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怜?”御耀仰躺在**,嘴里喃喃着,眼神空洞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此同时,几公里之外的宿国皇家练兵场,无数人头涌动,中间是三十三个布着禁制的擂台,并排列成三列。擂台之下,围着不少穿着各色服饰的宗门弟子,他们都是各自门内的精英!除了宗门子弟们,还有些很多面容相近的人围成一群的世家子弟。擂台正前方是一个梯形高台,最高处正放着一张装饰华丽的宝椅,郑怜正坐在其上,身后是十八骑。身旁也有着几张椅子,是几个宗派的掌门。此时,一个身穿褐衣的中年男子,正扭过头对郑怜说道“女皇!如今时候也差不多了吧?您看,是不是该开始了?”“啊哦!”郑怜如若恍然惊醒般,往入口处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想要见到的那个人影儿,转过头来无奈的说了一句“哦!那好吧!”于是,又一下站了起来,压了压双掌,高声说道“安静!”四级势力对于这些宗门世家弟子的威慑力无疑是巨大的,郑怜一句话,原本吵吵嚷嚷喧闹无比的练兵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连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它清脆的响声。看着全都转过头来,安静看着自己的人们,郑怜暗自叹了口气,“现在时辰已到,那就先从外门弟子这一级开始比试吧!请依次上台!”说完,便又坐了下来,双手交叠于腿上,眼神深邃,无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女皇!原本不是说外门、内门、核心弟子一起开始吗?现在怎么又是外门弟子的比试先开始呢?”一个白发苍苍的精瘦老者,目光烁烁的对着郑怜说道。“怎么?你有意见?”郑怜睥睨他一眼儿,身后的十八骑立刻放出属于武王高手的气势。“没,没有意见!”那老者一缩脖子,连忙摆手说道。其余的各个掌门们看到这个场景,心里一阵咂舌,这宿国女皇还真是霸道啊!原本几个中年掌门对郑怜有点儿意思的,都正襟危坐,连看都不敢再看郑怜一眼,哪里还敢有什么意思?心里直嘀咕:谁要把她娶回家去,那以后悲催的生活一定可以预见啊!看着下面一场场外门弟子比试如流水一般过去,郑怜眉头愈加皱紧,这不是我认识的御耀!我认识的御耀,即使明知面对的是修为比他高的敌人,也要保护我,一个不过认识十几天的人!只因为,他已经认定我是朋友。他自信、朝气蓬勃,不是这样消沉的人啊!消沉的不是他,郑怜暗叹,脸上失望的神色难以掩饰。这把身边坐着的几个掌门看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的,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个女皇感觉怪怪的,之前老白不过就这么问一句,她就生气了,现在更是莫明奇妙的失望!她失望个什么劲儿啊?台下又没有宿国皇室的人在比试。他们倒是知道,女皇要了一个内门弟子的大赛令牌过去,可现在比的是外门弟子啊!虽然是十个国家宗门、世家的比试,但因为之前就有了一个国家比试,所以现在还能参加十国大比的根本没有多少人,两个时辰过去,外门弟子比试就接近了尾声。掌门们也惊讶的发现,女皇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这让他们行事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去招惹女皇,毕竟郑怜可是四级势力的掌权人!不是他们招惹得起的。终于,外门弟子比试结束,郑怜往入口处望了两个时辰,盼了两个时辰,可知道外门弟子比试结束,那个期盼的人影,也没有在那里出现。郑怜心里叹息了一声,看着望着自己的掌门们和那些弟子们,张了张嘴,终究是说道“内门弟子比试开始!”于是,不少参与比试的内门弟子,拿着令牌,向着擂台走去。第一号擂台,一个白色长袍,面容冷清的少年,上了擂台后,迟迟不见对手到来,于是对着郑怜禀报道“女皇陛下!我的对手迟迟不上台,是不是可以算他弃权了?”郑怜咬了咬唇,张嘴便要说到“好!”但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你就这么想早点儿挨揍啊?”郑怜惊喜的向着入口处,一身黑衣的少年正意气风发的走了进来,脸上还可以看到前些日子颓废的痕迹,但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却告诉众人,现在的他,比之前的他更加锋芒毕露!一身黑色袍子,隐约间,还可以看见几处更深沉的黑色,那是被酒浸湿的地方,但它的主人此时却不再是那个浑浑噩噩的酒鬼!“哼!我还以为你害怕不敢来了呢!”白衣少年也不甘示弱,用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御耀上台。“嘿嘿!这么急着说我弃权的人,才是因为害怕,不敢等我了吧?”御耀取出大赛令牌,一跃上了擂台,与那白衣少年对立而站。“哼!”白衣少年冷哼一声,手中一柄雪白长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泛出冷意,擂台之下观战的外门弟子竟然抱了抱肩,感觉到冬天般的寒冷。“亮出你的兵器吧!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怕谁?”白衣少年很满意自己制造出来的寒冷氛围,心想这该也给对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衣小子一个大大的下马威了吧?御耀却是面色不变,甚至还带着微微笑意,说道“对付你,还用兵器?”说着,对着白衣少年勾了勾手指。心里却是没有丝毫松懈,暗道:能打到十国大比的人果然不简单!从他的气势便可以看出来,不同于赤阳宗内门那些草包!“找死!”白衣少年大怒,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侮辱!一路从宗门大比开始过关斩将,他还从没见过如此狂妄之人!御耀当然不是狂妄,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最强劲儿的手段就是法术了,确实不用兵器,而自己唯一的兵器,此时也只是飞剑剑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