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命案, 人鱼祭典自然没办法在继续下去,在发现死者后,毛利小五郎立即报了警, 却被告知岛上风浪太多,警方暂时无法赶来。“这样正好,至少凶手就没办法从岛上离开了。”把帽子转到前面,服部平次自信道。“什么凶手啊!你小子可别乱说, 还没有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呢!”毛利小五郎吼道。“喂, 大叔,不管怎么说,海老原小姐在这个时间到瀑布上面去都很奇怪啊!”“她大概是来找人鱼墓的吧。”黑江奈绪子走过来, 语气微讽。江户川柯南低垂着脑袋,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就算是要找人鱼墓,也大可以在白天的时候来找,而不是一个人在这种漆黑的夜晚走进浓密的山林。”可是,问题就在这里,明明这起事件大概率是一起他杀案件,但目前确定的第一案发现场——瀑布上方——却干净地不像话。江户川柯南甚至只发现了一串脚印, 那串脚印在他对比过后也确认了是属于海老原寿美的, 并且并没有被人二次踩过的痕迹。这说明什么?凶手他既没有“来过”,也没有“去过”, 难道凶手还能飞不成?还是说, 这次的事情真的就是这么离谱, 对方真的只是想要上山找人鱼墓, 不小心把自己坑死了?同样跟着看完了整个现场的安室透却知道得比江户川柯南更多。他知道神宫司羽有多么的不分善恶, 知道看上去柔弱无力的神宫司羽实际上有多么可怕的爆发力, 知道神宫司羽的隐藏技能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多。在这种环境复杂的密林,神宫司羽要毫无痕迹地离开一个地方实在是太简单了。这并不怪安室透下意识想到他,只是神宫司羽神秘失踪,这期间发生的古怪事情总是能让人下意识想起这个喜欢搞事的家伙。安室透相信神宫司羽一定在这起案件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绝不是凶手。至少在可能会被他察觉的情况下,神宫司羽不会去碰他的底线。虽然毫无头绪,但至少有一件事是必须去调查的,那件事或许也是他们唯一的突破口。“岛袋小姐,我们可以去见见长寿婆吗?”三个侦探同时开口,在发现有人跟自己想的一样时,默契地相视一笑。毛利小五郎:有被孤立到。岛袋君惠被三个齐声开口的侦探惊了一下,随后好脾气道:“当然可以。”……和室。“稍等一下,曾祖母马上就来了,我先去给曾祖母烧洗澡水了。”给客人们一一上好茶水,岛袋君惠才拿着餐盘离开。等待的时间里,他们就人鱼箭盈利一事聊了起来,毛利小五郎歪斜着身子,手掌撑到了地上,触碰到了一片湿润。“哇啊!”毛利小五郎大叫出声。毛利兰恼怒起来:“爸爸!你在做什么?很没礼貌!”被女儿训斥的毛利小五郎讪笑道:“不是,那个,这个榻榻米是湿的欸。”坐在毛利兰旁边的江户川柯南探头去看。一条长长的湿迹残留在矮桌旁边,褐色的污渍在湿迹的边缘晕开,大概率是茶水留下的痕迹。这是什么?正常的茶水泼到榻榻米上可不会留下这种印记,这种痕迹更像是……更像是……江户川柯南一时半会抓不住脑海里的那丝灵光。“唰——”拉门被人打开,黑暗里,一张苍老惨白的脸庞显现出来,一时之间有些阴森。好在老人向前走了两步,过分娇小的身躯来到灯光之下,散去了那种诡异感。“抱歉啊,那是今天一位无礼任性的客人不小心弄到地上的。”长寿婆缓声说道。不小心?这可不是不小心能弄出来的印记。暂且把这个疑问放在心底,仗着自己的小孩外表,江户川柯南直接问道:“老婆婆,你是怎么选择获得人鱼之箭的人的号码的呀?”长寿婆没有说话,像是没听到一样,江户川柯南正要问第二遍,她才说:“啊……随便决定的,有点时候我也用赛马抽中的编号之类的。”也就是说,只有长寿婆才知道谁会拿到箭矢是吗?江户川柯南陷入了沉思。过道的深处传来岛袋君惠的声音:“曾祖母,水已经烧好了!”长寿婆于是又缓步离开了。一调查起案件,一群侦探就好像闻见了腥味的狩猎者,整个人都精神十足,等到他们回到民宿时,神宫司羽都忍不住蜷在楼下休息厅的沙发上睡着了。本来也跟着在思考案件——其实是在思考组织真正目的——的安室透看到蜷成球状的小孩,失笑道:“我说怎么一天没看到人影,原来在这里偷懒。”随后,他走到沙发旁边,俯身将手穿过神宫司羽的腿弯,轻松地将人抱了起来:“已经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我先带小羽回房间了。”这家民宿是标准的双床房,安室透和神宫司羽因为“父子”关系,自然而然地在一个房间。早就快要撑不住的远山和叶和毛利兰也很快回了房间。精神亢奋的服部平次和江户川柯南:……最后两个侦探是一边思考凶手的作案手法,一边在毛利小五郎的鼾声中睡去的。……第二天,海老原家为死去的海老原寿美举行追悼会,为了获取更多信息,侦探们各自换上正式的衣服,参加了这次追悼会。跪坐在大厅里,神宫司羽注意着岛袋惠美的动向,在注意到对方出去了一段时间后又回来,就也借着上厕所的借口离开了大厅。从场馆的厕所翻出去,神宫司羽脚步轻盈地来到了后院,并且很快发现了死状痛苦的黑江奈绪子。比起上一次,岛袋君惠的这一次动手略显仓促,完全没来得及掩饰好痕迹,手法也非常粗糙,很容易让人踩到利用脚印方向的反向思维。事件紧迫,神宫司羽略一思考,干脆把尸体缠上用来绑水桶的绳子之后扔进水井,又把海岸上的脚印清理掉,迅速回到了追悼会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