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阙出声道:“怎么了?”“没事!”裴长缨一把拽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巍山阙。“当真?”“就是遇到了一点点,小问题……”魏山阙坐到床边问:“什么问题?”裴长缨十分纠结这件事情能不能说,说了魏山阙不一定知道,搞不好还会让他心情不好。魏山阙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等着,最终裴长缨鼓起勇气,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魏山阙低沉地笑了起来:“是我的问题,上次就应该一并告诉你的。”裴长缨很少见男人笑,他眨眨眼,盯着男人嘴角的笑容。只一个浅浅的笑容就令人心醉不已。魏山阙笑着把裴长缨脑袋上的被子拿来,在他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下。“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没有不好意思!”裴长缨矢口否认。魏山阙道:“是,没有不好意思,是我说错了。”说完,魏山阙告诉裴长缨这种事情应当如何自处。裴长缨瞪大了眼睛抬手道:“用这个?”这样也可以的吗?画册上都是……的唉。少年笨拙不得其法,男人忍笑亲自教。学习完后,裴长缨充分体现出什么叫做用完就丢。他又缩回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带着水汽的黝黑的眼睛。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魏山阙哑然失笑,稍富贵些的家庭,这般大的男子不说成亲,孩子都有了,那通房总是会有几个的。魏山阙揉揉少年的脑袋道:“这种事情万不可沉迷,烟花柳巷也不可随意去,明白?”裴长缨乖巧的点头道:“师父你放心,我不喜欢这种事情的,那种地方那个更不可能去。”“嗯,好孩子。”魏山阙走后,裴长缨闭上眼睛,回忆着刚才的一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色。随即又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刚刚应该借机多撒会娇的。算了,来日方长。那话本暂且也别碰了,魏山阙明显没把他当成同龄人,学会了也没用。将心中的遐想放下,裴长缨和灵枭早早到了军营。每次训练,他们都轻松完成,加上傲人的身手,渐渐的军营里很多人都接受这二人了。用灵枭的话来说就是,这种程度的训练,不过是洒洒水了。他甚至担心,这样日积月累下去,自己的身手会退步。这日子过的太安逸了。安逸过头的日子,总会有些不那么痛快的事情发生。军营里出事了。起初有个人醒来,浑身没有知觉,再低头一看。竟是一夜之间成了阉人。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出现此事。白将军大怒,戒备森严的军营出现此事,这分明是明晃晃的挑衅!一查之下,发现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此前辱骂过裴长缨和魏山阙的人。“会不会是他们蓄意报复?”“可裴长缨和灵枭每日都不在军营里住。”“他们背后可是东厂,夜里偷偷做下此事也未可知啊!”“不会吧……”“魏山阙可是个阉人,不好说。”就在白将军下令严查此事的当夜,又有一人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