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别于在庄园外看到烟花的闷涨滞涩，这次是强有力的暴跳几乎要冲破胸腔，而霍斯祎又清楚知道昨晚的糟糕记忆并不能归罪于奚翎。是他明知对方醉酒偏要试探，是他主动握上奚翎的手腕并将人拽进怀中，是他有严重的晕血症失去身体的控制权……情感缺失让他能轻松做到分析事情时不参杂任何私人感情，正因如此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包括他分析出的结果让他更胸闷气短。霍斯祎被心绪所困，并未感受到怀特的异常。怀特脑子一转立即想到是霍斯祎寻觅多年的那个人有了结果，也就是性情突变的男夫人又发生了新的改变？他知道霍斯祎最近在围绕着奚翎进行调查。等听到后面奚翎用天天被人踩在脚底的地毯给霍斯祎擦脸，怀特一向平静的面庞也险些失去了表情管理。“哈咳咳咳……”怀特在笑出声的瞬间巧妙用咳嗽掩盖。霍斯祎眯了眯眼，冷嗖嗖的目光盯向他，发现对方只是突然呛咳，才放下防备继续讲起那件引发他心绪强烈波动，差点让他突破晕血症对身体失控的事件后续。也就是他在奚翎走后，如何凭借激**的心绪保持清醒，用从前一半的时间从僵直的状态恢复过来，最后叫熊斌把自己送到怀特这边。霍斯祎冷淡地完成叙述：“这些和我的心脏问题有关？”尽管多年来的合作让他对怀特十分信任，霍斯祎依旧忍不住质疑道。怀特医生抿了抿唇，还是觉得太好笑了哈哈哈。他又抿了抿唇总算暂时压制了笑意，十分专业地点点头：“除去情感缺失症产生的干扰，您的症状和应激性心肌病十分吻合。”最广为人知的诱发原因是由极致的心碎悲伤引起的，所以这种病还有一个更贴切的名字叫心碎综合征。实际上只要是足够强烈的情绪刺激，都有可能引发应激性心肌病，突然的恐惧、兴奋过度、激烈争吵等等。虽然霍斯祎不愿承认，但他的确是第一次被人一次性捅上多个死穴，产生了强烈的情绪波动，咎由自取的现实令这种情绪无从排解，刺激肾上腺素紧急释放大量儿茶酚胺。再加上霍斯祎之前连续三十小时未睡，心脏负担极重，会诱发应激性心肌病并不奇怪。怀特开了些缓解应激性心脏病的药物，不过因为霍斯祎的情况没到非药物干预不可的程度。所以他建议霍斯祎近期调整一下睡眠，让身体在夜间能得到更好的休息放松，如果疼痛还在加剧再服药也不迟。十分钟后，怀特一本正经地送走了霍斯祎，确认人走远后才靠着墙大笑起来。霍斯祎有心遵照医嘱，所以白天工作时迫使自己不去想有关于奚翎的事情，打算情绪和身体都稳定些再去和奚翎谈谈。他不清楚关于「奚翎」的事情对方知道多少，但不能乱用「奚翎」身体的底线必须明确。不过事与愿违，分公司突发意外他必须前去处理。霍斯祎申请到临时航线，飞机顺利起飞。虽然从前习惯在飞机上处理公务，霍斯祎还没头铁到在怀特提醒后依旧无所顾忌，况且之前连续三十小时未睡，他在怀特那边也只是短暂小憩，他今天的确需要多补充些睡眠好应对后续的硬仗。然而就在他准备去休息时，董秘书先一步将平板递了过来。董秘书是想到老板之前的最新指示，试探着询问：“霍总，有两条关于夫人的热搜您看需要处理吗？”霍斯祎垂眸，看清上面放大加粗的文字：#奚翎楚心年恋情曝光##心有翎奚szd#霍斯祎目光定定看着屏幕上圈出的两行文字，片刻后伸手按向左侧胸口，脸色难看到仿佛即将冰山爆发。董秘书跟了他两年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表情，偷偷吞咽了下口水，心道：不是你要求任何与奚翎相关的消息都要第一时间汇报吗？从前的奚翎奇葩又辣眼睛，大多数人关注他都是抱着猎奇的心态，一边恰瓜一边嫌臭的程度。但自从奚翎翻车离婚停止单方面秀恩爱后，带着继子上娃综，吃瓜群众们能明显感到奚翎的瓜好吃多了。比如除夕直播，就算没看到豪门前夫对他进行报复，留在直播间看父崽互动，看奚翎和楚心年做菜闲聊也能有滋有味。而且少了雷人的妆造和卡痰式气泡音，奚翎也变得无比赏心悦目起来，更别说肉眼可见变圆的漂亮幼崽，大美人和小漂亮的「父慈子孝」日常也几度令人捧腹大笑。也许是春晚前没什么看的，加之霍斯祎「净身」出户的话题之前实在太爆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点进了奚翎的直播间，甚至在天黑后奚翎楚心年带两崽去庭院炸烟花时，直播间热度一路飙升破亿。即便直播平台的热度破亿不等于观看人数破亿，但也算得上娃综开播八季以来绝无仅有的好成绩了。关注度上来了，争议也随之而来，首先因为带着奚翎名字就会有热度，所以相关的话题就跟雨后春笋似的在各个平台噌噌冒出来。奚翎现在的确看着正常多了，但他之前做的那些奇葩糟心事不胜枚举，以至于每次讨论到最后往往都变成了翻黑料群嘲：【笑死，奚翎都有粉丝了，娱乐圈还有什么是不能洗白的吗？】【奚翎就算在直播里演出花来，我也忘不了这猪刚鬣在综艺上嘲笑别人文盲的嘴脸。】【虽然被狂踩的楚心年选择和奚翎友好相处，但作为奚翎同届的K大人不得不说一句，我和我身边的同学一直没见过奚翎本人，别不是嘲了半天结果自己是个买文凭……】就有人忍不住发匿名帖替奚翎说话，表示自己是与奚翎有接触的工作人员：【现在的奚翎私下里和屏幕上一样，真的都非常好相处，既然他也没做过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大家为什么不能换新眼光看待奚翎？最起码别既要用奚翎博眼球赚流量，又各种嘲奚翎……不是粉都要怜爱的程度了。】为了自证身份，发帖者还发了张打码图片，是奚翎跨年的时候往大群里发贺岁红包的聊天截图。每张红包封面都是不同的可爱眠崽，奚翎用的头像还是父子俩的Q版画，和他在直播中给人的感受一致，阳光温暖又接地气。帖子的本意是好的，没曾想却引发了新一轮震动——奚翎头像怎么和楚心年头像是同款的？要说用父子合照不稀奇，用父子合照画的Q版图也不稀奇，但两人头像画风都是一样的，看着就像同个画手产出的。网友们先去翻了翻娃综另两组嘉宾在直播中露出的头像，确认只有楚心年和奚翎是同款，不存在娃综统一设置的情况。再加上送洺洺去医院那天有人偶遇两人，说是帮朋友送受伤的孩子可以理解，怎么奚翎就那么恰巧赶上了？除夕直播两人间的和谐互动有目共睹，俩帅哥带俩漂亮崽子的画面也相当养眼，又是这么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很容易让人产生一家四口的即视感，尤其是除夕夜一起放烟花时每一帧都堪比偶像剧。不少人回去翻两人的眼神互动，意外发现楚心年来时还带着奚翎以前穿过的黑色羽绒服，再看两人身上宛如情侣装的搭配……以上种种让吃瓜群众顺利得出结论，奚翎和楚心年绝壁是有一腿啊！消息一出震惊全网，一部分是本就觉得两人很配的秒磕起「心有翎奚」，另一部分则是在哐哐吃瓜，试图抽丝剥茧分析出奚翎的感情脉络。又老又丑的豪门前夫已经「净身」出户了，神秘小狼狗至今只被偷拍到那么一次，现在大橘娱乐都进去了，谁都不知道俩人到底断没断干净，而这才几天就和楚心年用上情侣头像了？霍斯祎看得眼前发黑，尤其是目光落在被P在一起的两张Q版头像上时，心脏的不适加剧，闷涨滞涩混在怒意中令人难以分辨。之前的「奚翎」有明确的婚前协议，即便心理专家解释为不同人格，霍斯祎依旧不承认对方对这副身体的支配权，所以才会用巨大的利益加以严格的约束。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提醒，对方就已经这么快……心脏问题令他头晕并有轻微的呼吸阻塞，霍斯祎深吸一口气对董秘书说道：“把药拿来。”这种情况董秘书扶着人哪敢松手，立即让空乘去拿药。他觉得自己似乎撞破了老板冷硬外表下藏着的真心，但因为这份真心实在打破他两年来的固有认知，一时间脑中思绪百转心脏也砰砰砰跳的厉害。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男夫人牛逼啊。第35节奚翎和崽还沉浸在拥有小奶狗的兴奋中。霍星眠小朋友开心到根本不想睡午觉，一直用狗玩具逗着小奶比。大概是奶狗精力有限，后面狗都累了，崽还在用小奶音一次次鼓励呼唤小狗狗来扑玩具。奚翎找了个豆袋往角落一窝，一脸老父亲欣慰笑容看着小奶娃和小奶狗的互动，时不时拍拍照片录录视频，记录下崽和狗的蠢萌瞬间。直到另一只八周大的哈士奇送到，崽才短暂转移了目标。霍星眠见奚翎抱着相似的外带包回来时，整个崽都震惊了，完全没想到还有第二只的可能性。目前还没有名字的小奶比见崽总算走了，立即就地一倒，四脚朝天地酣睡起来。相较于之前嗷呜个不停的小奶比，这只小奶哈则安静得多。奚翎怀疑是血统问题，小奶比的母亲获得过多项大奖，但小奶哈的父母都是获得过几十场冠军的狗子，从小看着就性格更稳定。不过奚翎没有鸡娃心理，冠军的崽子也不一定非要成为冠军，看比格哈士奇对冲也挺有意思的，奚翎打算天气暖和了，小狗长大些，崽身子骨也硬实起来就放到室外让崽和狗一起撒欢。崽抱着黑白配色的小奶哈也感动地红了眼眶：“拔拔……拔拔……”虽然崽激动到无以复加，但奚翎还是要实话实说：“比格犬是送你的新年礼物，哈士奇是送我自己的。”霍星眠湿漉漉的泪眼陡然一顿，立即冒出一抹尴尬的神情，他将小爪爪松开：“对不起，狗勾，还你。”奚翎一把将小奶哈和崽搂进怀中：“我们是一家人呀，你也是哈士奇的小主人。”崽黯淡的黑眸又咻的一下点亮，小鼻子抽抽又有点想哭哭。不是因为他不坚强，而是今天的后爸简直好到离谱，他哪里想得到会突然多了两只狗狗小伙伴！就这样，奶比暂停营业，奶哈立即顶上。和长得像卡通玩偶的小奶比不同，有着优秀血统的小奶哈从小就像穿着燕尾服的小绅士，奶酷奶酷的，要不是怕吓到刚到家的小狗，奚翎真想立即按在地上亲烂。所以奚翎选择把崽按在地毯上猛吸起来，趁着崽今天特别感动，跟个啄木鸟似的贴着崽两侧的肉脸蛋猛啾起来。崽被吸到痒痒肉，立即咯咯咯笑了起来，心里冒出两个小人在对抗。黑色小人愤怒跺脚：臭后爸坏死了哈哈哈好痒讨厌！白色小人满眼感动：忍一忍，为了两只小狗勾忍一忍。奚翎可不知道崽内心的复杂情绪，整个人都爽得飞起：啊-小奶团子才是最棒的！奚翎吸爽了，松开脸蛋红红的小崽崽，又将小奶哈和小奶比聚拢过来：“现在都到齐了，该给狗狗们起名字了，咱们一人起一个吧。”霍星眠搓着小白爪纠结了一阵，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怎么给狗狗起名字：“拔拔起。”奚翎想到之前在网上查到的成年体比格大魔王有了灵感，虽然现在两只小奶狗都是最美好的模样，但奚翎不觉得这种美好会保持下去：“不如叫美麒怎么样？比格长大后基本都成煤气罐了，霍眠眠小朋友的小煤气罐狗勾……因为是弟弟，所以选美麒两字，霍美麒好听又好叫。”崽不懂正常狗名是什么样的，但今天的后爸在他心中就是全世界第一，闻言拍起小爪子：“好耶！美麒！好好听喔！”小奶哈的名字奚翎是一早选好的，根据其精力旺盛的拆迁属性，起名为工头。奚工头，这也是奚翎穿越前得最高理想，在工地上当最大的头。奚翎对自己起的含有深刻寓意的两个名字满意极了，崽也立即捧场地叫了起来：“美ki！工头！”边喊着边火力全开地扑向工头，奚翎拿出手机继续拍崽狗互动，一下午攒了近六百张图，实在太多了，即便手机能存得下，以后洗出来也看不过来。奚翎精心筛选了一圈，剩下了五百八十三张，每一张都不舍得删除，毕竟照片上的崽和狗都好看得毫无死角，张张都是出片大作。奚翎秀崽的瘾头又犯了，点开微博就发现自己和楚心年被凑一块，瞬间惊得冷汗都要下来了。要知道楚方洺小朋友的另一个爸爸可是个真大佬，两人的「分手」只是暂时的，要是知道自己老婆被人「染指」非得找人把他灌水泥了。即便他对楚心年完全是善意结交不参杂一丝邪念的，但男主俩爹之间的那种恨海情天文学一向是不长嘴的，像他这种夹在中间的小炮灰，很可能连个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噶了。奚翎立即澄清：【本人奚翎和楚心年之间友谊纯粹，同款头像单纯是因为看着可爱才去买的，医院那天是因为我向楚心年借已经绝版的睡前故事书……】奚翎把热搜上分析的每一项都无比认真地逐一回应，还把那本有些泛黄的《山海经》的照片放了上去，楚心年也很快上线转发，并表示自己目前只想努力工作好好带娃。评论区自然是大型心碎现场，刚形成壮大的心有翎奚cp立即被正主拆得稀碎。就在cp粉试图为两人的公开澄清找补一二时，奚翎已经快速进入下一项——窜稀式更新。一口气发了三十三条微博，其中三十二条都塞满十八张萌照。cp粉心碎离场，崽的妈粉爸粉以排山倒海之势蜂拥而至：【啊啊啊天啊天啊是去外面玩还是养狗狗啦？本妈粉已经快被奶狗奶娃萌晕啦！！】【我崽是什么宇宙级可爱小宝贝啊！狗狗也好可爱！就是哈士奇和比格听说嗯……】【肉呼呼的小脸蛋，又圆又大的黑眼睛，奶萌萌的小奶音嗷！我xi了！眠眠要是我儿子该多好呜呜呜！】……奚翎挑了一条问狗的简单回复：【比格是眠眠挑的新年礼物，小哈是我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四口了——（欢呼）（大笑）】评论区纷纷表示奚翎和崽都很有勇气，以后要多发崽和狗狗们的照片，毕竟哈士奇和比格犬都是比较适合看别人养的。殊不知奚翎也很期待崽狗之间的欢乐互动，退出前还不忘将澄清微博置顶了，避免吃瓜群众被他微博的照片海洋冲散。看到自己和楚心年的回应都登上热搜，奚翎就更放心了。正准备继续吸狗吸崽，就接到了节目组工作人员的电话。因为下一期不仅要离开云京市录制，四组嘉宾也要正式碰面了，有诸多细节要提前敲定。《崽崽来了》以云京市拍摄日常为主，但为了避免观众看久了缺乏新鲜感，也会穿插些例如山野行、海岛游这样的特别篇。因为签约时向奚翎保证过，坑爹的低价购物团已经换成顶级豪华游，但节目组肯定不能放过最能产生反差感的经典山村行，所以工作人员提前沟通主要就是为了这个。“您放心，咱们这次选择的录制地点是当Z省力推的新农村，环境非常好……”对于奚翎来说去哪里他都能玩的开心，就是别让他像原文那样吃馊了的团餐，睡四处漏风的破房子，再因安全措施不到位让孩子们受伤就行。奚翎很好沟通地应下后，工作人员谈完工作又提起私人话题，原来这位一直负责和奚翎这一组对接，以及负责一些采访的工作人员，就是在匿名论坛上帮他说话的人。如果只是单纯说好话她也不会告诉奚翎，但她没想到头像的事情会引发这么大的动静，主动向奚翎道歉。奚翎觉得这事好坏参半，虽然闹得很大但也提前根除隐患，毕竟同款头像只是导火索，没这事也说不准会哪天被突然引爆。而且头像的确是他自己喜欢去买的，从妥善澄清的处理结果上来看，明显是利大于弊的。奚翎很感谢对方的善意维护，但也表明自己已经不在意网上那些言论了，毕竟当明星需要维护形象，当一个有钱的素人完全不需要，等他娃综结束就美美退圈了，谁还管这些？另一边，吃下缓解药物的霍斯祎恢复了不少，当然，即便心脏不适也并未影响霍斯祎的大脑高速运转。只不过一想到恋情热搜上分析出的种种恋爱细节，霍斯祎心脏的不适感都会加强，同时，需要休息的大脑更是产生了淡淡的眩晕，让他误以为即将犯病。当年在确认奚翎的变化后，他就有深入考虑这种问题，他可以满足那个令他厌恶至极的「奚翎」任何物质上的需求，但不能允许对方在小羽毛不知情的情况下作奸犯科。也早料到对方在自己身上得不到进一步的收获，也许会用奚翎的身体去做些极可能毁掉他的小羽毛的脏事，索性将金钱的约束收紧到最大。但他没想到的是，刚确认更替新人格后对方已经建立了新的感情，如果是小羽毛自己做出的决定，他一定会尊重并奉上最诚挚的祝福，但即便新人格和他记忆中的小羽毛有一定的相似处……霍斯祎脸色极为难看地靠在沙发椅中皱眉深思，一旁的董秘书感觉自己都快「冻」感冒了，当他看到两人的澄清热搜时立即将平板递给老板：“霍总！澄清了！”“夫人发微博了！！”霍斯祎长眸微眯，眼神冷戾声音阴沉：“什么？”看清奚翎认真写下的澄清微博后，霍斯祎瞬间头也不晕了，胸也不闷了，心脏砰砰砰跳得比谁都有劲了。霍斯祎暗松了口气，自认为神态如常地向董秘书要奚翎的。他原计划是回到云京市再和奚翎细谈，但避免意外真的发生，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对方先说清楚他曾和2号人格间的严格约定。董秘书几乎天天跟在霍斯祎身边，虽然还没到心腹的程度，却是最先靠脑补感知到两人感情变化的人。他尤其善于从霍斯祎的语气敏锐感知对方的情绪，再联想到霍斯祎在工作上的独断霸道，一条真假不明的热搜都将老板气抽过去了……董秘书脑中思绪电转，将奚翎的微信推荐给霍斯祎后立即补充道：“夫人平时有需要解决的事情会在微信上联系我。”“熊队长、怀特医生和李司机……也都是这么和夫人联络的，毕竟微信用起来很方便。”董秘书讪笑着解释。霍斯祎垂眸点开奚翎的账号，长眸微眯语气不明：“你们都有？”董秘书大声应道：“是的，我们都有！”没错！虽然他和奚翎联系的最频繁，但只是工作需求，本质上他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董秘书刚抹了把额间虚汗，不露痕迹地松了口气。霍斯祎冷嗖嗖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