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赫给你来信了没有?”“没有。”封赫走后第四天,长公主来找宋知砚,抱着诺诺,语带关切问道。他或许是很忙吧,宋知砚想。毕竟要赶时间,哪有那么多空给我写信。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真正没有收到他的回信,心里还是非常难受的。长公主看出他的难过,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他办事你放心,不出一个月必然能回来,肯定会赶上过年的。”诺诺也在一旁帮腔:“对啊,小舅,大舅一定会很快回来的!”长公主听到他这么说,纠正道:“你这孩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眼前的才是大舅,走的那个是小舅,你怎么还分不清大小呢?”“无妨,孩子想叫就让他叫去吧!”宋知砚倒是不在意这些,“我不是不放心他,只是这每日的奏折批得我心焦气烦。”“如此,那便出去走走,正巧要带诺诺出去买几身衣服,有你帮看着,你姐夫的眼光也不是很好!”他笑道。宋知砚也跟着笑笑,放下手中的奏疏,起身把诺诺抱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走吧,小祖宗!”诺诺可是开心,张着两个胳膊大叫道:“好耶,走了走了!跟小舅出去买衣服喽!我要买好多好多的糖葫芦!”“当心吃多了蛀牙!”宋知砚嗔他一句,语气却是带着笑的,没有什么威慑力。京都地处繁华,好像每日都那么热闹。他们今天出去得巧,长安街正好有个集,人来人往,比肩继踵,更是比往常还要多热闹不少。临近年关,大家都要准备年货事宜,于是更加热闹了些。诺诺不怎么出来,一到宫外两只眼睛都直了,瞧瞧这看看那,什么都想买。长公主不想惯着他,每每便都是宋知砚掏了腰包。等到了成衣铺子里,这孩子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只糖人,宋知砚手里还提着一大包梨膏,可谓是满载而归。“都说了不能惯着他了,你看你给他买这么多东西,这孩子最近都不怎么吃饭了!”长公主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孩子还小嘛!谁小时候不喜欢吃糖,等回去的时候我再看着他点儿,不让他每日吃太多不就好了!”宋知砚倒是非常宠着这个宝贝外甥。“就是就是!娘亲,你管的太多了,又不是你掏钱,干嘛呀?”诺诺也跟着搭腔,语气很是骄傲,大概是有了靠山,所以说话便无遮无拦的。长公主抬起拳头作势要揍他,这小孩被马上躲到了宋知砚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几人哈哈大笑起来,气氛融洽。三人都置办了些衣服,完事儿后看看天色,正好到了饭点儿,便到酒楼里要了一桌菜,边吃边聊。“哎,张兄这可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忙什么呢?”“还能有什么事啊!最近老爹在家,什么都管的严。哪像你呀,成天跑出来玩!”“我这能上哪玩儿啊!我也马上玩不了了!城西有家大宅子找护院,我爹让我去试试。”“哦?这也挺好,你这一身功夫,去看看也挺好的!不像我只会耍耍文墨。”……旁边一桌两位男子交谈甚欢,宋知砚把他们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却有些疑惑。“城西的大宅子招家仆?什么时候的事?”京城中这是又有哪家新贵呀?这么大张旗鼓的招家仆。他直觉事有蹊跷。出了酒楼,他选择一处隐蔽的地方叫出来暗卫,示意他去追查一下这个府邸。长公主远远的看着,想说什么,翁动了几下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等回到宫里,吵闹了一路的诺诺逛了一天也累了,被长公主哄了两句便睡了过去。“王爷,公主!陛下来信了!”来福一路小跑着进来,手中举着一封信。这倒是头一封,几人很是高兴,长公主连忙接过撕开信封,细细读了起来。这封信只说给宫中,却没说给谁的,话也都是一些报平安之类的话,提醒他们天冷了注意添衣,其他的也没有什么要事。但总归是看到之后心里放心了些。“看来封赫已经到了,我们便不必担心,不出几日事件必有转机!”长公主笑道。宋知砚点点头:“他能平安,我便放心了。这时候也不早了,公主早些休息,我就退下了。”寝殿里诺诺睡得正想,他也不好再留他说话,于是便摆摆手跟他告了别。等回到景仁宫,宋知砚便又朝来福伸出手问道:“只有那一封信吗?没有单独给本王的吗?”来福嘿嘿一笑,从怀里又掏出一封,递给他:“王爷果然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奴才这还有一封?”“……”这肯定的呀,两人现在浓情蜜意,他怎么可能这些一副那么生硬冷血的信!但这话他不好意思给这小奴才说,于是只绷起了脸,低声训斥了两句,便把人打发了出去。傍晚的夕阳透过窗户斜照进来,映在信纸上,把信纸也照得带有了几分金色。这封单独给自己的信,果然和那封报平安的信不一样,说的话都是些羞人的话,字里行间都是对方对自己的思念和爱慕之情。封赫忍着羞看完了,脸早已红透,不知是被夕阳照地还是怎么。“这个不正经的都说些什么胡话呢?!”他把心收了放在怀里,放在贴近心脏的地方。良久,又把它掏出来,复又展开看了一遍。越看越觉着封赫口不择言。这得亏是让给自己看的,若是送错了让旁人看上去那该多羞人哪。他起身把信收了去,放在床头的匣子里,上了锁。来福进来帮他准备好了纸墨,便又立马被人赶了出去。不过就是写信嘛,谁不会写!他这样想。但这信写到一半,窗户外突然钻跳进个人影,把宋知砚吓了一跳。是白日派出去的那个影卫“王爷,都查清楚了,确实有蹊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