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局势暂时被控制住,朱啸松了口气,从怀内从新掏出块灵石补充灵息,坐于地面望着湖面方向,那团蓝光的范围已扩散至半湖左右,莫明的不安感在朱啸心中越感强烈。“格森!!”朱啸大喊一声。暂时得已喘口气的格森回头望去,这时才注意到湖中的蓝光已到半湖左右,惊愕的望着那团蓝光。“她在干什么?”朱啸大声问向格森,生怕自己的声音被雷雨之声给盖了过去。“不知道!但是她的生命迹象波动很强烈!难道是……”格森大声呼喊着,望着那团蓝光,脑中回想着一本**中描绘的画面,突然满面惊恐的喊道“神噬!是神噬!快去阻止她!”“什么?”雷雨电鸣相交,一时间朱啸根本听不清格森在说些什么,只能在风声与雷声间模糊的听到“神噬”二字。“哎!”格森神色紧张,苦于雷雨之声太盛,左右衡量之下,一咬牙将脚下的法阵缓缓去除。———————————————————————————————屠戮之场,血腥满天,腥风血雨抹煞大地,满地遍是尸首。忽得远处蓝光大盛,半浮于空,光内好似一物,形若生命。顷刻风云变色,狂流涌动,声声雷雨震慑当场,而后蓝光外放,沐浴大地……瞬间化为安宁,生命从此沉睡!《精灵禁典》第七七三页———————————————————————————————格森心想阵法早晚都会被破,只是拖延时间,此时情况突变,神噬待发,如果不能及时阻止的话,一切都将消亡。精灵禁典中所提到的“生命”,指的便是代表生命的千水妖妖,一旦蓝光处放,所照及之处森林凋零,万物枯萎,生命尽亡。因为痛恨或是失望,对世界再无怜悯之心,代表生命将万物的生命收回,然后自我封闭,陷入无尽的沉睡之中,此谓神噬!去除法阵之后仍有些许效果残留在阵内,黑面鬼等人仍旧被围困着,不过几分钟后一切都将消失,格森抓紧时间奔于朱啸身旁。“快……快去阻止她”格森喘着粗气,单手搭在朱啸肩上。“怎么回事”凌南俊见阵法消失,第一时间也赶了过来与众人聚在一起。“没时间问那么多了……叫醒她……快!来不及了,她代表着生命,眷恋着一切,而现在的她准备收回所有的眷恋……”格森根本没有时间与之解释太多,他摇晃着朱啸,东一言西一语的,给人一种很混乱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怎么阻止千水妖妖的神噬,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可以做到的,格森这样告诉着自己,这个男人太与众不同,给了他太多的惊愕与惊喜。自己从未如此这般的信懒过一个人,此刻格森目光坚定的望着他的信仰。“我知道了!”朱啸从格森目光中好像读懂了什么,紧握了下格森放于自己肩上的手,转身往湖边奔去,那团蓝光看似很近,其实位于湖中位置,与湖边大概有几百米的距离。朱啸强忍着左脚掌传来的痛苦,一路奔向湖边,不会“凌空之舞”的朱啸只能跳入湖中游着前进。“好像事件真的变严重了!”朱啸一边急游前行,一边喘着粗气,当湖水浸泡到受伤的左脚时,那股疼痛感越发强烈,使得小腿部位不住抖动着。朱啸离开后还不到一分钟,索利就已经破困冲出,身上的腐肉东残西裂,四处流脓,恶心的气味连雨水和狂风都难以掩盖住,喉间发出阴森的吼叫声凌空朝湖心位置飞去。格森见状想要拦截,但其速度太快,自己根本无法做到,只得咬牙哎叹一声,将一切希望寄托于朱啸身上。“他们快出来了,怎么办?”凌南俊持剑盯着另两个缓缓隐去的法阵问向格森。四周四下除了尸体,再无他人,能跑得动的早已逃离了这事非之地,其余死伤之人,要么是被雷劈死,要么是被打拍上岸的浪拍死,还有些是被浪水带回湖内淹死的。“尽力拖延吧!”格森的话语显得十分没有底气,望着已冲出牢困的黑面鬼与另两名百鬼盟的银眼者,格森真的有些虚了。而且最为奇怪的是,另一名黑袍者一直站于战场之外,一动未动,好像对这里所发生的事一点也不关心,就那样静静的站着。黑面鬼舌尖舔着幽冥剑身,气息略微有些急促,望了眼往湖心蓝光处飞去的索利,将目光落在格森等人身上“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挺能折腾的!”凌南俊轻笑一声,然后一脸冷冰冰的模样盯着黑面鬼“也就只剩你们几个了!”黑面鬼闻言媚笑着瞪了凌南俊一眼,他自然明白话中的意思,凌南俊所说“只剩你们几个了”,意思便是说自己已落败过半,残兵败卒皆已逃窜,逞了个嘴上威风而以。“说吧!趁着还能开口之时,多说几句,不然片刻后你们将全部闭上那令人讨厌的嘴!”黑面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声声轻轻笑着,媚笑的脸旁渐渐变得狰狞可怕。凌南俊双眼微闭,掌心轻抚着剑声,呼吸在自己的调控下越来越慢,一声低过一声。“格林,格森,你们先走!”凌南俊冰冷的声音听到两人的耳中却感有些温暖。渐渐的即使是立于凌南俊身旁的格森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如果不用眼睛去看的话,格森完全感觉不到凌南俊的存在。“走”凌南俊见两人没有反应,双肩一张,掌心拍往两人肩口将其往后推了几米,持剑跃空而起,双目仍然微闭着,身形缥缈孤寂,好像四周的一切都变慢了几拍。“休!”凌南俊下落的身形越落越缓,嘴唇嘴张,轻吐一字,音点虽低,但在场的每一个人却听得真真切切,仿佛那个字是从他们脑中响起一般。“剑”“亦”“天”当凌南俊落地之时,手握一束光茫,皓白如月,四周雷鸣风吼之声渐渐静去,虽有其形但无其声,长发逆风而动,坚直扬起,双目仍旧微闭,一脸平静模样,如水中之月,静若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