如何夏寒青脸皮薄,终归还是叫不出那两个字。眼看着萧则绪手指终于勾到了他的裤子边缘,大有一副再叫错就扒了他的打算,看得夏寒青头皮发麻。“相公。”最后还是屈服于太子殿下**威之下,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萧则绪知道他喊不出口,捏着他的下巴,满意地端详着他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叫对了,你想让孤怎么奖励你?”不等夏寒青开口,萧则绪便继续朝他凑得更近,抓过夏寒青一只手落在自己脸上,顺着脸颊渐渐往下抚去。夏寒青几度想抽回手,但被死死抓着,直带着他勾开那条赤金色的腰带,衣衫散落,感受到浑身上下线条的流畅,甚至还伸进衣裳……“不多试一会儿吗?孤浑身上下的肉可都是你养的。”屋子里没有亮着灯,夏寒青看不清眼前人,但是那只手却感受的明明白白,光滑似玉,线条流畅,比先前结实了许多,夏寒青的手被迫在里里外外走了个遍。“殿下!”眼看着就要顺着腰间往下,夏寒青一抖。“殿下醉了。”谁料萧则绪却凑近他,鼻尖相对,炽热的鼻息喷洒在脸颊上,带着微弱的酒气,指尖故意在夏寒青发烫的胸膛上轻轻刮了刮,声音微哑笑道:“孤若是醉了,你现在已经是孤的人了。”什么叫是孤的人了?夏寒青心头一跳,恍若一股电流涌过,却在心底隐隐有了一个想法,又是紧张又是期待。“殿下……”夏寒青抿着唇,伸手握住那根不安分的手指,“不要再欺负臣了。”怎么能这样?叫错了便要扒自己的衣裳,叫对了便要被抓着手去扒他身上的衣裳。夏寒青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方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昏暗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一道轻笑声,听在夏寒青耳中烧得脸上火辣辣的。“孤欺负你了?”“殿下!”夏寒青难得拔高了一丝声音。黑夜之中再次响起一阵低笑声。“其实,孤只是想人让你帮孤换药而已。”萧则绪指了指腰间的箭伤,看着极为无辜。夏寒青脸色更红了。但还是拿了上药替他重新包扎了腰间的伤。萧则绪笑得前合后仰,最后闹腾够了才放过夏寒青,屋内终于沉静下来,只是寂静深夜下夏寒青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心头还在砰砰乱跳。**清早时,萧则绪按着头皮拾起地上的衣裳,昨夜喝的虽说不是烂醉,到底是有些醉意上头,故意闹腾了夏寒青许久。不过很快他便弯了弯唇角,夏寒青手感可真好。这般想着,趁夏寒青熟睡他忍不住又想试几下。虽然自己也有,但是夏寒青的则格外有趣,腰身纤细紧实,人间佳品。“殿下?”萧则绪一抬眼,夏寒青正直勾勾地看过来,看着腰上那只寒玉似的手眼底全是茫然不解。偷摸被逮了个正着,太子殿下平生头一遭有些许尴尬。夏寒青猛地惊醒,看见萧则绪的第一反应就是起身咚地一下把头磕在被褥上,语气急促,神色慌张。“微臣参见太子殿下。”萧则绪憋着笑,将他扶起来揉了揉他的额头,在他额上轻轻吹了一口气。“相公疼不疼啊?吹一吹就不疼了。”太子殿下可能会尴尬,但是小傻子绝对不会!!他说着趴到夏寒青身上,手不自觉的又摸了两下。嗯?夏寒青低头看着那只不安分的手。再看着对方清澈懵懂的眼神,忽然想起殿下说过有时会处于不清醒状态,难道现在是……“殿下?”夏寒青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萧则绪蹭了蹭他脖颈,笑嘻嘻地喊道:“相公,我好想你啊。”夏寒青舒了一口气。“相公,亲亲。”萧则绪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把脸凑了过去。夏寒青红着脸轻轻啄了一下。此时——“将军!”徐缙啪地一声将门推开,“将军你起了吗?咱们该上路……了。”徐缙瞪大了眼,亲眼看着他们大将军被花瓶压在**,将军还红着脸在花瓶脸上亲了一口,一时间徐缙仿佛看到了什么天崩地裂的事情,吓得石化当场。徐绥正巧路过,倒吸一口冷气,将他拉出来。“舍弟不懂事,将军继续。”徐绥一巴掌打在徐缙脑门上,“说了好几次,敲门敲门。”徐缙委屈道:“咱也没想到将军在和花……殿下那啥。”关键是他们好像站反了?!他们家威武霸气的大将军怎么在下面呢?!“闭嘴,别说了。”回京路上马车内多了一个人。言茵茵——言茵茵本就体弱,大雪天气一冷一热的身子便有些不舒服,听澜将她弄进了马车里。车子很大,一侧坐着茵茵,一侧坐着萧则绪和夏寒青。萧则绪看了一眼茵茵,视若无睹地继续骚,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都靠在夏寒青身上蹭了蹭,“相公,我有一点冷。”“殿下披着这件衣裳吧。”夏寒青从包袱里取了一件自己的外衣搭在他身上。“相公身上暖和。”萧则绪伸手环着夏寒青,将他搂得严严实实,光明正大吃着夏寒青的豆腐。只要装下去,孤就不会尴尬!还能搂到夏将军的腰——“殿下……”夏寒青僵直身子,看了一眼对面的言茵茵最后还是没有推开萧则绪。言茵茵一张脸憋的通红,想笑又不敢笑,主要是这位“表嫂”看着有些渗人,她不敢放肆。只能一抖一抖地掩唇默笑,太子表哥撒娇,百年难得一见。“相公,我想吃橘子。”萧则绪抱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眼睛眨啊眨的。“好……”夏寒青应了一声,从昨晚买的一堆橘子里挑出来一个,剥的一点白丝都没有才一瓣一瓣地喂到萧则绪嘴边。他一抬头就看到言茵茵的视线望过来,夏寒青有些尴尬,“茵茵姑娘要吃橘子吗?”言茵茵摇了摇头。萧则绪默默吃着橘子瞥了茵茵一眼,早知道再弄一辆马车来,茵茵在这里有些碍事,他不太好发挥。“相公,我困了。”萧则绪直接躺在夏寒青肩上,也不管是不是蹭了他一身火,只静静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睡觉,将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夏寒青身上。车内燃着一些安神香,他本想靠一会儿,没曾想最后居然真的睡着了。马车内静悄悄的,独留言茵茵和夏寒青两个人尴尬,本该是姑嫂的关系,偏偏是一男一女。“表嫂。”“茵茵与表哥只有兄妹之谊,并无男女之情。”言茵茵的话让空气中的尴尬更上一层楼。“茵茵不愿嫁人,表哥不愿娶妻,才有此孽缘,不作数的。”言茵茵早在初次见面那日便看出来两人情义非凡,以她表哥那种性子,若非真的挂在心上,想必此时就算是痴傻之人也不会靠在夏寒青身上。夏寒青握紧了拳头,半响才缓缓道:“茵茵姑娘不必解释,殿下已同我讲过。”“那就好。”言茵茵舒了一口气。“这几日看表嫂少言,生怕有些误会闷在心里,影响夫妻感情,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最好。”言茵茵也担心因为她的事情导致夏寒青误会,便是罪过。“表哥一直这样吗?时而清醒,时而……”言茵茵没有继续往下讲。夏寒青嗯了一声。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会清醒,只能靠主观判断到底是正常的殿下,还是乖巧的殿下。茵茵继续道:“陛下忌惮言家,担心言家去父留子,挟天子令诸侯,听说言家出事不久,陛下便下诏以莫须有的罪名废了表哥的太子之位,我原本还担心以表哥的傲气会以死谢罪以证清白,幸好……他还活着。”她松了一口气,视线落在萧则绪身上,恍然间对方动了动在夏寒青身上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雪白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只是脖子侧一道浅浅的疤痕也同样映入眼帘。言茵茵一怔。夏寒青抬手扶着萧则绪的头,让他安心沉睡。末了,马车内才响起夏寒青坚定且从容的声音,“殿下今朝蛰伏,来日必登凌霄。”言茵茵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看来表哥和夏将军早就达成共识了。忽然马车一绊,车内的人晃动,夏寒青没扶住。萧则绪的头急速下坠,他猛地清醒了一下,夏寒青立刻抱住他,轻轻哄了一声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继续睡。然而萧则绪已经不想靠在肩上了,他调转了个方向,干脆身子一斜,躺在夏寒青腿上。夏寒青身体一僵,任由那人在腿上蹭了蹭,只觉得马车内空气闷热,叫人喘不过气来,就连浑身的血液流速都变得快了些,他想开窗透透气,却又不敢乱动惊扰殿下清梦。萧则绪寻了舒服的位置,这才满意地继续睡。面色朝里,手搂住夏寒青的腰缠的结结实实,这样就不会掉下去啦!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人在戳他的额头,让人很不舒服。大胆!谁如此放肆!萧则绪感觉到自己被人往外搬了搬,有什么衣物隔在他和夏寒青之间,他很不悦!继续往前蹭!他又感觉到了什么,迷迷糊糊中好似猜到,萧则绪猛地坐起来,表情诡异。夏寒青乖乖地坐在一旁,手里抱着一团斗篷盖在腿上,垂着头耳根子泛红,看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四目相对,整个马车内充斥着一股莫名尴尬。萧则绪张口气道:“你再……”戳一下试试,孤晚上一定戳回去!满口骚话在看到对面姑娘的满脸好奇后全咽了回去。萧则绪憋了一肚子气,还在想怎么报复回去!作者有话要说:说了加更就是加更,晚上还有(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