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第二日还要早朝,下朝后还要请右相吃饭。魏山阙早早放过了裴长缨。裴长缨恨恨的拿魏山阙胳膊上的肉磨牙。他口齿不清道:“狮虎,你则个骗几!”“嗯,只骗你。”魏山阙轻抚着裴长缨的后背。裴长缨松开牙,哼唧了一会,沉沉睡去。魏山阙微微低头,在裴长缨的发顶印下一吻。---下了朝,右相同裴长缨一起去裴双戟府上。周柏书看着缓缓驶出的马车:“跑那么快,又没赶上问!”兰镜笑道:“明日再问,裴元帅应当就没什么事了。”右相坐在马车里,多少有些不自在。裴长缨懒懒散散的靠在魏山阙身上打着盹儿。往日里看到裴长缨靠着魏山阙,右相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在知道两人的关系后,在马车车厢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右相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有些不合时宜。终于到了裴双戟府上,马车刚停稳,右相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身手矫健的令裴长缨惊讶。连瞌睡都清醒了不少。裴长缨道:“右相真是老当益壮。”裴双戟早早带着妻儿等在了门口。“右相大人,别来无恙。”右相看着裴双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湿润了眼眶。“你小的时候,老夫还带着你去买过糖,一转眼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海悦捏着裴海宴莲藕似的胳膊道:“海宴,叫爷爷。”裴海宴咬着手指,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右相看。他“咯咯”笑着,向右相伸手要抱抱。右相小心的接过裴海宴。“海宴,海晏河清,好名字,好名字啊!”一行人进了府里。海悦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右相细细询问裴双戟这些年来遇到的事情。听到他当年走失,险些丧命一事,右相是又气又叹。气齐桓对无辜稚儿下手,叹那些不幸丧命的孩子。裴双戟拿了块饼边逗儿子边道:“幸而查了出了,齐桓狼子野心,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的上这份野心。”这顿饭吃的,右相心里最后一点担忧也放下了。裴双戟夫妻恩爱,孩子聪慧。裴长缨和魏山阙……他怎么就看上魏山阙了?魏山阙他哪点好?他对裴长缨确实没的说。“你以后得对长缨好些!不然我舍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和你拼命!”魏山阙道:“这个自然。”裴长缨抱着右相的胳膊撒娇道:“右相大人放心,师父他要是敢对我不好,我立马告诉你,然后再拉上皇上给我做主。”右相满意道:“如此甚好。”裴长缨本想将右相送回去,奈何右相直推说想要走走消消食,不愿意和他们同乘一辆马车。裴长缨只能目送右相离去,他笑眯眯的看着魏山阙道:“师父,可得对我好些哦,我可是有靠山的!”灵枭道:“你最大的靠山难道不是督主?”裴长缨白了他一眼:“师父是我的,不是靠山,懂?两码事!”灵枭想不通这怎么成了两码事。邱库从后面抱住灵枭的腰道:“哥哥,这叫夫夫关系,不存在谁是谁的靠山,谁依附与谁,就像我跟哥哥这般~”灵枭挣扎道:“你放开!谁跟你是夫夫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