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总,最近腾龙集团旗下项目问题频出,甚至出现伤亡事故,您对此怎么看,是否有相应的应对之策。”腾源枫看着怼在眼前的镜头,敏锐地将黎栊往自己身后一扯,眼中闪过几分警戒。“现在集团成立了小组,已有专人前往去世工人家属家进行安抚工作,至于其他传言,会有官方通知。请大家冷静,不要传播不实信息,这里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黎栊沉声开口。此时无数闪光灯对着他们三个人,甚至还有人不知死活的扛着摄像机上前。“喂,你们让开别挡住警官们。还没正式通知你们起什么哄?”柯若涵不知何时从车上下来,直接冲进人群,抬手就是粗暴地将镜头往后推。前排的一个omega被猝不及防推了一下,直接往后倒去。摄像机重重地砸在地上,omega手腕上的擦痕清晰可见。原先要将腾源枫带走的调查员们作壁上观,看着面前的闹剧。检察员顺手接过来记者手上的话筒:“谁在阻挠扰乱现场秩序,一并带走!”此话一出,原本还着急上前的记者,都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了。“这种地方都有人敢公然打人,到底是有没有王法啊,连omega都舍得下狠手。”“就是,看不见对方是omega吗?omega能出来工作多不容易啊!”“不会真以为自己是富家子弟,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吧?”周边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多,柯若涵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明明没有碰到那个omega,可他自己就摔倒了。“我没有,我没推他,是他自己没站稳。”柯若涵站在原地有些慌张地解释。虽然他这些年跟着父亲在商场上一步步爬起来,不再是当初那个怯弱的omega,但是在聚光灯下被这样污蔑,柯若涵依旧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我刚刚明明是看见了,你就是推他了!”场景越发混乱,甚至逐渐有肢体冲突。腾源枫挣脱摁住自己胳膊的人,一把将柯若涵与黎栊护在身后。“腾龙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只凭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就直接定罪,实在是可笑至极。”腾源枫沉声开口:“要是我们腾龙集团真的有罔顾人命一说,现在我不是出现在这里,而应该是在监狱,所以我奉劝诸位还是先找到足够证据再过来质问我。”黎栊也从腾源枫身后走出去,环顾四周坚定地说:“大家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是等一天也不会有任何消息的,不是吗?”原本还打算抢先报道第一手资讯的众人见他们守口如瓶的样子,再待下去确实没有什么意义,已经有些散开了。“谁要是在阻碍我们办事,就直接一并带走。”黎栊见在场的媒体已经开始动摇,甩出撒手锏来硬的。记者们面面相觑,只得纷纷离场。阿奇带来的人也适时引导记者从一旁偏门离开。风波终于算是暂时平息。腾源枫被带走后,黎栊一时也很难平复情绪。但事已至此,必须想办法先将真相查出来,还要稳定公司股价。“堂哥,现在该怎么办啊?”柯若涵满面愁容。虽然项目那边有南霜在支撑,但数据情况每况愈下,即使南霜销售能力再强,也无法抵挡现在这种趋势。如今腾源枫又被带走,整个公司人心惶惶,弥漫着不安的氛围。况且还有谁敢在跟他们合作?谁能在这一次吴总撤资的时候将这个窟窿补上?黎栊心烦意乱。只是如果自己就此一蹶不振,身陷囹圄的腾源枫又该怎么办?他必须振作起来!“你先别着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查清楚挑事的源头,以及稳定公司内外局面。吴总不可能突然撤资,除非是有人拿住了他。”黎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着思考。在京城上市企业无非就是那么几家,能跟腾龙集团相媲美的,现在也就是黑马振翼。这件是苏瑾做的的概率很大!购物节的时候,振翼效仿他们的营业方式大赚了一笔,今天的事情也绝对有可能是振翼搞的鬼。“振翼啊,我敢肯定就是他们搞的鬼,只是可惜现在没有证据……让下面人去查吧,我们先去看看南霜那边的情况。”柯若涵拉着黎栊就要走,还没走几步便被人拦住。“等,等一下!”柯若涵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omega微微眯了眯眸子,这家伙不是刚刚倒在地上的记者吗?就是刚刚怂恿大家一起指责自己的那位!他现又出现要干什么?柯若涵戒备地看着面前的omega,长相倒是柔柔弱弱的样子,但是心黑得狠!自己明明没推开他,他就摔了,还反咬自己一口,这明显是碰瓷吧?“你又来干什么?”柯若涵对眼前之人实在是没有好态度,刚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又是个记仇的人。小omega似乎是被吓到一般,有些惊慌地看着柯若涵:“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能不能赔偿一下我的摄像机?”摄像机?黎栊与柯若涵看着躺在地上的摄像机,前半部分已经被摔裂了。柯若涵气不打一出来,为什么要赔偿他!明明是他自己摔坏的,跟他有什么关系。柯若涵几乎是连想都没想,冷嘲道:“你自己摔坏的干什么赖到我身上?我才不要这冤大头谁爱当谁当去吧!”他扔下这句话就准备走,黎栊一把将人拽回来。柯若涵大为不满。“干嘛啊,堂哥?刚刚明明就是他自己摔的。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人指责!”“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黎栊发现面前的小omega说话有些结巴,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紧张,还是天生如此。他眼看着柯若涵说话越来越带刺,面前的omega害怕得往后一退再退,安抚道:“你不要着急,慢慢说。”小omega咽了咽口水,看向黎栊有些紧张地张了张口:“我,我,我的摄像机碎了,我就是,就是,我小孩要靠着这个生活,我想问问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我修一下,我,我没有那么多钱!”支离破碎的表达,一时间让柯若涵很是不解。这种人也能当记者?怕不是是个狗仔吧?做记者最基本的要求不是口齿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