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从六品官员的正妻想要进宫面圣谈何容易?在宫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赵杨氏拿出自己和宸太妃的关系说道:“你去通传,陛下肯定会见我!”魏山阙同刑部尚书一起,自宫内出来,刑部尚书闻言奇道:“如果这七拐八绕、八竿子勉强打到一下的亲戚,皇上都见,那几年都见不过来吧?”赵杨氏不曾见过刑部尚书,至于魏山阙,她只远远地见过一回,并未看清他的样貌。她福了福身道:“这位大人,妾身有要事需当面告知陛下,还请大人行个方便。”刑部尚书连连摆手道:“本官可行不了这个方便,侍卫也不会听的,你不妨求一求魏督主。”“魏督主?可是那东厂的魏山阙?”赵杨氏脸色一变。就在赵杨氏拦下刑部尚书时,魏山阙便先行离开。赵杨氏猛地回头,看向那个男人的背影。她伸手摸了下头上的金簪,忍住心中的怒火,快步追上去:“魏督主,妾身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禀告陛下,还望督主行个方便。”魏山阙回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并不理会。赵杨氏跟在他后面,嘴里还不停的说着:“魏督主,不想让妾身进宫是心中有鬼吗?”走在后面的刑部尚书看见赵杨氏拔下头上的金簪,高高举起,心道不妙,连忙出声道:“魏督主!危险!”赵杨氏握着金簪用力扎向魏山阙的后心!原本等在马车处的剑北,随手丢出一块石头,砸中赵杨氏的手腕,她一个吃痛,手一松,金簪子落地。魏山阙转过身来,脚碾在赵杨氏的手上,稍一用力。走近的刑部尚书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啊——”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来凉气:“魏督主,这是不是太狠了?”魏山阙神色淡淡,仿佛踩碎的不过是一只蚂蚁:“她若得了手,谁更狠?”刑部尚书讪讪道:“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得手?好吧,换作袭击别人可能就得手了。”赵杨氏头发有些凌乱,疼得冷汗直流,她恶狠狠道:“我要去告你!”刑部尚书有些不好意思地插话道:“这位夫人,是你袭击魏督主在先,我是人证。”“那是你们官官相护!”刑部尚书见过倒打一耙的,但这还是头一回打到他的头上。“唉,你这人……”“让她告,只要赵员外郎受的住。”魏山阙径自上车,懒得理会赵杨氏。赵员外郎卖官鬻爵,被降职了,还暗地里小动作不断,赵杨氏自打小皇帝亲政,借着宸太妃的名号,也收受过不少钱财,拿钱不做事,赵元初更是欺辱调戏良家女子。赵府,和府上下,没一个好东西。魏山阙的马车走远了,赵杨氏还疼的站不起来。刑部尚书摸摸鼻子道:“你在此地不要动,我帮你通知赵员外郎。”说完,脚底抹油准备跑。赵杨氏没伤的手拉住刑部尚书的衣摆:“你不许走!”“你让我留下也没用啊!你偷袭人在先,那可是魏山阙,你怎么就觉得自己能搞得过他?”刑部尚书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摆。“嘶啦——”刑部尚书的衣摆被扯下来一块,顾不上这个,他连忙快步走了。赵杨氏看着手里的碎布,想到家中那个好不容易抢回一条命,形同废人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谁也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