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失败

三日时间很快就过去，一如往日，沐凡在努力的修炼中度过。同时心中对那灵鸿宗长老的到来十分的期待。虽然天资平庸，但还是报有一份侥幸的心理。上天让他承受了五年的折磨，也该还他一次好运了。广阔的青石战台之上，凡轩门数百年轻一辈弟子列队展开，每个人都精神抖擞，想要以最好的姿态展示在灵鸿宗的长老面前。大殿之内，一位身材微胖的老者端坐左方，他圆脸微胖，漆黑的双眼微眯着，浑然不理周身之事。只是他的长须在空中摆动，让人倍觉有趣。此人就是灵鸿宗的主事长老李溟。端坐主位之上的那一身锦袍，面露威严，有几分尊崇之感。可是那一双桃花眼却破坏了他想要营造的氛围。他就是凡轩门宗主孙暮。而坐于右面的便是凡轩门主事长老周慈。三人分三方而坐。让大殿之内显得格外的凝重。孙暮面带微笑的看向孙李溟：“长老远来鄙宗着实辛苦，还请长老用茶。”一宗之主如此卑躬屈膝，可见灵鸿宗的强势。李溟端起身旁的清茶，轻酌一口，而后道：“三年前你我有约，今日来此带走孙魂，你可让他做好了准备。”原来三年前李溟前来挑选年轻一辈的天才之人，却发现孙混天资过人，想收为门下，却因他年岁幼小，且毫无根基，不由将其留了下来，准备今次再来收其为徒。“小儿早已准备好了，那宗门其他年轻一辈长老是否需要查看？”孙暮道。“来此一趟不易，自然要将此事完成，不过你们凡轩门近年来没有什么天资过人之辈出现，想来今日也发现不了什么天才之辈吧。”李溟淡淡道。孙暮只得赔笑道：“长老说的对，鄙宗日后收取弟子，一定严加挑选。”李溟点头道：“如此最好，灵鸿宗所控制的其他宗门可是出现了一些天才之辈，你们可要查亮眼睛挑选呀。”孙暮心中一凛道：“我知道了，下次长老再来，定然会有更多的天才之人出现。”为此事虽不至被剿灭宗门，但却很容易被灵鸿宗所弃，那样无所依靠，势力孱弱的凡轩门只有灭亡一途。“知道就好，带我去看看这凡轩门的年轻一辈吧。”李溟道。孙暮立刻起身，在前方带路道：“长老请随我来。”随后向着那处青石圆台而去。李溟与周慈跟随在他的身后。很快，三人便来到了青石圆台之上。年轻一辈见宗主到来，纷纷振奋精神，笔直站立。看着这样的阵容，孙暮还是有些高兴。只是李溟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让他有些不安。站在年轻一辈前方，李溟来到孙暮之前，随手一挥。一块晶莹的原石出悬浮在他的身前。此石通体雪白，其上点点荧光闪耀，阵阵元力波动向着四周扩散，让人感觉十分的玄密。此石名为“元量石”。乃是大陆之上检验人类天赋奇石，它可以探测出每一个人对元力的亲近程度。人类的修炼本就是引元力入体，从而感悟元力大道。能够亲近元力之人自然能够轻易引元力入体，感悟元力大道，在修炼一途倍加容易。“你等只需将所修元力灌入其中便可，现在便开始吧。”李溟道。这数百位年轻一辈依次开始行动。当先一人来到那元量石前，手掌放在那元量石上，全身元力鼓动，灌入其中，却见微弱的红光在元量石上闪烁。元量石在接收到元力之后便会出现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这其中颜色依次代表着测试之人对元力的亲近由弱到强。那微红之光足以说明那位年轻人奇差的天赋。年轻人见此，面色颓然的离开了青台之上。天赋隐于人体，一般人难以发现，除非突破到至高境界才能够凭借神念感应探知他人的天赋强弱。亦或者有人对元力极为的亲近，让他人很容易察觉，如此这般才能够不许凭借他物判断。否则一个人的天赋极难凭肉眼发现。而凡轩门内只能以修炼速度的快慢来推算他人的天赋，但以修炼快慢之法来判断凡人的天赋却受外界干扰颇大，所以很多时候难以说明一个人的天赋。这也是沐凡抱有万一之心的原因。而元量石是大陆之上通用检测人类天赋的奇石，它所测出的人类天赋精准无疑。接下来的数十人皆处于红色与黄色之间，对于这样天赋的人灵鸿宗却不需要。终于在一人失败之后。轮到了沐凡，他来到那元量石旁边，全身灵力鼓动，单掌注入其中。却见那元量石竟没有一丝波动。身后年轻一辈见此纷纷发出嘲笑之音，那李溟也皱起眉头。沐凡心下不甘，汇聚全身灵力与掌间，向着元量石灌入。淡淡的红光如风中残烛，随时就要熄灭一般。身后的嘲笑之音越发的响亮，他还要再试。却听李溟冷冷道：“够了，废物一个。”这时，孙暮也道：“沐凡，还不下去。”此刻无尽的不甘与失落涌上心头，他低垂着头颅，不理会身后的嘲讽之音，一步步向着青石圆台之外而去，一步步孤独的向着前方行去，这一刻好似整个世界都背离与他。沉沉的痛苦让他没有了丝毫的生气。也不知过了多久，沐凡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宗门。回头远远看去，只见偌大的宗门楼阁似可怕的猛兽一般。他向着居住院落的方向行去。想到家人，他的心中终于生出一股暖流。片刻后，一道身影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沐凡抬头，一掌慈祥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中。周慈微笑道：“你放弃了吗？”毕竟只有十岁，幼小的心灵一次次遭受折磨，任谁也痛苦失落。他微微点头道：“周长老，我恐怕不适合修炼。”周慈笑道：“没有天资就不适合修炼了吗？你若是这样放弃又怎么对得起你的父亲？”“你知道我父亲的事情吗？”沐凡振奋道。他三岁之时父亲便已去世，而他也只知道父亲是为宗门而死，至于有关其他的事情则是一无所知。母亲也从来不与他说起父亲的点滴。如今有人愿与他说起，他自然兴奋。“你父亲年少之时便天资过人，乃是整个宗门修为最高之人，为宗门立下数之不尽的功劳。身为他的亲子，重振你父亲当年声势的责任便只有你来承担，你如何能够放弃？”周慈道。“父亲天资过人，我却蠢笨如猪，长老不觉得讽刺吗？”沐凡苦笑道。“你可听说过散修之祖—日月散人。他五岁修炼，十二年方突破凡者之境，与他相比，你又觉得如何？”周慈道。“真的有这样的人吗？”沐凡道。“大陆修炼之人无人不知。”周慈道。沉默许久，沐凡露出坚定的目光道：“我不会让长老失望，更不会有辱父亲的尊严。”他从小意志坚定，否则也不会修为毫无寸进还能够坚持五年苦修。不过是近日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心神迷惑而已，如今得到周慈的点拨，他的信心又再次恢复。周慈笑道：“如此便好，那测试已经结束，李溟马上就要带着孙混离去。以后你的日子会平静不少，你也能够安心修炼了。”“孙魂走了吗？这样最好，等我修炼有成之后再去寻他。”沐凡神色变幻道，显然这孙魂给他的欺压十分的巨大。“有志气就好。”周慈道，沐凡微微点头，而后又疑惑道：“父亲既然天资过人，为何没有去往灵鸿宗呢？”“这便是宗门之人对你照顾有加的原因，你父亲去往灵鸿宗五年，而后为了宗门兴衰而回到了凡轩门。”周慈叹息道。听到这样的消息，沐凡沉默不语。“有些事情回去问你的母亲吧，你也该有权知晓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宗门了。”周慈道。而后飞身而起，向着宗门飞去。听到周慈的话语，沐凡更加想要知道有关父亲的一切，就飞快的向着家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