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天认真地听着白烈宇诉说着往事,虽然言语之间还有着不可平息的怒意,但却不带对仇人之子的怨恨。他就像是和一个朋友说着自己的委屈,越是听到最后,皇甫少天的脸色也忍不住沉了下去,似乎不太敢相信这两家之间竟然早就有了联系,甚至还埋着如此之大的恩怨。“对不起,我真的现在才知道这一切……”皇甫少天的手肘撑在大腿之上,手轻靠在嘴前陷入了深深的纠结。“除开我人生的前十五年,从那之后,我就只有白亿风这一个亲人,所以……就算是赔上一切,我也不能让她有事。”白烈宇长叹口气,像是在说一件视死如归的事情。皇甫少天看着白烈宇这担心不已的模样,抬起手来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这一下,像是在两个男人之间建起了更深的情谊:“我明白的,”皇甫少天刚一说完又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我知道,她说的最多的,就是你老是给她惹麻烦。可是我知道,她也知道,你这辈子最有成就的一件事就是保护她。”“是吗?”白烈宇苦笑,“我现在就很没用。”“放心吧,等我消息。”皇甫少天说完就起身往医院外走去,路过病房之时,他忍不住再次凝望了一眼那毫无生气的身影,心里更为坚定地加快了脚步。白烈宇看着皇甫少天离开的背影,虽然心里依然排除不了对皇甫胜然的怀疑,可不知道为何,他竟然选择相信皇甫少天能挖出一些可用的线索。虽然皇甫少天刚刚才得知两家的恩怨,可是父亲往日在商场上的手段有多么狠,他是心里有数的。正是因为没办法苟同自己父亲做事的方式,他才会选择这样一种变相的逃离方式,也算是尽可能地让自己避开商场这样的地方。皇甫少天一直明白自己父亲有什么样的想法,之前见皇甫胜然竟然一直没有给白亿风的公司施加压力,还以为父亲终于有了改变,却没想到皇甫胜然就像一只静候的野狼,只是想找一个好的时机用自己手里的棋子一次性将白亿风给将死。这么一来,皇甫少天总算明白白亿风那天到底受着多大的压力才会说出那番互相伤害的话,换作是他,他也不想在自己的仇人面前认输。这是一种对尊严不可放下的执着。“你居然骗我。”皇甫少天喃喃自语地苦笑了起来,听了白烈宇告知的往事,他更加坚信白亿风那天说的一定是假话,他好想亲口问问她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借口来坚持一个虚假的想法,可是,她现在却什么也说不了。心里的期待增加了几分,皇甫少天更加着急着要将白亿风的梦影给找回来。刚才听了白烈宇的怀疑,连他也开始认为起这次的事情和皇甫胜然可能有着多多少少的联系。为了求证和试探,皇甫少天第一次大着胆子和自己的父亲直面交手。要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久经商场的老狐狸,所以每一个问题和试探必须尽可能地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