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洛子宁正愁王府人太少呢, 那个人牙子就过来送人了。不过人牙子哪里来的人？自从砖厂招工之后，城里许多人都有了工作，日子好过了不少, 还有不少县城和村里人风尘仆仆的跑过来工作, 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卖儿卖女吗？他让陈伯把人带进来院子里，他去瞧瞧。人牙子这次带来的人多，足足有三十人, 这次不全是小孩子，男女老幼都有。男的都是十来岁, 正有力气, 也是正吃的多的年纪, 还有十来个八九岁左右的女孩子，一看就是穷苦人家买来的，剩下的就是几个四五十岁的老婆子，很有力气懂得也很多的样子。洛子宁打量了一下，原本还想着如果看到贼眉鼠眼的就不要了, 谁知道出来一看, 都挺不错，可以买。他问人牙子：“这都是哪里买来的？”人牙子笑着说：“咱们这人少, 早就买不到这些小孩子了, 这都是在外头买回来的，知道您刚搬来, 肯定缺人, 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不好的我也不敢糊弄你, 毕竟我也不想掉脑袋啊。”洛子宁听到这话, 心说霍令之砍人脑袋的事传的也真够快的。洛子宁挨个看了看, 问了一下这些人，是不是家里人卖的，是不是自愿的，是不是被拐来的。那些小一些的孩子都是家里人卖给人牙子的，那几个老婆子都是寡妇，有的是家里男人死了，又没有孩子，叔伯兄弟把房地给抢走了，她们走投无路只能卖身当家奴，也有家里遭了灾，活不下去了，只能卖身当家奴的。卖的价格也不贵，跟上次的小孩差不多，陈伯心里觉得便宜，洛子宁也没有讲价，毕竟昨天才得了三万两的补偿，手里头正有闲钱，就让陈伯痛快的掏钱了。人牙子高高兴兴的走了，走之前问洛子宁还缺不缺人手，他还能弄来一批，只要王妃提要求。洛子宁想了想，等暖和了他还想种水稻种菜什么的，还有水泥他也是要做出来修缮屋子用的，这些菜要保密，水泥更要保密，不能让皇上知道。而且他还想着以后可以用水泥修城墙，万一以后霍令之要跟皇上打起来，他用水泥修得城墙牢固，皇上的兵也攻打不进来，这要是泄了秘，皇上的人学会了做水泥，也用水泥修城墙，那霍令之以后攻打皇上时候也不好攻城。这必须得牢牢保密，这就得用自己信的过的人去做了，而这些家奴卖身契在他手里头，行动也不自由，就是最放心的人手。他也不想看到人被当做牲口一样买卖，但是想要解放这些人，等以后发展起来了，大家都有饭吃，日子富足了，谁还会卖身做奴隶。以后他在霍令之身边吹吹耳边风，让霍令之做了皇上之后定下来条律法，不让人口买卖，说不准霍令之也能同意呢。这么一想就扯远了，眼前的烦恼是他穿越前就没干过体力活，更没有种过地，让他种几颗菜玩玩还行，全部由他来种，他肯定不行。他跟人牙子说：“来点会种庄家活的，来点会养牲畜的，还有力气大的，一定要来路正的，要是整点什么来路不明不白的人，你知道后果。”人牙子讨好的说：“骗谁也不能骗您啊，我这还想要我这条小命呢。”等人牙子走了之后，洛子宁叫来赵小鱼和陈伯，陈伯带着那些半大小子去梳洗，赵小鱼带着那些丫头婆子去洗干净。不过这些新来的穿的破破烂烂，眼下也没有衣服给他们换。人数太多，城里卖成衣的少，不过好在他现在有纺织厂了，可以让女工们做一批衣服出来。做衣服需要时间，现在只能先凑活着给他们洗洗脸梳梳头发。等他们都整理好之后再去院子里等着洛子宁安排。他们心里忐忑，来之前听人牙子吓唬了他们好多遍，说王爷一口气砍了八个人，砍得还都是恶霸，叫他们安分一些，别惹王爷，更不要惹王妃，因为王爷就是为了王妃才杀的人。他们来的路上吓得不行，觉得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了，被打被骂还好说，最怕的是还有性命之忧。但是他们胆子小又不敢逃走，只能跟着过来了。梳洗结束之后，他们战战兢兢的到院子里去排队了，看到洛子宁，也不知道洛子宁是谁，但是看着他面善，长了的俊俏，读书人气质，应该是好人吧。洛子宁先跟他们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是这个王府的王妃，王爷身体不好，喜欢清净，你们平日里不要去打扰他。”他们听洛子宁是王妃，都惊得不行，王妃竟然是个男人！王爷为了一个男人杀了八个人？不过这王妃长得确实好看，如果王爷喜欢男人，确实有可能为了王妃杀人。“以后你们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要尽心尽力的为了这个家做事，不要偷懒，偷懒会有惩罚，不过做的好也会有奖赏。”洛子宁之前一直把家里的下人当朋友似的，过年过节都一起吃饭，平日里还一起玩，但是对这些新来的人他不好表现的太热络，怕这些人会觉得他脾气好，好欺负。他给这些人分配了一下工作，一共有十三个少年，他把那些少年都分给了霍令之，跟着霍令之一起去训练。那十一个小丫头就分配给赵小鱼，让她来使唤。虽然赵小鱼主要工作是厨娘，安排王府的饭食，但是王府内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来管，跟陈伯差不过，陈伯主外她主内，都是一样的重要。最后剩下了六个婆子，其中三个交给小翠去带，跟着小翠做些洗洗涮涮的杂事，另外三个婆子听说会做饭，就让她们去给下人们做饭。府上的人越来越多，全让赵小鱼一人做饭太累了，以后赵小鱼就专门给他和王爷做饭，以及管理这些小丫头们做事，剩下下人们的吃食就全交给那三个婆子去做了。他分配完了之后，陈伯跟他要走了三个少年，说平日里带着这些少年去采买再帮着他做点杂事，陈二去做厂长了，陈大一个人笨的很，他急需人手帮他。洛子宁点头答应，最后将那十个少年带去给霍令之看，霍令之依旧一脸嫌弃，不过勉强接受了。霍令之把之前那十个小孩子叫来，让小孩子们一人先带一个新人教，他想让这些小孩子通过教别人的时候巩固一遍自己曾经学过的东西。等这些都安排好了天也黑了，洛子宁伸着懒腰进屋，忍不住跟霍令之抱怨：“没想到当领导也这么累啊，我今天就开了开会，分配了分配工作，竟然给我累的跟狗一样，以前我还总说我们领导就是动动嘴皮子的蠢货。”他说完就趴到了**，想要休息休息再吃完饭。霍令之转着轮椅过去问他：“以前你觉得五弟是个蠢货？为什么你还要跟着他？”洛子宁心里一惊，一时得意忘形，又漏出破绽了，“我那是没有办法，我别无选择。”他说着翻了个身，扯着霍令之的袖子晃了晃，企图萌混过关，“如果夫君当时在京里，我一定会选择夫君您辅佐！不过如果当初我辅佐了你，你做了皇帝，咱们也成不了亲了。”洛子宁嘿嘿一笑：“如果当初我辅佐您做了皇帝，您要封我个什么官当啊？”他这话看似在开玩笑，其实是在试探霍令之，想看看霍令之的态度，如果以后他帮助霍令之登基，霍令之会怎么赏他。他想用撒娇卖痴的样子掩盖住自己的真实意图，不让霍令之多想，就当做这是个玩笑话。可是他这副样子放在霍令之眼里就是——他在勾引我。“如果当初你站在我这一边，是不是想要我封你做皇后？”霍令之问他。洛子宁：“？”霍令之：“你以前就见过我？”洛子宁下意识的就点点头，心说是见过，在小说里见过，还见过人设图，但是那人设图跟霍令之长得一点都不一样，那画里的人也挺英俊，但不及霍令之的十分之一。“原来如此。”霍令之心说洛子宁不可能无缘无故看上他这个残废，原来是在很久之前，洛子宁就对他动了心。“什么原来如此？王爷你想到什么了？”洛子宁背脊发凉，心说他的谎言被霍令之发现了？以前原主没见过霍令之？而且霍令之还百分之百的确定？不行，他得按住自己的马甲，“我确实见过王爷，只是王爷以前高高在上，身边巴结的人数不胜数，自然不记得我们这种小人物。”霍令之：“你在怪本王当年无视了你？”“那倒也没有。”洛子宁傻笑着说：“我本来也是不配到王爷跟前去的，要不是皇上给咱们赐婚，我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跟王爷有交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王爷。”霍令之：“……”就算来这边跟着我受苦，就算成了天下人耻笑的男妻，也这么开心？他好爱我。……次日上午，洛子宁就带着那些布料还有小红一同去了纺织厂。纺织厂里的人昨天晚上思来想去，又觉得不能有这样好的事，她们以前是做那种肮脏下流的活计，现在换了新主人，就能让她们从良了不成？估计是拿那些话来哄她们的。或者王妃为了自己的名声，明着让她们对外说这里改成纺线制衣的地方，其实背地里还是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们愁了一晚上，那王爷可比林黑虎可怕多了，她们想跑，还不得像林黑虎一样掉脑袋，谁知道第二天王妃真的带了许多的布料过来了。洛子宁昨日让人去把以前供客人吃饭听曲的屋子改了，把那些圆桌都搬出去，改成了长桌，今日就给她们分好了组，十人一张桌子坐好。“以后一张桌子分一个小组，谁做的好，谁以后就是这个组的小组长，现在这里挤是挤了一些，不过过段日子我就让人在后头盖间大屋子来，就能宽松许多。”洛子宁说完给她们每个人都分了一块布，“现在你们的任务是，给自己做一身工作服，样式就按照这个上面的做。”他说完拿了一叠纸，让小红去给每张桌子都发一张，让她们传着看。这工作服是他按照后世工厂里的工作服样式加上古代人的衣服结合改了改，窄袖的上衣，下身是裤子，再加了个围裙和头巾。“所有人都穿一样的，在胸口位置绣上自己的名字，不会做衣服的可以跟其他人一起学习，有没有什么问题？”洛子宁问她们。底下的那些人看着那衣服裤子，画的简单，没有任何装饰，朴素中带着些难看，不过王妃的意思，她们又能怎么办？说自己不想穿？那王爷还不得砍了她们的脑袋？她们只能说没有问题，会尽快做出来。洛子宁满意的点头：“以后我就叫小红来看着你们。”说着她又给小红递了一个本子过去，“这上面写了她们每个人的名字，谁以后做的好，做的快，或者热爱帮助教别人，就用笔给她名字的那一页画个圈，谁做的慢还偷懒，就画个叉，每天交给我过目，到时候凭本子上的内容做考核。”洛子宁交代完并没有立刻就走，怕小红做不好他交代的事，小红又社恐又内向，为人还木讷，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他的任务。小红挺为难的说，“我不认得她们的名字，更不认得字，这可如何是好啊。”洛子宁一想也对，这一百多个人呢，让他记，他记个一礼拜都记不全，更何况小红呢。“这样，先给大家编个工号，我在本子上写上工号，你按照工号来。”洛子宁说着扯了一摞纸，裁好了纸在上面写上工号，他写的阿拉伯数字，惯会偷懒的他怕写汉字累死自己，写好之后他让小红调了一碗浆糊，贴在每个人手边的桌面上，然后在本子上面也加了编号。“你不认识字，看编号也知道了，拿着本子看编号来记工分。”洛子宁觉得小红不会写字真是一件麻烦事，可是之前他找程老板出城去请两位先生回来教府里的下人们读书识字，以后还可以开学校办学堂。可是这件事是他想的太天真了，程老板说这件事不好办，那些读书人都高傲的很，怎么可能来教丫鬟和下人们读书识字呢，程老板出去找了一圈，果然没有找来人，就算有急着缺钱能接受教丫鬟下人们读书识字的，也接受不了背井离乡去这么远的地方。还有一个理由程老板没有说，那些读书人听到是王府要教书先生，更不敢来了，他们教人读书识字是为了赚些钱科考时候用，王爷的身份尴尬，如果让皇上误以为他们跟王爷有什么关系，那以后的仕途就不好走咯。洛子宁想找人教读书写字的事情落空了，他自己又不能教，教着教着就写成简体字，容易暴露身份。他更指使不动王爷去教那些人读书写字，这件事成了头等的难事了。正巧这时候，昨天那几个头牌举着手问洛子宁，“我们认字，能不能让我们来管？”她们是不愿意做这种粗活的，看到小红那个蠢丫头管着她们，心里气的很，所以逮着个机会就举手。洛子宁问她们都读过什么书，会写多少字，她们说了许多个书名，甚至还会作诗，现场说了几首之前做过的诗，把洛子宁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几个都是才女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还会作诗，他当即佩服的不行，又觉得她们可怜，这样好的姑娘竟然被林黑虎给糟蹋了，断送了大好的人生。他正感叹着，那几个娇俏的男子中也有三个举手的。“我也是读过一段时间书的，”其中一位娇俏男人说到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羞愧，“若不是被林黑虎那个禽兽抢过来，我怕不是已经谋个一官半职了。”“你谋个什么官职？你连考试都没能去考就被抓来了。”一旁的人笑着说，也不知道是笑话他还是在笑话自己，他们被抓进来的哪个以前不是清白正经的，要不是林黑虎，他们都有大好的前程。洛子宁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收获，“你们还有谁会读书写字？都站出来给我瞧瞧。”除了四个头牌，三个娇俏的男人之外，还稀稀拉拉的站起了几个姑娘，不过后来站起来的那几个姑娘识字并不多，头牌认识的就多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洛子宁思考片刻，对那四个头牌说：“以后你们四个做老师教她们读书写字，这一百人分成四个班，你们一人教一个班，以后每天抽出一个时辰来上课学写字，当然下课之后你们还是要继续上班，我额外一个月给你们一百五十文工钱，你们之前住在哪个屋子里，以后就继续还住在哪个屋子里，不用搬走了。”她们听到这话就已经很满足了，她们住惯了大屋，可不想搬到那黑黢黢的小屋子里去，如果王妃能把她们的丫鬟叫回来服侍她们就更好了，可是她们也不敢提，怕王妃觉得她们得寸进尺。洛子宁让她们先坐下，跟小红说：“你以后也跟着她们好好认字，我会随时抽查，我对你会比她们更严格一些。”小红赶忙点头说知道，“之前听陈二说主子对谁严格，就说明主子对谁寄予厚望，我断不能辜负主子的厚望。”“你还挺会说话的。”洛子宁发现她以前呆头呆脑的，没想到单独把她叫出来之后，她也能说几句话，估计是平时胆子小，见小翠不敢说话，她也就不敢说话，现在小翠不在，她不得不说话了。洛子宁让小红先看着大家做活去了，他又叫来那三位娇俏男子过来，“你们说你们会读书写字，都读过什么书，学过什么字。”那几个娇俏男子说了些书名，都是科举考试要用到的，洛子宁听到这些书名，脑子里还浮现出了一些原主读这些书时候的场景，“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人才都被林黑虎给害了，你们别灰心，别觉得在这种地方工作过就自暴自弃了，我以前还是个状元呢，现在不也嫁人了，但我现在不也没有放弃么。”他们几个原本都不想活了，原本都是直男，被林黑虎看上之后不仅被林黑虎强迫了，还被林黑虎逼着接客，他们早就将自己当做那地里的烂泥，自暴自弃了，若是真让他们去死他们又不敢，只能为了口吃的苟活着。现在听到洛子宁竟然是状元，而好好一个状元也嫁了人，他们好像是看到了同类人一般，心疼起洛子宁。他们只是读过些书，就算去考试也不一定能考中个秀才，更不要说状元了，洛子宁却已经是个状元了，却又被拉下来，他们觉得洛子宁比他们惨多了，竟然纷纷落起来泪。他们这一哭可把洛子宁给整不会了，怎么好端端的，他把这些娇俏男子给整哭了，“你们别哭了，以后跟我回府去，我正巧需要人去教那些丫鬟下人们读书写字，你们三个正合适。”他们听到这话欣喜万分，让他们做衣服不行，他们手笨，怕也学不会，但是教书就不同了，他们感觉自己学到的东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高兴的很呢。于是这天晚上陈伯在门口等洛子宁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洛子宁带回来了三位娇俏男子，陈伯昨日是跟着一起去的，见过这这三位，这三位正好是那几位男子中最好看的，王妃把最好看的带回来做什么？他心说不好，慌慌张张的跑回去跟王爷告状，“不好了王爷，王妃他竟然带回来三个美貌的男人，王妃这是要……”陈伯说到这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因为他记得霍令之跟他说过，以后让他陈述事实时不要加上自己的想法，为了不惹王爷生气，他赶紧闭上了嘴巴，把那些恶意的猜测都给咽下去。霍令之还未说什么，就看到了洛子宁进来了，而且身后还跟着三个娇俏的男子，那几个男子霍令之记得，是昨日在青楼里见到的。“你带他们回来做什么？”霍令之皱着眉问他。“我正要跟您说呢。”洛子宁跑到霍令之身后下意识的就搂住了霍令之的肩膀，平日里他要做点什么事怕霍令之不同意的时候就会搂住霍令之，做出这种亲密的姿势。在他看来，这种姿势都习惯了，陈伯也习惯了洛子宁勾引王爷了，甚至霍令之都习惯了，唯独那三个娇俏男子觉得洛子宁好惨啊，一个状元，嫁人了之后还要讨好夫君，这日子跟他们之前的日子过得有什么不同。可能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他们要陪不同的男人，洛子宁要讨好一个男人。他们对洛子宁的心疼又加深了好几分，差点又哭了。洛子宁跟霍令之说：“他们几个都会读书写字，我之前不是说想找人来教赵小鱼他们学写字么，之前去外头找找不到先生，他们三个倒是读过一些书，也会写字，正好就让他们去教人读书写字。”霍令之听到这话，心情才平复了一些，“让人给他们腾出几间屋子住。”“再腾出一间屋子做教室，大一些，家里所有人都得会读书写字，那些新买回来的婆子也得学。”洛子宁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叫赵小鱼，“快点传菜吧，今天一天可把我给累坏了。”赵小鱼笑着说好，“今天做了王妃您最好吃的，已经好了，这就送过来。”赵小鱼说完，洛子宁就看到一溜小丫头端着盘子碗往屋子里走，心说赵小鱼教的还挺有模有样的，有大户人家的感觉了。他推着王爷进去，“让那些小孩也休息休息吧，你这一天天的军事化管理，让他们都结实了不少，家里有这么多人，以后也不怕有人敢欺负咱们了。”他说着进屋之后瞥见了墙上挂着的剑，没忍住笑出了声：“不对，有夫君在，谁敢欺负我。”霍令之见他笑的开心，就知道今天的事情顺利，这日子果然让洛子宁越过越好了，刚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洛子宁是个只会读书，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没想到办起实事来能力还挺强。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洛子宁经常带着小红去纺织厂做衣服。那些女工做衣服倒是快，没过多久，每个人都穿上了新的工服。下一步洛子宁准备先给家里新买来的那一批下人做衣服，还有家里的护卫们也换上统一的服装。他回家之后叫陈伯找小翠去给所有人量一量尺寸，做新衣服。陈伯心里高兴，因为洛子宁说他也有份，只有那些刚买回来的下人穿工作服，他还有陈大、陈二、赵小鱼、小翠做的就是正经新衣服，可以自己挑料子挑颜色挑款式的，陈伯能不高兴么。他立即就去找了小翠，小翠是会做衣服的，这段时间洛子宁让她试着管三个婆子洗洗涮涮的事，以后府里肯定要进更多的下人，洛子宁有意让赵小鱼当管家，管理家中的所有女眷们，陈伯管理男的，但是赵小鱼一个人担子太重了他又怕累坏了，小翠培养一下，至少能帮着赵小鱼分担分担。陈伯去找小翠的时候，发现小翠并没有管好那三个婆子，不是那三个婆子偷懒耍滑，而是那三个婆子更加利索一些，她们不仅干活利索，反而还把小翠当成小孩子看待，教起了小翠怎么做事。陈伯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三个大娘教一个孙女的感觉。他过去说量尺寸turnip的事的时候，小翠也畏畏缩缩的不敢跟陈伯说话，还想往后躲，那几个大娘看到了，好心站到前头把事情给揽下来了，“我们姐几个就会量尺寸，我们不仅会量，还会做衣服呢，什么绣花纳鞋底都会呢。”陈伯看到小翠那样子就心烦，一气之下说了句气话，“王妃信任你，让你做个小管事，管理后勤，还派了三个人给你，要是你自己立不起来，干脆别让你管她们仨了，从她们仨中间选一个做管事管你吧。”小翠听到这话不仅不着急改正，反而松了一口气，还挺高兴似的，她终于不用管人了，也不用担责任了，“全凭陈管家安排。”陈伯：“？？？”洛子宁看到那三个新来的婆子熟练地给大家量尺寸，问陈伯小翠呢，陈伯恨铁不成钢的把话说了，还希望洛子宁劝劝小翠，毕竟小翠是他们从京里带来的，没道理他们带来的被后来的压一头。“罢了，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洛子宁把王府里原本的这些下人当成家人似的，感情不一样，所以也不想逼迫谁，更不会打骂谁。他穿越前父母想让他进大公司工作，他不也没听去开了家小超市么，有的人想飞黄腾达有权有势，有的人就想过轻轻松松躺平人生。他见陈伯还生气，就说：“你别管了，她又不是好吃懒做的，赶紧让她们量完尺寸给我，我带着小红赶着出门上班呢。”陈伯也不再多说，去跟着记录了。洛子宁今天晚出门了一个时辰，才出门，就遇到了风风火火跑过来的师爷，他皱眉看着师爷，“你来做什么？”师爷跳下马，都来不及行礼，大喘着气跟洛子宁说：“京里来人了，我们家大人让我赶紧过来通知你一声，让你做个准备。”“京里来人？什么人？”洛子宁问他。“就是钦差，听说是来调查王爷之前杀人的那案子的。”师爷喘着气说。洛子宁一听，也不出门了，赶紧往回跑，跑回院子里的时候，霍令之正要求那群小孩子扎马步呢。他对那群小孩子挥了挥手，“你们赶紧解散，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也别训练了，找陈伯给你们安排些杂活先干着，别人问你们什么，你们也说只是干杂活的下人。”他说完之后赶紧把霍令之给推回了屋子，推到床边就要扶着霍令之往**躺，霍令之一把按住他的手：“发生了何事？”洛子宁跟他拉扯着还要把他往**扶，“听说京里来了个钦差，要调查之前你杀人的事，之前知府跟朝廷上报的时候说过，你受了重伤。你现在得装病，一会钦差来了你啥也别说，全看我怎么跟他装可怜，千万别露馅了。”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