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这叫情感缺失？我就没磕过这么甜的！】【如果霍总算情感缺失症全靠演戏的话，那我之前磕的那些都是僵尸吗？他真的我哭死，除了翎翎眼里就没别人了！】【我倒觉得霍总是真的情感缺失，只不过把仅有的感情全都给翎宝一人了（否则谁家正常霸总为了看老婆还翻墙啊，笑死，还装潜水安全员，搁这cosplay呢？】【看完剪辑我立马分手，啥病不病的，爱人只需要一颗真心，爱和不爱，用不用心，真的很明显。】【啊不是……原来情感缺失是这样的？出门眼中只有老婆，老婆去哪里就偷摸跟到哪里，上山下海啥都能cos，还长期在自己和老婆的cp超话披马搞抽奖，只为源源不断的彩虹屁……这真不是写作情感缺失，读作恋爱脑嘛？？】【接恋爱脑老公（狗头】【接情感缺失但只爱我一人的精英霸总（狗头】……看到网上涌现无数正向反馈，董秘书毫不意外。毕竟在他看来，在霍斯祎还不承认对奚翎的感情时就已经做了很多，只不过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简单列出一些就足以动人。不过打动外界改变舆论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董熙清楚霍斯祎是不希望岑家夫妇受到影响，其实问题的根本还是要落回奚翎身上。岑岩桑琴万事都以奚翎为先，在董熙看来霍斯祎没必要为此紧张，不过既然接了任务，他自然要一帮到底。索性帮不善表达的前老板，将感情问题完美落实。把霍斯祎十几年间踽踽独行的冰山一角展现给奚翎，否则以他这个深度恋爱脑但没脑仁的程度，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个心思让奚翎知道一切。奚翎打开信封，看到熟悉的小纸条就第一时间认了出来，正是当初从熊斌袖口掉出来的另两个纸条。第二张纸条依旧如第一张那般信心满满，让他不用担心，告诉他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不过当时阴差阳错，奚翎没有看到第二张纸条就先晕了过去。奚翎笑着摇了摇头，不明白为什么后来霍斯祎不肯让熊斌把纸条给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熊斌又突然偷偷将纸条送了回来。奚翎将第二张纸条叠好，又展开明显厚一些的第三张纸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霍斯祎竟然给他留了张诀别书。什么当你看到这张纸条时我已经不在了，什么让奚翎不要担心，即便他没能成功也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因为霍斯祎当时并未告知奚翎任何有关于秘密实验室的事情，两人的真实关系也罕有人知，所以奚翎和孩子是安全的。让奚翎去瑞士找彭律师，霍斯祎将个人资产和创思都留给了他。最后留下一句：【希望我的小羽毛永远无忧无虑。】内存卡里的录像几乎是同一时间读取出来的，画面上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暗黄褶皱的皮肤上遍布着老年斑，看起来少说也有七八十岁。十几年未见，奚翎一开始都没认出这就是当年那位，故意将他的电话拿给霍斯瑞的老管家。老人牙齿稀疏，还明显胸闷气短喘息不止，每一句话都说得含糊不清，奚翎将声音调到最大，认真听了一会儿才听懂老人在费力地叫着「大少爷」。“大少爷……大少爷……那些年，不，不容易……”“太太，经常，经常罚他……那孩子被，被卖掉后，大少爷疯了一样，反抗太太，最后被关，关了一个月，再，再找，就什么，都没有了……”对幼小的霍斯祎来说，大概是失去小羽毛的代价太过惨痛，他变得更加乖觉，在羽翼未丰前不敢轻易流露端倪。好在霍家母子对他明目张胆的虐待，在霍斯祎十二岁进入寄宿制公学读书后便停止了。曾经一直跟在霍斯祎身边，作为霍老夫人眼线的老管家也停止了对霍斯祎的监督。视频最后，老人眼眶湿润卑微恳求霍斯祎看在当年自己只是听命行事，并未过分苛待的份上，将他从儿子身边接走。霍家倒台后，他这位老管家也失去了优渥的养老福利，如今积蓄被儿子抢走，只把他关在闷热的小阁楼中自生自灭。老人的视频很快被切断，画面换成神色有些拘谨的熊斌。“奚先生您好，作为在霍总身边工作十年以上的知情者，我也许可以提供一些您不知道的信息……”按照熊斌所说，霍斯祎是从公学毕业便积累了一定的私人力量，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追查小羽毛的下落。不过因为当时霍斯祎所做的一切都必须绕开霍家，所以搜寻小羽毛的行动完全是大海捞针。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引起霍家母子的注意，生怕对方将可能存在的希望掐灭。在岑家夫妇痛苦煎熬寻觅幼子时，霍斯祎也在黑暗中努力找寻着一丝光亮。这些年霍斯祎一直通过熊斌匿名给打拐组织捐款，因为捐的太多怕引人注目，就会分散到熊斌兄弟们的家人手里，从世界各地分散着捐钱。霍斯祎情感缺失，对霍家母子都能泰然处之，根本不在乎打拐组织每年寄送回的资金使用明细，也不在乎他们破获多少拐卖团伙，救回多少被拐的妇女儿童。他只关注其中是否有小羽毛的踪迹。以及在发现即将被处理掉的干瘦实验体，和小羽毛小时候有几分相似的时候，选择将孩子带回不计代价救治。熊斌作为一切的知情者，其实是无法理解小羽毛的存在到底有什么特殊？按理来说霍斯祎应该对一切都不具有同理心才对。最后只能归因是情感缺失症的童年也许情况还没那么严重，遇上了小羽毛就深深烙入心底。奚翎边看边抽纸巾擦眼泪，他从没质疑过霍斯祎的爱，但也的确没想到霍斯祎默默为他做了这么多。原来在他觉得人生只有自己可以依靠，必须为了困苦的生活努力奋发时，他的父母和爱人从未放弃过，都在拼尽全力寻找他。奚翎一边吸气平复心绪，一边走向两房之间相连的隐形门，通过指纹解锁很快敲开了霍斯祎房间的小书房。今天是周末，霍斯祎不用去公司，晨起运动后便开始远程办公。他的生活只有两件事，奚翎和工作，在奚翎还在睡觉时他便自然而然选择工作。奚翎突然进门，霍斯祎有些意料之外，不等他做出反应，奚翎已经先扑了上来。然后他又发现奚翎眼睫是湿的，眼尾还泛着潮红，很明显不久前刚哭过。霍斯祎以为奚翎是做噩梦了，抱着人吻上濡湿的泪痕，低声轻哄：“别怕，一切有我在。”不哄还好，一听霍斯祎努力压出的温柔声音，奚翎一下就泪崩了。第142节他强忍泪意问道：“霍斯祎，如果一直找不到我，怎么办啊？”霍斯祎眼神先是一暗，然后无比坚定道：“自然会一直找下去。”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二十年不行就三十年，他的小羽毛一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他。奚翎扁了扁嘴，幸亏他又穿回来了，不然霍斯祎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霍斯祎后知后觉奚翎不太对劲，似乎不是噩梦。奚翎抽出一旁的湿巾擦了擦脸，一双泪光盈盈的黑眸斜睨了男人一眼：“不是你让熊斌拿给我看的？”奚翎简单擦了擦，湿巾一丢反手将霍斯祎重新按进黑色皮椅中，随后长腿一跨直接坐了上去。霍斯祎正想否认，但见奚翎已经给出相当正面的反馈，唇角一顿，再开口只剩低低哑哑的暧昧气音：“小羽毛……”当晚，躺在病房里苟延残喘的霍斯瑞，突然感觉呼吸松快不少，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持续使用进口特效药的时候。虽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但也能极大缓解他病程的痛苦，不过他现在早已承担不起一年三十万美元的治疗费用。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却被护士告知霍斯祎派人来给他加了半支特效药，不久前刚使用上。“那人说，是霍先生感谢你的爆料，让他的爱人和家人知道了他这些年的辛苦……”护士刚说了一半，霍斯瑞已经目眦欲裂，仿佛下一秒就要呕出一口血来。但她还是按照来人的嘱托继续说道：“原本岑董并不是很放心将奚翎交付给他，多亏……”不等护士说完，霍斯瑞突然尖叫着打断：“不可能！不可能！！”明知对方是故意用半支药戏弄他，但霍斯瑞还是无法自抑地愤怒嚎叫。半支的药效很快过去，短暂的轻松后成倍的痛苦铺天盖地而来，霍斯瑞再想尖声吼叫，却只能勉强喘息着发出无力且痛苦的呻吟。一年后，楚心年的电影上映，奚翎包场庆祝，零壹传媒的每个员工都能免费观影。原本奚翎还担心楚心年之前的经济公司搞事，已经做好了发动创思和岑氏的精英律师团队帮楚心年打官司的准备。没曾想对方在洺洺被岑岩认成干儿子后主动松手，奚翎没费任何力气就将楚心年签到自己公司。阿宁则是在楚心年签约的事情登上热搜当天，主动提出签约意向的。大概是被岑峻白嘉诺之流坑怕了，非常渴求奚翎这样有背景又不乱来的新老板。虽然零壹目前的规模还小了一点，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其未来发展绝对不容小觑。奚翎对于摇钱树甩开大胯往自己公司跑的行为，自然是大力支持的。在楚心年电影上映前，阿宁就将这些年被白嘉诺抢走的经典作品凑成一张专辑重新演唱推出，一上线就卖爆。然后奚翎又凭借着之前娃综投资人身份，把整个节目组都给挖了过来，打算按照已有模式开启全新系列。期间白导自己写了一个亲情向的剧本，是一个讲述自己失业成煮夫后兵荒马乱被崽养的轻喜剧，半自传形式的，奚翎看完本子乐得不行，因为成本不高也就没犹豫给投了。没曾想小成本投资的合家欢喜剧还搞回一个票房黑马，在大片云集的贺岁档杀出重围，白导也因这次的合作索性加入了零壹传媒。姚信泽也是突然发现，身边的熟人陆陆续续都跑奚翎公司去了，虽然他现在的公司老板和他大姐有些私交不会坑他。但他这人一向爱凑热闹，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后，就立即收拾包袱跑到奚翎面前毛遂自荐。不止是奚翎身边的人都陆续加入零壹传媒，在董秘书成功跳槽到零壹当执行总裁后，创思上下人人都有一个跳槽梦。而且已经有人付出实践，那便是原本的副总秘书温臻妮，早早凭借优秀的履历入职零壹传媒，成为奚翎的左膀右臂。因为董秘书走后，温臻妮临时替补成霍斯祎的秘书，所有人都以为是霍斯祎工作强度太大，把温秘书也累跑了。于是乎，现在全公司都在猜测，最新的辛秘书能在霍总身边挺多久。毕竟全能的董秘书和高学历的温秘书都跑了，新来这个看着愣眉愣眼的恐怕挺不了多久。相较于八面玲珑的董秘书，辛秘书看起来也像个情感缺失症患者，不苟言笑呆板木讷，社交能力低得跟霍斯祎差不多，好在工作效率也同样超群。不过辛秘书之所以能留下，其实还是因为他误打误撞入了小少爷岑星眠的眼。两人加了好友，岑星眠小朋友经常会发视频请教辛秘书有关围棋方面的技巧。又因为霍斯祎一向尊重奚翎隐私，从不监视对方，这就导致两人偶尔有些小争执时，霍斯祎除了主动服软是真没办法获知奚翎的情况。直到霍斯祎发现辛秘书这个桥梁。要知道哪怕奚翎离家出走，都要带着家中小崽的，而崽近半年都十分沉迷下围棋，时不时就要向辛秘书请教一二。也就意味着只要他想，辛秘书就可以通过视频回答的方式，侧面了解奚翎目前的状态。虽然多拐了几个弯，但实际应用起来还是很有效果的，就比如上周末，难得岑岩桑琴去参加朋友聚会，霍斯祎一早通过隐形门将奚翎捞到自己房间。没曾想奚翎睁开眼先打开手机上游戏签到，霍斯祎也就看到了闻名多时，第一次见面的电子情敌。说起来奚翎还是被楚心年带进坑的，虽说现在想给洺洺当后妈后爸的人能从云京排到法国，但楚心年独爱手机里的纸片人。奚翎其实也只是好奇这东西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氪金，刚好新出这款游戏里有个蓝眼睛大帅比实在很戳他审美，就学着楚心年也玩了起来。当然，对奚翎来说玩这游戏的第一大乐趣，就是在玩的时候可以收获一个醋意满满情绪格外浓烈的霍斯祎。而霍斯祎之前就发现奚翎似乎特别钟爱蓝眼珠，这次通过电子情敌更是确定了几分。霍斯祎憋着生闷气，不仅是醋这个蓝眼睛电子情敌，还因为奚翎偏爱自己的蓝眼珠子，代表着并非同等地喜爱他的全部。奚翎听完霍斯祎的理论翻了个超大的白眼，在心里嘀咕：你小子装什么呐！也就故意幼稚地和霍斯祎闹起别扭，反正嘛，他刚好想找个机会骗崽出门，顺便和伟子小吵怡情一番。奚翎带着一脸雀跃的崽子「离家出走」，霍斯祎望着汽车不断远去的背影，回房立即给辛助理派发任务。在奚翎带崽离开三分钟的时候，霍斯祎顺利收到新助理的回应。霍斯祎的冰块脸就快拉到脚面上：“他肯认错了吗？”辛秘书同样没什么语气地硬邦邦答道：“没有，奚先生给小少爷连氪十个纸片继父，边氪边喊阿伟死了吸溜吸溜……”霍斯祎捂着心口沉默半晌，再次对电话另一端的辛秘书冷冷发布命令：“让那个蓝眼睛的男人，消失！”另一边，崽美滋滋凑到奚翎身边，用甜甜的小奶音故意问道：“拔拔离家出走，是要带眠眠去哪里玩鸭？”奚翎伸手将崽搂进怀中，呲牙一笑。很快，李司机就按照奚翎的指示，将车停在幼儿园门口。奚翎扛起一脸拒绝的崽，笑眯眯朝着负责介绍的接待人员走去：“之前眠眠是不是和爸爸说好了，四岁要去上幼儿园？”崽将小脑袋摇成拨浪鼓：“答应拔拔的是霍星眠，不是岑星眠，舅舅快放窝下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