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 看到名单的入江叹了口气,看来他不能跟秋庭好好玩一下了。不过没关系,小立花和小幸村也很有趣啊。这么想着, 他抬手,朝里面招了招,示意两个学弟出来。打了个哈欠,立花耷拉着眼皮,乖巧地任由拉着他转悠。不过,“前辈,我还要养足精神对付NO.20呢。”对同桌他不能反抗, 但入江前辈的话, 就没关系了, 而且他的理由多充分啊。好脾气的笑了笑, 抬眼望向旁边, 满意地看着小幸村拍了一下小立花, 入江才开口解释,“他们其实已经到了,跟我走吧, 我带你们过去。”虽然没办法跟秋庭打一场,但他好歹可以看两眼对方失败的样子,竟然敢悄悄诋毁他的表演, 真是,太失礼了。眉眼弯弯, 遮住眼底的神情,只是, 入江的脸色越发温柔。看得让人有点……瘆得慌。立花打了一半的哈欠突然停下, 下意识挺直脊梁。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入江带着两个小屁孩, 率先下车的秋庭红叶有些无语,“就三个人来迎接,未免也太可怜了些吧。”而且……细长的手指抬起,指向旁边的两个人,“他俩是谁?”好久没有被人指着问问题了,重点是,他在指同桌。真是不礼貌的家伙。立花起先是愣了一下,眼睛里带着点不愉快,但笑容依旧标准,“前辈好,我是教练安排和你对战的。”根本没有在意旁边的金毛,秋庭闻言抬了下眼皮,“哦?入江,训练营现在是没人了吗。”抿着嘴笑而不语,入江没有回答,反而是看向了旁边的两个学弟。嘴角上扬,看向对方似笑非笑,立花的声音带着标志性的酷丧,完全没有被忽视的尴尬,“或许教练认为,您的水平安排我们就已经足够了呢,前辈。”握着书包带的手一瞬间攥紧,包带顿时泛起褶皱,秋庭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冷意,“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车,远远地望到秋庭难看的脸色,君岛的手指敲打着小臂,“看来需要跟教练们交涉一下迎接人员……”话还没说完,耳畔就挂起一阵风,他定睛一看,毛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越过他,带着灿烂的笑容,已经成功融入到欢迎人员当中了。这个速度……那家伙平时不是最喜欢躲懒的吗。啧。三两步冲到小名仓面前,毛利一点不含糊地嗖一下把小后辈举起来,原地转了起来,声音轻快,“小名仓,你们是来接我的吗?”很好,又是熟悉的感觉。立花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举起来转圈圈,感受着熟悉的腾空加微微眩晕,眼睛里是全然的无奈。紧接着,他就听到一道刻意压低的细弱嗓音,“平等院前辈问我们那天早上发生的情况了,我和月光前辈都没说,你们到时候随机应变吧,别被平等院前辈盯上了。”毕竟,前辈现在挺疯狂的。出于队友情,毛利还是咽下了对平等院的更多描述。“晚了。”立花叹了口气,“我和同桌已经被教练拎出来单独训练了,平等院前辈进去后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是我俩。”转圈圈猛地停住,毛利放下小后辈,双手搭在他肩膀,瞪大眼睛与对方对视,“真的假的?”嘴角完全垮掉,立花忍痛点头,感觉每点一下都是对未来灰暗生活的致敬。他太难了,真的。沐浴在前辈异常同情的眼眸下,立花实在是忍不住,上前揽住前辈。感受着后背被温柔的轻拍,听着耳边的叹息声,他就更难过了。这是独属于他和前辈的惺惺相惜,果然,只有咸鱼才能懂得咸鱼的痛苦。可还没有1分钟,身后就传来了同桌温柔的声音,“名仓,这样晾着其他前辈有些失礼呢。”紧跟着,还有另一个有些淡漠但耳熟的音色,“寿三郎,平等院在看你。”两个人闻言身体一僵,几乎同时放下胳膊,各自朝后面看去。瞟了一眼离得很远,神情轻蔑,并没有靠近意图的平等院他们,瞅一眼被入江带跑的秋庭和不破,再看两眼旁边的搭档,毛利觉得他还可以待一会儿,他还有好多话要问,就比如,“小幸村,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他之前仗着天赋好,经常逃训,也没有好好开发些绝招,结果在关东大赛个人赛上被月光前辈暴打,还受伤了,本来已经因为太过丢脸,不想继续打网球,可去医院检查的时候碰巧遇到小幸村,看着对方咬牙坚持的样子,再听到他对网球的热爱,突然就意识到,他到底在做什么啊。他唾手可得的东西,或许是对方的求而不得。自那时起,他每隔两天就悄咪咪地潜入小幸村训练室,在门边放一瓶运动饮料,本想着小幸村那么骄傲肯定不希望和他这样狼狈的见面,而且,心里也有点恶趣味。偷听到小幸村跟其他人说’送饮料的小人‘什么的,很好玩。可他完全没想到,随便找的医院竟然是小名仓家的。他基本没怎么受过伤,小名仓也从来没有提及他有家医院!所以,他偷偷潜入的小动作还没过几次,就被小名仓那个家伙给揪出来了。还在他行动的时候堵他!学长的尊严啊!回忆着当时丢脸的场面,毛利忍不住抬手,用力呼噜两下小名仓的头发。还没怎么过瘾,就看着小幸村眉眼温柔,“已经没有问题了前辈。”双膝一蹲趁机逃脱,立花顶着鸡窝脑袋站到同桌旁边,和往常一样揽着他,一脸的得意与开心,“来之前我还特意带着同桌重新检查过,也安排了专业的医护人员随时监测,放宽心前辈。”咧着嘴,毛利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就被旁边的越智拎着衣领朝后拽了两步。再一回头,平等院他们看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正朝这边走。手指赶紧往前推了推,示意小名仓他们赶紧走,不然也不知道平等院前辈能干出点什么来。真的有这么吓人吗?立花和幸村抬眸好奇地望了一眼,才在前辈的催促下离开。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看着已经转弯进入球场的秋庭、入江和两个小鬼头,平等院一脸嗤笑,“就是他们吧。”张了张嘴,结合小名仓刚才的消息,好像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但是,他还是不希望这件事从他自己嘴巴里说出去,所以只能挠挠头,憨笑着看向对方。倒是越智,也没有接话,直接拽着后辈往前走。“嗤。”嘴角扬起,雪白的牙齿泛着寒光,平等院双手插兜,缓步往前走。真有意思,就连越智都护着吗?弱不禁风的小鬼头们啊。*虽然不知道精市和名仓去哪了,但没有关系,他们已经找到猎物了。仁王和柳生溜达到场内,把瘫倒在地上的前辈扶到旁边椅子上放好,转了转手腕,漫不经心地朝场内走去。“等等,想要打败陆奥兄弟,至少也得有同调才可以。”身后的前辈伸出手指想要阻拦,他们虽然不喜欢国中生小鬼头,但也没有看着对方’送死‘的想法。“puri~”小辫子晃悠着,仁王扭头对着身后吐了下舌头。捏住镜腿,柳生嘴角微抬,“那可真是太幸运了。”话音刚落,两个人身上泛起柔和的白光。“区区同调罢了。”仁王和柳生几乎异口同声,“倒也不值得太骄傲。”感受着涌上胸膛的雀跃,仁王在心里小声吐槽,“puri~伪绅士啊。”抚摸着胸口,明明涌上的是一般无二的欢愉,柳生也轻轻回复,“真是嘴硬啊,雅治。”几乎与仁王他们同时,柳也找到了他想要的对手——“亚玖斗哥哥,好久不见。”倚在拦网旁边,他看向微微冒汗,似乎刚运动完的前辈。眼镜微微反光,三津谷抬眸,瞥到柳的发型时失落了一瞬,但又自认很好的隐藏住。“亚玖斗哥哥在可惜我的头发的概率为100%。”声音平淡温和,在全国大赛之后,后山的幻想就开始多变了起来,很多时候会出现亚玖斗哥哥的幻影,见多了,柳不自觉得会注意到一些细节,就比如,亚玖斗哥哥当年是不是看他的妹妹头太可爱才教他数据网球的。毕竟,哥哥在所有小朋友里单单挑出来他,而且,据他观察,他刚剪完头发会被多揉10次的概率为89.63%,会被赠送护发素的概率为78.23%。嘴巴不自觉张开一点,被眼镜遮挡的眼眸也微微睁大一瞬,三津谷没想到莲二竟然发现了这个秘密。这种时候最好的方法是……“莲二,你跟对面人认识?”还没等他想好如何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旁边的黑头发就神来一笔,把话题转走。真是,不错的小学弟呢。嘴唇抿紧,柳知道亚玖斗哥哥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了,偏头望向贞治,虽然没睁眼,但周身弥漫着不悦。“没错,认识。”简单介绍了两句,柳示意贞治出去。虽然莲二没睁眼,但乾总觉得幼驯染在瞪他。可……扬了扬黑外套,他想提醒幼驯染,这或许是他的对手。没等他开口,柳就勾着唇角,嘴巴里吐出一连串数据,“贞治会把外套借我的几率为100%;有黑色外套可以跟亚玖斗哥哥比赛的概率为100%;不论胜者组还是败者组,只要有黑外套就可以挑战任何人的概率为100%,贞治,你还有问题吗?”“没、没有。”三个100%一出场,乾就默默退出场地,坐在教练席上。果然他没想错,刚才他惹到莲二的概率为100%,但他刚才好像也没说什么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迹部手指敲打着胳膊,眼睛还不认输地瞪着对面的平等院。一上来就告诉他什么那群小鬼头完蛋了,他们最好还是过去“收尸”,可笑,他又不是被吓大的,而且,他相信他的幼驯染和桦地的实力,也相信幸村的领导。他们绝不会有问题。只不过,确实有些慢了。肯定是名仓那条咸鱼又在那磨蹭。被念叨的立花在训练场打了个冷颤,总觉得有人在骂他。不过……“砰!”浅黄色的小球呼啸着冲过去,气浪掀翻对面人的帽子,砸在墙壁上——“咣!”毫不客气地嵌入进去,许久才停下旋转。看着已经跪坐在地,没办法继续比赛的秋庭,立花弯下腰,随意捏了两下对方的手指权当握手,再把对方的徽章摘下,“这一球,是入江前辈拜托我的,他让我转告你一句,你说谁的演技是三流的。”“game won by立花6-3.”就在立花说完,入江才带着恶趣味地报出比分。不仅如此,他还蹦跳着下来,拉住立花的胳膊,“小立花,看你演技也不错的样子,有空我们交流一下啊。”他的演技……立花咂了咂嘴,他的演技都是在同桌手下求生时领悟的。不过最近也懈怠了很多,因为同桌最近都没有罚他诶。开心。哼着小调,立花和前辈溜达着走到对面球场,正好碰到同桌的精彩结尾——寒风将外套吹得猎猎作响,同桌眼神锐利,语气轻蔑又张扬,“晚安,带着你的梦境沉沦吧,不破学长。”“同桌好帅!”立花整个人扒在拦网上,眼睛亮闪闪地望着里面,“同桌太棒啦!”本来幸村的心情因为那个不破前辈有些压抑,可听到同桌带着酷丧的应援声,再多的不开心也瞬间消失殆尽,嘴角不自觉上扬,收拾网球袋的速度都快了很多。跟同桌在一起就是最快乐的,反正有小景压阵,也不着急回去,立花在脑子里转了一下,“同桌,要不我们去其他球场看看吧。”抓着大家一起回去,多拉风啊。好笑地瞥一眼同桌,都不用对方说,幸村也能把他的心理猜个七七八八,但是……“好啊。”反正也没什么事,这点小趣味,就由着同桌好了。循着击球声往前走,第一个发现的就是柳。仅一眼,入江就能看出是三津谷的绝招,“是数据流呢。”通过在短时间内输出大量数据,使对方完全丧失判断能力,感觉不管怎样都在三津谷的掌控中,不管多强大的人,都会在这种无所遁形的恐慌中迷失自己,看着同样是走数据路线的小学弟,入江叹了口气,这算不算是,作茧自缚?瞥到旁边两个学弟意味不明的眼神,入江压下情绪,特意详细介绍了一番,娃娃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是相当阴险的绝招哦。”推了下眼镜,三津谷没有给围观的人一个眼神,但是,“我听得到。”笑眯眯的当面说别人阴险,也就是入江了。可就在这时……“砰!”“15-40.”亚麻色的发丝掉落了几根,三津谷瞳孔紧缩地望过去,对面的小学弟,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眸,“前辈,如果只是这样的话,NO.17的徽章,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怎么会这样?和三津谷一样,入江的呼吸瞬间紊乱,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大口喘着粗气,却从未退缩哪怕半分的,身姿挺拔,清瘦温和的少年。“因为莲二就是在澎湃的数据流中成长的啊。”幸村含笑着开口。大家都知道,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莲二经历了无数次足以乱真的幻境,只要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可他从没有迷失过。三津谷学长输出再庞大的数据流也不会比幻境提供的信息更多了。所以,如何在数据流中去伪存真,如何保持清醒到甚至冷酷的头脑去分析问题,如何抓住一瞬间的漏洞反败为胜,他们当中,没有人比莲二更清楚。这就是摞成山的笔记带给柳莲二的,数据领域。“砰!”“game won by柳莲二,7-5.”汗水顺着鼻尖和下巴一滴滴砸向地面,柳双手扶着膝盖,太阳穴的神经仿佛失去控制一样,一下下跳动着。刚才的平和不过是伪装,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打过球了。“很棒啊莲二,”眼前出现修长白皙的手指,柳拉住哥哥的手,深吸一口气,仿佛积蓄力量般再次挺直身躯。对方的发丝也被汗水浸染,但很明显,比他强了不少。虽然赢了,但亚玖斗哥哥没用全力的概率为……没等他计算出结果,就被温和的声音打断,“请好好保护这枚徽章,我很看好莲二的。”金色的徽章被对方细心别到他衣服上。仿佛是责任的传承一般。柳用力点头,盯住哥哥的眼睛,“一定。”温柔的气氛还没来得及升腾起来,就被熟悉的嗓音打断,“puri~感天动地兄弟情,对不对啊搭档。”晃悠着小辫子,脸上似笑非笑,手臂搭在搭档肩膀上,仁王回忆着刚才的对手抱紧徽章不想松手,比吕士那家伙又带出不合时宜的绅士风度和洁癖,只有他,在翻滚的尘土里压住他们,用力拽出徽章的狼狈样子,就牙痒痒。而且,更让他生气的是,其他人,都是近乎友好的交托徽章,尤其是他对面的这俩,兄弟呢,仿佛托付一般。所以……他决定要给军师添堵,“puri~军师你好慢,比桦地他们慢太多了。”向来各方面都是优等生,从来没有被人说过慢的柳身体一僵,眼神扫过围观群众——精市、名仓、雅治、比吕士、河村、桦地、甚至是桃城、忍足,都过来了。仿佛嫌他接受的刺激还不够大,仁王继续补充,“倒数第二名啊军师,现在应该就剩下远山了。”手指猛地攥紧,倒数、第二名!眼睛不自觉睁开,柳嘴唇紧抿,安慰着自己,雅治受到刺激的概率为78.92%,羡慕他和亚玖斗哥哥的感情概率为68.23%,在后山待到心理出现问题的概率为62.31%,所以他要用平和的姿态面对雅治,不能给对方的内心造成更大的创伤。“咔!”球拍柄出现一道裂痕,柳闭上眼睛,转向仁王的方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pu……”看着军师手里隐约好像有点弯曲的拍柄,再回忆一下刚才听到的咔嚓声,仁王放下手里的小辫子,身体挺直,双手乖巧地垂落在裤缝,“没有。”“好了好了。”听到旁边人倒吸凉气的声音,幸村连忙上前一步,“莲二收拾一下,跟我们一起去找远山吧。”他如果再不阻止队友们的动作,真不知道明天立海大又会背负着怎样奇怪的流言。抬起手臂,三津谷眉眼含笑,“我就不过去了,莲二要加油啊。”现在过去会被平等院教育的概率为100%。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或许是他跟亚玖斗哥哥分开太久的错觉吧,柳点点头,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进入场地时,远山已经比完了,正在抓耳挠腮地跟对面前辈商量问题,“老兄,我赶时间诶,能不能把徽章给我。”“不行,”袴田想都没想就拒绝掉,“你要把我扛到场地我才给你。”他要抓住最后的机会,给对面打球乱七八糟的小鬼头添堵,绝不自己走一步路。“什么嘛……”眼看谈判失败,远山垮着脸站起身,努力把这人抗在肩膀,刚一抬头,就看到其他人。脸上瞬间露出明媚的笑容,“是来找我的吗?你们也太好了吧,尤其是怪物部长!”听到这个称呼,幸村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听到臧琳的科普,他觉得远山天天叫他怪物部长也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他虽然知道对面的红发少年有使不完的力气,但小小一个背着那么沉的前辈也会不舒服吧,而且,他还接受了臧琳的拜托,要帮忙看一下后辈,这么想着,幸村眼神里带着些许担忧,“前辈确定要去吗?其他前辈可都没去呢。”一开始还没有注意,但看着所有高中生都没有出现的场景,他心中开始有些怀疑,而这份怀疑在三津谷学长那里到达顶峰。不是不去,而是不愿意去。看来平等院前辈还真是不好惹呢。眼睛的笑意越发浓郁,幸村弯下腰,和前辈平视,“所以,把徽章拿出来吧,前辈。”*“来了来了。”“怎么会这样!”听到不远处的吵嚷声,迹部和平等院才各自移开眼睛。别过头,用力眨了眨泛酸的眼睛,迹部抱着胳膊等待队友们归来。虽然眼睛已经带出红血丝,但平等院依旧昂着下巴,注意到下面那个臭小鬼的动作,嘴角微微抬起,又迅速拉平。哼,这点酸涩都坚持不住,论忍耐力,那个小屁孩还有的学呢。可当他看见来人时,眼神里的风暴开始聚集,嘴唇也垂落到最低——白色的外套笔直挺立,衣袖被寒风吹拂舒展,在身后飘扬,金色的徽章反射出太阳的光辉,刺眼闪亮,紫发的少年器宇轩昂,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仿佛赢得比赛不过是寻常。而他后面,是其他带着徽章的少年,11-20,一个不少,只不过,全是国中生。*作者有话要说:名仓:(眼睛亮闪,想要拉风出场!)同桌我们多找几个人一起走吧!幸村:(一眼看穿,无奈浅笑)好啊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