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被抱了起来,两只白皙的腿在空中晃了晃,看著书包掉在了地板上,捂住了漂亮的眼睛,开始启用万能的办法—撒娇,“我想睡觉。”池荆南眼眸浓稠如墨,他低声诱哄,“只亲一亲,我就放开你。”他喊:“溪溪…”完全被击败,猫猫遮住眼睛的手慢慢的松开了,他乖顺的开口,天真又懵懂的吻了吻他的脸颊,像个小天使,“就…只可以亲一下。”他晃了晃腿,愉快的说:“好了。”可爱又呆呆的猫猫,又忘记了,这只是男人的说辞。池荆南抱的更紧了,矜贵修长的手指抬起竹溪的下巴,他蹭了蹭,呼吸的热气扑在脸上,他摇头道:“还不够,不算。”…天还没黑,松开时,猫猫眼皮都被亲红了,不轻不重的踢开他,“今天…不合适,戚楚还在这里呢。”“他听不到。”猫猫伸出爪子,赫赫有词,“我听得到。”池荆南遗憾的拍了拍腿上的鞋印,打开了手机。联系过的贺思和林唐今天刚回国,两个人似乎刚睡好,声音都带着疲倦的观感,还有忧愁感,不知道如何下手,“我联系不到我表哥,那边说他现在在忙,可自从车开过又进去,人就没有再出来过。”林唐缩在被子里默默道:“沈哥哥会不会真的被打死啊?”贺思揉了揉他的金毛,上半身**,正站在床边找衣服穿,“别胡思乱想。”池荆南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既然见不到,我们就进去见,现在沈宴是我的助理,我可以找理由进去见他,以防万一,你们和我一起。”林唐快速坐了起来,“好,贺思,把你手边的衣服给我。”猫猫疑惑的问,“他们两个现在住在一起吗?”林唐瞬间没声了,盯着贺思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他套上T恤,遮了遮痕迹。贺思玩味的点头,对着话筒说:“对,一起。”毫不惊讶,收获了一个来自林唐的枕头暴击。猫猫紧张的闭紧嘴巴,没想到自己居然把想法说了出来,可爱的不得了。他小声说:“对不起,这样不礼貌。”“没事儿。”池荆南看了一眼时间,亲了亲竹溪的唇角,“地址发给我,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们。”电话挂断后,他才开口,“溪溪,不用在意。”“饭在锅里,温度正好,你先去吃,等晚上我回来哄你睡觉。”竹溪看着他穿西装,猫猫抓着他的手,漂亮怡丽的面孔上,写满了“不肯走”三个字眼,他的话有些乱,透着犹豫,“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呀,我担心你,我坐在车里等你…不进去,不会打扰你们的。”池荆南扣着衬衣的手停了下来,漆黑幽深的眸中,神色晦暗又亮起,他的手指碰了碰莹白的后颈,不着痕迹的按压,他才说:“好,一起去。”其实,他求之不得。所以,哪有什么不愿意呢。池荆南巴不得竹溪天天跟着他,随时都能看到猫猫的各种样子,估计着上班都会勤劳一点。出门的时候,猫猫只吃了两口饭,他乖乖坐在了副驾驶上,给池荆南放了喜欢的钢琴曲,“沈宴这是毕业了吗?”池荆南道,“没错,他提前一年读完了所有的课程,实际年龄比我们大两岁。”竹溪默默的记下,如果戚楚想知道,他可以讲给他听。有些人的疗愈是遗忘,有些则是不断的回忆。接到贺思和林唐时,两个人风格各异。林唐穿着一件高领的卫衣,他很瘦,衣服又是宽大偏松的版型,衬得有些酷,贺思则和池荆南一样,一板一眼的西装。“你好,竹溪。”林唐坐在了竹溪的后面,他热情的打招呼,金色的发丝微微晃动,眼眸里折射着善意。池荆南敲了敲方向盘,“关门,走了。”97.“溪溪,给亲吗?”清晨,竹溪端着盘子进屋,看到戚楚抱住膝盖,呆呆的靠在了墙角,白毛散在肩上,声音有些哑,“溪溪。”竹溪把冒着热气的排骨粥放在了一边,蹲在床边,仰头看他的神情,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了?”他说,“沈宴…对我说再见。”自己想清楚是一回事,亲自见到是另一回事,戚楚一早醒来就看到了这条信息,他试图回复,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回不了。要说什么呢。说我的爱比不上我背负的东西。还是说,你比不上我的前程。所以,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手机屏幕。直到竹溪推门进来,他自言自语,“我做噩梦了,溪溪,我梦到他受伤了,他外公好凶,还好我放弃了。”戚楚很容易心软,但他这一次,只是问道:“你能帮我问问我哥,他现在怎么样吗?”竹溪端起粥碗,回复的很快,“他很好,你放心。”戚楚困惑,把碗接过去,“你怎么知道的?”猫猫缩了缩手指,第一次在朋友面前撒谎,努力的不脸红,“早上,我听到他们打电话聊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