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愤怒

只见他掌心一动，一道凌厉的风刃出现在他的掌中，此攻伐之术正是沐凡无法领悟的战技。风刃旋转，四周狂风骤起，压迫的沐凡连连后退。感受到妹妹的害怕，将她护在身后，神色凝重的看着孙魂手中的风刃，十分的小心。孙魂邪邪一笑，挥手间那道风刃便朝沐凡斩来。沐凡一动，带着妹妹身形一偏，灵动的将那风刃避闪开去。这五年间，虽然他的功法修为没有提升，但是他肉身的灵敏度却是已经被他锻炼到极致，以往被他欺凌沐凡极力忍受，今日终于爆发出来。见沐凡避过自己一击，孙魂微眯双眼道：“居然避了开去，有趣，看你还能不能避开接下来的攻击。”他身形一动，飞身而上，带起阵阵旋风，挥拳向着沐凡攻去。他来势迅疾，势大力沉。显然动了真正的聚元之境的力量。沐凡将妹妹向着身后一旁推去，如猛虎出笼向着孙魂攻去。二者在空中相交了十数招，在空中带起点点劲风，有些让人难以抵挡。不过下一刻，沐凡的身形突然向如陨石般向地面倒飞，惊起漫天灰尘。沐雪见哥哥身形落下，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急忙向他身边跑来。不过这时，沐凡嘴角挂血，踉跄的站起，以眼示意她不要靠近。孙魂身形落地，淡淡一笑道：“你这废物，让你见识一下不一样的手段。”说话间，他的双手之上，淡淡的金光闪烁，阵阵金黄的光芒笼罩着身边的一切，慢慢地剥夺着他们的生机，显然这一式攻伐之术十分强悍。见到这宏大的声势，沐凡心神巨震，这一式攻伐之术名叫“归元指”，乃是凡轩门镇宗之技，年轻一辈有幸习得此功法之术的恐怕也就只是他一人吧。攻伐之术分为凡阶，灵阶以及圣阶三层，而它们之中又可分为前，中，后三个阶段。那风刃不过是凡阶初级攻伐之术。而归元指乃是灵鸿宗赏赐下来，是凡轩门唯一一式灵阶初级的攻伐之术，等闲之人难以领悟，可见这孙魂的悟性极强。孙魂一指伸出，淡淡的金光轰然凝聚，纤痩的手指之上一道金色棱锥出现。向着沐凡破空刺来。眼见就要及身，他却无法抵挡这一式攻伐之术的威力，心中生出一股绝望之感。不过就在这时，他的丹田之内，那一丝火焰突然火光一闪。就要在沐凡未察觉时出现。“胡闹。”这时一道声音传出，狂风闪动，将那一指之力散去。一道苍老的身影出现。他身穿灰袍，眉目慈祥，显示出不一样的风采。攻击被破，孙魂眉头微皱，显然对自己这一式攻伐之术的威力还不满意。这等攻伐之术，现在的他要完全领悟也是极为困难。沐凡看着显出身形的老者，神色有些波动。而他的丹田之内，那一丝火光又突然消失不见，似从未出现一般。老人来到几人之间，环视着几位小孩，而后对着孙魂淡淡道：“同门切磋，需使出归元指吗？”“一时心急，还请周长老见怪。”孙魂道，说完此话，他带着另外两人就此离去。身为宗主之子，即便是宗门长老也无法惩罚于他。这老者名为周慈，乃是凡轩门的主事长老，地位十分尊崇。来到沐凡身前，周慈叹息一声道：“你天资普通，却身披父泽，得到宗门的眷顾，也不怪他们要与你为难。”沐凡无奈道：“父亲为宗门而死，各位长老因此对我多加照顾，可惜我天资笨拙，难以在修炼一途有所建树，实在是对不起各位长老的栽培。”“天资乃是由天定，这又怨得了谁，你的勤勉众人皆知，务须自责了。”周慈道。沐凡露出苦笑，而后道：“长老出现在此，想来有什么事情吧？”“我本欲去往你家，却发现你在此处，才来得及出手阻拦。”周慈道。“周长老寻我有事吗？”沐凡道。“三日之后，灵鸿宗要来宗门挑选天资过人的年轻一辈带去宗门培养，你可愿一试？”周慈道。“我会去的。”沐凡坚定道。灵鸿宗乃是东灵圣域的一大势力，声威巨大。而灵鸿宗不过只是它门下所控制的一个小小的宗门，只是为它提供新鲜血液而已。而一旦进入灵鸿宗，无论功法还是攻伐之术都会得到最为全面的补充，修炼的环境也是不可同日而语。若是被那位前辈看中，更是会拥有令人惊羡的未来。而这些正是修炼之人所梦寐以求的事情，沐凡自然也不例外。“那你三日之后前来宗门吧。”周慈道。沐凡重重的点点头。周慈见此微微一笑，手指轻点，一颗丹药飞到他的身前，道：“服下这颗疗伤丹药吧，回去见你母亲的时候莫让她发现。”话音未落，身形就此消失不见。张口服下丹药，经过不久运功之后，沐凡神色恢复许多。他擦干嘴角血迹，看着静静守在身边的妹妹道：“我们回去吧，千万别让母亲担心。”沐雪轻轻的点头，露出欢快的神色，只是怀中还抱着那只小鸭子。看着妹妹强作欢笑的模样，沐凡心下一痛。带着妹妹向着院落行去。一路之上，他终于明白妹妹是为了寻找这只小鸭子而去往了那条溪流之旁，却没想到被那三人发现，被他们欺负一番。想着自己为了修炼很少有时间陪伴妹妹。也只有这一只小鸭才是陪她最多的伙伴，心下不由更为的惭愧。很快，兄妹二人来到了院落之中。进入屋内，沐凡发现母亲又在厨房间忙碌起来，立刻上前道：“母亲，你先休息，我来做这些事情。”“你们兄妹二人怎么去了这么久？”冯清柔见他回来，于是问道。“妹妹带着小鸭子去往了小溪旁，我们在那里玩闹了一会才回来。”沐凡道。这时，沐雪也在一旁点着小脑袋。冯清柔见此道：“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吧。饭菜都有些凉了。”“没事，母亲，我来热一热就好。”沐凡扶着母亲坐在位子上。就开始忙碌起来。不久之后，这一家三口就开始享受着一顿美味的午餐，一个下午，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享受着难得团圆之景。黑夜笼罩大地，这院落之后的林间一片森黑。让人感觉格外的阴沉恐吓。一道瘦小的身影在那林木之后出现，他双目充血，双拳紧握，发出愤怒的吼声。显然白天之事让他十分的愤怒。暴怒中，他全身那不多的元力在全身乱穿，似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然而被愤怒操控着情绪，他却恍若未觉。片刻后，他的灵台终于出现一丝清明，察觉到体内灵力的暴动，心中一惊，单掌在空中一挥，狂暴的灵力终于找好到了一个宣泄之处，向着他的体外冲去。感受着这狂暴的灵力，沐凡心中一动，攻伐之术快速运转。骤然间，一道风刃飞旋而出。只听轰然一声，一棵合抱大树倒塌，落在林间，溅起漫天尘灰，只是这黑暗中无法发觉。这一击之后，沐凡的体内元力荡然无存，他躺身在这黑暗的山林之中。任由黑暗吞噬着瘦弱的身躯。只是他的心里已经得到了些许满足，刚才那一击对元力的掌控他已经完全领悟，这一式攻伐之术已经被他牢牢地记在心里。一个时辰之后，沐凡站起身来，回到了房间之内，安心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