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缨没能猎到狐狸,山鸡倒是猎到不少只,数量上比灵枭少了一只。灵枭无辜地看了眼魏山阙,他今天已经够放水了,中途两人分头寻找猎物,他特地放走了几只兔子,谁知道还是赢了。裴长缨“哼哼”两声:“下次我一定赢你。”白将军道:“可不能胜负心这般重。”裴长缨挠挠头道:“知道了,白叔叔。”魏山阙扫了眼成堆的山鸡道:“正好做成风干鸡,耐放。”灵枭凉凉的想什么时候督主府节省至此,还做成风干鸡,直接让后厨炒了,反正东厂人多,说不定还不够吃。紧接着他就听到魏山阙道:“灵枭这些兔子带回去烤了,分与东厂其他人吃了。”灵枭:……裴长缨凑到魏山阙耳边踮起脚小声商量道:“师父,我想送几只给白叔叔,他的猎物太少啦。”白将军耳朵微动,扫了眼自己随手打的小野猪,笑着摇头,臭小子。魏山阙同样低声道:“你的猎物,由你自己安排。”白将军笑眯眯收了几只山鸡。下午,裴长缨又拉着灵枭去钓鱼。魏山阙令人煮了茶、摆上棋盘,和白将军对弈。白将军先手执黑子,他随意落子道:“有件事,白某一直想问,但不知当问不当问。”魏山阙跟着落下白子:“如将军所想。”白将军身体微微前倾有些激动地问:“那,他有旁的话托付吗?”魏山阙摇头。叹了口气,白将军道:“罢了,至少长缨现在过得好,便行啦。日后朝堂上,若有需要我这武夫的地方,魏督主尽管吩咐。”话题一转,他又问:“长缨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入军营了,不知你可有此打算?”魏山阙道:“长缨会入军营,但不是现在,白将军能确保自己麾下都是忠心无二之人?”白将军猛地抬头:“你是说……”魏山阙道:“该你落子了。”两个兴冲冲去钓鱼的人,耷拉着脑袋回来的。桶内除了水,就只有一只舀水时不小心舀到的虾。魏山阙笑道:“嗯,还算是有收获,这虾可以做个汤。”“督主,你嘲笑我?”裴长缨瞪圆了一双眼睛,活像只炸毛的猫儿。那只虾到底没有做成汤,连同水一起又被倒了回去。今日天色尚早,便没有住在庄子上。回到督主府,裴长缨团在椅子上等着吃饭,许是在外面疯了一天,眼皮有些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魏山阙示意手下不要做声,随手将门关上出去了。“督主,太后已经开始疑心左相了。”“嗯,有些事情,总不能让左相始终蒙在鼓里。”魏山阙随手拂去落在肩头的叶子,叶子飘落,正好被人一脚踩进泥土里。人心隔肚皮,本就相互利用的两个人,只需稍稍挑拨,这个联盟便会分崩离析,刀剑相向。另一边,白将军提着几只山鸡敲开了好友的大门:“这是长缨送我的,别说我有好东西忘了你们,去叫其他人来,咱们一起吃。”“你今儿去督主府了?来来来,正好我得了好酒,等人齐了,咱们边喝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