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裕栖闻言, 耳梢不由得开始发烫,双眸瞪的老大:这家伙在说什么胡话!他什么时候成他的了!想到这里,言裕栖刚想出声怼他两句, 不想,路逾矠的右手不知何时, 已经伸到了他的领口,紧接着, 不待言裕栖反应, 白色衬衫领口处的一颗纽扣直接被扯落, 滑下躺椅,掉在帐篷里铺着地毯的地面,发出一声闷闷的细小的「咚响。路逾矠看着言裕栖因为领口微开露出的白皙脖颈上已经有些淡下去的几处红痕,眸光敛了敛,下一刻,他微微俯下身,似是故意一般, 以唇落在了其中一处、最不容易被领口隐藏的红痕上, 口允了一下。脖颈处传来的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让言裕栖本就发烫的耳梢越发滚烫起来, 与此同时,羞怒让他的双颊不自觉的染上了两抹红-晕。他直接松开了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双手覆上了路逾矠的肩膀,一边用力推他,一边怒声道:“你想干嘛!你疯了吧!”言裕栖的推搡不仅没让路逾矠的移开唇,相反, 他直接报复性地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脖间突然传来的刺痛让言裕栖推搡路逾矠的动作, 直接换成捶打, 他愤恨地锤了下路逾矠的后背,恶狠狠的将心底的话骂出了声:“你是狗吗?就知道咬!”有道是事不过三,从刚刚到现在,他已经咬了他3次了!察觉到言裕栖语气里的怒意,路逾矠松开了牙齿,又在刚刚的地方亲了亲,似是想以此缓解他的疼痛,而后,才移开唇瓣,将唇重新落在了言裕栖因为异样感莫名颤栗发烫的耳梢,磁性低沉的嗓音,蛊惑意味十足的道:“下次不要遮了。”言裕栖闻言,抿了抿唇,皱着眉头,没有开口。结合路逾矠的举动,他很快便听懂了路逾矠话里的意思。毕竟,早上洗漱时,在发现脖子上的红痕后,他便开始想办法遮掩。为了遮住这些红痕,他特意选了个领口高的衬衫,又用领带往上提了提,才勉强遮住。要说他这会儿为什么没有戴领带,自然是因为下午回来时,为了睡得舒服,除了把外套什么脱了外,他把领带也扯了下来。当然,仅凭这些还不保险,为此,他还特意在军装外套了件高领的白色风衣。要说今天中午的天气还是有些热的,在有人都穿单件的情况下,他穿了这么多,他容易吗?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路逾矠。现在,他竟然还好意思堂而皇之地让他别遮了,有本事他也让他咬两口,看他好不好意思不遮!这般想着间,言裕栖皮笑肉不笑地道:“行啊,你让我也咬两口,你不遮,我也不遮。”“好。”路逾矠应了声,回答得很是迅速,“你想怎么咬都行,我保证不遮。”言裕栖:“……”他根本没想过路逾矠会同意。说实话,他刚刚那话,只是在激他,他根本就没想咬他。他没有这种癖好。就在言裕栖兀自无语间,路逾矠微微抬了抬头,直视着言裕栖的双眸,冲他勾了勾嘴角:“要我怎么配合?”言裕栖看着路逾矠含笑的双眸:“……”这家伙,是认真的。一阵无语后,言裕栖瞪着他道:“请你配合的从我身上下去。”“不。”路逾矠想也不想地拒绝。言裕栖闻言,抿了抿唇,而后趁着路逾矠还没完全压在他身上,重新移动双手一个使力,想要推开他。不想,他两只手刚落在路逾矠的肩膀处使力,路逾矠就直接擒住了他的一只手,稍稍一个用力,就将言裕栖抵在他肩膀上的手按在了躺椅上,紧接着,他又抬起另一只手,将言裕栖另一只手按在躺椅另一侧后,他微微侧着头,低下头,抵在言裕栖的肩膀上。言裕栖:“……”这家伙为什么力气这么大!这么久以来,除非他主动松开他或者他趁他不备踢开他,他就没一次能真的推开他过。不行,这样下去还得了!他要锻炼!他一定要锻炼!这般想着间,言裕栖脑中突然划过之前在自己的向导室里路逾矠在没有使用能量的前提下,随便一扔就用那个S级哨兵把墙面砸出3米宽的大洞的画面。紧接着,言裕栖抽了抽嘴角。以路逾矠这家伙逆天的身体强度。他怕是锻炼一辈子也比不上吧。他还是不要为难自己了。第59节还是智取吧。就在言裕栖自顾自地思考时,路逾矠擒住言裕栖的一只手兀自移动,不一会儿,两人的手便十指交握了。手边的触感,让言裕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这一次,他没有出声,而是直接曲起膝盖,想要趁着路逾矠不备将他踹下去。然而,他刚有动作,就被路逾矠用手给按住了,不仅如此,他的手快速向上,直接搂着言裕栖的腰,让他不能动弹。言裕栖:“……”就在言裕栖陷入无语阶段时,路逾矠突然松开了搂着他腰的手,语带关切地道:“没伤到孩子吧。”他刚刚没注意,用了点力。“伤到了!”言裕栖没好气的怒声道。听着言裕栖中气十足的气愤声音,路逾矠眸中划过一抹笑意,随后道:“看样子,没伤到。”说话间,路逾矠的手落在了言裕栖衬衫的纽扣上,随意解开一粒纽扣后,缓缓移动到了言裕栖的腰侧。身上突然多出的一只不属于他的温暖大手,让言裕栖身体一僵:这家伙!竟然敢!就在言裕栖想要出声阻止时,齐培逸的声音,从帐篷外传了进来,打断了帐篷内逐渐升温的气氛,也打断了言裕栖想要出口的话。“晚饭有了,你们两个要出来吃饭吗?”齐培逸道。言裕栖闻言,眸中一亮:好家伙,来得真及时。这般想着,他刚想跟路逾矠说去吃饭吧。不想,路逾矠似是根本没听到齐培逸的话一样,不仅没有放开言裕栖,反而变本加厉。随着路逾矠的动作,言裕栖的脸、耳根越发的滚烫了起来。心知再不阻止,就完了。言裕栖赶忙道:“我饿了。”短短三个字,胜过言裕栖刚刚一番推拒的话。路逾矠停手了。路逾矠微微抬眸仔细看了看他,然后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语调温柔地道:“行,先吃饭。”说完这话,他直接起身离开。言裕栖见此,眯了眯眼睛,满眼的狐疑。早知道这话这么管用,他刚刚还说那么多干嘛。这般想着间,言裕栖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然后开始飞快地扣衬衫上的纽扣。临到他想扣领口处纽扣时,言裕栖才想起来,这颗纽扣刚刚被路逾矠给扯掉了。言裕栖:“……”看来得重新换一件了。就在言裕栖这样想着时,齐培逸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吃不吃晚饭?要是不吃,那我们就不等你们了。”齐培逸道。齐培逸这边话音刚落,言裕栖还未出声应声,邵玟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邵玟远语带担心地道:“天,亲爱的,我不是让你别管他们吗?你怎么还是来了?”“小栖经历了那几场比试,体力消耗不少,他现在怀孕了,从下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怕他身体受不了。”齐培逸道。“现在可不是只有言裕栖一个人在啊,亲爱的。”邵玟远小心翼翼的道。“那又怎么样,该吃饭还是得吃饭。”齐培逸道,紧接着,他意有所指的道:“吃饱了有力气了,才能干活。你说是不是,亲爱的。”“当然当然。”邵玟远闻言,嘿嘿笑了两声。帐篷里的言裕栖:“……”听邵玟远那笑声,他敢保证,齐培逸说的那个「干活绝对不是普通的干活儿。齐培逸绝对误会了。真的是,他的一世英名!想到这里,言裕栖瞪了路逾矠一眼。紧接着,他一言不发地从躺椅上下来了。就在他准备找件新衬衫穿着时,却被路逾矠直接拦住了。“就这样吧,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再套个外套就行。”路逾矠道。说话间,路逾矠将他的白色军装外套递给了他。言裕栖瞥了一眼路逾矠手中的白色军装外套,没有抬手接过。别以为做这些,他就能原谅他刚刚的行为。紧接着,他从衣架上拿下了今天白天戴着的黑色领带,将领带系在了脖子上。哼,以为他不换衣服,他就挡不住这痕迹嘛。将领带戴好后,言裕栖又抬手整理了下自己袖口的扣子,以及上衣的褶皱,这才从路逾矠手中拿过了军装外套。就在他背过身,穿上军装外套时,站在他身后的路逾矠突然上前一步,来到他身前,抬起手。言裕栖见此,瞪着他的手道:“干嘛?”“领带有些歪了。”路逾矠道。言裕栖闻言,没有躲开他的手。与此同时,路逾矠抬起手给他理了理领带。待到路逾矠放开了他的领带,言裕栖也将军装外套穿好了。紧接着,言裕栖快步朝着洗漱间走去。他才不信路逾矠那么好心,会给他系领带。来到洗漱间,透过镜子看到自己领口处那显眼的一抹红痕后,言裕栖眯了眯眼睛。果然!下一刻,言裕栖抬手将领口往上拉了拉,移了移领带,直到将红痕完全遮掩住后,言裕栖这才满意的放下了手。紧接着,他又用清水洗了把脸,漱了下口后,皱着眉看了一眼镜子里樱红的像随时都要破皮的嘴唇后,这才用纸巾擦干净了脸上手上的水渍,走出了洗漱间。路逾矠看到言裕栖从洗漱间走出来后,目光在言裕栖的脖颈处停留了一下,随后道:“让你不要遮的。”言裕栖瞪了他一眼:“你管我。”说罢,不再理路逾矠,又从衣架上,拿起了白天穿的白色风衣快速套好后,便直接推开帐篷的门,走了出去。路逾矠瞧着他的背影,敛了敛眸光,而后也踏了出去。言裕栖刚走出帐篷,便感觉到一阵凉风袭来。这里早晚温差较大,帐篷里又暖和,所以,他一时有些不适应。不过,庆幸的是,他穿得还算多,所以,并不冷。齐培逸瞧着从帐篷内走出来的言裕栖,好整以暇的打量了他一番,而后,笑着道:“怎么出来的这么慢?”“我刚醒。”言裕栖面无表情的淡淡的道。齐培逸闻言,笑了笑,没有戳穿他,而后,煞有其事的看了一眼在他身后走出帐篷的路逾矠,揶揄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路逾矠:“是。”言裕栖:“没有。”两人齐齐的出声,却是不同的回应。言裕栖转眸瞪了路逾矠一眼,随后对着齐培逸道:“你来的正巧,今晚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