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若兰放下毛笔,起身站在凤挽歌面前,而后当着玄帝的面对着凤挽歌跪了下来:“娘娘,若兰知道自己昨夜得罪了娘娘,若兰也知道自己那是妄想了,还请娘娘开恩,饶过若兰一命。”凤挽歌听了这话,笑了:“若兰姑娘真会开玩笑,这话听着倒好像是本宫故意挑拨帝君要杀了你一样,姑且就这么说吧,本宫的确是说了欺君之事,不过帝君已经法外开恩,免了你的死罪,怎的若兰姑娘倒是不高兴了!”左若兰咬牙,她真想问一句,若是换成了她要被砍去双手,她高兴吗?凤挽歌挑了挑眉,斜眼看向放在一旁的一百份女戒上面:“难不成这些都不是若兰姑娘写的?若是的话,若兰姑娘能在一夜之间完成本宫给你的任务,那在本宫与帝君面前展现一下你写字的速度岂不是信手拈来,若兰姑娘又何惧砍手,尽管写就是,写的快的话,帝君还有赏呢。”玄帝沉声嗯了一声:“若是若兰姑娘真的写的又快又好的话,本王定会重赏。”左若兰咬了咬牙,她现在是骑虎难下了,若是这个时候坦白这些都不是自己写的,那也是欺君之罪,若是真的写了,帝君发现她的字并没有写的很快,那她还是欺君,说白了,她这双手今天是被砍定了。左若兰叩首道:“启禀娘娘,帝君,臣女昨夜也是心急万分,所以才会写的很快,可是现在臣妾心中没了那急切的心思,自然是写不了那么快的。”“这倒不是问题,女戒写一百份都这么快,想来若兰姑娘平常写字的速度就是很快的,现下本宫也不逼迫你,只要若兰姑娘一炷香的时间内写完一本女戒,本宫就让帝君赏赐你,可好?”当然不好,左若兰正想说些什么,凤挽歌却又说话了。“本宫这可是又让了一步,若是若兰姑娘再有推辞,本宫就要怀疑这些女戒是不是若兰姑娘所写了,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本宫说了这女戒必须是你亲自写的,若兰姑娘若没有听本宫的话,岂不是在藐视本宫?”“若兰不敢。”左若兰抿唇说道:“臣女遵命就是。”说着,左若兰无奈的起身,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宫女们临时给她准备的桌子上,颤巍巍的拿起毛笔。左若兰当然写不快,她又紧张又害怕,连笔都握不住,怎么可能写得快,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宫女们准备的一炷香眼看就要烧完了,可是她连一半都还没有写好,左若兰心一急,手上一个用力,竟然将毛笔都给折断了。左若兰突然松了一口气,笑道:“娘娘恕罪,如今这毛笔也坏了,重新拿来一支也需要一点时间,恐怕臣女不能完成娘娘的吩咐了。”说完这句话,一炷香正好烧完,左若兰就更加得意了,这可不是她没有写好,而是这比太不坚固,坏了!凤挽歌看了看那已经烧完的香,摆手道:“这也不要紧,若兰姑娘折断毛笔的时候也就不久之前,想来是写的差不多了,拿过来本宫看看,就算是已经写好一半了,也是好的。”说着,就让春兰去拿左若兰面前的女戒。左若兰当即紧张起来,这要是真被她看了还得了,她可是写了没几张,离一半还差得远呢,眼看春兰马上就要走到她面前了,左若兰突然拿起自己所写的女戒,笑道:“若兰的字并不是很好看,怕污了娘娘的眼睛,还是算了吧,若兰下次有空,再进宫写给娘娘与帝君看。”玄帝冷声道:“本王没那么多功夫浪费在看字上面,春兰,拿过来。”“是,帝君。”春来是谁,当初凤挽歌特地从冥宫内挑选出来的武功高手,这点小事,还不是信手拈来。左若兰知道这女戒是万万不能到凤挽歌的手上的,因此也顾不得太多,和春兰动起了手,凤挽歌眼眸一眯,暗自冷笑了声,和春兰动武?真当她当初只是随便挑了两个吗?只见春兰的动作异常的快速,即使左若兰从小跟着父亲习武,也有些招架不住,每每退败,却依然不肯松手,春兰凌厉的伸出手,目标却不是左若兰手中的女戒,而是她的头发。没有防备之下,左若兰的头发被春兰抓了个正着,春兰可不是泼妇来扯头发的,而是抓着她的头发狠狠的一拉,拽着左若兰一把将她按倒了地上,随即快速的从她手中夺走了女戒,朝夏凉扔了过去。夏凉虽然不如春兰,但也是一个武功高手,脚尖一点就飞身而出,接住女戒,朝凤挽歌与玄帝走了过去,恭敬的将女戒递给凤挽歌:“娘娘,请过目。”左若兰浑身都被凌乱不堪,原本美丽高贵的头饰也被春兰弄得乱七八糟,要不是这衣服还算上乘,就和街上的乞丐无异了。左若兰不停的挣扎着,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掉春兰的钳制,这会儿她终于知道,玄帝为什么会让这四人佩剑了,以她们的武功,绝对可以比得上大内侍卫,有她们在凤挽歌身边,凤挽歌的安全就不必担心了。凤挽歌并没有立即看女戒,而是不悦的看向左若兰:“若兰姑娘对本宫到底是有多少不满,竟然连看都不让本宫看一下,还是说,若兰姑娘心中有鬼?”左若兰还是不肯服软,说道:“娘娘,臣女只是不想污了您的眼,您可不要冤枉了臣女,臣女怎么说也是左翼将军最疼爱的女儿,难道娘娘真的能这般无所顾忌吗?”“若兰姑娘这可是在威胁本宫,今日本宫若是无所顾忌了,明日左翼将军可是要进宫杀了本宫?”玄帝拍案怒喝:“他敢!”他说过,谁要是再与凤挽歌作对,杀无赦,左翼将军大可以试试看,他是不是随口说说!凤挽歌不屑的笑了笑:“帝君不必动怒,就算左翼将军来了又怎么样,在别人面前他是左翼将军,在本宫面前,他不过是蝼蚁罢了。”左若兰嗤笑一声,显然没把凤挽歌的话当真,他父亲位高权重,而且武功盖世,整个玄国,除了帝君能够将他斩杀,还有谁能与他对抗,区区一个凤挽歌,哼!凤挽歌也不在意左若兰是什么反应,一个将废之人,何足挂齿!翻开女戒,凤挽歌哼笑一声,将女戒递给玄帝,玄帝看都没看就大喝一声:“来人啊。”齐总管在门外听的真切,当即朝侍卫们挥挥手,四名侍卫立即进入偏殿:“卑职在!”“左翼将军之女左若兰欺君罔上,藐视帝后,数罪并罚,理当斩首示众,念其父亲左翼将军战功赫赫,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此女带下去,砍去双手,以儆效尤!”“是!”四名侍卫上前,从春兰手中将左若兰接了过来。左若兰双手被两名侍卫左右夹住,当即被吓得哭了起来:“帝君饶命,臣女再也不敢了,帝君饶命,请帝君看在父亲的面上,饶过臣女吧。”玄帝喝道:“拉下去。”两名侍卫将左若兰给拖了出去,另外两名侍卫跟在后面,显然是负责执行的两位。凤挽歌啧啧两声:“帝君真是残忍,本宫都看不下去了。”玄帝笑看着凤挽歌:“所以说,本王让他们将人拖出去了,挽儿不会看到的。”凤挽歌看向玄帝:“你将左翼将军的女儿双手砍了,之后打算怎么和左翼将军交代?”“他若是从,本王自然会补偿他,他若是不从,本王就杀了他。”“这样一来,帝君不怕你的名声会有所损伤?”“本王本就是暴君,何惧!”凤挽歌啧啧两声,果然是玄帝的风格,暴君还真是一个最好的借口,左翼将军手中掌握十万大军,这次又带兵攻占了冰国,他自恃过高,认为帝君是缺他不可,这段时间更是拐弯抹角的邀功,希望玄帝将他手中的八万大军交给他管理,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恐怕玄帝早就想除掉了。“啊啊……”门外突然传来左若兰的两声尖叫,想必那一双手,已经不再属于她了,啧啧,真是太残忍了!真是可惜,这么残忍的事情,她居然没有当场欣赏一番!左翼将军之女进宫一趟,出来的时候就没了双手,整个人只剩下半条命,送到左翼将军府上的时候,家里人都是又哭又闹,左翼将军更是生气,根本就没有询问到底是谁下的令,就准备进宫觐见。左翼将军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切都是凤挽歌做的,左若兰被送回将军府的时候又已经昏迷了,所以左翼将军更是认定了,誓要让帝后为此付出代价!凤挽歌心情大好,晚上倒是吃了不少,不过好景不长,和玄帝用完晚膳后没过多久,就传来左翼将军跪于宫门口求见帝君的消息。玄帝看了看凤挽歌,说道:“挽儿早些歇息,本王去去就来。”凤挽歌斜眼看了她一眼:“何必这么麻烦,左翼将军定是来找本宫麻烦的,帝君索性将左翼将军请到凤鸣殿来,有什么事情,当面对峙,本宫正想看看,是什么样嚣张的人物,能教出左若兰这样的好女儿来!”玄帝挑了挑眉,吩咐来报的太监请左翼将军进来。左翼将军听太监说帝君让他去凤鸣殿,当即冷哼一声,紧了紧自己手中的宝剑。凤鸣殿偏殿,凤挽歌慵懒的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自己的秀发,玄帝坐在她旁侧,面色凝重,看着大步跨进来的左翼将军。“臣左翼参加帝君。”“起吧。”玄帝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左翼将军这么急着见本王,所为何事?”听了这话,左翼将军更加确定爱女之事帝君全然不知,都是这妖女徇私枉法,他偏头看向凤挽歌,见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顿时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语气中透着怒意,说道:“帝君有令,不准臣等在娘娘背后议论娘娘,因此臣只能选择在娘娘面前议论娘娘,要杀要剐,还请帝君听完臣的话再说。”凤挽歌盈盈笑了两声:“哦?听左翼将军所言,这事还挺严重的,也不知道本宫最近又做了什么,让左翼将军如此气恼。”“娘娘做了什么,臣自然会向帝君禀告。”“嗯,本宫就在这儿听着。”凤挽歌饶有兴趣的看着左翼将军,见到帝后连行礼都没有,就算玄帝不杀了他,她也不会让他活命。左翼将军丝毫不顾凤挽歌的威胁之语,跪地说道:“请帝君为臣做主,臣有一女,名唤左若兰,是参加群芳宴的其中一位,若兰从小就直爽惯了,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许是群芳宴的时候,若兰得罪了娘娘,所以娘娘罚她抄写女戒一百遍。”左翼将军一说这个话题,凤挽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恶人先告状见得多了,像左翼将军这样睁眼说瞎话的,还是头一回见识,什么叫直爽,左若兰那样的,就是脑残好吗?什么叫得罪了娘娘,她分明就是在瞧不起她,她还想着她是不是前世欠了她很多钱没还,所以她才会毫无理由的就恨上了她,她惩罚她抄写女戒一百遍,那也得她真的抄了才算惩罚啊!左翼将军听见凤挽歌的笑声,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见玄帝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就继续说道:“若兰连夜赶抄,生怕上交的晚了娘娘会怪罪,臣本来就对若兰说了,娘娘是个识大体的人,断然不会与她计较这些,让她慢点,可是她偏不听,急赶慢赶的写完了,臣以为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这只是开始。”凤挽歌笑看着左翼将军:“将军说故事的本事倒是不错,女儿教的也不错,一百遍的女戒,她用了一晚上加上一个白日不到就写好了。”“若兰从小写字就快,在这方面有天赋,也没什么奇怪的,如果说娘娘是因为这个才惩罚了若兰,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人情?本宫一不认识若兰姑娘,二和左翼将军也不熟,何来的人情之说,再者说,就算是人情,也得人家接受才行啊。”“哼,娘娘现在倒是说的大义凛然,难道是在帝君面前,娘娘怕了?”玄帝抬眸看向左翼将军,冷声道:“左翼将军慎言,刚才这话,本王可以给你安上个以下犯上了,帝后乃本王之妻,你如此语气与帝后对峙,是否本王也没看在眼里?”左翼将军连忙跪地叩首:“臣不敢,臣只是悲愤之余,有些情不自禁罢了,请帝君恕罪。”凤挽歌摆摆手,示意玄帝不用计较:“无碍,真心的尊重本宫接受,虚情假意就不必了,也不怕恶心了本宫。”玄帝笑了笑:“挽儿说的有理,左翼将军请继续说吧,今日你到这里的目的,本王听到现在还有些不明白,简单了说吧,本王乏了,想早些歇息。”左翼将军沉声道:“是,臣今日之所以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臣的女儿若兰,她何其无辜,只是因为在群芳宴上得罪了娘娘,就被娘娘怀恨在心,今日她出门的时候臣还挺放心,因为在臣的眼中,娘娘是个明事理的人,可是臣没想到,正是臣的这份放心,差点害死了若兰。”凤挽歌啧啧两声:“这么说来,若兰姑娘还没死?真是命硬啊。”凤挽歌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可是却轻而易举的将左翼将军的怒气全都勾了上来,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左翼将军也顾不得帝君在场,沉声质问凤挽歌道:“娘娘真是心狠手辣,若兰就算再不对,也是臣的女儿,臣为玄国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娘娘就算不顾忌着臣,也该顾忌着帝君,难道在娘娘眼中,我玄国的律法就这么不值一提吗?”“本宫目无王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尔等眼中,本宫不过是祸国殃民的妖后,有功劳的时候你们感激一下,转个头你们就忘了个干干净净,剩下的全是本宫的不足之处,本宫又何必劳心劳力,来挽救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形象呢?律法?在本宫眼中,的确不值一钱,不过那又如何,帝君有意见吗?”玄帝摇头:“本王自然没有意见,挽儿说的,定然有挽儿的道理所在。”“左翼将军也听到了,帝君都对本宫没意见,你倒是意见挺多,难不成左翼将军还想凌驾于帝君之上?”这罪名可安的够大的了,凌驾于帝君之上,这不是变相的说她谋逆造反吗?左翼将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有误,连忙改口:“臣绝无此意,还请娘娘明察秋毫,臣只是太过气愤,所以有所失言,请帝君恕罪。”“气愤?”凤挽歌嗤笑一声:“左翼将军倒是说说看,你为何而气愤!”“娘娘难道不知道吗?”“本宫真的不知道,左翼将军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对本宫气愤,本宫又有哪里对不起左翼将军以及若兰姑娘了。”“娘娘心中就没有半点愧疚吗?您下令将若兰的双手砍去,如此残忍的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娘娘不觉得过分了吗?”“本宫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为了这事,这样说来的话,左翼将军还要感谢本宫呢。”左翼将军怒极反笑“感谢娘娘?臣不知要感谢娘娘什么,娘娘将若兰的手砍掉了,臣实在无法感谢娘娘。”“左翼将军刚刚说若兰姑娘手无寸铁?”“没错,若兰虽然自小跟着臣习武,但是却无所成,与娘娘宫里的人相比,的确是手无寸铁。”“本宫看着不像,今儿个若兰姑娘和本宫宫里的人动手的时候,可不像是手无寸铁的人,若不是本宫的人略胜一筹,恐怕今日双手被砍去的就不是若兰,而是本宫了。”左翼将军听了这话,眉头皱了起来,难道那丫头真在这里动手了?有这么没脑子吗?如果她真的是在这里动手了,那么就算是凤挽歌当成下令杀了她也不为过,区区砍掉双手,还算是开恩了呢!“臣不明白娘娘所言,若兰是来送女戒给娘娘看的,为何会在娘娘的宫里动手,会不会是娘娘做了什么让若兰不得不动手的事情。”也就只有这样一个解释了,只有这个理由能够合理的解释他女儿会在这里动手的原因,肯定是因为帝后不顾王法就要将若兰的手砍去,若兰没有办法才试图反抗,结果不是对方的对手,被强行砍去了双手。左翼将军心里一阵阵的心疼,被砍去双手的时候,他的女儿该有多痛啊,左若兰是家里的宝贝,平常又聪明伶俐,家里所有人都宠着她,他的宝贝女儿,原本是可以当帝妃的命,可是如今因为凤挽歌,当不上帝妃不说,还被她砍去了双手,此仇不报,他枉为人父!“就算若兰千不该万不该,娘娘也不能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将若兰的手给砍去,她一个女子,没了双手,以后可怎么嫁人!”“不能嫁人就不要嫁了,左翼将军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女儿。”凤挽歌这轻飘飘的语气,似乎左若兰被砍去双手还是便宜了她,那丝毫没有同情心的语气,更让左翼将军愤怒,可是碍着帝君的面,不敢有所言语。“左翼将军有一点说的没错,若兰姑娘的确有不得不动手的原因。”左翼将军眼前一亮,这女人难道要说出真相了,不可能,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若兰姑娘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抄写了一百遍女戒,本宫也是觉得稀奇,就让若兰姑娘在本宫面前写写看,好让本宫见识一下若兰姑娘写字的速度有多快,只是本宫一直有一事想不明白。”左翼将军心中咯噔一下,让若兰在帝后面前写字,这不是完全穿帮了吗?他的女儿他还能不知道吗?她根本就不会自己抄写女戒,因为从小到大,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写字,他的写字速度自然是快不到哪里去。“左翼将军也说若兰姑娘写字是很快的,可是本宫让她在一炷香内写一本女戒她都不行,本宫也不想难为她,就说半本也行,可是若兰姑娘实在是太让本宫失望了。”左翼将军眼神闪烁,他知道这下子要被凤挽歌反击了,女戒不是若兰写的,这事要是让帝君知道,就是一个欺君之罪,那可是要砍头的死罪啊!“本宫让若兰姑娘抄写一百遍女戒是因为在群芳宴上,若兰姑娘对本宫咄咄逼人,完全没有女子该有的礼仪风范,本宫若不惩处她,帝后威严何在?本宫让她抄写女戒,其实也是为了她好,可是若兰姑娘非但不领情,还马马虎虎让别人抄写了替代她的,这岂不是公然藐视本宫。”“娘娘,若兰绝对没有此意,定是娘娘误会了。”“误会,本宫误会了,帝君难道也误会了吗?”左翼将军震惊的看向帝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一切……帝君都是知道的?“本宫也是好心,因为赏识若兰姑娘的才能,所以有意让帝君也过来一起欣赏一下,可是若兰姑娘临阵脱逃,借口一大堆,帝君当场盛怒,怀疑这女戒根本就不是她亲手所写,这才让她在一炷香内写完一本女戒,结果可想而知,本宫就算没长眼睛,帝君的眼睛难道也是瞎的。”说到最后,凤挽歌的语气陡然透着股凌厉,让左翼将军整个人都伏在地上。“请帝君恕罪,娘娘恕罪,若兰兴许是发挥失常了,她平日里可是告诉我,她写字很快的。”左翼将军这是在给自己圆谎,他先替自己的女儿求饶,然后再告诉他们若兰写字快,也是他平常听自己的女儿说的,并未亲眼所见,就算是欺君之罪,也轮不到他的头上,只要他没有错,就可以为左若兰求情,这步棋,走到倒是挺高明的。凤挽歌沉声笑了笑,也不追究左翼将军,而是话锋一转,说道:“纵使本宫知道若兰姑娘是在藐视本宫,不过本宫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所以并不打算要惩罚若兰姑娘,可是本宫不想,不代表帝君不想,左翼将军应该知道,欺君罔上是什么罪名,若不是本宫求情,恐怕若兰姑娘现在掉的就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她的脑袋了。”凤挽歌这话也说的含糊其辞,她既没有说是他提醒的玄帝,更没有说是她提议要将左若兰的双手砍掉的,这话听来,凤挽歌无疑成为一位心地善良,就算是被人这般藐视了,也是没有去与别人计较,反倒在关键时刻替那人求情,虽然结果并不是很好,可是谁又能说这是她的错呢?所有的委屈好像都是她在受着,身为帝后,却被一个大臣的女儿如此羞辱,好心替她求情,却被大臣反咬一口,试图将所有的罪责都安在她身上,她何罪之有,她简直比窦娥还冤。玄帝忍不住掩嘴,差点就笑了出来,这女人真是太让她刮目相看了,这些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是跟谁学的。笑话!21世纪谁不会这招?这可是步入社会必修之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样才能晋升为人才中的人才啊!左翼将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一切都是帝君的下的令,而且帝君下令也是合情合理,这样说来,岂不是若兰自讨苦吃,而且他还得谢谢帝后娘娘,因为若不是她求情,他女儿没有的就不是手臂这么简单了。掉脑袋和掉手臂来说,确实是掉手臂比较轻,毕竟保住了性命,可是对若兰这样的强势女子来说,掉手臂还不如掉脑袋,往后要她做一个没有手臂的女人,他不敢想象,他那骄傲的女儿会不会疯掉!左翼将军虽然是武将,但是也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切都是左若兰自己咎由自取,他今日算是来错了。“请娘娘息怒,是臣没有了解到情况就擅自闯入帝宫,更是说出了很多对娘娘无礼的话,臣知罪,臣愿意受罚,娘娘宅心仁厚,臣应当感谢娘娘才对,可是臣……哎,总之都是臣的错,还请娘娘恕罪!”左翼将军句句都掏心掏肺,将自己说的一文不值,将凤挽歌捧到了天上,认错的态度更是诚恳,让凤挽歌都找不到缺点,这将军,当得有点脑子啊!“左翼将军言重了,本宫虽然贵为帝后,可是在这玄国的地位本宫也是明白的,本宫早就说过,虚情假意就不必了,本宫不稀罕。”说完,凤挽歌起身看向玄帝,说道:“帝君,本宫先去休息了。”那神情,委屈至极!玄帝点了点头,怜惜的叹了一口气:“去吧,本王很快就会来陪着挽儿了。”待凤挽歌进入内室之后,玄帝眼神凌厉的看向左翼将军:“将军看起来对本王的处理方式很是不满意,若是这样的话,大可冲着本王来,为何要让帝后伤心!”左翼将军能说什么,怪就怪他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就来了,这下可好,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来了:“帝君恕罪,臣并非有意,若兰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臣也是爱女心切,这才会莽莽撞撞的冲上来,臣愿意领罚。”“领罚?”玄帝嗤了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随便一句领罚就能将以下犯上的罪名给抹去吗?”“臣不敢。”“既然不敢,本王的倒是想听听,左翼将军认为什么刑法才能让这以下犯上的罪名给一笔勾销了?”玄帝将问题又抛给了左翼将军,这让他骑虎难下,若是罚的轻了,势必让帝君不满,若是罚的重了,他这年纪,可经不起折腾了,这下子,他可被若兰这丫头给害惨了。左翼将军咬了咬牙,说道:“臣愿意领一百军棍,以儆效尤!”这话音刚落,玄帝笑了,玄帝显然很满意左翼将军对自己的狠,这一百军棍下去,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到时候随便一个理由,就能轻轻松松的将他手上的军权给拿过来,左翼将军?将军当的时间长了,都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早些告老还乡,远离这阴谋重重的朝堂呢!玄帝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理所当然的将自己当成了大义凛然的明君,什么事情都是为了臣子们考虑,将自己给拉上了一个高度,看来和凤挽歌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这脸皮也慢慢的厚了起来!玄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皮,似乎在测量厚度。若是凤挽歌知道自己躺着也中枪了,一定会指着玄帝的鼻子大骂,什么叫她脸皮厚,和他一比,那件事就是饺子皮对城墙!“左翼将军既然这般悔过,本王也就不计较了,回去教导好自己的女儿,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左翼将军也要好好反省一下了。”“是,臣明白。”“退下吧。”“臣告退。”左翼将军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离开了,这让凤鸣殿上下都异常兴奋,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左若兰在凤鸣殿有多嚣张他们都是看到的,如今这女儿刚闹完,老子又来闹,真当他们凤鸣殿好欺负了不成!一百军棍,祝左翼将军百棍得以升天了!玄帝心情大好的走进内室,凤挽歌在春夏秋冬的伺候下正在喝着热汤,夏凉见玄帝进来了,连忙倒了碗热汤给玄帝:“帝君,这是刚热好的汤药,请帝君趁热喝了吧。”玄帝笑着坐到凤挽歌的边上:“看来本王是托挽儿的福了。”凤挽歌瞟了他一眼:“有的吃就赶紧吃,废话那么多,左翼将军你解决了?”“左翼将军自愿领罚一百军棍,他这年纪,一百军棍下去,不死也去掉半条命。”凤挽歌哼了一声,笑道:“左翼将军还真是一个狠人,对自己都能这么狠,更不要说别人了。”“你的意思是?”“想必回去之后,左若兰又要受苦了。”“你可怜她?”“当然……不可能!”说着,凤挽歌专心的喝汤。玄帝笑了笑,很显然早就猜到这女人没这么好心,夏凉正好将汤药端了上来,玄帝就优雅的喝了起来。凤挽歌喝了一半,才看清这小盅底下还有一块肉,捞起来一看,凤挽歌大惊失色,叫道:“夏凉,你到底是什么汤啊。”“当然是上好的甲鱼汤了,这可是奴婢特地命人去城外抓的,正宗的野生的,可补了。”凤挽歌看向玄帝,当然补了,可是,这汤男人喝了,似乎还有壮阳的效果,这男人还需要补吗?成心想害死她是不是!夏凉不知道凤挽歌为什么这么惊讶,可是当她看向玄帝的时候,也明白了个大概,顿时掩嘴轻笑起来:“娘娘,这样您才能尽快怀上小王子啊。”“什么怀上小王子。”凤挽歌语气不善,话说完却接收到五道视线,其中四道是担忧的,自然是春夏秋冬的,还有一道是来自玄帝的,不过他的是委屈的,没错,就是委屈的,就好像被始乱终弃的小媳妇似得,那小眼神分明写着:‘挽儿,你忍心本王就此绝后吗?’凤挽歌叹了口气,挫败的说:“好啦好啦,本宫只是想说,本宫更喜欢女孩,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儿子都是给媳妇生的,本宫可没有替别的女人养老公的爱好。”玄帝这才脸色稍微好了一点:“那挽儿先替本王生一个公主,再生一个儿子,也好堵住那些大臣们的嘴。”玄帝倒是无所谓生儿生女,小孩子他并不是很喜欢,生什么都一样,不过那些大臣们的嘴还是要堵住的,要不然他们非得把天给拆下来不可!凤挽歌叹了口气,生在古代的可怜之处还真是多,这里可没有什么计划生育,估计谁要是敢提出来,下一刻就会被乱刀砍死,这时代,是以子嗣繁多为荣的,这也是后来的中国为什么人口会这么多的原因之一啊!“好吧,我认命了,不过最多两个,要是生了两个都是女儿,打死我也不生第三个了。”玄帝连忙点头同意下来,心里却在想,到时候可由不得她了,生多生少,还不是他说了算!这一晚,玄帝是打算放过凤挽歌的,毕竟昨天晚上他也有些担心是不是真的伤到了她,要是今晚还要,岂不是要伤的更严重,所以他是想等她好了再说的。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喝了那野生王八汤,他只觉得就算只是看到凤挽歌一个眼神,都能让他的身体瞬间起了反应,这可让玄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渴望来的又急又凶,隐隐有种不发泄就不会消停的感觉。凤挽歌早就有所戒备,将自己裹严实了躺在**,说道:“帝君,依我之见,今天晚上,你还是不要睡在寝宫内比较好!”听到这动人的声音,玄帝更是急切了几分,一步一步来到床榻边,声音沙哑的唤着她的名字:“挽儿!”“你想干嘛。”“本王……想要!”凤挽歌扶额,这王八汤,果然厉害,可是她真的承受不住了啊,玄帝已经压在她的身上,火热的唇瓣急急的落了下来,凤挽歌连忙左躲右闪,推搡着他的胸膛说:“玄天,我身体还难受着呢。”“挽儿,给本王。”玄帝似乎已经没了冷静,身体彻底被渴望给控制了。凤挽歌脸色一红,总不能不管不顾吧,但是也不能让他得逞啊,她可不想明天,连床都下不来,叹了口气,凤挽歌认命的说:“你躺下,我帮你。”玄帝听了这话,眼里恢复了一丝清明:“挽儿帮本王?如何帮?”凤挽歌忍不住在心底鄙视一把,古人就是没见识,然后将他不客气的将他推倒在一边,小手颤巍巍的探了下去。凤挽歌也是第一次,可想而知此时的她有多么脸红,甚至连呼吸都重了几分,玄帝舒服的舒了口气,对身旁这尽心伺候她的女人更是迷恋万分!------题外话------脸红中,表示本色是纯洁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