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下了马车,一把推开前来迎接的门房。直接踏进质子府的大门。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紧闭的门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样不行……”“放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世子此举不妥。”“有何不妥?别啰嗦,脱了脱了。”康王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推开门。没有见到想象中不堪的场景。两个衣着整齐的坐在沙盘的对角。周柏书惊讶不已:“父王你怎么来了?”兰镜起身行礼道:“康王殿下。”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康王看到兰镜的衣摆有一块茶渍。周柏书把康王迎进门来,对兰镜道:“别那么懒,赶紧给你这外衣脱了换件干净的。”康王看着明显摆了一半的沙盘和散落在旁边的布阵图,干咳一声:“你们,在沙盘是布阵啊?”“父王,你咋这么喜欢明知故问呢?”周柏书可不如兰镜那么有礼,大喇喇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布阵图往沙盘上插小旗子。康王脸上有些挂不住:“你这孩子,我不过随口一问。”“随口一问全是废话。”周柏书猛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康王:“父王,是不是周墨书又在编排我和兰镜了?”康王脱口而出:“不是,是他的朋友——回去我就叫他和那些人断了!”换好衣服的兰镜进来道:“康王殿下真是个和善的人,我的父王从不愿听我的朋友说话,就是见,都不愿意见的。”“不,我只是恰好路过听到了。”说完,康王自己都愣住了,他是恰巧路过,那几个人当真这么巧就在争执此事?“世子。”周柏书的小厮陆路进来道:“人打晕过去了,嘴巴挺硬,不招。”康王问:“打谁?”周柏书说:“兰镜这的一个下人,端了带料的茶来,亏的兰镜闻出来了,我喝的不多,没什么影响。”当时兰镜察觉不对,眼神示意周柏,二人将门关上,隔绝外界视线。那人下手贼狠,一小杯茶,差点让周柏书化身为狼。亏的兰镜给他扎了几针,又拿了清心降火的黄莲让他干嚼。好家伙,差点苦得升天。周柏书没说加了什么料,康王一听便知。加了料的茶,正好被他听见的话。康王沉声道:“此事交由本王来查。”周柏书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挥手赶人走:“那你快去查吧,今日我定要赢兰镜!”“没大没小。”康王气笑了。兰镜端坐着,安静的布置沙盘。一个质子,孤身在此,康王却屡次因旁人的话心疑于他。自知理亏,康王决定要好好查一查,顺便把质子府的人洗刷、敲打一遍。免得再流传出对自己儿子不好的话。在门口张望半天,周柏书道:“走了走了。”他松了口气:“幸亏你闻出来了,不然再多喝几杯,你就要被我欺负惨了。”兰镜淡淡一笑:“怎么就是我被欺负了?”周柏书想起来自己不是兰镜对手:“唔,那没事了,反正我皮糙肉厚。”兰镜问:“若我欺负了你,你不会介意?”“都是男的,又不会掉一块肉,有介意你的功夫,我不如把下药的人打一顿。”“世子心胸宽广。”“哎,哪里哪里,不要夸,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