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之地,位于浩土东南,东方是浩瀚的大海,南方为十万万南荒大山,西方连接神州粮仓荆州,西北方则是神州浩土的精华中州,北方通往商贾密集的徐州,被人们称为天下之腹。许久以前,越州并不像如今这般诸侯林立,人口密集。不管是经济,文化,还是军事都无法与北方各州相提并论,就是和同属南部大洲的荆州相比也相去胜远。但是,自从黄泉阀天之战后,人族实力大损,与北方蛮族,妖族作战屡次失利,天下九州失其四,人族的生存空间被压缩,北方大族不但南迁,才使越州发展起来。北人南迁,给越州之地带来了各种先进之物,但也给越州带来了祸乱的根源,大族门阀。与荆州的天下粮仓,四通八达,土地肥沃至极相比,越州之地,却多山多水,交通多有不便。因此,如今荆州只有五国,越州却城邦林立,难以形成庞大的中央集权势力。最近数百年来,更成为荆州五国吞并的对象。当年秦国忠就是乘着,大伯率领大楚精锐攻打越州之时,发动的叛乱。他率领叛军堵死了,大伯的回师之路,又在江陵击败了父亲,才彻底窃取了赵氏江山。四月的天气,正是多变的时节,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一眨眼间又进入—片连绵不绝的春雨时节。在越州宽阔,满是泥浆的官道之上,一位头戴斗笠,身着青黑色皮甲,腰间斜插着一柄短剑的青年立于路旁。他看着官道上一辆辆遮着油布的粮车,装有麦杆和干草的大车,辎重车,还有巨大的平底船,沿着大河摇摇摆摆地,吱吱嘎嘎地向前移动,脸上不禁露出了沉思之色。这青年,正是经过艰苦跋涉,冒着无数凶险从南荒走出来的赵麟。那日,赵麟出洞后,便一直往北方行走。他原本是想先回赵家寨,看能否收敛一下族人遗骨祭拜一番,而后再前往越州昌郡拜见大伯。不想,途中出现些许偏差,自己竟先到了越州。天空中细雨霏霏,此时正是神州南部多雨季节,官道两旁的田畦和水沟都积满了雨水,远方的密林山峦一片朦胧。而这时,一支支人族大军踏着泥泞冒着细雨,伴着吆喝和诅咒,杂着皮鞭的劈啪声和车轴的吱嘎向北方挺进,声势浩大。这已是今天,青年见到的第五支大军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似乎整个越州的军队都在向北前行。如果只是一两国之兵,那可以理解为是诸侯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战事。可是,现在赵麟一路行来,已经遇见不下三十支不同诸侯的军队了,其中居然还有一支荆州军与越州军同行。这让赵麟惊讶不已,要知道荆州诸侯与越州诸侯,可是从来都不对付的,两州之间几乎每年都在征伐。现在竟然如同兄弟一般和睦,同食同寝,怎么会不让人感到惊奇呢。正当赵麟,想找一名在路边歇息的军卒问个究竟之时。官道上传却突然来一整**,一支数百人的骑兵队从南方飞驰而来。马蹄踏过泥潭,溅起大片的污水,几名士兵躲避不及,身上脸上都溅满了污泥。但是士兵们却不敢谩骂,低着头继续踩着泥泞前行,似乎不敢冒犯这队骑兵。行得近些,赵麟可以看见,这些骑兵皆是强壮勇猛之士,衣甲鲜明,坐下的战马亦是膘肥体健,一看便是宝马良驹。数百骑,尽乘白马,披白甲。当先的是一员金甲大将,看起来威武无比,而他身后的骑士则是,手握一杆两仗来高的金边大纛,紧跟其后。见此,赵麟不免一阵惊讶,大纛绣有金边,那金甲将至少是个亲王,他不禁仔细打量起来。几息之间,骑兵大队以奔至眼前,赵麟不想节外生枝,是以不再理会。他把斗笠压下,将自己的脸挡住大半,低头就准备赶路了。然而,不曾想到的是,骑兵们却并没从他身旁疾驰而过。只听见,一声战马长鸣,前蹄悬空,那金甲将竟在赵麟面前急停下来,身后骑兵也瞬间静止,一看便是百战精锐。“吾观少郎,年不过二八,修为却是不凡,不知是那家才俊啊?”金甲将对赵麟一番打量,而后笑着说道。闻言,赵麟一阵心惊,此人只看我一眼,便知道了我的修为,实力绝对不会简单,至少九重巅峰强者。“大人妙赞,小子是南荒之人,本欲往昌郡探亲,不想一出南荒,就看见四处大军调动,不知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赵麟暗暗压住心中的惊讶,虽然不知道这金甲将有什么企图,但是这却不妨碍从他口中打探一些消息。“呵呵~~~小小年纪,心眼还挺多。只是你不告知于吾,吾也可猜出一二。你去昌郡!越州昌郡只有一个大族有实力培养出八重之境的高手。吾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赵廷军那倔老头的子侄。只是吾与那老小子,交情甚好,却不知何时多了你这么一位才俊呀。”金甲将调笑道。“小子赵麟,赵廷军正是晚辈大伯,不知大人是?”赵麟没有想到,眼见的金甲大将,居然会与大伯有旧,当下他有些尴尬的老实说道。金甲见此,知眼前的小子涉世未深,也就不再调笑赵麟了。“吾乃博阳王,与赵廷军那老小子同为荆州势力扎根越州,是以交好多年。你既然是赵廷军子侄,可唤我一声周世叔。此时,你也不用去昌郡,你大伯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云梦山蛮族入侵,荆越两州所有的诸侯都要率军前往抵御了。赵廷军那老小子早已出发多时了。吾看你修为不错,不如与吾同行,前往两界关,一来可与亲人会和,二来可为人族尽一份力,你觉得如何?”金甲将看着赵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