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江户川柯南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 这一次袭击结束之后,萩原悠平那边便没有了消息,显然, 这一段时间的行动算是告一段落了。意识到这一点,江户川柯南深呼一口气的同时, 心中的战意也逐渐昂扬起来。萩原悠平的袭击结束也意味着与组织的最终决战就要开始了, 他们终于不用再继续内耗下去, 终于能够看到希望了!……萩原悠平被琴酒拎出了那间屋子, 随后就被丢上了车, 带到了熟悉的庄园。在威雀的记忆里,这处庄园算是艾维克利的一个常驻点,大部分在日本的时候,艾维克利都会住在这里。而实际上, 就威雀所知, 这座庄园的地下被埋入了大量的炸弹,算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诱饵,就是为了防备一些悄咪咪爬到高层的卧底,一旦这个地方暴露, 艾维克利会迅速从预留的地下通道撤离,并且远程引爆这里。“琴酒酱,据说你跟哥哥搭档过欸!我哥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琴酒酱, 我哥哥是不是很厉害啊?他会拆弹吗?感觉我们家在拆解方面都很有天赋哦~啊,不对, 阵平哥严格来说不算是我们家的人。”“琴酒酱, 我哥会打架吗?不会也是大猩猩吧?”一路上, 为了掩饰自己对这处庄园的熟悉, 萩原悠平一直叽叽喳喳地跟琴酒搭话。琴酒:……“闭嘴。”琴酒忍无可忍地沉声道, 他的嗓音因为常年吸烟有些低哑,冷下语调时自然而然地就透出了可怕的杀意。萩原悠平短暂地安静了几分钟,很快就继续若无其事地碎碎念起来。好在,在琴酒彻底忍不住拔木仓之前,他们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艾维克利的办公室。嗯?萩原悠平心下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有一件事情是萩原悠平一直没有搞清楚的。那就是艾维克利为什么一直对威雀非常特殊,从最初的最初,他从意大利的垃圾巷里捡到威雀,一直到现在,艾维克利对威雀的纵容都远超其他人。甚至这么多年来,贝尔摩德因为艾维克利主导各种人体实验而对他有了间隙,一直避开与他相见,以至于两人日渐疏远,威雀的受宠甚至逐渐超过了贝尔摩德。要知道,贝尔摩德可是艾维克利的亲姐姐,甚至从之前人鱼岛上得到的情报来看,姐弟两个是从很久之前就相依为命,他们之间的羁绊可不是谁都能够相比的。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不管如何,萩原悠平也无所谓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更重要的是,艾维克利直接把他这个明显很可疑的人直接带到这个只有他的心腹才能进入的办公室,到底是想做什么?他为了威雀,试图洗脑萩原悠平的几率有多大?萩原悠平平静地看了眼身边的琴酒,对方伸手敲门,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看不出丝毫端倪。……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中醒来时,萩原悠平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好像有谁往他的脑袋里塞了个绞肉器,将他的大脑绞了个稀碎。事实证明,他的预想是正确的。艾维克利研究各种人体实验多年,只单单是一个洗脑技术早就被他用的炉火纯青,尤其是还有威雀这个优秀的成功体在,在大多数时候,他懒得浪费时间去收拢人心的时候,他都会直接使用这种方法。招不在老,管用就行。但是显然,在实际上早就经历过洗脑,且本身精神力强大的萩原悠平这里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不,也不是完全不管用。组织本来就是主要研究生物药物技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组织的洗脑技术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与威雀那种从小洗脑到大,平日里只用一些药物辅助的情况不同,艾维克利并不在意萩原悠平的死活,只想一次性完成,所以在萩原悠平身上用的药物远超正常剂量。总之,好消息是,他没被洗脑。坏消息是,他想起了一些事情,现在心情很差。坐在手术台上的青年慢条斯理地从手术台上下来,他的脚步还有些踉跄,脸色也苍白得可怕,紫色的眼眸飘忽不定地落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好一会儿才成功定在房间角落的摄像头上。“悠平,你感觉怎么样?”艾维克利温和的声音从摄像头旁边的扩音器里传出来。不怎么样。额角的神经简直像是要钻出来跳一曲圆舞曲,眼前也满是重影色块,萩原悠平踩在地上的时候,都忍不住要怀疑艾维克利是不是趁着自己迷糊的时候把他放进了滚筒洗衣机里洗了几个来回。监控视频里的青年歪着脑袋辨认自己听到的话语,好一会儿,朝着摄像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轻声道:“艾维克利,我想见哥哥。”指尖轻点桌面,艾维克利头也不回地问站在自己身后的琴酒:“你怎么看?”琴酒沉默一会儿,仔细观察屏幕里青年的神情:“应该成功了。”诸如琴酒这样的人,在辨别一个人是否在说谎、是否是伪装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那些人类下意识的反应、眉宇间的神情、自身所带的气质并不是靠着演技就能改变的。要知道,贝尔摩德的伪装没有一次能够骗过琴酒,这并非是因为贝尔摩德的演技不好或者是她的伪装技术不行,仅仅是因为那种玄之又玄的气场罢了,越是在黑暗中浸**,对这些东西就越是敏锐。如果说之前的萩原悠平还只是给人一种沉睡的猛兽般的感觉的话,现在的萩原悠平就完全不同了。他是深渊本身。扩音器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艾维克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好,我会通知威雀过来的,你先休息一会儿吧。”闻言,萩原悠平转身,毫无芥蒂地躺回了那看起来冰冷极了的手术台上。我现在的心情很差。平静的声音在心底响起。非常非常差。……最后一波袭击之后,在耳边持续响起的枪响总算消停,整个日本都好像要就此平静下来,就连要拿全勤奖的凶杀案也没有出现。在这样的宁静中,公安内部表面上在收拾战后的残局,实际上却是将一大部分在报告中“重伤”甚至“死亡”的精英聚集起来,静待最后的信号。与此同时,一架来自意大利的私人航班也悄然抵达了东京。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各自领了一个长期任务,消失在了组织。威雀一如往常地缩在自己的安全屋里,只在收到清扫任务时才离开别墅,迅速解决任务又重新回来。一切都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这股令人不安的宁静持续了整整三天,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公安的总控室的屏幕上闪烁出约定好的树叶图案。最终的战斗,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