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73 喜欢你…摸我的头（二合一）

姜樾:“(⊙o⊙)。”顾焰：“月月，你这是什么表情。”说实话，姜樾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顾焰真是与众不同，面色上没有一丝波澜，omega眼睛睁的圆圆的，震惊的坐在位置上，感觉李班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可惜，大有“好好的一个乖孩子，怎么被顾焰这个熊孩子拐走了。”姜樾埋下头，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李班把视线从他们两个身上挪开上次小测验的分数条发下来，姜樾单手捂脸，十分镇定的掀开自己倒在桌子上的分数条。他倒吸一口凉气，没有退步，真的进步了！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甚至是一件喜事。证明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也证明他会离顾焰越来越近。哪怕只剩一个月，他也会拼尽全力。顾焰的手下压着文科第一的分数条，他拿出手机拍进去，快速发给下午见面之后就消失的人。姜樾瞟了一眼，他回头看程秋川的位置空着。他问：“顾焰，大佬去哪了？”顾焰按过发送键，他收起手机，淡淡道:“他今天有事。”“这样啊。”果然是大佬，消失的如此熟练。姜樾没再想，他拿出红笔，开始认真看发下来的答案，脸颊软乎乎的很好捏，眼神专注。只是看姜樾一眼，就会让顾焰心软。这是他的超能力。–––酒吧，灯红酒绿的场景。姜衍穿着整齐的白衬衣和黑色衬裤从出租车上下车，他拿着手机短信，停在酒吧门口。姜衍听着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吵闹音乐，下意思蹙眉，突然后悔来了，他点头说参加的时候，还不知道地点是酒吧。门口亮着几个LED灯柱装饰，随后便刻意压下颜色，门口暗光隐隐显现。姜衍往后退了几步，他站在树下，目送一个又一个穿着性感或随性的年轻人走进去，脸上挂着笑容。姜衍低下头看自己的衣服。如果不是这张年轻漂亮的脸，门口的保安看姜衍这一身来酒吧，就是说老古董也有人信。姜衍微微叹气，他很少来同学聚会，更别说酒吧。今天一下班就过来了，衣服都忘记换一个休闲的，以为只是吃一顿饭。最近太忙了，他忘了问叶岸和程秋城来不来，自己越发不想进去了。“姜衍，来了怎么不进去？”三个男生陆续走过来，是姜衍的大学室友，两三年不见，彼此的容貌和外观发生不少的变化。唯有姜衍，仍旧翠生生的样子，一脸清冷淡漠，像是地里面的小青菜，又像是冬季独立生长的一只梅。他总是能把自己和人群区分开，看得人心痒难耐，又被他的冷脸和身手劝退。“这么久没见，一会儿可得好好聊聊。”项和眼神转了转，他第一个走过去拍着姜衍的肩膀，剩下两个跟着，把姜衍劝着带来进去。姜衍听不进去，但仍旧是走进酒吧包厢，路过台下熙攘的人群，看到一桌子的酒瓶，全部为开封，他眉头毫不犹豫的跳了跳，今天果真不该来。姜衍来的时候，只告诉程秋川自己要参加同学聚会，没说要喝酒。包厢很大，来的人有二十多个，姜衍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去，他不声不响地听着他们天南海北的聊天，偶尔点几次头。直到叶岸和程秋城来，在他旁边齐齐落座，姜衍才轻松了几分。项和曾是班级的团支书，此刻正拿着酒杯一杯杯的敬，如今走到姜衍面前，发现他旁边挡着两个人，自然是面色沉了几分，笑道:“姜衍，我可得敬你一杯。”叶岸目睹一切，他替姜衍摇头，“不了，姜衍要上班，他喝不了。”项和微微讽刺，语气不大好听:“班长，这就不对了，我敬的是姜衍，没敬到您呢。”“再说了，谁不知道您和姜衍是好朋友，除非你是他的Alpha，我绝对不会多说什么。”叶岸冷哼一声，姜衍压了压他的手，让他别生气。以前项和就经常找他麻烦。姜衍接过杯子，他一饮而尽，喉咙白酒辣到，他泛红的眼尾轻轻上挑，魅色撩人。项和看的走不动道，程秋城去接电话，他敬完酒快速挤在姜衍旁边坐下去，“姜衍，你看，你这么大还单着，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Alpha怎么样？”姜衍冷眸回望，一种蔑视的感觉环绕在项和心尖尖上，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更加高兴了。真是没看错，上次在医院看到姜衍穿着白大褂工作，他还特意让人问了，姜衍单身呢。姜衍只拒绝道:“你记错了，我有男朋友。”项和死皮赖脸的坐着，他完全不相信姜衍有Alpha，前几天问过是单身，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快。程光远早就听到他们说话了，此刻大声问姜衍:“男朋友，是谁啊，不如带过来让我们这些老同学看看，给你参考参考。”项和来之前可跟他们两个嘱咐了，如果成功把姜衍拐到手，不会给他们少发红包。王宜晨也开始起哄，一瞬间包厢里面对于这个话题讨论不休，“对啊，姜衍，读书时候你可没谈过恋爱呢，万一被骗多不好啊。”“带过来给大家看看，又不会掉块肉。”偶尔有女生感到莫名其妙的低语:“怎么回事啊？”姜衍冷下了脸，他站起来，他冷淡的说道:“他有事，如果你们继续讨论关于我的隐私，我就先走了。”话音刚落，程秋城回来了，包厢一瞬间静下来，叶岸虽说如今因为双A恋被赶出了叶家，但程秋城不是，他是程家的老大，在座没有一位比他强。程秋城一身黑衣，面色冷峻，气质如冰山的冰雪般经年不化，他抬头，问神情冷淡的姜衍:“怎么了？”姜衍摇摇头，没说话。项和离开了，程秋城在他身边坐下来，姜衍低语几句，明显感到好友的脸色下来了，他扫了项和一眼。程秋城问:“真有了？”嗯…还是你弟…姜衍红着耳朵点头:“有了。”叶岸捂着嘴巴，无声尖叫，是谁无声无息拐走了他家的姜衍，是谁！姜衍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扫了一眼，是程秋川的，估计要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事情。姜衍走出包厢接电话，对面传来Alpha沙哑的嗓音，透过电话线传递，隐隐让人心口发麻。“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姜衍似乎能看到他的小朋友无聊的趴在沙发上等他的样子，他扬唇，喝了酒的想法变得有些矫情，怎么会特别想回去呢。他靠在栏杆上，对着小朋友委委屈屈的念叨道:“我等下就回去，不过今天我以为是饭店，结果来了酒吧。”“我第一次来酒吧，我不喜欢这个地方，好吵。”“哥哥，你有没有喝酒？”“喝了一杯，有个很讨厌的人劝我酒，叶岸帮我喝，他还阴阳怪气的说了许多，还不信我有Alpha，我好讨厌他。”程秋川听的太阳穴发疼，他开着车，语气温柔的哄着难得醉酒的姜衍:“哥哥乖，现在你先去找叶岸，不要自己待着，你在哪个酒吧，我去接你。”“我在…mimosa…你要来吗？”“来，我马上到，等我。”姜衍挂了电话，他晕晕乎乎的撑着力气坐在叶岸旁边，这个酒太烈了，喝的他难受，“叶岸，等下有人来接我，你帮我看着一点。”叶岸点头，他没喝几杯，青年眉眼温和，两个Alpha把姜衍放在安全范围内，其他人根本无法靠近。姜衍抱着抱枕，眼眶低垂，半晕半醒，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带来什么，他的小朋友会在程秋城面前出现。程秋城今天是陪叶岸来的，普通的聚会他向来是神隐人员，自从休假去中学做了两个月的医生，感觉日子似乎慢下来了。叶岸从希达尔都城回来，他们结束了异地恋，多了很多机会相处，这让程秋城感到心神愉悦。叶岸从叶家出来之后，他跟着教授去研究顾焰的病情，如今治愈，拿到了不少的报酬。–––程秋川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彼时姜樾正待在医疗室换药。程秋川在副驾驶上坐下来，开车的是他的人，从小跟着他长大，程家培养的一个优秀副手，李闻已经大学毕业了，如今在程氏集团上班。程秋川接过来一叠资料，上面印着谢安的病例资料，关于心理层面显示健康。程秋川反复翻了几遍，他决心要给姜衍找出伤害姜樾的幕后之人，李闻开车跟上谢安。谢安坐上谢家的车，程秋川带上耳机，车辆还未走多远，始终无人说话，里面很安静的声音。等到五分钟后，程秋川听到前面的车里传来训斥声:“谢安，你能不能不要给我丢人了！”谢母一巴掌呼到谢安的脸颊上，少女白嫩的面颊迅速肿胀起来，发红的渗人，车上没有任何人出言阻挡。谢安无声的低下头，眼泪哗哗地从眼眶流出来，滴落在灰色的校裙上，“我都说我没有做，妈妈，你怎么能不信我呢？”谢母:“信你，你以前做的糟心事情还少吗？昨天可是顾家二房的二夫人找我说，担心你被冤枉了。”“谢安，你哪里清白？你和你的那个爹一样粘着我，最后再告诉你一遍，毕业前，老老实实待着，谢安。”谢安捂着脸颊不说话，她沉默的流着眼泪，似乎如此，心口就不会这么痛了。程秋川翻开资料，谢安的生父名叫盛泽，现在是一家科技公司的总监，看起来并不差。后面都是无用的的话，程秋川摘掉耳机，车辆在谢宅门口停下，他目送着谢安垂头走进房子。似是无事发生，一个有心理疾病的人，会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第二重人格吗？谢家究竟隐藏了什么？–––mimosa二楼包厢，姜衍睡眼朦胧的在吵闹的歌声中睁开眼睛。项和拿着车钥匙，一脸热心的说:“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姜衍摇摇头，他看了一眼怀里的手机。手机正好响起了，姜衍接过电话，清冷的嗓音带着一分软和喜悦，他弯了弯眼睛:“你来啦，我在213，最里面的包厢。”另一边玩游戏的几个人也听到了，纷纷结束了游戏，叶岸靠在程秋城肩膀上，打起来精神。“有点期待啊，当初在学校，姜衍可是谁都看不上。”“说的是，别玩了，等会儿再玩。”“好好好。”……视线太多，项和不情不愿地退回去，抱着双臂站在门口边，看来的人到底是如何的Alpha。他迟早要把姜衍弄到手。在人进入房间的一瞬间。一室猝然安静，冷不防，姜衍抬眸。他撞进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包裹着他时只剩下温暖。姜衍漂亮的眼睛闪着光，他仰头睁大眸子，晕晕乎乎的，为什么明明在场这么多人，有一种只想看着他的感觉，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姜衍意识不清晰，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没有发觉身边两个好友已经震惊了。什么时候挖的墙角？叶岸抓了抓程秋城的胳膊，发觉对方也是在摇头，一天之内我要震惊几次……程秋川穿着成熟的休闲服，深灰色的休闲衬衣配黑色裤子，他身上的衣服看不出价位，只看质感就知道价值不菲。程秋川伸手，他无视程秋城的视线里淡淡的质问和威胁，稳稳的把姜衍扶住抱在怀里。程秋川语气淡漠，他搂着姜衍的腰，“听说，有人想见我，我在这里劝他一句，别把不该有的心思放在我的人身上。”程秋川望着项和，嘲讽一样勾起唇，顶级Alpha的权威，无人可以随意挑衅。项和惨败着脸往后退，满脸的愤恨。姜衍半靠在他的怀里，眼睛一眨一眨，乌眸雪肤，乖的像个小孩子。“我先走了，再见。”程秋川同叶岸和程秋城打招呼，他不管对方的态度，直接把姜衍带走了。姜衍脸颊透着醉红，可爱的咬着唇瓣，小动作不停，一直偷偷的看着她。程秋川把他系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打电话给酒店准备醒酒汤，奈何姜衍不安分一直摇着他的手，比发、情期时更可爱，是一种呆滞的可爱。姜衍后知后觉，他睁大眼睛，慌得惊呼:“怎么办啊，你哥哥知道了，他会不会让我们分开啊。”还以为这位早就知道了，自己来已经做好准备，结果姜衍心大一次，完全忘了这会事。程秋川无奈的叹气，居然是才发现这个bug，他揉了揉姜衍的头发，笨。姜衍此刻可爱的不像一个青年人，正抱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亮着眼睛说:“再揉揉。”程秋川不动，他反问:“为什么？”迟钝了几秒，姜衍认认真真的说道:“我喜欢。”小表情还带着几丝害羞。又被可爱到，程秋川咳了一声，他坚守着自己。程秋川缓缓摇头，他提醒道:“不对，你说这样会弄乱你的头发，不让我碰。”omega低下头，不开心的撇着嘴巴，声音不带着力气:“那、那是我以前说的，现在不算数。”喝醉了真是可爱的不得了。程秋川展颜一笑，他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好，揉一揉。”omega仰头，他抓着程秋川的衣角，能看到发红的舌尖在唇边若隐若现，白白的牙齿咬着唇瓣。程秋川看的眼神发暗，姜衍的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回去了，他的思维很跳跃。姜衍慢吞吞的说道:“如果，你被赶出来了，我养你。”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程秋川的偏爱，自己即使喝醉，他也在为他们规划未来。“你这么小，虽然你是富二代，我给不了你太好的，普普通通还是养得起。”养我啊，想的这么远，未来里有我的。“好，如果我被赶出来，我让哥哥养我。”程秋川笑，恨不得现在好好把他抱在怀里亲热，可惜这里人来人往，人多眼杂。程秋川插上车钥匙，姜衍坐在副驾驶上绑着安全带，他趴在玻璃边看路过的夜景，嘴里念念叨叨一些程秋川听不懂的东西。回到房间时，桌子上放着一碗散着热气的醒酒汤。程秋川站在鞋柜边上，短信来的很及时。[程秋城:等你考试完，一起算账。]程秋川不搭理大哥，到时候母亲都会从m国回来，见到姜衍不知道多喜欢，哪里还要大哥教训他。程秋川不动，姜衍也不动，他倚靠在程秋川的背上，懒洋洋的省力气。程秋川背着他去饭桌上，姜衍双腿悬空，他坐在高桌上，眼眸闪着懵懂的无辜，见到他端醒酒汤，立刻捏着鼻子摇头:“我不想喝。”程秋川不说话，他端起汤，声音很轻，听不出不开心的情绪，甚至有些无端的吓人，“哥哥，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喝吗？”姜衍缩了缩脖子，本能一样的开口承认，“因为…我…喝酒了。”程秋川的手搭着姜衍的后颈，他俯身，亲了亲姜衍的眼睛，温柔体贴却不容拒绝:“乖，喝完给你吃糖。”姜衍对着小碗快速捏着鼻子喝完，嘴里感觉辣辣的，伸着舌尖呼吸，雪白的脸颊微微皱着。少年修长的手指撕开桌子上的果汁软糖，他塞进姜衍口中两粒葡萄味的糖，很快压下喉口的辛辣感。程秋川双手搭在姜衍的两侧，他凝视着姜衍，对上那双看似清冷，其实最为纯净的眸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你呢，你只是我一个人的，我永远只是你的，他语气轻缓的问道:“哥哥，吃完了吗？”姜衍回望进这双幽深好看的眸子里，他点头:“吃完了。”“我来检查一下。”少年的手指掐着他的下巴，看到发红的舌头和白净整齐的牙齿，口腔很干净。Alpha毫无预兆的吻住他的唇，舌尖挑着他的舌，一下又一下，“干净了。”姜衍根本应付不来，双眼迷离的趴在他的肩膀上，收回发麻的舌尖。程秋川去放热水，姜衍把他推出去洗澡。程秋川拿起姜衍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发觉对方发来蹦出来几条微信，又快速撤回。姜衍的手机没有锁信息内容，正好程秋川在锁屏页面上完整的看到内容。他眼神阴寒，转身打电话，关了屏幕。姜衍始终没有出来，程秋川走过去才发现omega趴在浴缸边上睡着了，他只感到好笑，清醒时候的姜衍才不会做出这样称得上傻乎乎的事情。程秋川用毛巾擦干净水，把他抱到沙发上，拿过吹风机吹头发，青年闭上眼睛的时候，像是一只温顺可爱的猫，没有冷冰冰的外表，只剩下懵懂无害的面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姜衍醒过来，捂着眼睛，不想看天花板折射的亮光。程秋川拿过来床头的控制器，他把灯关了，只留一个垂挂在脚边的灯，暖黄的光线让omega感到舒服，靠在他腿上眯着眼睛。吹风机停了下来，他听到自己对姜衍说:“哥哥，我喜欢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不受控的说出真实的想法。“我…不知道。”姜衍垂下眼睫，“但是，我会想你，程秋川，我可能也喜欢你吧。”心无限的下垂，程秋川心口常年枯燥的沙漠，终于迎来自己的爱，哪怕只是喜欢，又或者是万分之一的偏向情绪，他都会要。只要是姜衍，唯有姜衍。这辈子，他都不会有别人。程秋川抓着他的手，他在omega的手背上落下虔诚的吻，他说:“哥哥，我等你愿意的那一天。”等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等你愿意同我终身标记，等你真正的下定决心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程秋川从小到大没有太多得到过失去过太多，唯有姜衍在他心头反复横跳，反复的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从未见过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