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前脚走了,灵枭脸上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他搓搓胳膊道:“你就不能正常点说话吗?也就督主能受得了你。”裴长缨头偏了偏:“也就你受不了,大家都没什么反应啊。”其他人都神色如常。灵枭不可思议地问剑北:“你不觉得他这样特矫情吗?”剑北反问:“裴公子演的不就是个矫情的角色吗?”裴长缨赞同道:“对啊,我演的不就是个矫情的角色吗?”灵枭有些自我怀疑,他觉得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正常人。灵枭还想说话,就被魏山阙的视线压的默默闭上嘴。他突然发现,督主的手还环在裴长缨的腰上!灵枭有些惊悚的喉头滑动了下,他总觉得督主的动作里似乎含着浓浓的占有欲。错觉,肯定是错觉。督主就算想和裴长缨断袖,也没有那个能力,不是吗?这般安慰着自己,灵枭出去找邱库了,叫番子带他出去玩,怎么玩到现在还没回来,一会都该吃晚饭了……裴长缨仰头问:“师父,灵枭怎么同手同脚走出去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被雷劈了一样。”魏山阙淡淡道:“不必理会,大约又发什么神经了。”“哦。”裴长缨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魏山阙的手还搭在自己腰上。他眼睛一转,眯眼笑着,将胳膊环在魏山阙的肩上:“当家的,人家累了,抱人家去吃饭饭呗~”魏山阙没说什么,将他横抱起来,走了出去。剑北僵硬的眼珠子转了下,看向邵楠。邵楠眨了下有些干涩的眼睛。“这……”“这不是我们该管的。”被放在凳子上,裴长缨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这寨子还是太小了,这么快就到了。裴长缨趴在桌子上,双手垫在下巴上歪着头问:“师父,你说知县会答应跟我们合作吗?”魏山阙的眼神落在少年染着口脂的唇上,指尖还记得那柔软的手感。“先把口脂擦了。”“啊?”裴长缨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温热的手拿着帕子按在自己嘴上,他才回过神来。“靴靴师胡。”“知县不会答应。”魏山阙坐下,将染着红色口脂的帕子收起来道:“但县尉会想尽办法让他答应。”有了那一成的**,县尉使尽浑身解数,一定会让知县答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出魏山阙所料。县尉回去后,径直找到了知县,把事情说与他听,还拿出了那三枚铜钱。知县掂着那枚能以假乱真的铜钱,并没有意动:“这花的功夫、用的矿,都太多了。”县尉连忙道:“大人,这不全是铜,我看了,用铜量比之前还少了些许。”只字不提同样的矿石,出铜量更多的事情。知县明显不信:“这份量,可不轻。”县尉道:“大人,山匪加了别的东西进去,但她不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他拿起母钱和那枚几乎一模一样的私铸钱道:“朝廷已经注意到私铸钱一事,若是用这种,谁还能认得出这是私铸钱?”知县被说的有些动心。大虞对于私自铸钱的事情,处罚非常重,若是真的下大力气查处,自己未必就能躲得过。但已经尝到了甜头,想要收手,谈何容易?一群山匪而已,待这新的铸钱方式到手,再派兵剿了便是。“去将菡萏姑娘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