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自然不可能主动找到森鸥外说我打算篡位了, 你快点把**首领的位置让给我。而是凭借着森鸥外学生的身份一点一点地渗透进港口黑手党的权力中心。森鸥外学生这个身份非常好用,所有人都会主动给太宰治的所有行为给予合理的解释,并且给太宰治让路。但太宰治和森鸥外毕竟是一路人, 哪怕太宰治做得再谨慎, 他这种举动还是被森鸥外发现了。这段时间的森鸥外也不是很痛快。外人都发现的事情森鸥外不可能没发现, 只是一直隐忍未发,不曾表露过自己的态度。他当然知道富江最近不老实,喜欢在外面勾勾搭搭。这种勾勾搭搭不是用“异能力”完成任务, 而是单纯地喜欢和同性乃至于异性发生一些超出正常范围的关系。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正常,可时间长了,大家都发现了不对劲。富江是不是对森鸥外之外的其他人更热情了?富江甚至对一些人的示好来者不拒,还会收下一些昂贵的礼物。一件两件还好,多了就十分显眼。富江手里有自己的工资卡以及奖金, 森鸥外也会给富江打零用钱, 但每个月的钱都是固定的,家里面出现的那些奢侈品和豪车都是来历不明。他自己的钱买不起,那就是别人送的了。的确,有无数人想要讨好富江, 他作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夫人和干部值得被讨好,以前也收过礼物, 但这么多的礼物和奢侈品还是不同寻常。哪怕再不想相信,森鸥外也知道,自己可能被富江戴绿帽子了。森鸥外以为他和富江的感情很好, 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富江会出轨。是, 的确, 富江的性格和特殊之处让他非常受欢迎, 喜欢富江的人如过江之鲤数不胜数, 但结婚之前的富江非常自律,对其他追求者看都不看一眼,像是中原中也那种也很是自觉地拒绝了,断了其他人觊觎的可能性。怎么过了这么久,突然就……和换了人似的。也不能这么说。在和自己交往之前,富江的本性的确如此,只是在和自己交往之后收敛起来,现在不过是故态复萌释放了天性而已。森鸥外毕竟是个男人,又是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十分厌恶别人给他戴绿帽子。可是给他戴绿帽子的人是富江,是他真真正正喜欢,并且打算共度一生的人。如果富江跟自己认错并且承诺以后不会再这么做的话,自己或许可以原谅富江,和他重归于好。只是后来又出现了太宰治打算篡位这件事,两件事撞在一起让森欧外有些头疼,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时间。森欧外也知道太宰治并不是那种贪恋权势的人,所以不存在那种突发奇想就是想要成为首领的情况,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太宰治决定要当**的首领,并且为之努力奋斗。这两件事撞在一起,便让森鸥外注意到了其中的共同之处。富江和太宰治的关系走得很近,下属时常报告说看到富江和太宰治待在一起。如果有一起出任务的要求的话倒是还好,能够理解是任务,可是即便没有任务他们两个也会经常成双成对的出现。这已经不是能够用简单的他们两个是徒弟和师母关系能解释的了,在外人眼里,这两个人亲密得过分,超过了该保持的那条线。难不成是因为富江?森欧外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随即又将这个可能性丢开。应该不至于。太宰治是自己人,富江哪怕是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对富江下手。森鸥外和富江相处的时间很长,好感度更是早早地被富江刷到了满值一百,只是因为富江对他的一心一意没有让森欧外崩溃,依旧能够保持理智,顶多就是看起来黏人了些。可当富江真的展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无法给森鸥外安全感时,富江那种魔性的副作用就出现了。森鸥外开始疑神疑鬼,并且胡思乱想。更何况森欧外本性就如此,有了富江的影响,更是到了有些偏激的地步,一想到富江有可能背叛自己就有些坐不住,想立刻找富江来问清楚。在亲眼见到富江和太宰治一起出门吃饭并且脱下衬衫包扎伤口时,森欧外终于忍不住了。“富江,太宰,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呢?”森鸥外走过来问道,他习惯性的想要让富江坐过来,但富江却无意识地鼓了鼓嘴,像是拒绝。“出任务受了伤。”太宰治解释道,“川上干部正好看到了,就过来帮个忙。”事情是真的,但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可不只是简单的换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有多么暧昧。“这样啊,那为什么不去医疗室找医生处理呢?他们要更专业一些,之前富江给我处理伤口,现在身上还有疤呢。”森鸥外又问,说的话还有点挑衅的意思。“我的手艺哪有那么差!”富江抱怨道,“而且这本来就是随手的事,没有必要这么大的反应。”太宰治也跟着说:“您不要误会。”富江都想笑了。这话简直就是在跟森鸥外说我们两个之间就是有问题,你快多想一点,我要绿你了。太宰治倒是会顺杆爬。好在森鸥外还记得自己是首领,富江是自己的夫人,这种家务事需要躲着外人处理,不然会让外人看了笑话。森鸥外直接挥手让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出去,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太宰治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还缠着雪白的绷带,他穿上了衬衫,将大部分的绷带全都藏在了衣服下面。有一点森鸥外没说错,富江的包扎手段的确不行,缠得乱糟糟的,一点也不舒服,但太宰治没有解开重新包扎的意思,就这么穿上了外套。太宰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只是看到森鸥外吃醋就这么说了,而且富江那没有否认的样子更是让他欣喜。这不对。自己不应该为了富江有这么大的感情波动。想到这里,太宰治猛地惊醒。直到这时,太宰治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一次被富江吸引,甚至影响到了心智。他本意是想要观察富江,看看富江会不会像另外一个平行世界一样将世界引向灭亡,结果这观察了一段时间时间竟然就不知不觉地陷了进去。这还是在太宰治努力控制自己的情况下。而且这个时候的太宰治不像是一周目的太宰治什么都不知道,更是迟钝得无法明白自己的心意,而是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富江有意思。恋人之间的那种喜欢。这样不行,不能被富江影响,如果被富江影响了,那么这个世界也会重蹈覆辙再次毁灭。不可以。“富江,我最近有些担心你,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一定要跟我说。”森鸥外的表情不太好看,但对待富江时也依旧很温柔。“我能有什么问题,就是正常的工作啊。”富江回到,“你不要操心太多。”这话可不像以前了,有点不耐烦,像是讨厌森鸥外的多管闲事。“……果然不高兴了吧。”森鸥外看了眼手表,“你之前不是说要买那块表吗,一会下班了我带你去买好吗?”“那些表我都买过了,才不要呢。”富江抱怨道,“你根本就不关心我!”“抱歉,那你想要什么呢?”“你看着买啦!反正我之前说过想要的东西阿治都给我买了。”太宰治没有否认。因为他现在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给富江买了这么多东西。“……晚上回家再说,太宰,你跟我来一下。”森鸥外知道现在在总部不能说这件事,所以并没有现在就发火,而是抑制住怒火选择挑一个合适的时间和他们好好聊一聊。在场的三个人里有两个人的理智已经扭曲了,而主导这一切的富江却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他有一种快结束的预感。富江在森鸥外示意下跟着他来到了顶楼的办公室。这里是两个人的私密空间,不会有外人打扰,太宰治也不在,有什么事情他们夫妻两个人可以私底下说。“富江,最近的事情你可以解释一下吗?”森鸥外还相信富江,所以还希望能听到富江的解释。“什么?我最近做了什么吗?”富江还反问,“不是和以前一样么?”“你最近和其他人走得很近,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的界限了。”森鸥外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那都是你想太多了,我和他们没有那种关系。”富江不耐烦地挥手,“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去找阿治了,我还有事情没说,一会耽误了时间。”“阿治?”森鸥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就算是后辈这么叫也太亲密了。”“我们的关系好啊。”“这是关系好的问题恶魔?”“森鸥外!”富江终于受不了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的,不要在这里弯弯绕绕好不好!”森鸥外一愣。这还是富江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之前他和富江的关系就像外人看到的那么好,富江也从来不会跟他吵架,两个人从交往到结婚都快两年了,几乎从来没有吵过架,富江也从来没有露出这种不耐烦的表情。富江也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换了个话题:“抱歉,我刚才激动了。”“……没事,但你记得和太宰治保持距离。”森鸥外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会让太宰治出差,你们两个都需要冷静。”“为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你可以和太宰治的关系好,但要记得保持距离,你知道外人是怎么说你的吗?”森鸥外还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他明白自己的火气太大了。以前不管面临什么情况他都能安安稳稳地思考出最优解然后解决,现在也在努力这么做,但一旦涉及和富江相关的事情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差点和富江吵起来。可以的话,森鸥外并不想和富江吵架。相信富江也是这样。“你不相信我?”“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这个界限问题比较敏感,而且最近太宰治不太安分,我怕——”“你就是不相信我。”富江打断森鸥外的话,“我已经受够了每次都要顺从你了,你一点也不关心我,也不爱我,就连我跟你要点钱买喜欢的东西都要限制!至少阿治会关心我!”森鸥外静静地听着富江对自己的控诉,只觉得好笑。“所以,太宰治想要成为首领是你的意思?还是说你想和他在一起,所以太宰治才想把我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