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入v三合一

“真的？”这话把叫做老赵的看到了希望, ”县老爷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也让孙六子眼皮一跳，和顾怀瑾悄悄对视一眼默默无语。胡子男一看同伴不知道就解释道：“你不知道咱这新来的县老爷吗？简直就是天大的父母官。”胡子男一顿吐沫横飞把县令韩令直自掏腰包给乡民补偿的丰功伟绩说了一遍。两人还说好了一会吃完饭就去县衙挂失，看看能不能领个赔偿。孙六子难受的吃不下饭去, 这要说是个人名关天的事情他们也好往上面县府去报, 可现在就是丢个羊，每个鸡的，往上报还不够挨骂的。加之他们这新县老爷还是个腰缠万贯的见人就分钱, 一座金山也不够啊？现在查到了点源头，偏他们还不能去插手, 这么窝囊的让人给打了出来。顾怀瑾端着碗咸菜过去, 孙六子愁眉苦脸。“真的, 孙县尉，你和方老爷看着关系挺好啊？怎么你说他能不让你进仓库？怪味这么大，给县令说县令也不管吗？”顾怀瑾觉得这些事情毫无逻辑可言，看着挺普通的事情背后这么奇葩，一个前任县令的大舅子能又有什么权力不让官府的人检查？还让官府的人怕他？孙六子摇了摇头, 顾怀瑾都替他着急了, “若是仓库真的有猫腻你这样拖着也不是好事。”孙六子笑嘻嘻道：“所以顾秀才您帮我问问方老爷？”顾怀瑾一摊手无奈道：“我能帮你问一下方老爷，但这不是得罪人的是吧？”这让顾怀瑾十分怀疑, 他无权无势的还不如孙六子在衙门当差, 连孙六子都不去问他开口真不会被打吗？孙六子看出了顾怀瑾的疑虑宽心道：“顾秀才放心，底下人报上来的证据确凿方老爷不知怎么搜罗了这么多牛羊, 现在就是苦于没有突破口, 而且就秀才你这一手羊肉汤方老爷也不会怎么为难了你的。”顾怀瑾也被好奇心打动，“方老爷这么有钱何苦去偷羊？”方侯每天来吃饭直接包月一下就给了十五两银子, 多了补上, 少了算顾怀瑾的, 这么大方怎么干这种事情。“底下人干的呗，据说是方老爷为了做出好吃的羊汤来，把公羊母羊小羊等等都抓了个遍，自己养的不行就买别人的，有的相中了主家不买的底下人就去偷。方老爷还特别护自己人。”“是挺不讲理的。”孙六子又接着道：‘一会去方府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官差已经在城外仓库准备好了。”中午的时候方侯知道顾怀瑾忙，一般下午没事要是有空就去给方府上送去羊杂汤，孙六子知道，今天更是等不及了，催促着顾怀瑾。孙六子吃完了饭就帮着顾怀瑾收拾，收拾完就和顾怀瑾一起做好一锅羊杂汤去了方府。一路上顾怀瑾都在盘算着一会该怎么说起，彷佛这事是他的担子一样特别沉重，比手里的食盒还要重。到了方府，顾怀瑾在方侯面前问起了城外仓库的事情，方侯也是挺自然的生了一会气把羊肉汤喝完后才开口承认道：“是这个啊，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用了，孙县尉想查就去差吧，别在难为死你了。”孙六子在旁边笑得尴尬，解释道：“方老爷，小的也是没办法，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计较。”“切。”方侯啧了一声不屑道：“谁与你们计较，看在这羊肉汤的份上不与你们计较算了。”孙六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道：“方老爷，这是一件事，还有一件就是您能不能让你底下人别到处捉农户人家里养的牲畜了？”方侯点头，这件让孙六子纠缠难受了好久的事情就在这么三言两语和羊肉汤中过去了。出了方府大门，孙六子就跟顾怀瑾告别急匆匆去了城外仓库，顾怀瑾则是被人领着出来溜达一圈现在没事了就赶紧回去了，一会还得去买菜呢。不过顾怀瑾没直接回铺子里而是自己去了菜市场买了菜。羊下水每天方侯会给送来，猪肉他们买小豆子家里的，每天赶着车给送来，就是多买一些菜。顺带趁着天早去了趟集市逛逛，在锅具碗筷店里转了又转，大碗小碗，各种盘子。看了又看最终在各种大锅中间发现了小锅，比一个手掌大一点，有铜锅和铁锅，很合顾怀瑾的心意。这个是很合顾怀瑾的心意是因为他转了一圈也没看见烧炭火的铜锅子，那种的才好，像这种小锅底下不能烧炭只能做成类似麻辣烫之类的。顾怀瑾当下买了两个回去，回到铺子里画了一张图纸，把自己想要的那种铜锅子画了个草稿，打算找个匠人给做一个看看。镇子上铁匠铺子多的是，找一家给打造一个，顾怀瑾拿着图纸和陆昭去了临街一个铁匠铺子里。大冬天的一进去热气扑面而来，工人们几乎光着膀子打铁，猩红的火堆燃烧着是不是噼啪作响。见到顾怀瑾进来有一个大汉停下手里伙计，拿着首金擦着身上随手掏了个外衫套上过来问道：“两位来打点什么，锅啊，碗啊？”打铁的工人一看这两人穿衣打扮就没问是不是打铁锹或者锄头的，根本不像干地里活的。顾怀瑾把自己画的草稿给了这人看，那人接过去仔细看了看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看着像个锅啊？”顾怀瑾道：“就是个锅子，我们家是新开了个饭馆推出新菜品火锅，但市面上没有这种的铜锅。”“没问题，这保管能给你打出来，只是以前从没打过这种铜锅，看着也不太难，工钱算你一百七十文钱吧。”说话还挺客气，要钱还挺不手软的，顾怀瑾还了还价最终以一百五是文钱成交，定好两天后来取货。顾怀瑾和陆昭就往自家铺子走，刚走到街口就看见自家铺子前面蹲着一个人，围观的还有看热闹的。正欲往前走看个究竟，卖香油的阿婆喊住了两人并给两人说了他们刚走一会就来了一个人坐在他们铺子就开始闹，说什么不孝顺，黑心店。这还用说，肯定是王树花呗。顾怀瑾现在烦死了，推开三两人群到了王树花身前冷声道：“你要是想要点好处就滚进来，要是一直在这丢人现眼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王树花巴巴跟着顾怀瑾进去了，她在家早就跟王昆打听好了顾怀瑾的店铺开在那里，大早上闹了一通，回去做饭照顾王昆再往镇上跑累的不行还没吃饭，一进店就能闻到香味，可看陆昭和顾怀瑾的脸色也不敢提。陆昭关上铺子门，回头看着顾怀瑾。这铺子总体来说都是顾怀瑾出钱出力办的，虽说两人签了婚契，可架不住一次两次被后娘来找事。顾怀瑾会以陆昭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而对王树花道：“娘，看陆昭的面子上我叫你一声娘。你也别太过分了，我们不是给你脸了，到处闹一闹什么事情就解决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王树花连忙摆手道：“不是，你要是今天早上就同意让你哥来你们铺子里我也不上这来闹了。”王树花来之前是下了决心的怎么也得闹一闹顾怀瑾他们，可现在来看顾怀瑾是真的动了怒气又把胆子往回缩了缩。“来我们铺子？他若是来了给我老老实实干活也可以，若是整日间挑食闹事别说我真的跟你们翻脸。”眼下没有法子，顾怀瑾只好先同意王树花的要求，等以后再说。王树花一听有门，一张皱脸疏散开来，还没等完全展开就被顾怀瑾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来干活根据一天工作来算工钱，旷工，摔碎东西，上菜慢了，跟人吵架了，偷懒等都会扣工钱，一天二十文钱，一次扣两文，让他来干活的时候仔细掂量着。”王树花又皱起眉道：“一天二十文也太少了吧，这这那里干活没个累的时候偷懒的，刚干活那里懂得，磕磕碰碰也是应该的。”顾怀瑾不说话就看着王树花，王树花被看杵了点了点头并说让王昆好了马上来店里干活。说完这一切王树花还是不走，眼神一直瞟向后厨，顾怀瑾根本没心思留王树花吃饭直接将人请了出去并关了们。被赶出来的王树花摸了摸饿的饥肠辘辘的肚子终究没舍得花那几文钱买碗面吃，说着是王杏花有三十两银子的聘礼可到底还没给呢手里终究没钱，只好赶紧走着回家。顾怀瑾把人给打发走也打算就回家了，和小豆子套上车赶着车回家了，路上还看见往家走的王树花。回到家天色还没暗，罕见的顾怀瑾看到家门口站着的王柳春，顾怀瑾真是稀奇了穿过来这么久都没见过他的奶奶。今天是为什么来呢？顾怀瑾想了想应该是为了她把孙子的婚事来的。果不其然，到了跟前，王柳春还没和顾怀瑾寒暄上几句就提起了让顾怀瑾去给顾子壮承包婚宴的事。顾怀瑾仔细看了看王刘春心累道：“祖母，我可以揽下这份活来，可是我这个真的挣不了多少钱，最多我给你们个亲情价，总不能小弟他们是你亲孙子我就不是了吧，您老人家要眼睁睁看我饿死阿？”顾怀瑾直言不讳，戳中王柳春心底，她来就是为的让顾怀瑾包下婚宴来而她们不用花钱就是来占顾怀瑾便宜。可现在顾怀瑾真这么说出来了，到时候传扬出去王柳春脸上也不好看。顾怀瑾冷哼一声默默感慨着，王柳春今日穿的是件深蓝绸缎袄子，盘发的发簪是镶金带钻的，打扮的立整，把钱都花在自己身上可以，就得想法占着人家的便宜她们仿佛就跟赚到了一样。王柳春有些犹豫着道：“亲情价多少钱一桌？”她们有钱但就是不想顾怀瑾那么好过，还想占便宜，可要是这事让顾怀瑾到处一说只顾另一个孙子不管这个孙子死活那她王柳春这张老脸能让人用唾沫噎死。顾怀瑾仔细想了想道：“九两银子一桌，十六盘菜，可是店里上等的了。”顾怀瑾也也不想吃亏就多报了一点，既然王柳春她们要脸什么都要好的他就多要点也行。村里摆宴席也是有讲究的，虽然家家很穷但是宴席上都是紧巴这点也绝不含糊，办事那天来那么多人看的不是新人就是菜了。菜品多且好那这家无形中就被带高了名声，尖酸刻薄的少摆了主要鸡鸭鱼肉还要被说，家里以后要是还有议亲的就难了，无非是从这看出这家的家底来罢了。九两也不多，但不至于让王柳春后面再提加一些菜自己在搭进去，方正她们闹不到心里舒服不会罢休那就这样接手吧，方正顾怀瑾也不是吃亏的人。王柳春今早上听回来的郭晴和赵红梅说起顾怀瑾要十两银子一桌，现在变成了九两怎么也是她来说才变成九两的也算有脸就跟顾怀瑾说定了。现在是十一月底，顾家把订婚定在了腊月十六，左右还有半个月，顾怀瑾找了份菜单让王柳春拿着选好了十六道菜拿过来并告知多少桌。顾怀瑾和陆昭烦心了一天回家累的不行，简单做了口饭就睡觉了。店里开业两天了，根据前两天的经验他们并不需要早起去铺子里，因为要是买早餐的话得要凌晨就起来，他们没在镇上的半夜就得起来往镇上赶时间来不及。索性不去那么早了，等后院收拾下来直接住在镇上。去的晚，家里难免回来人，王春桃和王杏花跟着王树花来了一趟，是来让陆昭看绣花样子和首饰的。这次订婚顾家本是打了五十两的打算省下的自己花花还给王杏花挑了一些首饰和衣料。陆昭怎么也算个哥哥还是顾怀瑾的夫郎应当来看一看，还给陆云稍来了只发钗。这下王杏花是不嫉妒陆云，现在她什么也有了，倒是王春桃，前几日王春桃和王杏花还一起作伴合伙来抢小鸡崽呢今天倒是连坐的都远了些。王杏花明显的高兴，脸色都红润了起来，身上穿的是崭新得袄子棉裤，头上带的是新买的发钗。反观王春桃还是平时的旧衣服，头上多了个发钗还是王杏花以前的旧发钗。王春桃一脸不太高兴但又有点羡慕的看着王杏花和陆云坐在了一块。从开店这两天来的客人不少，不止是店铺的位置好更是顾怀瑾铺子的饭菜味道好，物美价廉。而且还跟着收获了一个老顾客，开店两天连着来了两天，今天来的早些店里就他自己。点了一份鱼香肉丝和米饭，来人衣着打扮不像附近做工的，倒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脸上也不像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沧桑。顾怀瑾上完菜就在柜台前算账，两人离得不远便开始搭话。“掌柜的挺年轻，这手艺可真是不错啊。”顾怀瑾笑笑谦虚应和着。两人聊了一会，那人吃完就走了，临走还打包了几样炒菜。等那人走后店里陆陆续续上人了，与以往不同的是来的都不是下工来吃饭的，穿衣打扮还有点的菜都是随心所欲想吃啥点啥。顾怀瑾研制的菜品有鱼香肉丝，地三鲜，焖茄子，京酱肉丝还有羊杂汤等，主食米饭包子。菜单上的菜品今日被点了个遍，顾怀瑾在后厨都快把锅抡起火了。等到晚上一算账，第三日铺子首次突破二两以上的银钱，加上前几天的一加足够五两了，房租都挣回来了。顾怀瑾没想到第二天就来了一位富商直接在他这订了十八桌的婚宴菜，预付银两八十两。而富商身边带的管家就是经常来吃饭的男子，顾怀瑾才得知这人是镇上齐员外家的管家。原来齐员外儿子腊月初六就要成婚了，因为对酒楼的菜品不太满意就派了个管家到处去找饭店。可巧顾怀瑾的饭店刚开业就让齐员外家的管家齐图给赶上了，第一天吃着还行接着又来了一天最后一天的时候就打包了几份菜给齐员外带回去。就这样，齐员外在尝了齐图带回来的几道饭菜后当即决定要去这一家看看，倒不是齐员外没吃过好东西被顾怀瑾这小店的饭菜对准了口味。抛去味道真的很不错之外还听说是新开的店铺而且两位店主人不是秀才就是童生。齐员外的儿子十七岁了，婚姻大事马上就要解决，可是读书考取秀才一事属实太难也是沾一点顾怀瑾这秀才名头的福气。顾怀瑾被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两差点给砸昏了头，忙问道：“齐员外想要什么样的菜系，以荤菜为主还是海鲜？或者有另外吃素的单独桌？”像齐员外这种大户人家要宴请的肯定不少，什么人都有，吃得口味什么的或者平时进香的寺庙有没有大和尚来，肯定是要吃素的了。齐员外倒是没别的要求，就是一个条件，做菜要快，要热菜。因为现在冬天吗，不是每一个房间和屋子都有地龙的，难免会冷，人冷菜也冷，冷冷吃下去都不舒服。顾怀瑾思及此便道：“齐员外，若是您不见笑，我这有一道新菜，围着烤炉加炭火的，倒适合冬天，暖暖呼呼的。”齐员外听得新奇当下来了兴趣便想尝一尝。顾怀瑾去了后厨，把刚拿回来的铜锅收拾了一番端上了桌子，底下有一个小口可以放炭火，锅子里是熬的浓郁的牛骨汤。“好香。”齐员外喝了一口新奇道：“这汤底下烧着炭火就可以一直是热的？”“是的，而且还可以往里面刷肉片和各种青菜。”说着顾怀瑾把准备好的肉片和青菜以及银耳、毛肚等下进锅子里了。“好吃，好吃，齐图快来尝尝。”齐员外招呼齐图。齐图因为自家老爷在，不会落座吃饭的，只在一旁伺候着，听自家老爷吩咐才动筷子夹了一筷子沾着麻酱吃了起来，由衷赞叹。顾怀瑾只听到要求是热便想到了火锅，可是等到宴席那天就上个火锅也不知道行不行，大户人家讲究多上这些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眼。齐员外则是痛快道：“就是这个了，等婚礼那天咱们就吃一次火锅宴席，我那些老朋友肯定没见过。”齐员外的朋友非富即贵，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吃的就是个稀罕。“十八桌？”顾怀瑾倒有些为难，“店里现在这种铜锅只有一个，可公子的婚事就在十天后，恐怕铁匠铺子里来不及。”“铜锅啊，这。”齐员外左右看了看铜锅，“这个没事，就差十七个铜锅，我让我手底下的几间铁匠铺子里临时赶出来，顾秀才给画个图纸，婚筵前送到我府上。”和渊朝年间限制民间铁匠铺子的铁和铜的购买以及进货量，对买卖铁这些官府一直查的很严格，一个人手底下铁匠铺子不能超过规定的几间。纵使齐员外在怎么有钱底下铺子的铁料也不多，想来也是为了儿子婚宴肯下血本了。顾怀瑾就这样接了在开业来的第一个大单子，开始和陆昭忙前忙后准备着食材。王昆也好了差不多了也跟着来了店里，唐陵送完最后一批货也来了店里帮忙。唐陵干活没话说，王昆真就像顾怀瑾说的turnip那样，自己不肯委屈自己，各种借口找了一堆一天混日子，混个三十文钱，也不给摔杯子摔碗，就是不干活还吃得多。顾怀瑾暂时也不想跟他计较，且放任了他一段日子。很快就是初六了，齐员外家的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顾怀瑾在初五这天没有开门，因为这天他不仅得要把食材什么的全都准备好给送过去，还要去检查一下那么多铜锅是否全都可以用，有没有坏的。顾怀瑾按照十两银子一桌的价格给算的，抛去制作的这些锅子花了三两，还有煤炭三十两。还准备了毛肚，猪肉片、羊肉片，自制的火锅丸子，各种青菜。架不住量大，一桌上八个人两种肉片每个桌上五盘共十盘，毛肚五盘，土豆片五个，各类青菜等，豆腐以及炸的豆腐泡。顾怀瑾还去买了一些鹌鹑蛋。总共五十多两。总结还剩下就是九十两，房租和工钱一结算就都是顾怀瑾和陆昭的了。初六前一天顾怀瑾都激动的睡不着，数着那么多钱拉着陆昭幻想以后的幸福生活。加上陆昭和顾怀瑾的三十两都有一百二十两了。就算现在想去市中心租上一间铺子都可以了，还能在雇上两个伙计。而且的而且只要去了中心阶段他们雇了伙计之后肯定是一直要住在镇上的了。到那时候就给陆昭找一个先生去读书，至少能静下心来来好好读书不像现在陆昭时时惦记着自己，不去读书也没心思去读书。初六哪天顾怀瑾把人都带上了，就是没叫王昆给他放了一天假，主要是怕他坏事，干活还没陆念一个小孩子利索。初六当天顾怀瑾早早起来了，和小豆子等人赶着车去和唐陵汇合然后一起去齐员外府上。齐府上下张灯结彩，红色氛围加满，到处喜气盈盈。齐小公子英姿飒爽，身着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好不精神。街上围观的人群也多，像员外府这样大户人家结亲都是很大方的，说几句吉祥话没准就能得几两银子，站在路边也会有跟着新浪接亲的狂撒红包，大方的很都是一吊铜钱的撒，比上一天工挣的差不多。就顾怀瑾几分来做饭还给了红包，都高兴。顾怀瑾等人分工明确，唐陵和陆念，陆云三人负责给每个桌子上放上肉菜，顾怀瑾和陆昭洗菜、切肉，小豆子负责端水倒水。很快便来到了中午，新人还迟迟没到，饭菜也不能开桌呢。顾怀瑾和陆昭忙活着将东西都准备好了，一时之间手里活松快了，唐陵在后面看着，顾怀瑾和陆昭溜达到了前面看热闹。因为顾怀瑾秀才的身份，齐秀才还给几人单独开了一桌。一直是尊敬恭敬的，家里的管家小厮也都不会拿下眼看，所以顾怀瑾能在府里走动。前面本来一片喜气洋洋的这会都紧张兮兮的，再看齐员外和夫人在外面都面露难色。顾怀瑾和陆昭站在花厅里，从这正好能看到前院里的一切，还能听见丫鬟的闲聊。“刚刚跟少爷去接亲的齐松回来说侯家大小姐不满意婚服怎么也不肯上花轿。”“这怎么是任性的时候呢？未来少奶奶她们家就不怕误了吉时吗？”“说是冬日的婚服难免臃肿所以不喜欢，若是要出来一桌一桌出来敬酒就要披上厚厚的大氅，可就把侯小姐早早在江南做好的蜀锦婚服彻底遮住了。”蜀锦可是珍贵的料子了，侯老爷为了爱女不惜千金散去只为做一件婚服，本来婚事是在六月，天气正暖的时候举行的，可是因为齐小公子要准备考取秋闱给耽误了，如今要冬天举行，新娘子任性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虽说今日大婚确实不适合那么去闹，可是哪一件蜀锦婚服做出来连穿都穿不了，一辈子可能就穿这一次就着一天当然意难平。现在齐小公子就在侯府，可是侯小姐不上轿子，侯老员外夫妻两又是极宠爱女儿的，好劝好说的，最后女儿哭的伤心只能让齐小公子先回去，齐小公子隔着门窗和侯小姐说了两句。大概就是今日婚事暂且取消，是他不好，因为自己处理不好，耽误了侯小姐，他愿意等明年六月在来迎娶。就这样，齐下公子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的。回府就对父母叩拜请罪并说了自己私自再改婚期。方正婚礼是没进行下去，可宾客都还在，都正午了还在总不能将人都赶走吧，只好宣布开席。顾怀瑾在饭桌上没心情吃饭，一直在想今天成婚的事宜，今天顾怀瑾才知道，这里的婚礼进行和现代一样的，都是接亲过来摆了天地在拜堂，然后新娘不是呆呆去洞房等着，而是出来敬酒，客人走了之后可以收一收礼金，和婆母说说话，早点了解一下婆家事宜或者规矩。侯小姐早早做好的婚服却成了一场空，若做的不是婚服还好，就是找遍江南做了一件蜀锦的还没穿就要放进衣柜吃灰，若是早早一点订好婚事在腊月，人家侯小姐就不做蜀锦的婚服了。但这倒让顾怀金想要开一个婚宴饭店的想法悄悄萌生了，这若是都在一个大厅内，不像现在这样各个屋子到处去逛，大冷天的冻得人都不好看了。外面众人嘴上虽有埋怨，冷飕飕的站在风口等了半天身上都是冷的，回到屋子里第一次见到火锅，围着炉子吃上一口热乎乎的刷羊肉，全身暖洋洋的。顾怀瑾和陆昭在齐员外家吃了一顿饭，新娘子没见到，但齐员外还说了若是齐小公子准确订下好日子了来到时候还得来做饭，因为顾怀瑾这一顿火锅倒让人从新娘子临时改婚期的笑话中给拉了出来、到了下午，顾怀瑾和唐陵把一些锅子收拾好拉回了店铺，因着齐员外的府邸就在天羽街上。这条街上较之虎皮街上干净整洁，商户或者府邸都是按照规定的土地划分来建造的，绝不会有突兀出来的一块。店面都是装修的富丽堂皇，个个最低都是三层楼起，有租赁的，但大多数都是这些员外府邸自家的，自己不空着也不想租就干点自己的买卖。顾怀瑾和陆昭走着，从头到尾几十家店铺，酒楼，首饰铺子，胭脂水粉铺子，文墨店，成衣店，茶馆，点心店应有尽有。顾怀瑾和陆昭在点心铺子买了几包点心，陆昭喜欢吃甜的，奶盖酥就多要了两包，顾怀瑾则喜欢吃桃酥，还买了几只烤鸡腿。两人本想去贴出租赁铺子的商铺那去看看，刚过去就看见一群人和另一群人在吵吵闹闹。顾怀瑾和陆昭啃着鸡腿当起吃瓜群众来。两伙人都有个带头人，站在台阶下吵得最凶的是戴着围裙的长脸男子，台阶上的则是衣着华丽满脸不屑撇着四方大嘴不甘示弱回怼。“说今天到期就是今天到期，早早不交上押金来，还不知道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就别说我们不客气了。”“凭什么，我们是租户，这酒楼你随便砸，凭什么动我们的东西？”“切，老九子，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说我什么时候跟你急过眼？你说一句效益不好，收入不高，我们员外就给你的房租宽限几天，这一片上就属你的租金最低了，蹬鼻子上脸，你要不要点脸？”被称作老九子的人戴着围裙破口大骂道：“还说呢，这租金低你么不知道怎么回事吗，就这破地界，一个月还要八两银子，你们就是坑人钱呢。”“好好好，真是良心喂了狗，瞎了眼碰上你这么个无赖，现在我们不跟你说这么多废话了，这些年你一共欠我们至少一百二十两，若是不还钱就拿东西抵扣，否则我们就去见官。”八两，顾怀瑾被震惊到了，被老九子称作地界不好的酒楼位于街道中心，正十字街街口，是人来人往必经之路，旁边是首饰铺子，另一边是胭脂水粉铺子。就这会看去店里还是有客人的，怎么能说是地界不好？反而是这八两银子，一个月就八两银子的租金，这也太好了吧，顾怀瑾手里的鸡腿都不香了。“见官，呵，你们仗着有钱有势欺负人。”酒楼里吃饭的人也陆陆续续有走的，都是骂骂咧咧走的。两方争执不休，台阶上的华服男子直接叫来的收废品的，当面清点屋里的东西，其中就有些新锅具和桌椅。还有大锅的砖头，新鲜的肉菜，直接卖了一百多两，华服男子当面清点了一下银子就把老九子等人赶出去了。暴力但是问题解决的彻底。老九子等人不甘心还要在闹，从后面来了好多家奴，都是凶神恶煞不好说话。老九子在这干了七八年了，是按照年交付的租金，年年不过九十六两，还给拖欠了两年，这也是老九子试探的底线，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装苦。这次主家实在不行了，拿着地契派人来查账了，收入利润根本就不像老九子说的一样不好，反而是很好。可就在这时，从人群里出来一个年轻男子，跌跌撞撞跑过来，手中还拖着一个食盒。直直冲向老九子的方向，到了跟前就像支撑不住一样捂着腹部躺倒在地上。食盒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一片狼藉。顾怀瑾和陆昭看呆了，不自觉往前跟着走了两步想要看清那洒落的是什么。顾怀瑾好歹是个警察出身，对这些事故看热闹归看热闹，可真出现一些伤人事件还是会留心的，何况冲出来的这个年轻人捂着腹部，五官疼的扭曲在一块可手中还使劲攥着食盒。“你这菜里有毒。”躺在地上的年轻人捂着肚子支支吾吾说着，时不时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传来久久不散。老九子这会显然心情不好，踢了一脚地上碍事的人狠狠道：“放你的狗臭屁，跑着来诬陷老子，你是不是跟着齐家来捣乱的？”被踢了一脚的年轻人神情痛苦，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旁边围观的人不少，华服男子身后有人去把那年轻人给扶起来，顾怀瑾也忍不住上前去查看洒落一地的残羹剩菜。菜里有毒，顾怀瑾只是根据这句话猜测可能是食物发霉或者是二次利用的油，可这让顾怀瑾想不通，这时候也有地沟油吗？挑起一根青菜来，仔细查看，菜油一点也不干净。也不知是油的问题还是掉在地上的事情，在仔细闻了闻，这青菜里顾怀瑾都能闻到一股肉香，在看食盒中根本没有一样荤菜。“这油有问题，快带他去看大夫。”顾怀瑾率先道，把手里青菜扔了出去。“这，先生怎知？”带头的华服男子吩咐人把捂着肚子的男人带去看大夫，并问顾怀瑾。“你们都是合起伙来欺负我的，你们串联在一块演戏，别以为我不知道，都不是好东西。”老九子这会不再是狠狠的表情倒是有了些心慌。“演戏？呵，你有本事来吃一口这食盒里的菜啊？”顾怀瑾长眉一挑道。“你。”老九子说不出话来，又想动手去踢顾怀瑾。陆昭怎么会让老九子碰到顾怀瑾呢，还没伸出脚呢就被陆昭踹出去半米远。“这菜里有毒，这油有问题，呕，我在他这吃了好几天的饭，呕。”人群里有呕吐着说话的，边说边呕，控制不住。华服男子又让手底下的人去铺子里翻了翻，居然翻出来了三大翁黑乎乎的油，上面飘着的苍蝇，树枝，抹布什么都有，一阵难闻的味道袭击在场众人的鼻子，纷纷呕吐起来。刚从饭店出来的，没吃饭的在庆幸，吃过饭的差点没把自己给呕吐过去，上不了气。顾怀瑾想起第一天去和孙县尉办理店铺事宜的时候，盖章上明确标明了食物标准，黑油绝不能用，还有烂菜，发霉的肉。现在看来这个时候也有这样的黑心商贩，只不过一开始不用惊动官府，现在是必须惊动官府了。那三翁黑油就是证据，官府的人一到先把吐的晕厥的人送去看大夫，再把黑油拉走，把老九子抓走。顾怀瑾和那个华服男子也被官差带走当证人去了。一路上和华服男子了聊了两句顾怀瑾才得知这人也是齐府管家。因为今日齐府大喜，他们又去求租金宽限，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可偏赶得时候不好，语气也不对，让齐员外本就憋闷的心情带的更糟了，差了管家来新账旧账一起算。“齐管家，那么好的铺子竟就要八两银子一个月吗？”顾怀瑾问道。被称作齐管家的男子点头道：“七八年前确实是八两银子，这些年一直未曾涨过，旁边的商户上涨到了二十五两，我家老爷也是心软听了老九子的鬼话，不曾涨过房租。”顾怀瑾点头，又试探性的问道：“现在齐员外是想把铺子接回去涨房租吗？”齐管家哈哈一笑，顾怀瑾不知道齐管家，但齐管家在今日宴席上看见过顾怀瑾，知道这位秀才是老爷雇来的掌勺。但没想到能在这里，以这种关系相识。“这就是我们家老爷的打算了，难不成，先生是想租。”齐员外能容忍老九子这么多年九是不在乎他这一点银钱，不过是看做买卖的谁都不容易不跟老九子计较罢了。一次次的试探人家的底线，在一个爆发点彻底把人家惹怒。顾怀瑾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我问一问。”“这没什么。先生想租，等我带先生从县衙回来后带着先生去见我家老爷就好，房租一事可以商量。”顾怀瑾便饱了一点希望，晃晃悠悠跟着来到了县衙，头先看见了孙六子。孙六子也来打招呼，“呀，顾秀才怎生有闲情逸致来玩？”“孙县尉就别取笑我了，今日不过就是来当个证人。”前面几个官差拉着老九子等人进去了，孙六子也看见了，也认识，他还以为是他们的饭店里出了事来交钱的，所以没当回事还能笑着打招呼，不过一会就笑不出来了。孙六子还不知道，还在大大咧咧的问：“顾秀才来给谁当证人，做谁的证？”“他。”顾怀瑾和孙六子已经到了堂上，顾怀瑾指着老九子然后再让孙六子看看身后的几翁黑油道；“来做这人的证，偷用黑油，吃坏客人肚子。”孙六子跟着扭头，看见那黑乎乎泛着恶臭的翁，顿时天灵盖直冒气，嗓子处传来一阵干哕。顾怀瑾此话一出，在场多少去过老九子酒楼吃饭的官差险些抑制不住自己，差点趴在地上扣嗓子眼。而且今天的板子打的格外响，哭声格外惨，打板子的轮流上犹不解气，老九子几人的屁股都打开了花。最后不仅被关进了大牢还要赔付客人闹肚子的医药费用。孙六子笑着把顾怀瑾给迎进去，哭着把人给送出来。顾怀瑾拍了拍孙六子道：“孙县尉不用这么难受，吃得人多了，以后巡街的时候要多检查后厨哦，为百姓造福也是为自己吗。”一说到这孙六子更难受了，本以为是大酒楼很干净的，就没去查过，那里知道是个驴粪蛋子表面光啊，连忙点头，并对顾怀瑾摆手表示不送了。而齐管家还在等着顾怀瑾，见顾怀瑾完事过来还是询问道：“先生想好没有，可愿跟我去见我家老爷？”“去。”不管成不成去一遭总归是给自己争取一下。顾怀瑾和陆昭再一次回到齐府，府门口的大红绸缎已经扯了，小斯丫鬟都各自默不作声地干着手里的活，不敢大声说话。与早上喜气洋洋相比可谓是一个反差。顾怀瑾和陆昭跟着齐管家轻车熟路来到内院，齐员外的书房外停住。“先生容我去禀报我家老爷一声。”顾怀瑾点头，止步，和陆昭站在了书房外，看着齐管家进入书房。没过一会，门就打开了，齐管家让顾怀瑾和陆昭进去。顾怀瑾放轻脚步跟着进了书房，书房里，齐员外正在练大字，见顾怀瑾来了便停下笔来坐在了椅子上。椅子扶手旁是一方小桌，仅供泡茶，和顾怀瑾一边喝茶一边闲聊。齐员外也并非是那么闲的，不是个人来见就见一面说说话，都是看重顾怀瑾和陆昭的读书人身份。“顾秀才的手艺我知道，租来铺子肯定生意不错。”顾怀瑾不敢当，偶尔猜中一次人们的口味可以红火一时，真要长久可不敢说，：“红火不红火不敢说，只不过是自己胡闹着来玩。也是今日一事让我想到要开一间婚宴酒楼。”齐员外想了想，疑惑的问：“婚宴酒楼？”齐员外知道这字面上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内里的意思，顾怀瑾是要开一间能办婚宴的酒楼还是办婚宴菜系的酒楼？“对，新人接亲来拜完天地直接进酒楼，有专门的大厅，只供宾客，还有单间给新人，一切都在屋子里，敬酒谢客都在屋子里，不用在外面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挨冻。”这话正对齐员外心头，今日的事不就是这样闹的吗？虽说后来靠着食物才让临时改婚期一时带了过去，可到底也是这镇上的头一件笑话，怎么能让人三言两语带过去。齐员外目光深沉，语气加重道：“顾秀才方才说因为今日我家之事才让你想起要开婚宴酒楼一事？”“是。”顾怀瑾应道，“但我绝不是拿此时来笑话齐员外，只是一个启发，齐员外你别误会。”“哈哈哈，无妨。”齐员外捋着胡须，“我儿今日的婚事今日已成定局，说也无妨，倒是我很想了解一下顾秀才所说的婚宴酒楼，若是就在一个大厅里解决了，这婚事不久可以在年前解决完了。”顾怀瑾想说可以是可以，只要是铺子租下来，装修好就可以随时开始婚事。但难题不就是在这吗？租铺子装修铺子，逛这些先不说钱，就是时间也不短。齐员外好似看出顾怀瑾的犹豫，豪气道：“顾秀才不用上愁，我只听你这个办法好，只要能成，什么外在之物都不成问题。”“能。”顾怀瑾拍胸脯。“十二这个日子还不错，就在本月十二，别再赶后半月了，铺子里的装修，跑堂的和一切费用我出，除十之前我们把这一切都准备好，顾秀才你就只用在准备一些锅子和大厅布置能顺利把这婚事办下来就成。”齐员外显然把这件事看的很重。顾怀瑾又说道：“这租金？”齐员外哈哈一笑道：“顾秀才只要把这件事办妥，租金的事好说。”最后顾怀瑾和齐员外把这件事敲定，齐员外向亲家转告这件事，将婚期定在五天后，一切流程都在酒楼内办妥，新娘可以如愿穿上蜀锦婚服。顾怀瑾被安排在初十去迎客酒楼，这几天齐员外负责把酒楼内外打点好。顾怀瑾暂时还不用交租金，房屋租赁合同也还没盖章，就在十二这天看看这件事情能不能成了。肯定能，至少顾怀瑾现在这样想，不成也得成，拉着陆昭买了一些彩纸和大红的喜纸回家裁剪。顾怀瑾和陆昭抱着一堆彩纸回了铺子，唐陵和小豆子早就回来了，都在店铺里等顾怀瑾两人。眼见着两个人抱着一堆彩纸回来都纳闷道：“怀瑾你买这么多喜纸来干什么？”“做喜宴。”顾怀瑾把?纸放在桌子上，掏出剪刀来折折叠叠很快剪出一个喜字来，并把今天他和陆昭在街上到县衙再到齐府的事说了一遍。“那我这想要入一份股的日子不就来了？等租金的事情下来你告诉我，我也出。”唐陵也操练起剪刀学着顾怀瑾的样子剪出一个喜字来。顾怀瑾点头没有拒绝，今天齐员外也说过，租赁酒楼一年起租，就按八两也得差不多一百两。又不是光有了铺子就完了，还有许多锅具要买，需要钱的地方还多，唐陵若肯出一部分也是好的。唐陵现在就在镇上住，好像是有个院子，以前呆的时间长，干脆在镇上村子里买的房子。这些彩纸顾怀瑾就给唐陵留了一些，剩下的拿走，赶着在初十之前剪完。顾怀瑾想来想去现场怎么布置，太花哨的反而累赘，倒不如就是浓重的中式色彩，喜字，红地毯，龙凤蜡烛。其实顾怀瑾还想要在现场放婚纱照的，但这里没有拍照技术，但是可以画画。想归想的，人家男女双方会不会愿意将自己的画像摆在大厅？这也是问题，又怕出意外，这个就只好做罢。回到家中，顾怀瑾烧上火盆，村里家家户户最多就是弄个炭盆就是好的了，再就是烧个火炕，也是不舍得烧柴火，秋闲的时候捡的拿点柴火除了自家烧的还得再买点钱，晚上上炕睡觉时才烧。村里更没有安地龙的了，一下雪了就窝在屋子里，好在冬天，麦苗不用管不去地里就还好过。就是烧了火盆还是很冷，顾怀瑾抖抖索索的道：“昭昭咱们要不要也盘个火炕啊？”以前都是陆昭自己的时候就一个火盆熬一个冬天，给陆念和陆云做套棉被。现在怀里搂着冻得哆嗦的顾怀瑾觉得也是该盘个火炕了。手太冰了，一**在陆昭身上都是一激灵。“是得盘个火炕了，但是秋闲的时候柴火捡的不多，烧不了几天的，等盘好了去胖婶家里买一些柴火，正好她自己也就不用大冷天背着柴火往镇上跑了。”胖婶家就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丈夫是和陆昭父亲一起出的事，自此一个寡妇养活两个孩子，陆昭以前还会有打猎来的肉去给胖婶家送去，胖婶也会帮他照看着陆云，女儿家大了，陆昭是个小哥儿但也不方便，幸好有胖婶，现在经常往镇上跑都没顾上。“好，这两天在家就把火炕给盘起来。”顾怀瑾下定决心。第二天顾怀瑾就找来工匠给自己和陆昭的屋子里盘了一个，再给陆念和陆云的屋子下面打通共盘了一个。火炕潮湿还要干透一段时间，几人就在以前的小屋子凑合了几晚。陆昭找到胖婶，把胖婶捡的几大捆柴火全都买走了，五十文钱一捆，陆昭买的比去市面上多了十五文，算是给胖婶过一个富裕年。因为有两天没有上工了，王昆就找来了，也听说了那天没叫自己去是因为顾怀瑾要去员外府上办宴席不叫自己还生了两天闷气没去上工，那只顾怀瑾和陆昭来叫都没叫自己，加上王杏花的订婚日子也要到了借口过来看看陆昭。不是想要去干活，王昆现在也不着急干活，毕竟顾家在订婚前就把三十两订婚礼金送来了，手里有钱，虽说在他娘手里，除了给王杏花置办点嫁妆剩下的他早晚也得要过来。顾怀瑾家里盘上火炕后晚上不在上面睡觉，但白日怎么也是用来烧着烘干都在屋子里取暖。王昆一进来就热气扑面，特别暖和。‘“二弟啊，这镇上活计什么时候去啊？”王昆进来坐在火炕旁边，抓起花生瓜子来就吃。“还得等两天。”陆昭淡淡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