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奚翎前一晚被熬鹰「认亲」，白天直播时又高强度下潜赶海，等九点直播结束时奚翎已经累得随时都要断电。收到霍斯祎加班的消息，奚翎松了口气，刚好没精力再熬了。脑子飞速旋转一天即将自动关机，崽虽然中午小憩了一阵，但小身板也扛不住这么充实的一天。和奚翎一起冲澡后裹着浴巾就歪进奚翎怀里睡成小猪猪，奚翎简单回复后也抱着崽倒头开睡。父崽二人一夜无梦，酣睡到天明。第二天父子俩睡饱，跟节目组和其他嘉宾打了声招呼就先一步坐进水上飞机。私人飞机依旧是从马累机场起飞，这一次董秘书特意来接两人，只因他明确感知到老板情绪极差，而他又和奚翎有事相商，故而谨慎选择最最不碍眼的方式提前和奚翎交流。奚翎闻言双眼微微睁大：“代言？”董秘书微笑颔首：“是的，其他商务性质的代言一直是按照霍总的要求替您婉拒的，不过这次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保护海洋动物的代言人，十分难得。”董秘书如今已经快把自己忙成半个圈内人了，但经验还是和真正的经纪人没法相提并论。半夜发力的效果从国内清晨开始显现，不过白嘉诺这种真正的顶流，粉丝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没什么理智的狂热粉，这些粉丝的战斗力实在超出他的想象。说这些人失智吧，他们仿若训练有素的专业团队，不仅人数众多还行动整齐，董秘书半夜下单的水军都不够和这些庞大的粉丝团队互冲。说这些人聪明呢，那显然也不能够的，正常人谁会因为偶像少吃一块龙虾肉就跟疯了一样狂踩？狂踩前不去核实清楚，反转打脸被嘲后还不肯认，咬死是奚翎买通大V洗白，并将节目截图上锯齿牡蛎的锋利边缘P成砗磲的柔和弧度。见过疯的，没见过这么疯的，甚至连他们正主白嘉诺主动承认好友身份的楚心年也被喷出一条街。原因就是因为楚心年太糊了，配不上白嘉诺的朋友身份，再加上楚心年和奚翎关系好，狂热粉看他是一百个不顺眼。毕竟白嘉诺近期行程那么忙，在狂热粉看来一定是楚心年为了装逼，用旧日情分强行把人叫来，楚心年和奚翎一样都是娱乐圈的垃圾云云。董熙一直觉得不同领域都有其特殊的运转规则，他帮奚翎处理娱乐圈相关事宜时都是参考一些成功案例，或者是咨询圈内人士。第一次领略到顶流粉的威力后，董熙觉得自己大错特错，转头就让技术部做了个反黑AI小程序。AI小程序主要有两大功能，第一是检测到可投诉关键词就自动举报，毕竟狂热粉疯起来违规用语一大堆。第二则是跟着他们一起刷，黑子发一条，小程序就会跟一条，要么是有理有据的驳斥，要么是一针见血指出对方漏洞，黑子P图造谣AI就自动生成澄清视频链接。现在AI技术已经相当成熟，甚至能顺藤摸瓜检索汇总每一个黑子曾经公开留下的不良言论予以反击，轻松实现降维打击。事实上根本用不到这一步，举报加如影随形的AI回怼就已经成功将白嘉诺的粉丝气死。没多久董熙就接到水军公司的消息，说白嘉诺粉丝正在全网加价买水军，因为董熙昨晚已经先砸了一笔钱，水军公司特意来给他透个气。然而董熙不仅没续单，还让水军公司尽情抬价赚钱，不用顾虑自己这个老主顾，挣钱嘛，赚谁的不是赚。顶流粉丝人多势众不是一般的有钱，不然也不能让白嘉诺几乎所有数据和销量都那么漂亮，被「有脑」AI小程序怼疯后开始更疯狂地买水军买热搜。所有人都以为前一天辟谣就已经落幕，没想到第二天撕得更狠了。白嘉诺粉丝也不是不知道因为龙虾肉这事他们不占理，脑残粉就狠咬奚翎吃砗磲一事，生生将科普大V的澄清污蔑成颠倒黑白的洗白手段。造谣诽谤是要判刑的，创思的律师团队立马行动，只不过走正规程序速度很慢，好在创思出品必属精品，哪怕是一个反黑AI小程序，白嘉诺粉丝砸再多钱也是泥牛入海。吃瓜群众点进热搜，看到的都是AI小程序留下的有理有据合乎逻辑的事实真相，也因为白嘉诺粉丝肯花钱，娱乐圈的风浪才会破圈受到海洋守护协会的关注。相关负责人看到AI小程序汇总的小片段，包括但不限于：奚翎和魔鬼鱼（保护动物）友好互动，赶海期间没有伤害一簇珊瑚（保护动物），还主动将某个翻倒小珊瑚扶正避免其无法用触手捕食而死亡。岁小幼崽眠眠遇到黑星宝螺（保护动物）不仅能认出，还知道等爸爸一起观赏完再小心放归，足以看出奚翎平时对孩子有着正确的引导。奚翎父子身体力行实践着对海洋中保护动物的守护，可以说是娱乐圈中最适合成为海洋守护代言人的明星，再加上奚翎吃砗磲的谣传热度炸裂，海洋守护协会第一时间发出邀请。虽说这年头粉圈塌房比比皆是，什么脏的臭的都能立个人设当偶像，但大部分正常民众还是有脑子和观的，白嘉诺的粉丝再能跳也比不上一个官方认证。如果奚翎成为海洋守护协会的代言人，不仅能为守护海洋保护动物提供最佳的宣传效果，还能瞬间扭转网络风向，让一再纠缠的狂热粉丝无处可黑，实在是双赢中的双赢，秦始皇坐飞机嬴上天了。奚翎毫不犹豫答应了：“需要我做什么吗？”董熙向来效率，分分钟和奚翎敲定宣传行程。主要就是拍几组宣传照，再到国内海岛拍个宣传短片，后续就是一些定时定点的转发推广工作。因为是纯公益性质的，所以只有差旅费没有酬金，即便如此这种官方性质的贴金机会也是挤破头的。奚翎自然是完全没问题，商定妥当后他还主动提起另一件：“其他商务代言有哪些？”董秘书微诧：“您要接吗？”奚翎点头，最开始被付豪和胡莱坑怕了，想的是反正以后也不在娱乐圈混，只要他什么都不接就没人能坑到他。但现在奚翎稀里糊涂从穿书者变成真正的奚翎，一切就要从长计议，而且坑人的经纪人变成靠谱的董秘书，奚翎觉得如果有他帮自己把关，接一些商务代言也是不错的选择。董秘书脑子一转立即颔首，先侧身让出位置让奚翎带崽先走：“好的，我马上为您将相关邀约列出来。”奚翎眉头微扬：“很多吗？”董秘书微笑颔首：“是的，您目前的热度不亚于一个营销期的二线明星，这还是在您每周只参加一期直播综艺，并未参与其他宣传的情况下。”想在奚翎直播间软植入的厂家不要太多，从第一期开始就层出不穷，而且还随着奚翎展现出的经济实力以及不断攀升的热度，从无微商产品到无数国际驰名大品牌。奚翎带崽的真豪门日常，让「奚翎」这个人品牌的质感也稳步提升，也有不少时尚资源尝试接触。奚翎很震惊：“我这是已经红了？”董秘书微笑颔首：“是的，您目前具有很高的商业价值，如果您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把这些变现。”奚翎可太开心了，和董秘书谈妥后就抱着崽蹦蹦哒哒往霍斯祎所在的方向走去。他的想法已经给霍斯祎发了一部分，结合梦境中的回忆和他听懂英文这件事，虽然不能完全确认自己的身份，但也很倾向于自己就是真正的原身。这样一来问题就更大了，以前他可以当做穿进书中毫无负担游戏人间，唯一需要负责的就是把小崽崽快快乐乐带大。但现在他要开始认真审视自己的人生，养父母没什么可留恋可他的亲生父母呢？他还翻到自己是Z大的在读学生，还是已经休学了两年的那种。他就算没被霍斯祎认亲也很快会接到学校通知，因为Z大规定最多能休学两年，再不去上学他就要退学了。他还想继续抚养眠眠，虽然崽的亲爹还在，提出这种要求有些无理，但以他们人之间的彼此关系，奚翎还是有很大把握说动霍斯祎的。但接下来的日子，他没理由继续跟着崽蹭霍斯祎提供的奢华生活，想要以相对平衡的关系带崽他也需要投入不少。还有楚心年的事情……总而言之，他需要赚钱了。奚翎这次依旧将崽放在宽敞的U型沙发里，给崽调了一个小鹿推荐的幼儿版动物纪录片。也不知道是崽已经习惯他会去隔壁找霍斯祎，还是动物纪录片太合口味，崽的小嘴就撅起了一瞬，立即专注地看了起来。这次奚翎推门而入时，霍斯祎正摆出远程处理公务的模样。奚翎坐到他对面的位置，比了个让霍斯祎先忙的手势打算安静等待。然而霍斯祎已经装够了，几乎是立即将笔电闭合，说出憋了一整夜的否定回答：“我们不能离婚。”“嗯？”奚翎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霍斯祎面色冷沉一本正经地说道：“起码现在不能。”他气息微顿：“霍老夫人并非我生母，她不希望我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提供助益，也不希望我有优秀受宠的继承人，男妻和出身不明的私生子更有利于平衡目前的局势。”奚翎完全没料到一开始就吃了一口豪门大瓜：“啊……那你之前不理眠眠也是因为形势所迫？”霍斯祎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不是，我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孩子适合和你在一起。”后半句奚翎可太爱听了，没等开口要求对方就有把崽给他的意思，不过既然已经说到这些，奚翎还是多问了一句：“那……眠眠的妈妈呢？”霍斯祎面无表情说道：“他没有。”奚翎自然是往原书设定上想，「生而丧母」多半是难产没了。即便最初没怎么建立情感连接的时候，奚翎都很心疼崽的遭遇，更别说现在他已经将崽当成小宝贝了，突然的共情令奚翎瞬间红了眼眶：“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眠眠的，这孩子真的太可怜了。”霍斯祎眼底产生了一丝波动，迟疑了片刻有些突兀地补充道：“他和我一样，都没有母亲。”奚翎吸鼻子的动作一顿，看向霍斯祎的目光充满怜爱：“你们父子都好可怜啊。”“准确来说我们不是父子。”有些事显然不适合和奚翎这个局外人说起，但面对奚翎，霍斯祎潜意识里就是毫无保留的。看着奚翎极为诧异的反应霍斯祎才淡声补充道：“希望你能帮我们保守这些秘密，这孩子算是我捡来的。”“他需要能出得起高额手术费的抚养人，我需要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私生子，他目前还不知道，以后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他。”奚翎听完嘴唇微张两眼发直，缓了片刻才点头应道：“好的，我一定不会说的，也会向眠眠保密。”霍斯祎微微颔首，一边仔细打量奚翎的反应，毕竟他说这么多都是为了不离婚。实际上霍斯祎说出的这些是真相也不完全是真相，有这样的婚姻自然更好，真离婚妨碍也不大。但心脏急剧收缩带来的闷疼，令他在尚未理清自己复杂的情感需求前便已经凭本能做下决断。无论如何，现在不能离婚。他好不容易找回小羽毛，必须要将人留在自己身边，霍斯祎完全无法接受苦寻十七年的小羽毛再次远离自己。奚翎消化了片刻，思路才重新接回正轨：“既然这样我们还是保持婚姻状态。”霍斯祎不露痕迹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听到奚翎继续说道：“反正网上都以为咱们已经离婚了，先这样保持着也不影响什么，你如果有动向我这边可以随时出面作证。”霍斯祎不明所以：“作证什么？”“作证我们是好兄弟假结婚啊，你这个年纪别在因为霍家的事情耽误了正缘。”奚翎呲起小白牙轻松一笑，“当然，如果我遇到合适的可能也要麻烦你一下啦。”奚翎眼前有一大堆正事要做，当然没时间也没心思去谈恋爱，这么说一方面是为了和霍斯祎做出切割，另一方面虽说霍斯祎这人有时非常愣，但也没准缘分突然天降，好兄弟肯定不能挡人姻缘，自然要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话音落下，这回轮到霍斯祎发怔。不过他一向没什么表情，垂下眸子看起来就像在认真沉思着什么公司大事。静默了片刻才微微颔首，脑子里还在不断重复着奚翎遇到合适对象找他作证……第74节霍斯祎想向所有人澄清两人间婚姻存续，关系良好，让姚信泽之流远离他的小羽毛。但霍斯祎清楚这才是他万不能做的事情，两年前弟弟病危，老爷子准备帮他择一名门闺秀，就已经刺激老夫人痛下杀手，在事情解决前他不能让奚翎立于危墙之下。他的思绪再次陷入死胡同中。回到云京市天已经黑了，不过因时差原因，父崽二人都感觉刚起床坐了七个多小时飞机就晚上了。前一晚睡得特别好，父子俩完全没有困意，吃完饭就带着两只已经大了一圈的小狗到院子里遛遛。准确来说是奚翎带着两狗一崽出去遛遛，崽狗双全的好处已经显现出来，就是崽和狗可以互遛。虽然小煤气罐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多次展现出比格犬的烂狗本色，好在工头还是继承了冠军父母的优良血统，小小年纪就已经能情绪稳定地帮主人管教煤气罐子。总归是有工头在，奚翎可以放心让崽去玩，煤气罐子太过分工头会干预的。奚翎趁这个时间登陆Z大的校园论坛，先在跳蚤市场里买了大一要用的书籍。出事时是大一上期的寒假，他查了自己的成绩，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奚翎失忆的两年间，一直梦想能通过夜校寻找一丝改变人生的机会，完全没想过他的人生已经被改变了，好在他又回来了。虽然他完全不记得大一上学期学了什么，但万幸自己在被退学前回来了，不然以「原身」的状态，应该是不会在意他梦寐以求的名校学历。其实一旦把自己代入小羽毛，一切就变得更合理了。为什么一场车祸醒来，他变成了自己想了两年都难以理解的混蛋赌棍。原身为什么那么不满足协议带来的优渥生活，急切想要上位得到更多。为什么付豪会染上赌瘾，为了偿还赌债那么顺利坑了原身那么多钱……奚翎不算是一个敏感的人，但思考正事的时候还是很敏锐清晰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半工半读的情况下考上Z大的王牌专业。他静静坐在宽敞的庭院中看着一崽两狗满院子奔跑嬉闹，从两年前车祸醒来一路想到现今，一切和身份互换有关的信息让事情的脉络变得更为清晰。如果有一天他能记起那些失去的记忆，奚翎应该就能百分百确认一切。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很感恩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还能回来，拥有一只可爱的崽子，两只活泼的狗子，和一个将他视作最重要人的好兄弟。如果没有霍斯祎，他难以想象那个人在互换的两年内会用他的身体做出什么。奚翎正这么想着，崽就被大耳朵煤气罐追到跟前，一崽一狗一路上发出阵阵兴奋愉悦的嚎叫，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一只英俊绅士的哈士奇。崽跟只小炮弹一样冲进奚翎怀里：“拔拔！眠眠好热！”奚翎帮他擦掉额头的汗：“不能脱外套，爸爸帮你把小毛衫脱掉好不好？”崽一跑起来就热得不行，虽然感觉只脱一件小毛衫太少，但还是乖巧答应了。脱完小毛衫的崽子立即重新投入和两狗的玩闹中，看着崽飞速捯饬的小短腿，奚翎感觉去马尔代夫待一周，崽跟着他浮潜运动量上来了，小短腿也比之前有力气多了。尤其是跟狗跑上头的时候，崽也顾不上回忆曾经的阴影，撒丫子就是跑。真好，会越来越好的。奚翎唇角微翘，又想起自己忘记和霍斯祎提带崽看心理医生的事情。在飞机上他属实是被父子俩的身世震到了。他之前就好奇过霍斯祎这样的豪门大少爷，怎么会和他这样的乡下野小孩玩到一起？如果霍斯祎是个被中途接回来的私生子的话就好理解了。奚翎突然特别想知道小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小时候的霍斯祎又是什么样子的。霍斯祎连十七年前丢失的竹蜻蜓细节都记得这样清晰，奚翎其实可以直接让对方讲给自己听的，但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自己就是小羽毛。有记忆以来，他像一棵无根的浮萍飘了太久，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就是小羽毛，所以他既怕从霍斯祎那里听到的故事会混淆他的记忆，也怕自己的大脑会欺骗他。所以奚翎选择一切顺其自然，他有预感他在逐渐接近那些记忆。大概是在庭院里吹凉风沉思让奚翎感觉思路特别顺畅，所以在把两狗一崽拎回主楼，陪着累没电关机的崽子睡着后，奚翎又裹上厚睡袍走了出来。这次奚翎打算捋一捋书中楚心年的剧情，其实对于穿书后发现自己其实是书中土著这事，奚翎还是有十分迷幻的庄生梦蝶之感，但眼下明显提前的剧情让他没时间去思考自己的经历到底多么神奇。奚翎打开手机备忘录，打算将有用的信息汇总一下，再考虑怎么能安全有效地捞一把楚心年。结果刚要开始，就接到董秘书的电话。下飞机就去参加晚宴的霍斯祎，又喝多了……霍斯祎的情绪糟糕透了。明明奚翎已经同意继续和他保持协议婚姻，他担心因见不到而疏远的问题完美解决，只要他回到庄园，他的小羽毛就会在。但一想到奚翎会考虑什么正缘就胸闷气短，可即便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作为最重要的朋友、兄弟、家人，奚翎今天所说的以及日后可能发生的都合情合理……霍斯祎情绪糟糕，最先受灾的就是董熙和熊斌，两人已经谨小慎微大半天了。原本两人一起扛着，董熙还觉得可以忍受，没曾想熊斌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无师自通了。送霍斯祎去晚宴的路上，熊斌状似不经意给霍斯祎看到他从游客手里拿到的偷拍照，是霍斯祎和奚翎在海边拥抱的画面。霍斯祎收到后情绪立马缓解了不少，不过在盯着看了一路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下车前又突然变得更糟糕了。而且因为熊斌「媚上」有功，董熙能明显感觉到原本的天平被打破，霍斯祎的阴沉情绪都朝着他来了。董熙能怎么办呢？只能在霍斯祎准备离席前暗示霍斯祎来一杯，并在回程给霍斯祎看海洋守护协会官宣代言人后，网上乱跳的黑子们被回旋镖扎成筛子的盛况。霍斯祎听了董秘书的建议，喝了小半杯，剩下的都洒身上了。所以接过平板时他的意识还比较清晰，冷白的大掌按了按眉心，随即撑在太阳穴上，垂眸点开已经爆掉的热搜词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