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除门口有若干神情奇怪的兵士外再无他人,青衣掌营先是一愣,再而停步原地四处张望了几眼,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沉默片刻后忽然双眼来神微张着嘴,一副惊叹模样“难道是……糟糕”说完后便转身往府外行去。来时青衣掌营只闷着一股怒气,不知为何金盔大将不听自己的言语,一意独行将兵士进驻城内,而且对自己的状态极为冷漠,好似变了个人。本想来城主府地好好问个究竟,但见其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忽想到朱啸今日在营中所说的话,联想起浩天城最后沦陷的一幕,青衣掌营满额冷汗,急忙离开城主府往城外营地奔去。身穿紫金斗篷的朱啸瞪眼一愣,不知这青衣掌营犯的什么毛病,本还想跟他进去看个究竟,没想到这才刚入府没百步便转前走了。先前脸上的焦急与气愤模样也消失不见,走时脸上只挂着惊讶与后怕的表情,神色匆匆。“算了,哥哥我自个进去”朱啸轻声说着,往城主府内摸去,朱啸心想虽然自己是个路痴,但就城主府这一破庭院样的房子,还能迷了自己不成?十分钟后九曲十转,看着模样都相差不多的走廊,朱啸开始有些急躁,没想到这城主府还真建的和个迷宫一样,最后放弃了正常道路,改走房顶,居高临下,不一会便找到了城主府主厅——那间最大的厅房。格森早就有所交待,让朱啸不要太过于靠近索利,现在的他对生命气息的感知已超出常人,只要稍一靠近,哪怕他未开灵(也不知道他现在那样还能不能开灵),也能轻松嗅得你朱啸的气息。本来朱啸对格森的话是不怎么引以为意的,但此时自己俯身于城主府主厅对面的房顶之上,正好看得一个熟悉的身影——黑面鬼。还是一惯的伪娘模样,媚笑着在厅中走来走去,不知在说着什么,左旁木椅上坐着黑袍之人,右旁木椅上坐着一衣着华贵的中年人和那位朱啸在营中碰到过的金盔大将。“这娘货,到哪都有他”朱啸小声嘟囔了句,静静的俯身于房顶,心中衡量着是否要进厅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朱啸心中盘算着,最后缓缓起身离开,他心中自然知道,就单单那个伪娘就能将自己收拾得服服贴贴……到时不管是滴蜡还是**,还是什么,自己完全只有认命的份,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夜半时分,后城门外,禄釉湖旁。“你不会又要自残吧?”朱啸看了眼摘去袍帽的格森,看他那架势,大概又要放血了。格森白了朱啸一眼,半跪于湖边,将右手食指伸入湖中,指尖慢慢亮起一团绿光,低声呼喊着“三圣——精灵族伟大的三圣——肯请您倾听我的呼唤!”朱啸嘟着嘴轻声吹着口哨,望着广阔的湖面,明月当空,微风抚面,时不时湖旁森林中还能听得几声鸟兽鸣吼,宁静中夹杂着安详。而另一旁的泛涛城却死一般的寂静,让得心生寒意,丝丝恐怖的气息缠绕城池四周,月光散于城内,更添一番诡异。过了良久,湖面依旧没有反应,格森眉间微皱了皱,将手指从湖水中抽出散去了绿光,缓缓起身。朱啸眯着嘴唇看了眼有些焦虑的格森“怎么?还甩大牌了不成?”格森叹了口气,望着湖面“也许她不想见我们了”朱啸嘴角一扬,突然很爷们的笑道“虽然我身边没怎么有过女人,但以前我的一个副将说过,女人得逆毛抚,你越顺着她,她越得意,越得瑟,给他三分颜色她就开染房,给她点阳光她就灿烂辉煌,给她点雨水她就泛滥成河……”朱啸原本还想继续吹嘘下去,但被格森给打断了“等等……你说的什么和什么啊,完全听不懂”“这个……好吧!反正就是得让她看看我们的男子气盖”朱啸高昂着头走到格森身边,将其往后推了推,一脸自信满满的模样“放心吧!看我的!”朱啸转过身对着湖面嘿嘿邪笑了声,从怀中抽出七殿亡刀握于手上,将刀身插入湖水之中,缓缓开灵将灵息注入刀身“上次好像你就是被那气息吓跑的吧?我就不信你能在下面待得住”朱啸才不管她是三圣还是四圣,是首还是尾,也不管她的地位在精灵族中有多神圣,被称为军。痞的他从来不会被那些框框条条所束缚。随着灵息注入,刀身轻微有些颤抖,丝丝黑气从刀身钻出缠于刀上,仅这片刻,朱啸额头已冒出微汗,感觉手中七殿亡刀变重了几分,灵息也变得有些躁动不安,好像欲挣脱自己的控制。湖面突然泛起波涛,远处湖心位置掀起一波大浪朝朱啸扑来,朱啸拉扯着七殿亡刀想抽身闪躲,却不想手中亡刀被什么力量给吸住一般无法**分毫,被咆哮而来的大浪拍得个结结实实,一身衣物不但湿透,还有些残破,样子狼狈不堪。“你没事吧?”凌南俊见朱啸有些反常,再加上那波诡异的大浪,心中已生警觉,手握剑柄,身形随时待动。“别过来!”朱啸重喝一声,此时的他已无力再分心多想,手中七殿亡刀一个劲的将自己往湖内拽去,灵息更是接近失控,疯涌入七殿亡刀内。湖底处一团蓝光越来越近,渐渐与刀身相触,相互间像在拉扯一般,七殿亡刀发出一阵黑光与之纠缠,缠于刀身的黑气借着黑光弥漫扩散四周。朱啸渐感吃力,心想,不能这么下去,不然一定会像上次一样被吸耗个干干净净,弄不好还会反噬自己,我得想个办法才行。仿佛是感应到蓝光的挑衅,七殿亡刀抖动得更加厉害,那种阴森寒冷的感觉慢慢弥漫开来,灵息完全失控四蹿,朱啸的意识逐渐模糊,阵阵凄厉的嘶吼声,低沉而又阴冷,声音仿若来至深渊之地,在朱啸脑中肆虐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