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是歌手

文昊因为和酒神打赌的原因，这两天都在苦练技术。钱真多更是将他那台配置超高的台式电脑搬到了文昊家，虽然胜算不大，但硬件方面一定不能输。“反正你也要练习，不如开个直播算了。”钱真多提议道。于是文昊登录了钱真多在直播平台的账号，财神爷。财神爷因为平时出手阔绰，而且经常出入各大主播的直播间，所以也积累了一定的粉丝。况且位居财富榜第一的神秘老板直播首秀，自然引起了平台内大小主播的关注。所以文昊刚开直播没多久，就有不少钱真多曾经捧过的主播前来“报恩”，飞机火箭之类的礼物一时之间就没断过，弹幕更是被刷得密密麻麻，直播间的人气数据直逼平台榜一酒神。除了文昊，连钱真多本人都对眼前这一幕感到意外，“我去，老子这么火的吗？”文昊调侃，“看来你平时做了不少善事啊。”钱真多嘿嘿笑了两声，“花点钱交个朋友，值。”同时，酒神直播间里的弹幕也在刷隔壁财神爷开播了，让他去捧捧场之类。于是应粉丝要求，酒神也进入了财神爷的直播间。酒神是大咖，进直播间自然有提示，于是钱真多赶紧让文昊开麦说两句。文昊开直播本来也就图个新鲜，现在人气粉丝飙升，搞得他也有点紧张。“我说什么啊。”文昊无措道。“当然是抱酒神大腿了，你开麦什么都别说，就欢迎酒神，给他面子。”文昊找了半天才找到开麦键，打开后，便没了刚开始的拘谨。他声音如玉石般温润清脆，带着笑意，“酒神来啦。”文昊这一句话不但令直播间的看客意外，连电脑前的酒神也不禁挑了挑眉。弹幕里立马刷出的无数的问号。“？？？谁告诉财神爷是个大叔的？”“这声音我爱了，真是财神爷本爷？”“别玩这些虚的了，露脸露脸露脸！”也许是钱真多平时太财大气粗，一直给人一种四十多岁土豪的感觉。可现在这声音一听顶多也就二十来岁，所以直播间的人才炸了。酒神也在弹幕里回应道，“财神爷今天怎么也想起来开直播了。”文昊看直播间里的弹幕都十分友好，于是人也放开了。轻笑几声道，“就是播着玩的，酒神有没有兴趣一起排一局？”他这话刚说话，站在一旁的钱真多便示意文昊赶紧关麦。“怎么？我刚说错话了？”文昊关完麦，不解道。钱真多看起来很紧张，“酒神从来不带粉，你这么说不就露馅了吗？”文昊觉得奇怪，“玩游戏不带粉丝的主播，那你们都粉他干什么啊。”“他不带粉是有原因的，以前酒神每次带粉，直播间全是喷粉丝技术菜拖后腿什么的，长期下来酒神也觉得烦了，粉丝也不敢和他玩了，就索性不带粉了。”文昊不屑，“那只能说明那届粉丝技术太菜了。”“也不能这么说，是酒神太强了，粉丝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果不其然，酒神在直播间里委婉地拒绝了财神爷。于是，弹幕又炸开了。“啊啊啊啊，我此生是不是再也看不到酒神带粉了。”“连财神爷都邀请不到酒神，那我们就更指望不上了。”不过更多的还是在刷财神爷不自量力，不配和酒神组队，实力坑酒神之类的恶言恶语。果然如钱真多所说，一提到带粉直播间的喷子就全出动了。文昊也算是长见识了，“这群人怕是黑粉吧。”钱真多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毕竟人红是非多嘛，跟你们家萧然绯闻多一个道理。”文昊白了他一眼，“你没事老提他干什么。”钱真多失笑，“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会不会太敏感了。”正说着钱真多看了一眼时间，摆摆手道，“算了，快八点了，我今天就不在这过夜了，你好好做直播，目的就是吸引酒神。”“说得轻巧，他连游戏都懒得和我玩，怎么吸引。”“别急啊，等我回去想想办法。”于是送走钱真多，文昊便认认真真地开始了他的直播生涯。不过直播间里没了酒神和其他主播带来的人气，热度降下来不少，弹幕也明显稀疏了，还真是有点人走茶凉的味道。文昊倒是乐得清净，偶尔看看弹幕或者感谢一下粉丝送的礼物，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认真研究酒神的操作。搞得直播间里的粉丝纷纷刷起粉色弹幕，“财神爷真是爱酒神爱得深沉，连开个直播也是看酒神”。文昊看到后倒是不甚在意，因为他还有更麻烦的事情要应付，比如萧然的电话。自从萧然出国，他每天晚上都会定时和文昊通话，而聊天内容无非就是问他今天干什么了，吃什么了，有没有想起什么了。文昊感到厌烦的同时又不能挂电话，因为之前挂了一次，顾医生就又来给他复查身体了。这可能也是钱真多今天不在他家过夜的原因。文昊手里玩着游戏，随口道，“别说有没有想起什么了，我今天中午吃的什么都快忘了。”萧然那头似乎有人正在和他说话，他用英语回了几句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对文昊说道，“你真的有在想吗？”“我在啊，就差去车祸现场来个案件重演了。”萧然怔了怔，有些不悦，“不要说胡话，你是三十岁不是十八岁。”文昊本就一句玩笑话，却搞得气氛一度尴尬。也不知是不是两人有代沟，文昊现在看萧然不像朋友更不像爱人，而像是上学时候天天管着他的班主任“你要没什么事我就挂啦。”文昊不耐烦道。“等等，我这里信号不太好，你先不要挂，我怕一会打不过去了。”“好吧。”只是接电话太妨碍文昊操作电脑，于是他把手机放到一边，顺便开了外音。“还在吗？”电话里又传来萧然的声音。文昊随口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你在玩游戏?”不知为何，文昊有种被老师抓包的感觉，心虚道，“咋了，还不让玩游戏了？”“当然不是，”萧然柔声道，“只是想告诉你，当年举报你去网吧的不是我。”文昊的注意力终于从游戏里出来，“不是你是谁，你前脚刚出办公室，我后脚就被教导主任叫家长了。”“教导主任还兼任我们班的物理老师，我出入他的办公室不是很正常吗？”文昊忽然想起来萧然是他们班的物理课代表，曾经代表学校参加知识竞赛还拿过一等奖。可就算不是他举报的，其他那些事又怎么说。文昊正要再辩解几句，却不经意瞥到弹幕内容，这才发现聊了半天居然没关麦。所幸他和萧然的谈话并没有暴露两人的身份，否则这刚开播第一天就要面临永久停播。“财神爷你好像忘记关麦了？”“哈哈哈，原来财神爷曾经也是个网瘾少年啊，实在太接地气了。”“只有我觉得对面打电话的男声很性感吗？？？”“还有我！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是声音真的神似萧天王！”文昊看到这不免有些惊讶，虽然萧然作为歌手声音的确很有辨识度，但是怎么才说了几句话就被粉丝认出来了？到底是粉丝太敏锐还是萧然的声线实在太独一无二。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文昊在直播间里解释道，“你们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就是邻居家的哥哥而已。”“哥哥还缺妹妹吗？我也想要声音这么好听的哥哥。”“哥哥好！哥哥能不能唱歌给我们听听啊~”“虽然不是萧天王本人，但是声音这么像，唱歌一定好听！”果然是无知者无畏，萧天王一张演唱会门票都卖到天价了，现在却要让他在这小小的直播间给人唱歌？别说萧然不会答应，文昊连提都懒得提。于是文昊只得推脱道，“他五音不全，唱歌就算了吧。”不等粉丝们发出惋惜，萧然却在电话里道，“你在和谁说话？”“哦，我开了个游戏直播，他们想让你唱歌。”“可以啊。”没想到萧然竟一口答应。这下别说文昊听见了，全直播间的人都听见了。原本潜水的粉丝也都纷纷发起弹幕，唱歌两个字立马占据了整个屏幕。“你想听哪首？”萧然问的是文昊，不过文昊从来听过他的歌，所以只能参考弹幕的意见。“就唱你的新歌吧。”于是文昊小小的直播间，瞬间成了萧然的一场大型演唱会。粉丝们又全都刷起了礼物，导致直播间的人气一度爬上了网站首页。而文昊沉浸在萧然性感又低沉的嗓音里，全然不知。直播网红和真正的歌手唱功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即便萧然没有麦克风，即便只是手机语音，萧然的歌声依旧如天籁一般，交织着神秘，优雅，缥缈，直击每个听众的心灵。弹幕里也有人不禁发出疑问，“这真的不是萧天王本人？”“财神爷，你怕是对五音不全有什么误解？”“我是新来的，谁能解释一下萧天王为什么在这个直播间里唱歌？”“我来澄清一下，这只是财神爷的邻居哥哥。”“财神爷，我怀疑你邻居背着你参加了我是歌手。”【作者有话说：谢谢小可爱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