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别晓柏道, “说是炼器时不小心炸炉了把自己给炸死了。”“你觉得不是意外?”丹宣问。别晓柏:“炼器通常需要比较长的时间,随便炼个小东西就可能需要闭关十天半月。那天你也看见了,李师兄正跟着湛峰主和秦师兄他们在做什么事情,我觉得他没有充足的时间用于炼器。”丹宣心道, 他在怀疑湛凡和秦志唯与那位李师兄的死有关, 不过他没明说, 丹宣便假装没听出来, 并在心中思索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件事。“炼器需要很长的时间?我看你秦师兄的炼器速度挺快的,一两天就能把低阶法宝升到中阶。”——丹宣假装对炼器一无所知。“……”别晓柏纠结了片刻,不情愿地道, “没几个人能和秦师兄相比,他的炼器天赋确实很强,连我哥也承认这点。”丹宣心道, 看来别晓松生前和秦志唯的关系不算好,他可能在弟弟面前讲过秦志唯不少坏话,只承认了一点:秦志唯的炼器天赋比他强。“那天之后, 你们还上过宝鼎山去过匠神庙吗?”别晓柏问。“什么?”丹宣皱眉,“我正奇怪你为什么要同我说那位李师兄的事——你是不是怀疑是我们杀了他?你这种猜测太荒唐了。”“不是!”别晓柏连忙道, “我是看你们很想去匠神庙,所以我想,如果你们后来又通过别的办法去了,可能看到过什么——李师兄那几天应该都跟湛峰主和秦师兄一起呆在匠神庙中。”“哦,这样啊。”丹宣没说自己后来有没有再去匠神庙,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哥出事时, 湛峰主和秦兄也在宝鼎山上?”别晓柏点头。丹宣:“除了你哥和秦兄, 湛峰主还有过两位弟子, 他们是在宝鼎山外出事的,当时湛峰主和秦兄也在附近?”别晓柏又点头。“是很巧。不过那些事都发生在多年前,很难弄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丹宣道,“先来说现在这位李师兄的事吧,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觉得李师兄的死可疑吗?”别晓松摇头:“我是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接触不多,不知道他们怎么想。而且现在大家都在忙炼器大比的事,大概没人会浪费精力去关注一个普通弟子的死是否有内情。”丹宣点头,他自己现在也很重视炼器大比。“对了,你怎么同秦兄和陈瑛一起到木王城来了,是也打算参加炼器大比吗?”“是的,陈瑛说我如果能进内门,查事会更方便。”别晓松迟疑一下,道,“我没想到陈瑛是你弟弟。”“嗯,你哥是湛峰主的弟子,我弟弟则即将成为他的弟子,我们还挺有缘,所以你哥的事我是有理由管的。”丹宣道,“之前我曾问你有没有你哥的贴身遗物,你有吗?”别晓柏微愣:“我得去找一下。”“找到后可以来找我,你别不信,我在测算上真的很厉害。”丹宣道。别晓柏半信半疑地点头。分别时,丹宣对他道:“明天如果秦兄问你为什么会同我单独见面,你就说我找你问陈瑛的事,我这个弟弟很调皮,所以我很担心他。”之后丹宣回自己房间,走到门口时他停住脚步看向寒寂的房门,要不要去找寒寂——找他干什么呢,好像也没有急事。但也不是非得有急事才能找他,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修炼,要不先用神识偷看一眼?正迟疑时,寒寂的房门打开了,他便走了过去,进门后他才想到另一种可能:“你是给我开的门吧?不是要出去吧?”“不是。”寒寂轻推他的肩膀,让他继续往前走,“我刚回来,刚才去找秦志唯了解了一下炼器大比的情况。”“哦,我和别晓柏聊了会儿。”丹宣绕过屏风,走到里间的床边,在**坐下,把别晓柏同他说的事讲给寒寂听。寒寂站着听他说完,道:“你是不是想休息了?想休息的话,就躺下慢慢说。”“……”丹宣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房间里又不缺椅子,他为什么非要坐到**?难道只是昨晚在这张**睡过一次,他就对这床念念不忘了?“你想睡哪边?”寒寂也在床边坐下。丹宣默默地用法术给自己换了套衣服,然后爬到**躺下。寒寂也在他身边躺下,接着之前的话题道:“看来他在怀疑秦志唯。秦志唯倒是看在他哥的面子上想多照顾他,这次叫上他同行,也是想在路上教他一些炼器方面的窍门。”“秦志唯这么跟你说的?”丹宣问。寒寂:“他没有这么说,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间,寒寂身上的香味变浓了,丹宣一点点地往他那边靠,等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正拽着寒寂的衣襟,想咬他的脖子。他停下,抬头看向寒寂,对方也垂眸看他,目光很沉,深处跃动着火焰,他像中了迷魂咒似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发怔,圈在他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紧,他回神,听到寒寂问他:“怎么了?”“没,没什么。”丹宣咽了咽喉咙,“我们,要来双修吗?”寒寂沉默片刻,放松手臂,道:“还是休息吧,双修时间可能不够,过会儿就天亮了,得和秦志唯一起出门。”“哦。”丹宣放开寒寂的衣襟,心道不双修寒寂是想干嘛?难道是想在不双修的情况下贴在一起,甚至是做那件事?好像没必要那样,他们连在双修时都还没做过那件事。不过,昨晚他们也没有双修,但却没穿衣服抱在一起很久,也不知道昨晚他们有没有做什么……他悄悄去看寒寂,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跟冰雪雕成的睡美人似的。“睡吧。”寒寂揽住他,摸了摸他的背。丹宣压下纷杂的念头,也闭上了眼睛。之后,丹宣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应该睡着了,但一直在做梦,做的都是和寒寂在**滚来滚去的梦。睁开眼睛,丹宣发现自己正和寒寂紧紧地抱在一块,四肢纠缠,呼吸滚烫。一时间以为梦中的事都是真的,不过他很快便清醒过来了——他和寒寂身上都还穿着衣服呢,所以梦只是梦。寒寂也醒了,他松开丹宣,替他把衣服拉好。丹宣心道,他以后要向寒寂学习穿裤子睡觉,不能再穿袍子了,因为有时候穿袍子会像没穿一样。又过了一阵天才亮。秦志唯起得很早,等丹宣和寒寂下楼后,他道:“我们早点出发?”丹宣和寒寂都同意。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