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已开始掏出将臣令。能不能降服这具尸体先不说,至少拿着当板砖说不定还有机会将它摞倒——最低的要求就是给自己壮壮胆也不错。江湖传言,武功再高,一砖摞倒,这板砖也算是兵器排行第一名,而且又是将臣令板板砖,所以威力更是不可小瞧。船老大虽然一直咳嗽个不停,但是看到棺材盖打开,也一直在努力忍着,脸憋的通红,像挂在肉摊前的猪肝子似的。我也看不下去了,这样下去,不等被棺材中的人干掉,自己倒先把自己弄死了,便说:“老爷子,该咳就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爷子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劝他,而他最终也竟然忍住了。咳嗽声一停,那棺材盖子又合上了。我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有惊无险。我又问:“老爷子,你没事吧?能不能撐下去?”船老大似咳非咳地说:“你放心吧,我没事,我这体力,你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打鱼,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没事……”本来我想打断他的话,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能说就说吧,说不定过了一会,想说话也没机会。谁知,老爷子却又不说了,拿出一只烟点上,似乎也知道大限将到,说:“还是在最后时间抽支烟吧。”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养尸技术,虽然这养尸技术很厉害,但仅仅是技术而已,我担心的是养的尸体是谁。在这个地方,凿出一个这样的墓来,一定需要不少钱,再加上以这种方式养尸,绝对非富即贵,所以这棺中人一定很有名堂。如果是富商,以前朝代的官,或者是一个风水先生,或许都好应付,毕竟他们杀气不重,怕的就是这里面是一个民国的军阀头子,或者是古代武将,这种人杀气更重。不过这么大的棺材倒是很奇怪,难不成这里面的人有两三米高?但历史上没有听过谁长到两三米多啊?算了,管它是谁,我们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行,务求不要惊醒。谁知刚走没几步,船老大突然说:“坏了。”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棺材盖子又开始打开。船老大说:“我似乎踩到了机关。”我这时细看去,果然,在他脚下,有一块砖比周围的低。我估计这个机关应该就是最直接叫醒棺内人的机关,那棺材盖子现在打开的速度完全停不下来。刚才船老大快要憋死了,现在却又因为误踩而功亏一篑。我们瞬间静止了,此时只有紧张的心跳与急促的呼吸,四双眼睛齐齐地看了过去。该来的,终究会来,那么我们能做的,也只有面对,害怕才是心中最大的敌人。如果不怕死?还怕什么?想是这么想,但是脑门上的汗还是像喷泉似的直流,在这封闭的空间,真正体会到了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那种焦躁感。小黑警惕地看着,小马哥也准备好作战架势。砰……随着这一声,那棺材盖子仿佛被棺内的力量弹起,直接向我们飞来,我们急忙趴下,那棺材盖子如飞刀一样冲向了城门,当时砸出了一个洞。我们还没有站起来,又听“嘶……”的一声从棺内传出。是马叫。只听一声马的嘶叫,便从棺材中窜出一匹红色大马,立于棺前。那马上面还坐着一个人。这骑马人身穿金甲,手持一把两米长的鬼头斩马刀,马尖上还滴着血,周身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气息——我很快又反应了过来,是杀气,是冰冷的杀气。尸体不会说话,但是他竟然还会说话:擅闯我速不台帐前者,论罪当斩!一般来讲,尸就是尸体,肯定是死人,但现在这个竟然说起话来,真不知该说他是死人还是活人,只能感叹这养尸技术之精妙,同时也佩服那个将他养在这里的风水高手。我们站了起来。船老大大吃一惊,但也很快回过神来,小声地问:“速不台是啥台?”我说:“速不台,蒙古兀良哈部人,蒙元帝国名将,成吉思汗的四勇将军之一,打过的地方东至朝鲜半岛,西达匈牙利,北到西伯利亚,南抵大理,是古代世界征战范围最广的将领。”说到这里,我所担心的终于就成了现实,那就是我希望棺中不是军阀头子或者武将,但现在这个不但是武将,而且基本上是整个民族历史上最猛的武将。不过我也终于明白,这里的“校长”式人物,就是速不台。那鹰与雕就是他生前所领的两个军队:鹰部与雕部,用来象征他的作战英勇。不过不管他是谁,本身以江心养尸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既然今天发现,必定销毁这里,否则后患无穷其实换句话说就是:就算我们想走,速不台也肯定不答应,如今遇上他,难不成说我们走错了路?狭路相逢,勇者胜。小黑当时就想跳出去,却被我拉住了,对小黑说:“这个人不是那么好对付,我刚才急中生智想到一个好主意,你先不急,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一起上。”小黑跳回小马哥肩膀,点了点头。我上前一步,对速不台说:“速不台,你可知道我是谁?”速不台死死地盯着我问:“你是谁?”我不知道他那双眼睛能不能看到我,但我知道,现在绝对不能露怯,便也盯着他说:“我是你的好兄弟:元太宗窝阔台!”“可汗??你真的可汗?多谢你命人把我养在这里,让我得以与天同寿。”他说到这里,突然问道:“可汗,你最伤心的事是什么?”我去,这个家伙果然机智,鬼才知道元太宗最伤心的事是什么,而他见我不回答,那坐下的战马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嘶叫起来。-----明天是新的一周,继续求评论,求收藏,求点击,求推荐,一切求!明天继续两章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