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禁术?仔细说来听听。”孟庭扛着弑天好整以暇地看着那还不断吸食着鬼物的棺材。夕点了点头,细细解释了一番。这个南洋禁术——囚尸鬼棺。这种禁术是用浸过符水的长钉,将还未断气之人活活钉在棺材内,再用朱砂将聚魂符画在棺身上,达到锁尸囚魂的效果,最后选择一块阴穴地,将棺材竖直立于其中,用符水浸染的绳索捆绑,从而使被囚禁之人永世不得超生,甚至不会因为鬼气影响而灰飞烟灭,永远在不见天日的一方棺木中挣扎。听完夕的解释,孟庭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情绪变化,只是平静地望着那棺材:“不对,按理说,囚尸鬼棺在于囚,现在这副情景,分明是要将这棺材里的东西养成所向披靡的鬼王嘛。”怪不得红光一出现这些鬼怪就不受控制的跑来这边,这特么分明是来自鬼王的威压,不得不来朝拜嘛。“嗯,棺身的符文被人改过了,虽然只有些微变动,但足以让这副囚尸鬼棺,变成十足十的养尸棺。”夕说道。孟庭点了点头:“来之前我看过祖坟坡的简介,这原本是乱葬岗,本就是阴盛之地,之前这养尸棺没有发作,应该是月萍那只蚌精用你的神力把鬼气全部吸走控制了的缘故。”“应该是的。”夕点头的瞬间,他的神力又匮乏了几分。“速战速决吧,我的神力快消散了,到时候你就得缺一抹魂了,说不定会变傻子。”他揉了揉眉心,故作轻松。“那算了,为避免我变成傻子,要不你去陪一下大影帝吧,他应该挺愿意见到你的。”说不出什么滋味,总觉得自己的语气酸酸的,孟庭如是想着。“………我们是一个人。”夕有些无奈。“是是是,但现在我是孟庭,不是夕,难道不是吗?”孟庭说完,又补了一句:“退开点吧,虽然我不是神,但是我的手段你也应该了解。”说完,他一跃而起,挥动弑天猛地击碎红光,直奔棺材而去。即将靠近时,他胸前的怀表吊坠里又飞出几枚麻将倏然变大,围在了棺木四周,挡住了被不断吸来的鬼物。随后他轻巧地落在竖直的棺木上,单膝跪了下来,右手扛弑天,左手按在棺木,符文再次爬满他的手臂,随后逐渐覆盖整个棺身。随着金色符文的覆盖,原本暴戾吸收鬼气的棺材竟平复了下来,“嘭”的一声被那犹如触手的绳索拉回了地里。被解救的幸存鬼物们也立刻作鸟兽散,隐入山林之中。【卧槽,不是吧,又是一招解决?是不是强得有点太逆天了。】【刚刚还被红光弹飞,现在扛着镰刀就是一招解决,这武器着实牛逼。】【嘿嘿嘿,真帅啊,从没见过扛镰刀这么帅的男人。】【病美人外形配神之镰刀,出奇的和谐。】弹幕几乎都是在夸孟庭一招制敌,牛逼不已的。可孟庭却紧紧地盯着那落回土里的棺木,眉头紧锁。太过顺利了,不正常。我只不过是用符文试图压制一下棺木的吸食力,灵力甚至灌输了不到三分之二,怎么可能直接压制住刚刚如此狂躁的棺木,孟庭如是想着。果不其然,那捆着棺材的绳索突然像是泥鳅一样,猛地缩回更深处的地下,连同那棺材也被扯了下去。随后比之前更为强劲的红光自地下再次爆开来,堪比小型地震,一时间树木倾倒,大地崩塌。忽然,孟庭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一下扑在了他的背上,紧接着一双冰冷的手,瞬间从后面伸了出来,紧紧地箍住他的脖子。“都别乱动哦,不然我一个不小心容易手抖,到时候拧断你的脖子。”听声音是个清朗的少年,他像个考拉一样挂在孟庭的背上,还把孟庭扛着的弑天拨到了一旁:“这东西有点吓人,赶紧拿远点。”孟庭被人箍住脖子却丝毫不慌,甚至还嫌弃起来了人家的手:“小弟弟,你这手未免太冰了,体寒啊你,要不你暖暖手在掐我?我身子弱,容易感冒。”“……你忽悠谁呢,我又不是三岁小朋友,从你们一进这祖坟坡我就关注上你们了,你很强。”少年的呼吸很轻,轻得不像是活人,可是孟庭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脏在跳动。【这是人是鬼啊,居然能近孟庭的身。】【是啊,这小孩看起来有点诡异。】“唉……果然很聪明啊,囚尸鬼棺的符是你改的吧。”孟庭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少年诡异地笑了笑:“呵呵呵,你也很聪明啊,那你猜我改这符文干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很笨的,从小数学就不及格,逻辑思维能力只能说还不如小学生。”孟庭又开始了自黑模式。夕手心已经在缓缓凝聚神力了,只待蓄力一击,然而孟庭却对着他摇了摇头。“我觉得你蛮聪明的,我如果告诉你我只是想救他,你信吗?”少年的声音变得很小心翼翼。孟庭拍了拍少年掐着自己的手:“那你说来听听嘛,说不定我就信了。”少年眉头微蹙,犹豫了许久,孟庭也不催促。最后少年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眉目舒展开来:“也对,我看你们这么多无人机,应该是在直播吧,那么他的故事就能被许多人知道了。”少年的手没有离开孟庭的脖颈,反而是换成了一截酷似风筝线的东西,禁锢于他的脖颈,勒出一道血痕。随后,一字一句诉说起那发生在南洋的故事。少年叫谢承,十三岁被自己吸食毒/品倾家**产的父亲卖给了别人,只为换取一包毒/品,之后他便被带到了一个地下赌拳场,过上了不是你死我活的日子。其实他根本打不过别人,可是他阴招多,运气也比较好,遇到的对手也都不是地下赌拳场的厉害人物。十六岁的时候,他抽到了和地下赌拳场的常胜将军瓦耶对打,那天的他被瓦耶一拳打断了肋骨,可是他不能认输,认输等同于死,拼一下说不定能活。但他根本不是瓦耶的对手,就在他被揪着头发,即将被瓦耶一拳打死时,他的救星出现了,也就是棺材中的人。高郡制止了瓦耶的动作,从围观的人群中缓缓走开,身上的花衬衫漫不经心的敞开几颗扣子,大裤衩人字拖,晒得黑不溜秋的脸庞上挂着的那黑得发亮的眼睛,就像是捕猎时的野兽。他掸了掸烟灰,吐出一口烟圈:“这小朋友的拳我替他打了,一大老爷们欺负一小朋友,也不害臊。”说着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后示意打开竞技台的铁笼。“郡哥,这怕是会坏了规矩吧…再说了,也不安全。”赌场的老板满脸堆笑,试图阻止高郡的行动,毕竟要是他在这少了一根汗毛,自己这赌场也就干到头了。话音刚落,高郡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就是死这也不怪你,我话落这了,烨哥不会为难你的。”扭不过高郡的老板,只得示意手下打开笼子。高郡走到被瓦耶丢在以上的谢承身边,蹲下来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血:“小朋友可以呀,别担心了,哥哥来替你打完。”说完他朝身后招了招手,几个手下便迅速上台把谢承抬了下去。高郡这才将人字拖丢在一边,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来吧。”瓦耶似乎从来没受过这种不重视的待遇,见高郡的这身打扮也不像有多厉害。于是不知天高地厚地一个飞扑冲上去就是一记重拳,然而高郡的速度却快得令在场的人咋舌,只见他脚步微撤,避开这记重拳,随即抓住瓦耶的手,脚步再次动了起来,瓦耶的手便被一个三百六十度扭转,“咔哒”一声脱臼开来。登时疼得瓦耶惨叫出声,可还未来得及反应,高郡又给了他当胸一记侧踢,直将他踹在那铁笼上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这一脚也同样踹断了瓦耶的几根肋骨,让他再难以爬起来。从高郡站上台,到他把瓦耶打趴下,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知道他身份的人更显敬畏,不知道的人也对这个年轻人心生畏惧。只见高郡走到瓦耶的面前,光脚踩在他的胸膛上,然后笑得特别“平易近人”的说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吗?那是因为你动了烨哥的东西。”说完又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你更是动了我的东西。”瓦耶还想求饶,他根本不明白高郡在说什么,他真的只是偷了一批货而已,他不知道是烨哥的,至于高郡后面的这句话他更是不明所以。可高郡根本不在给他机会,站起身来又踩上了瓦耶的胸膛,脚上倏然力气加重,瓦耶还来不及痛苦,声音便戛然而止。做完一切,高郡穿上了自己的人字拖从那铁笼中出来,朝着赌场老板招呼了一下:“看好你这些人,烨哥的东西不是谁都能动的。”惊出一身冷汗的赌场老板只得连连点头应和。勉强保持清醒的谢承则一直看向高郡,在高郡路过自己的身边是抓住了他的衣角:“哥哥,我想跟着你。”作者有话说:你们猜猜高郡的真实身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