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皇帝”被秘密送进东厂。仙玉皱着眉头道:“我需要他恢复原样,不然药量恐配不准。”“皇帝”还留有一丝清明。他闭着眼睛开始运力,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渗出,显然是在忍受极大的疼痛。“皇帝”的身量开始变化。灵枭吃惊的看着这一切,他注意到“皇帝”的下巴处起了皮子。“这不是皇帝?”裴长缨此刻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他道:“嗯,他是车丘。”“车丘?”灵枭上前一把揭开那易容面具。露出车丘疼的没有血色的脸。“他、他——”听到灵枭的声音,车丘艰难的睁开眼睛,虚弱的笑道:“哥哥……”“闭嘴吧。”仙玉直接塞了团汗巾到车丘嘴里。他对灵枭道:“按好了,别让他挣扎的太厉害。”说完,仙玉将刀在火上烧了烧,直接把车丘手腕上的黑肉剜了下来。灵枭感到掌下的人身体猛的绷紧,显然是疼的狠了。他忍不住道:“就不能用点麻沸散!”仙玉道:“用了他就醒不过来了,要不是我提前配了药给他服下,压根撑不到送来。”仙玉把汗巾拿出来,一股脑塞了一堆药丸到车丘嘴里,然后又把汗巾塞了回去。“你就不能温和点?”灵枭有些看不下去了。仙玉又是剔毒,又是扎针,又是喂药。听了这话,她白了灵枭一眼:“你是要我温和点,还是要他的命?”灵枭不说话了。裴长缨担忧的看了眼魏山阙。魏山阙道:“没事的。”皇帝最终还是同意了让人假扮自己。只是一时间找不出和他身量相同,又擅长模仿他人声音之人。裴双戟提出让车丘来。又或者说,这是车丘主动提出来的。他只有一个要求,进入督主府,成为裴长缨的护卫。意在何,明眼人一看便知。仙玉忙活了三个时辰,渴的嗓子都冒烟了,连口水都没喝上。她看着灵枭道:“别盯着了,你相公我已经给你救回来了,赶紧给我倒杯水去!”灵枭本想反驳,看到车丘双眼紧闭,好似睡着了一般,抿抿嘴又没有出声。他起身去给仙玉倒了杯茶。仙玉边喝茶边道:“灵枭你放一百个心,我保他没事,也不会影响你们以后的**。”“噗——”灵枭一口水没喝进去,全喷出来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仙玉摆摆手道:“别害羞,食色性也,我懂,我懂。”“你懂个鬼啊?”灵枭压着嗓子道:“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仙玉压根不信:“你可拉倒吧,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其他人不一样,眼神里呦,那赤果果的感情,也就你个迟钝鬼看不出来。”灵枭还想辩解,仙玉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去:“他若出汗,你记得替他擦干净,可千万别汗湿了,那样容易糟。”灵枭只得把装了热水的盆端到床边。擦着擦着,他发现,车丘的锁骨上,有道细小的疤。灵枭想起来,替邱库洗澡时,似乎也见到过。“邱……库?”躺在**的车丘,手指动了动。“嗯……哥哥……”“邱库?车丘?”灵枭琢磨了一下,这两个人——不会,邱库个头那么小,今天还在书院呢。可是车丘会改变身体大小。灵枭抿抿唇,让番子去书院看看邱库。番子回来说,邱库昨日就便告了假。灵枭手上替车丘擦着汗,脑子里乱成一团。如果车丘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他定是要打上一架的。但这人现在躺着,跟个瘟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