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灵枭闲闲的牵着邱库来找裴长缨。他敲了敲裴长缨的房门道:“起床了,今天怎么这么懒?”“吱呀——”隔壁魏山阙的房门被打开了。灵枭连忙道:“督主。”奇怪,督主今日怎么这个时辰还没上朝?一抬头,就看见头发乱糟糟,脸上睡出印子,明显十分滋润的裴长缨。灵枭颤抖着手指着他:“你昨晚在督主房里睡的?”“对啊,有问题吗?”裴长缨不明白灵枭怎么一副天塌下来了的表情。邱库甜甜道:“长缨哥哥早。”“小邱库早~”裴长缨低头笑着跟邱库打招呼,抬头问灵枭:“来找我干嘛?”邱库道:“哥哥说,来找长缨哥哥去街上逛逛。”“行,等我会,我洗漱下,今日就去外面买吃的好了。”裴长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灵枭呆呆的站着,满脑子都是自己敬仰的督主大人,难道就这么,被人得手了?不然裴长缨为何会如此的容光焕发?“哥哥?”邱库仰着头看着灵枭,脆生生地问:“哥哥你不高兴吗?”灵枭迟缓地摇头,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就是有些震惊。督主那样的人,居然会愿意雌伏?裴长缨一边换衣服一边道:“我们去逛街,然后时辰差不多刚好去接师父回来,这几日朝中事应该不多,明日休沐,正好问问师父想不想出去散散心。”灵枭没有回答,裴长缨句句不离督主,让他心梗的感觉舒服了些。科举在即,进京赶考的学子多了起来,街上、客栈里、茶楼里都有学着书生长衫的学子。这些学子口音各异,听他们说话倒是颇有几分意思。灵枭对邱库说:“以后你也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邱库撇撇嘴不开心道:“哥哥,我不要,我不喜欢他们。”不等灵枭问为什么,就听见旁边一个长得有些贼眉鼠眼的学子高声道:“宦官当政本就不对,他日我若在朝为官,定要劝谏陛下,肃清朝政!”裴长缨和灵枭的脸色都变了。放下手中的茶杯,裴长缨淡淡道:“你这样不辩是非的人,当不了官。”“你是何人?凭什么说我不辨是非?”那学子在学院里素来被吹捧惯了,一听裴长缨这话,立马不高兴了,他站起来走到裴长缨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与他一同的几个学子也纷纷站了起来。裴长缨安安稳稳的坐着,丝毫没有把围在自己身边的人放在眼里。他冷声问道:“什么是不对?鱼肉百姓是为不对,通敌卖国是为不对,什么是对?百姓安康既为对、海晏河清既为对!你说宦官当政不对,哪里不对?”贼眉鼠眼的学子高声道:“传言魏山阙权势滔天、残害忠良、剥削百姓,这就是不对!”“传言?”裴长缨冷笑道:“我还听说传言你这进京考试的资格是买来的!”贼眉鼠眼的学子脸上闪过短暂的惊慌,气急败坏的手指指着裴长缨怒道:“一派胡言!”“啪!”裴长缨一巴掌把那手打开:“怎么,到你这传言就成了一派胡言?像你这样宽以待己严已律人的,即便是当了官,那也是不辨是非的贪官污吏!”“你敢伤人!”有学子道:“快来看啊!他动手打人了!快去报官!”裴长缨一脚踹在说要报官的那个学子身上:“既然都说我动手打人了,不打伤几个,似乎有些对不起你们报的官!”邱库小声道:“哥哥,长缨哥哥他好生厉害啊!”灵枭满意地点头,很好,如此维护督主,这桩婚事,他就勉强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