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丘喝了水,嗓子舒适了不少。嘴上又开始不正经了。“因为哥哥喂的水更加香甜啊。”灵枭把杯子用力放到桌子上,恨恨道:“那僵人怎么没给你这张嘴挠了?”车丘笑嘻嘻道:“我肯定会保护好这张嘴,不然那什么亲吻哥哥呢~”灵枭扭头指着车丘的鼻子就要骂,在看到他那一丝血色都不带的脸后,又把话咽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没好气道:“闭嘴吧你。”灵枭想问车丘他是不是邱库,又怕他那张不着四六的嘴里说出什么让自己生气的话来。车丘的眼神一直落在灵枭脸上,灵枭又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他“哎呀”了一声,道:“哥哥都知道了?不愧是哥哥,这么快就看出来了。”看出来什么?灵枭奇怪地看了眼车丘,说话没头没脑的, 僵人毒跑脑子里去了?车丘道:“哥哥,这次任务完成,以后我就可以一直待在督主府,不用去书院啦。”“那关我什么事?”灵枭翻了个白眼,书院爱去不去——书院?“你果然是邱库!你骗了我这么久!你到底要干嘛!”车丘笑眯眯地冲着灵枭招招手。灵枭虽然不想顺着他意,还是在好奇的驱使下,慢慢挪了过去。“哥哥,我没想骗你,要说想干嘛,那就一个——”车丘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你。”血直接涌上灵枭的脑袋,他一下子弹了出去,指着车丘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不要脸!”最后他摔门而去。过了会,来了两个下人,说是灵枭让他们来伺候车丘的。车丘低声笑了起来。真是个心软的。欠梨堂的、欠堂主的情分,他已经还清了。车丘将没受伤的那只手盖在脸上,他开心地想,接下来,他可以随心所欲地过活了。“灵枭怎么了?”裴长缨奇怪地看着灵枭红着脸跑开。他不是在照顾车丘?脸红成这样。“车丘伤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能调戏灵枭呐?”周柏书道:“车丘伤的是胳膊,又不是嘴。”裴长缨赞同道:“有道理,不过你是不是该走了?怎么,还想在督主府吃饭?”周柏书坐着纹丝不动,显然没有走的想法。裴长缨问:“你不去找兰镜吗?”一听到兰镜的名字,周柏书的表情动了动。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才犹犹豫豫地,声音低的微不可闻。“……”“什么?”裴长缨掏掏耳朵道:“你大点声,人喘个气儿那声响都比你这说话声大。”周柏书支支吾吾道:“我发现兰镜好像并不只是想跟我做兄弟。”裴长缨“嗨”了一声。“我道什么事儿呢,你终于发现了?”不容易啊,那婚期都定了,终于知道了。周柏书吃惊道:“你知道?那你不告诉我?”裴长缨道:“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说我瞎?”周柏书指着自己,满脸震惊。裴长缨白了他一眼,真会抓重点。“我很好奇,你怎么发现的?”周柏书道:“晚上我和他抵足夜谈,然后我困了打瞌睡,他好像以为我睡着了,然后——”裴长缨毫不意外地接道:“偷偷亲了你。”都抵足夜谈了,亲一下,多正常啊。见周柏书还想说话,裴长缨道:“你觉得讨厌吗?”周柏书摇头。“如果从此以后,你跟兰镜连朋友都做不了,你愿意吗?”周柏书摇头。“你能接受兰镜娶别的女子,或者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周柏书想了下,头摇的更厉害了。裴长缨一摆手道:“行了,你去找兰镜吧。”都到这地步了,还纠结个鬼哦!“我……”“半天不见,就说你想不想他!”周柏书想说不想,但他还是诚实的点点头。裴长缨跟赶苍蝇似的把周柏书轰走了。“滚滚滚!”周柏书被推出督主府的大门,他一转脸就看到温和笑着的兰镜。“出了军器监没见你,我便猜,你应该在这的。”周柏书磕磕巴巴道:“我、那个,我、我找长缨说点事。”兰镜动作自然的牵起周柏书的手道:“嗯,我知道的。”周柏书被兰镜牵着往前走,他的脑子糊作一团,愣愣地任由兰镜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