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不仅买了酒, 还开车去很远的地方给肆一买了他最爱吃的小蛋糕。身为爱豆我们时刻要保持身材,他经常哭丧着要吃小蛋糕,每次偷吃被经纪人发现我们几个都要被挨骂。”回忆起那段时光, 俞呈的视线忍不住追逐着在操场上踢足球的杜肆一。这个少爷生来任性,本应该是他这种人最讨厌的存在,起初站在杜肆一身边,也只是觉得对方很可怜,被温屿笙和霍嵩尧气得眼眶发红的模样莫名像落水的小狗。只是没想到之后自己会沦陷。再次想到那晚, 俞呈眉头紧蹙,声音都在发颤。“我买好东西开车回去后,发现客厅没有人影,刚准备给他们打电话, 里卧却传来刺耳的尖叫声。”“是肆一的哭声,我当时吓坏了,赶忙跑过去,却发现房间门被锁上了。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但肆一的哭声越来越大。我不断敲打、撞门... ...”俞呈双手掩面缓了一会,苦笑道:“你知道吗,当时我听到肆一哭喊着却还如舔狗般问温屿笙“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就让你干!”可惜回应他的是温屿笙冷酷无情的回答,那个混蛋说“不喜欢, 你根本不配。”我当时气疯了,怒骂温屿笙开门, 却没想到他... ...”想起那晚,俞呈就痛苦不已。自己被锁在门外, 里面的动静越发残忍, 是肆一尖叫的哭喊、是温屿笙毫不留情的折磨。“那人渣知道我在外面、也知道我喜欢肆一。”“那晚他是故意的。”-沐星朦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离开操场的, 后来杜肆一来找他时还怒气冲冲质问。也忘了他是如何回应对方的,就被杜肆一拉着去食堂吃晚饭。杜肆一像是用不完的精力,吃饭都堵不住他的嘴,一直在呱噪的说话。沐星朦机械的点头、刨饭,魂不守舍。“喂,小星星!”对面人突然拍桌子,声音很大,沐星朦不得不抬头看他。“啊?”杜肆一眉头紧蹙,神情里又有些紧张,“你怎么了?”沐星朦无措地眨眼,不知对方在问什么。杜肆一指着他手里的筷子说:“你根本没吃到饭。”沐星朦低头、才发觉他的筷子一直在碗外边,一颗米粒都未碰到。那刚才自己咀嚼的... ...是空气吗。沐星朦回过神、稍许尴尬地笑了笑。杜肆一真心觉得沐星朦不对劲,明明上体育课前还看到人坐在操场边呢,等他玩够了去找人却没发现小星星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人,沐星朦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直到现在都好像不正常。杜肆一伸手摸沐星朦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嘀咕道:“好像是有点烫。”沐星朦反应迟钝、也学着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可能是昨晚受凉了。”杜肆一嗤之以鼻,“你这**体,我扭伤脚一夜都能好了,你现在才开始发烧,我看你不光是人迟钝、身体素质反应也慢半拍。”沐星朦笑笑、低头继续吃饭,这次筷子伸到碗里了。杜肆一则是吃了几口就嫌难吃,无聊地望着对面傻乎乎的人说:“你吃药了吗,发烧要休息吧,今晚别查夜了,交给别人干呗。”沐星朦:“还好,小感冒。”比起回宿舍休息,他更愿呆在办公室里。不知该如何面对杜肆一了。对方现在越是大大咧咧,他越是不知所措。在这本小说里,主角受曾经为了主角攻报复杜肆一而干了那种事情... ...书里未提及的剧情,莫名令人恶心。他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感觉,对于温屿笙与杜肆一之间的恩怨,觉得荒谬极了。这是什么狗血往事啊,要是身为旁观的读者,他绝对要吐槽作者一顿。但现在深陷其中的沐星朦,只觉得无力极了。无法想象也不能理解,明明是自己从未参与过的回忆,却令他很不舒服。到了晚上,沐星朦觉得自己的小感冒好像变严重了。头昏脑胀、全身无力,但还是坚持监督学生们洗漱完、挨个去宿舍检查关灯没问题后,才回办公室休息。倒了杯温开水喝下其他老师给他的感冒药,趴在桌上缓缓喘气。好在办公室没人,杜肆一也不在身边吵他,倒是舒坦了一会。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沐星朦抬起头、努力保持清醒。心想这么晚了哪个老师还会来办公室啊,却不曾想那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了。对方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他不由紧张起来。是谁?沐星朦支撑着桌子站起来,打起精神朝门口移去。站定在门口深呼吸、然后手拉向门把手、却不曾想刚巧对方也推门了。“你... ...”沐星朦勾起的笑容顿在脸上,随之瞳孔放大双眸微颤道:“...怎么来了?”本以为是哪个回来准备教案的老师,却没想到意外见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对方一身黑衣、神态稍许疲惫。虽然风尘仆仆、却掩盖不了那冷峻如刀削般的五官线条。沐星朦傻傻地抬头望着男人、内心嘀咕是不是自己真的发烧很严重了,竟然能出现幻觉。然而下一秒对方却开口说:“想你了。”直到被霍嵩尧拉入怀里,他才意识到不是幻觉。沐星朦把小脑袋埋进那安全感十足的臂弯、吸吸鼻子嘟囔说:“你不是在剧组吗,怎么来这了啊。”可能是由于感冒,他自己都未察觉、语气委屈又在撒娇。霍嵩尧低头,冰凉的唇瓣轻轻摩擦怀里人的小耳垂,“向导演请了半天假,明天一早赶回... ...”突然顿住,大手抚上沐星朦发热的半边脸,蹙眉问:“怎么这么烫?”沐星朦小脑袋在对方手心里蹭了蹭,那冰凉的触感让他很喜欢,紧绷的神经像是有了放松之地,他说:“有点感冒。”霍嵩尧的脸立马拉下,“为何还在这里,不去休息。”沐星朦不满对方语气突然变凶,轻哼说:“等会还要查夜啊...啊!你干嘛... ...”突然被人揽腰抱起,沐星朦紧紧攥住霍嵩尧的外套衣领,紧张道:“快放我下来!这是学校!”霍嵩尧抱人转身,对门外看呆的小李说:“去帮我和管事的说一下,朦朦发烧了,今晚换个老师代替他的工作。”“哦...哦好的霍哥,我这就去!”沐星朦把脑袋埋进霍嵩尧胸膛,没脸见人了。根本没发现小李在外面,真是好丢人啊。一路上沐星朦都不敢抬头,害怕遇到熟人。好在校园里静悄悄的,学生和老师们都在宿舍,他们并未遇到别人。直到霍嵩尧把人抱出校门、抱进车里,沐星朦才红着脸眨巴眼睛问:“你要带我去哪啊?”霍嵩尧坐上驾驶席,冷哼道:“带到荒郊野岭挖个坑埋了。”沐星朦缩缩脖子,“这个冷笑话不好笑哎。”霍嵩尧叹气、帮人系好安全带,语气即心疼又无奈说:“现在才问我要带你去哪,是不是太晚了啊,沐老师。”沐星朦晕晕乎乎傻笑道:“你又不会真挖个坑把我埋了,不用怕的。”霍嵩尧:“... ...”看来这小少爷是真发烧、烧坏脑袋了。霍嵩尧提前让小李帮他在村里找了一个能住的地方。在村口有家破旧旅馆,勉强能住人。好不容易带人进房间,却发现连洗澡的热水都没有。大晚上的他又不想再折腾,只能返回车里拿热水壶,今晚就这样将就一下吧。还好来的时候东西准备的挺全,顺便又拿了一些吃的和药箱。回到房间时,某个小少爷已经在**东倒西歪了,但并未睡着,而是眼睛亮亮地望着霍嵩尧。影帝在这直勾勾地眼神攻势下终究忍不住了,飞扑过去。沐星朦还在咧嘴傻笑、却突然被人堵住口,“唔... ...”本来身体就在发烫、这下更热了。这个吻激烈而绵长,霍嵩尧把朦朦压在身下、借着窗外的月光,时而轻啄时而深探,当然手也不安分,撩的沐星朦额上冒出虚汗。“等...等下!”沐星朦别过脸大口大口喘气,“我、我感冒了。”霍嵩尧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低头用下巴的胡渣轻蹭怀里人红又烫的皮肤,嗓音沙哑道:“不干别的。”说着又要亲,沐星朦赶忙双手堵住那张嘴,“不...不行,接吻也会传染的。”霍嵩尧愣住、随即伸出舌尖轻滑那发热的手心,“那亲哪不会被传染。”沐星朦红着脸收回手、手心在身后悄悄抹床单却被对方抓个正着。霍嵩尧眉头微挑,抓住身下人两只手交叉压在头顶,语气不爽道:“你嫌弃我?”沐星朦轻哼,因为头昏反而娇纵起来。见小少爷不说话,撅着嘴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模样,霍嵩尧气笑了。随之声音低沉下来,“你可不能嫌弃我。”“唔,痛!”突然被咬,沐星朦软绵的身体瞬间僵硬,小脸又涨又红,眼眶溢出生理盐水,不断拍打霍嵩尧的背部,“你...你松口!”霍嵩尧起身舔唇,“一股廉价肥皂味。”沐星朦翻了个白眼,“我是来支教的,这山里有肥皂洗衣服就不错了,你还嫌弃...唔,你又咬我!”沐星朦气急败坏,本来就不舒服,霍嵩尧还一个劲的折腾他。一边推搡、一边心里骂狗男人,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这种事,tui!“好了。”霍嵩尧抓住朦朦乱挣扎的双手放胸口,“我不动你了,怎么还哭了。”沐星朦吸吸鼻子、别过脸反驳道:“才没哭!”只是积压了一天的不知所措、在见到对方那一刻宣泄了。“霍嵩尧... ...”“嗯?”“我想问你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