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缨问:“刚刚那个是荣王?”荣王这个名字不常听人提起。传闻荣王此人性格孤僻,在宫里当皇子的时候就和其他兄弟不来往,整日里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宫见府后更是十天半个月都不出府一次。“对啊,他怎么会在这?”周柏书也是很奇怪。刚刚坊主说的主子是荣王?那个一脸色眯眯揽着菡萏的人是性格孤僻的荣王?还说这人年纪大了,性子变了?在赌场里转了转,谢绝坊主安排的人,裴长缨凑到赌桌前看人家赌大小。周柏书道:“你就把赢来的钱押完了,就被玩了?”裴长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庄家手里的骰盅:“你给我钱我就押。”周柏书啐道:“呸!不要脸。”兰镜发现灵枭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看了眼认真看人摇骰子的裴长缨,把话咽了回去。看着看着,周柏书也有些心痒了,他有些尴尬地对着兰镜笑了笑:“兰镜,我拿这个跟你换五两银子,行不行?”兰镜低头,看见周柏书手心里成色极好的葫芦形状的玉佩。“你这玉佩没有五百两买不下来。”“就值五两,相信我!”兰镜解下脖子上的项链,和五两银子一起放入周柏书的手中,然后拿走了那枚葫芦玉佩。那是一条纯金的项链,是兰镜的母妃能给他的最好的东西了。周柏书听兰镜说起过这个,他连忙道:“这个项链太贵重了!”“觉得贵重便赶紧收好,别叫人摸了去。”兰镜笑笑,将玉佩收入怀中。裴长缨道:“你再不收,小心人家输光的人直接抢。”周柏书赶紧学着兰镜把项链也收入怀中。兰镜摸了摸放置玉佩的地方,浅笑着看着周柏书拿了一两银子押小。裴长缨笃定道:“你输定了。”结果开出来,是小。周柏书和裴长缨双双震惊不已。“我居然赌赢了?”“你居然赌赢了?”周柏书不信邪,连押三次,都对了。他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用力之大,让自己龇牙咧嘴。“我转运了?以前我从来没押对过!”就在周柏书打算继续押时,灵枭回来了。裴长缨看了眼灵枭,拉着周柏书往外走:“不玩了,该回家吃饭了。”“我难得赢唉!”周柏书抱住兰镜的胳膊不想走。奈何裴长缨力气之大,直接拽着周柏书和兰镜一起往外走。放弃挣扎,被拖着走的周柏书对兰镜说:“我觉得是你的项链让我转运了。”兰镜笑道:“那你便贴身带着吧,能在大虞遇见你……你们,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了。”“行了,各回各家,周柏书你记得给兰镜送回去。”裴长缨动作麻利地爬上东厂的马车,灵枭紧跟其后。在周柏书反应过来之前,番子一扬马鞭,马车便缓缓驶离。周柏书后知后觉地问兰镜:“他不送我们,就直接走了?”今日出门,周柏书是坐了马车的,找裴长缨打叶子戏的时候让车夫先回去了。“算了,我雇个马车吧,反正今天赚钱了。”三把猜大小,他把打叶子戏的输掉的钱都赚回来了。上了马车,周柏书把剩下的钱分了一半给兰镜:“头一回赢这么多,好运分你一半。”兰镜缓缓将这些银子握紧,粲然一笑:“那我可就收下你的这份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