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光线热烈。舒氏高大的楼宇立在不远处,叶璃前一条街道前下车,准备从西点铺子选出了精致的小点心,送给先生。保镖仔细的观察着,在排到他们时,递出银行卡。小小的一份,要五百块。叶璃乌黑的眼眸透着温软,他摇头,“不用,我自己来。”他挑了几种点心,选用丝绒盒子精心包裹。漂亮的美人站在窗口外,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点心盒子的视线满是期待,连玻璃后包装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放缓动作,想给这位客人包的更完美一些。“谢谢。”不知道是哪家跑出来的小少爷,如此有礼貌又漂亮,看着就赏心悦目。保镖更是谨慎的接过,生怕手滑摔了。这可是叶少爷给先生的心意。一无所知的叶璃停在树荫下,在看自己的余额。不多不少,加上参加比赛时,叶家拿出的五千块报酬,还够交学费。“叶少爷,现在不上去吗?”叶璃移开冷敷的冰袋,白皙的指尖冻得泛红,在对着漆黑的手机屏幕看脸上的伤痕,还有一点肿,是快下去了,“再等等。”头顶是蓝的过分好看的天空,叶璃垂眸,略长的乌发遮盖着半边眼睛,他换了一只手冷敷,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小声呐呐:“要再等一等。”现在,他只能给先生带这些小礼物。要快快挣钱,有很多想给先生的。保镖这次没听懂,只能把消息汇报给先生。此刻,舒氏会议室里,气氛黑压压的,在高位的男人西装革履,眉眼淡漠冰冷,他手指抬起,拽了拽领结,是生气的前兆:“继续说。”中间的桌子上,堆放着一堆刚批过的文件。本来以为能结束的下属们,面如菜色:“是。”特助在一片哀怨中,消无声息的离开。要去楼下接叶少爷。叶璃刚出现在舒氏,遇到了特助,他态度温和,拿出电梯卡,“叶少爷,这边请。”公司内部设计是简约风,色调主白,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人来人往,不少人留意到了。他们一路坐电梯,直达最高层。叶璃:“先生在忙吗,吃饭没有啊?”“一直在开会,还需要叶少爷去劝一劝,先生已经一上午连着开会没有休息了。”叶璃微不可见的眨了一下眼睛:“我…怎么劝?”特助微笑:“只要您出现,先生就会高兴。”“不一定…”叶璃想起上次生气的先生,自己不仅没哄好,还翻车了。有些不敢去,但特助很期盼的看着自己。即便在上辈子,这位也是一个好人,想着想着,还没来得及拒绝,嘴巴先答应了,“我…试试吧。”呜呜,棉花糖揉了揉眼睛,要怎么努力呀。会议室在前面,他提着红色纸袋一路走过,不少工作人员在看他。磨砂玻璃在眼前,特助抬脚就走,“我还有事忙。”“啊。”叶璃没底的伸手,紧张的叩门。“进。”棉花糖软软的冒头,好多人,他不敢走进去,一双水润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舒云礼的位置,声音带着勉强,“先生,要…要吃饭了。”舒云礼转动椅子,回头看他,“怎么来了?”叶璃抱着纸袋,弯起眼睛,“我给先生买了好吃的点心。”舒云礼扫了一眼叶璃的脸颊,情绪起伏不大,故意问道:“有多好吃?”棉花糖点头笃定:“特别好吃!”那么多人看着他们呢。先把人骗出来再说。叶璃眼巴巴的靠在门边,满满写着,你什么时候出来,漂亮的像个粉雕玉砌的小玫瑰花。只属于他的。一分钟后,舒云礼缓缓松开了笔,薄唇动了动,“散会。”叶璃立即呼了一口气。“完成任务。”舒云礼走出来,叶璃没有说两句话呢,男人直接弯下腰,把美人面对面的抱起来,大步走向办公室。棉花糖整个人都僵了,袋子差点儿滑下去,他舌头打结,趴在舒云礼肩膀上,耳朵烧红,持续高温,“先生…”后面是走出会议室的工作人员,齐刷刷的转过头。救命,谁有胆子看舒云礼的私事啊,光是工作方面都能折磨死人。叶璃被抱起来,两条腿一走一晃,运动裤上滑,露出纤细娇嫩的脚踝,白生生的套着棉袜。他埋头,不敢说话。秘书室里,几个助理,神色各异,只有拥有最高权限的特助低头装作忙碌,在文件夹里的白纸上慢悠悠的画出几个火柴人。好好跟着老板打工,准没错。这个月的奖金有底了。打工人,打工魂。…舒云礼把人放在办公桌边上,双手压在叶璃身侧,他态度温柔,很是善解人意道:“我以为你来,是想抱我。”棉花糖咬着唇瓣,“我…是想。”他脖子都红了,小心的放下怀里的点心,眼尾因羞意染上殷红,“不能这么多人看到呀,多不好。”男人的呼吸拂在耳边,背着光线,看不清晦暗的眸子,“璃璃,不要抱吗?”棉花糖很没出息,僵持几秒钟,闷闷的回答,“要。”美人软软的手臂抱住对方,他被抱的很紧,温暖从接触中蔓延,逐渐传遍四肢,让他想不起上午遇到的伤心事儿。“以后不许这样了,太多人看我了。”舒云礼松开,没答应。男人一双深邃黑沉的眼睛在看他,指尖擦过叶璃的眼尾,捏起尖尖的下巴。他嗓音清淡,漫不经心问道:“璃璃,脸怎么肿了?”叶璃略过许多细节汇报,举手表示,“不疼的,我打回去了!”“这次也不想告诉我吗?”“我没有,我要说的。”舒云礼站直,双臂环抱在胸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叶璃,是充满淡漠的一句反问,“是吗?”先生不相信自己。叶璃学聪明了,主动问他,“怎么样可以不生气?”“我不生气。”叶璃:“……”他不瞎。下一秒,棉花糖声音软软的,拉起舒云礼的衣角,被迫道:“是我想对先生好,先生没有生气。”“还有呢?”他乖巧,“我错了。”用好话哄了将近两分钟,舒云礼才走过来。那双寒冷矜贵的眸子,逐渐含起笑意,用手掌遮住所有的光线。四周寂静,他只听到一句。“怎么样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