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裴长缨见到飞霜时便两眼一亮。也不知为何,飞霜对魏山阙明显还是不服的,但面对裴长缨却很温顺。甚至垂下头来让裴长缨抚摸它的鬃毛。“真乖啊。”裴长缨对飞霜爱不释手,他两眼亮晶晶地盯着魏山阙:“督主你叫我来,定是要把它送我,是不是?”魏山阙莫名起了玩笑的心思,他面无表情道:“不,只是叫你来涨涨见识。”裴长缨仗着自己年纪小,抱着飞霜不撒手就开始耍赖:“你不送我以后我就住马厩里了!”魏山阙转头对手下说:“去把小公子的被子拿来。”“督主!”裴长缨急了,他急忙道:“师父!好师父,你就把它给我吧。”魏山阙玩味道:“行,你既唤了我师父,为师也不好空手应你这声,飞霜就送你了。”“谢谢师父!”许是感觉到少年喜悦的心情,飞霜大大的脑袋在他的身上蹭了蹭,仰头嘶鸣了一声。魏山阙的手下低头偷笑,这马分明是督主专门为小公子寻来的,却将小公子哄骗的团团转。用晚膳时,裴长缨脸上兴奋的神色尚未褪去。他殷勤地替魏山阙夹菜,让本来负责布菜的下人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裴长缨将用牙咬过的筷子在碟子里搅和,找了只个头大的虾送进自己碗中。魏山阙额上青筋暴起,看得下人一阵心惊肉跳。生怕这小公子成了院里的花肥。偏的裴长缨还在催促:“师父你吃呀,这可是最大的一个虾了!”“嗯。”魏山阙掀起眼皮看了眼下人。下人连忙用器具将那虾子的壳剥去,留下晶莹的虾肉。魏山阙这才动了尊手,将虾放入口中。裴长缨咂舌:“师父,我要是像你吃饭这么讲究,早就叫我爹抽死了。”放下筷子,魏山阙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若不乖,我也一样抽你。”许是他身上气势过盛,裴长缨思及裴将军高举鞭子的样子,顿时安静了不少,就连吃饭的动作也斯文起来。---书房里,魏山阙正在听手下的汇报。“……,此前……”魏山阙略一抬手,手下便止住话音。片刻后,书房的门被敲了两下,裴长缨在门外问:“师父,我能进来吗?”魏山阙按了下额头:“进。”裴长缨推门进来,见里面好几个人,他溜到书架上拿了本书:“我拿完就走,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今晚谈论的都是些机密之事,不可能当着裴长缨的面讨论。一个机灵的手下将农作上的事情拿出来说。裴长缨拿完书走到门边又回头道:“师父,你晚上早些睡,那眼下都有乌青了。”魏山阙不耐地摆手,少年乖乖关上门离开。确定人走远了,魏山阙才点点桌子道:“继续。”自裴长缨住进督主府,几方势力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无非是想借裴长缨给他找些麻烦。最好是能要了他的命。“督主,属下认为……”魏山阙看了眼窗外:“三更天了。”属下不明所以。魏山阙道:“明日再议。”属下神色莫名地退下,往日督主最起码要四更天才休息,今日怎么休息的这般早?难道小公子那句劝当真这么管用?第二日清晨,魏山阙再次早早被吵醒。让他早睡的不是裴长缨的劝说,而是裴长缨勤奋的习武声。听这动静,今儿舞的是流星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