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姨今天负责的是带酒醉的客人到客房。工作很轻松。因为之前分享的那个八卦,导致她在圈子内的身份莫名变高了,这份活儿甚至没有争。虽然占到了便宜,但是曲姨现在挺害怕见到宁绥的,想要换一下工作内容,只不过主管不同意。理由是今晚刚变成三少爷的宁绥之前曾经夸奖过她,说希望自己的房间都由她来负责。曲姨听到的时候心里很慌,今天早上起来右眼皮也一直在跳。说不上的不安。而这种不安在宁绥噙笑找到她的时候达到了顶峰。“曲姨,我的房间可以现在帮忙打扫一下吗?”曲姨抹了一把莫须有的汗:“着急是嘛。”“嗯。”宁绥有点苦恼,“我把蛋糕翻到地上了,怕时间久了化水。”宁绥的房间里面铺的都是地毯,曲姨听了感觉确实挺急让曲姨去房间打扫后,宁绥没有跟上去。倚靠在扶手边上,这是宁家的另一个楼梯口,宁旸不会撞上他。曲姨回来的非常快,她面色古怪,回来之后看到宁绥还站在楼梯口有些想要当场掉头,只不过还是想着这是她的工作,不能走。宁绥听到后方的脚步声,转头招呼:“好快。”夏天的天气,宁绥穿的很少,她发现曲姨是在打量他,倒也不闪避。身上那些痕迹都是他掐出来给人看的,当然需要人欣赏。这方面果然还是女性比较细心,宁旸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可能是太注重肌肉,脑子也有被练到。宁绥随便曲姨看,曲姨却不好意思看太久。“二少爷,我去看了眼,蛋糕没有打翻。”看来宁旸没有和曲姨撞上。“啊,那就好。”宁绥想回复速度不快,听清之后轻轻应了声。发现了曲姨的不自在,他也没打算待在这里太久。“曲姨,你看到了什么都可以说。”离开曲姨的视线范围,宁绥今天晚上不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他路过一辆收拾垃圾的车子,将迷倒宁宸的证据扔进去。宁家是有监控的,这样非常容易露馅。宁绥清楚,但不是很在意。他回到宴会厅,长辈都已经回去,现在剩下的都是会玩乐的同龄人。他本来不准备到这里的,所有和前世有关的轨迹他都想要脱离。这是宁绥给自己的重生定下的准则。既然重来一次,他不是来重蹈覆辙的。他没有逃,是因为知道自己逃不掉,而且他想要搅浑宁家的水。手腕上的炙热感传来,灼烧神经。宁绥没有很在意,他觉得自己改变了许多,他可以挣脱那个漩涡,可以好好活着。他今晚想了太多的事情,有些犯困。结果转进客房之前还是意外遇到了宁旸和燕止行在一起,难得一见。宁旸看见他,他手上竟然还拿着蛋糕。宁绥躲不过他们,只能一脸无辜地看宁旸:“要给我的?”宁旸想说“你不吃直说,白费我跑一趟”,结果目光和宁绥触及时,不好意思地移开了。到头来,宁旸直接匆匆走了,宁绥也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燕止行的角度好一些,他看到宁旸脸是红的,虽然因为肤色原因并不明显。宁绥耸肩,瞥过燕止行临去客房前到底是说:“谢谢哦,没有揭穿我是假的。”他说完,只剩燕止行一个人停留在原地没有动。眼中光泽晦暗不明,他想到刚才看见宁绥的第一眼就注意到的暧.昧红痕。人为的痕迹明显,而且从轻重程度来说,更像是自己造成的。燕止行刚才有和宁旸交流过,宁旸判断不出来,可他算是又被耍了一道。不论是爽约,还是他刚才从宁旸那试探出的,宁宸在他的房间,以及宁旸会到宁绥的房间。燕止行敛起眼中无情的光泽。他发现,即便他都看出来了,也说了一切合作中止。单从他现在这么在意宁绥做法的行为看来,就是不正常的。可能中止不了。他会继续观察,可能不会仅限于观察。可能会因为宁绥,他该重新踏入想要斩断的过去。宁绥还是在找客房。宁宸躺过这个理由就已经足够让他不回去。在客房中洗漱完,宁绥关掉房内的灯,顺便反锁房门,只不过窗帘是打开的。他坐在客房的木质地板上,面对倾洒下的月光。不知何时没了意识进入梦乡。宁绥第二天醒来是被灼烈的阳光照射醒来,与此同时,有个人站在双手环抱胸前,站在他的旁边。是宁宸。宁绥撑起身子,甩了甩略长的头发,他昨天也想过要不要去将头发剪短一下,没想到纹身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来的,哥哥?”宁绥问。宁宸会来他一点都不意外,就算逃离宁家也摆脱不了的宁宸,自然也不可能因为他换了个房间就找不到他。宁宸也是笑:“醒来后。”宁绥也懒得废话,手掌撑着从地毯上起来。看着他的动作,宁宸说:“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他指了一下**。宁绥才发现自己之前扔掉的带有迷药的布竟然也被宁宸重新找出来摆在他面前。“有。”宁绥略一点头,“我下学期准备住校。”“不可以。”宁宸捏住宁绥的下巴,一点点抬起,逼着宁绥与他对视。“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们是唯一的兄弟,我们应该互相扶持,你不要想着从我身边离开。”宁绥感受着下巴处传来的剧痛,脸色不变,反而轻轻说:“哥哥你这么神通广大,想必也知道你昨天带来的针筒里面被我换成了水,而里面的**……”“现在已经被你给吸收了哦。”随着宁宸手指力道的一松,宁绥立刻挣脱开。“你最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如果不想被人知道你将会变成什么样,就让我住校。”宁宸收回手,脸上的表情有些切实的难过。“安安,我和你说过,营养剂是为了你好。”宁绥看着宁宸,他的话术一直都没有变,因为从小就这么说的缘故,宁绥以前没有分辨能力,确实和宁宸的关系最好。“我这也在为了你好哦。”宁绥说得很平静,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却是摸上绷带。宁宸看在眼里,宁绥这样害怕他的举动反而叫他放心了些。瞬间重新掌握了主权,不疾不徐地说:“但安安不知道,昨天因为怕你难过,所以准备给你打的东西是准备等你睡着后,我准备了两支,你给我打的就是单纯的安眠类药物。”宁绥唇色一瞬间苍白下来,眼睁睁看着宁宸拍了两下手掌。门外的助理进来,毕恭毕敬将另外的针剂递上。仿佛是为了自己没有说谎,宁宸还特地问了助理,让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宁绥扯了扯嘴角:“随你怎么说,我不会信。”宁宸示意助理出去,再次迫使宁绥将头抬起来,语气中带上了些许不解:“安安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不相信哥哥了?因为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弟了吗?”没有等宁绥说话,宁宸又低声笑了起来。“所以我一直护着的宝贝,要去找别人了吗,明明是我让你这么完美。不要想着离开。”宁宸起身,被他捏了两次之后,宁绥的下颌已经开始泛红。将手里面的针剂递给宁绥,“现在当着我的面自己打下去。”宁绥看到宁宸的手臂上,他昨晚不小心划伤他的红痕已经消失。他昨天如梦似幻的感觉大概不是错觉,他确实什么也没有改变。宁绥拿起针管,在手臂上**的皮肤扎下。冰凉的**被他自己推入体内,伴随着针管冰凉的温度。宁绥刚回来的时候明明觉得自己不怕痛了,重生回来之后感受到的一切痛苦都比不上现在的针刺。可能因为象征失败。当着面做完后,宁宸也满意地点点头。临走前他最后和宁绥透露了一个消息。“你九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最漂亮的宝贝,那之后你每年生日,你睡着之后我就会给你注射,今年是最后一年,明年你成年的时候,也该是我收获的时候。”“所以你知道了吧,今年一年的变故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很高兴你可以听话。”“就是非常遗憾知道我们不是亲生兄弟这个消息。”宁绥对着宁宸,模样异常冷然。最后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反而扯了嘲讽的轻笑,是自嘲也是讽刺他人。他也没有想到,原来他和燕止行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有今年,宁宸为了加强他的服从性,让他自己操作注射,但是原来宁宸早就动了这样的心思。也不意外,也无所谓了。反正他做不了正常人,注定了要以一种怪异的姿态活下去。不过宁宸还是没有办法料事如神,给他注射只是一时兴起的报复。他还是不知道他的录像,以及宁家现在的流言蜚语。也只有等到审判降临的那一刻,他会明白他想做什么。宁绥一点点将手腕上的绷带褪下,是他昨天自己缠上的,以为可以正常的生活。现在嘛……其下的肌肤因为一晚上纱布覆盖,反而带着不正常的艳。正常不了,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