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我不由惊讶:“他们,他们是鬼吗?”秦伯摇摇头说:“他们不是鬼,我们看到的是他们的“气”,先前鸿钧道人一气化三清,就是这种“气”,只是我很奇怪,能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与他的朋友变成目前他说的样子?”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有机会我倒可以去见识一下。”秦伯说:“其实我心中有个疑问,他是刚好听到我们说话就出来了吗?”“可能吧,你看他来去自由,估计刚好听到我们说话也正常。”我说。秦伯摇摇头说:“我看未必,我总觉得他好像与你很熟。”“秦伯,你在开玩笑吗?我是真的不认识他,如果我能够认识这样的朋友就酷了,根本不必像现在这个样子惧怕大通天会,早让那大通天会道士去上塘河中喝冰水了。”秦伯笑了起来:“不管你认不认识,今天我很高兴,本以为正道不昌,却没想到后继有人,只是可惜,他与那只猫有气而无**,修为将大大减弱。”我看了看时间说:“秦伯,这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秦伯点了点头说:“冥婚一事到此完结,但是那个通天会道士依然还会出现,你要小心一点,尤其要记得,不要误入歧途。”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说:“请放心,秦伯,我虽然穷,但是绝不会受到**,通天会道士那天对我所说的话,我完全当他放屁——否则我对不起死去的爷爷,还有他那个老伙计,我想他们在天之灵应该希望看到一个善良的我,绝非为非作歹之徒。”秦伯点了点头,微微笑道:“你能这样想最好。”秦伯因为太高兴,准备弄两杯小酒,我就不陪他了,离开回春堂。天色已暗,在小区路灯昏黄的光线下,我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线已经彻底消失,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想了想后拿出手机给露曦爸打了个电话,说符已拿掉,请他安心。她爸千恩万谢,然而我却并未完全如释负重,毕竟通天会道士会从哪里来,何时来,谁会知道呢?然而此后两天,那个道士都没有出现,但我并未完全掉以轻心,谁知道他会玩什么把戏?这天早上上班前,夏怡拿出一件小孩衣服,问我们几个同事:“这衣服好看吗?我给我儿子买的。”她既然这样问,那么好看不好看我们肯定都会说好的。其他同事打趣道问她在哪个高档商场买的,她非常得意地一笑:“要低调,我就不说名字了。”她越是这样说,越让人感觉不明觉厉。不过中午的时候,办公室另一个少妇同事清秋趁夏怡不在,说夏怡真是太虚荣了,那小孩衣服哪里是在高档商场中买的,就在秋石高架下面的小地摊上买的。对于这种八卦,同事们又开始嬉笑议论一番。然而我却发现另外一回事,就是夏怡不管她的衣服在哪里买的,总之当她把衣服拿出来的这段时间,我一直能闻到一股肉坏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能闻得到。一开始我并没有怀疑这衣服有问题,反而还认为是这办公室中有死老鼠,然而问了其他同事,都表明这屋子里没有臭味,事实把所有角落找遍,也没什么死老鼠。或许是我最近精神紧张出现幻觉了吧,我这样安慰自己,但是那股肉坏的味道,我确实真真切切地闻到了。虽然不浓,但是持续不断传来,我觉得自己差点要被臭死,然而别人都闻不到,我强忍到下班,直到下午我走到秋石高架下,又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而这味道,就来自于身边的一个卖衣服的地摊。地摊主人是一个中年大婶。她面前摆放着这些小孩衣服,款式新颖,穿在孩子身上,不比爸爸去哪儿的那五个孩子差。就在我盯着这衣服出神时,突然听到有孩子的笑声。嘻嘻的儿童笑声,很清晰,却又很飘渺。之所以清晰,就是在这车声,人声嘈杂之中,我依然能听到。飘渺的是,这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非常空灵的感觉。这就是矛盾之处,既然很远,又能如何做到清晰?我看了看四周,确实有几个孩子或者坐在小推车上,或者被妈妈抱着,或者被妈妈拉着小手,但是这些孩子都很听话,有的正在吃东西,有的正在舔手指,没有笑的,倒是有几个哇哇大哭的。那笑声又从何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晃神之中,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xts突然“吱噶”一声停在我面前,只差那么一毫米就要撞到我。我顿时出了一头冷汗。这就是我的富贵命吗?被女鬼纠缠不说,如今差点又要被车撞,难道老天要把我当成钢铁侠来看吗?正在愣神之间,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了一个个头高高的女孩,上身披了一件皮草,下身穿了一个黑色皮裙外加一条黑丝,黑色齐膝长靴,外加一头浅黄齐腰长发。她一下车,就急忙说对不起。她本来很白,面色白净,不过也或许因为惊恐的缘故,显得更加白了。我一时看呆了,几乎忘了说:“没事,没事。”她冲我笑了笑说:“没事就好,我总算放心了。”一个交通警察走了过来,对她说:“小姐,你的车撞到人了吗?”我急忙对交警说:“不是,我们是老朋友,在一起聊聊天。”“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她差一点撞到你啊。”“如果她真的想撞我,为何要差一点呢?”我反问道:“那应该直接撞啊。”交警一时哑口无言,想了想说:“桥下禁止停车,马上开走。”交警听后便离开了。她此时左右看了看,对我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躲避一群在这里玩闹嬉笑的小孩子——咦,那群孩子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