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言靠着角落, 汗水濡湿了鬓角乌发,宽松的T恤斜斜垮向一旁,露出大片雪白莹润的肤肉。他目光带着些迷茫和莫名的乖顺, 膝盖不受控的蜷起, 像被纪妄低沉怪异的声音蛊惑了,喃喃的问:“我怎么帮你啊, 哥……”等今天过后,他一定好好学习这狗血的世界观!alpha易感期都这么难缠吗!!!黑发黑眸的alpha压得更近, 喉间溢出沙哑粗重的低喘,鼻梁也讨好般的轻蹭着林言的耳廓, 气息炙热匀长,蹭的少年柔软小巧的耳垂红的要滴血,才闷哼着唤:“……言、言。”他嗓音称不上好听, 许久未曾说话的语调分外干涩,像小刀划过木头, 幽黑的瞳仁深处,却黑沉沉的,翻滚着沸腾的渴望, 如若一簇燃烧的暗火。模糊的水汽晕湿了纪妄浓密的眼睫, alpha长睫脆弱无助的颤抖,洒下一层浅灰色的阴影, 极为英俊苍白的侧脸紧贴着林言柔软的颊肉,亲昵的、缓慢的蹭,像是只会说这两个字, 继续难耐的低唤:“言言……”林言被他蹭的不自在, 蜷起的膝盖抵在胸前, 小腿肚仿佛有电流一阵又一阵流窜, 电的他浑身都是麻的,被纪妄来回含吻舔舐的颊肉也湿哒哒的,像被贪婪的大猫含进嘴里,又珍惜的吐出。林言觉得自己也要哭了,他脑袋晕晕乎乎,无措的说:“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帮你啊哥……”求别舔了!求别蹭了!真的太不和谐了!话音落下,颊肉便被惩罚性的轻轻啃噬一口。alpha碎乱的黑发剐蹭着他的脸颊,纪妄身体很热,热的沉重潮湿,薄汗覆盖了整片脖颈,染的林言身体也出了汗,单薄的T恤黏着肤肉,不太舒服。他被纪妄拥的很紧,手脚酸软无力,后脑忽然传来一股力道,示意他往下看,林言往下瞥了眼,瞬间呆住。如若木鸡。足足过了好半天,他才咔嘣咔嘣抬起头,僵硬的去看纪妄。alpha湿淋淋的乌眸也在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满含乞求。林言却艰涩的吞了口口水,头皮炸开了花,近乎惊恐的连连后退——然而身后是墙壁,他只能更深的贴着墙,一动也不敢动。童颜巨。脑袋里不合时宜的蹦出这个四字成语。林言又是一阵崩溃。“这……这我不行的,我真不行!”他声音打着颤,一个劲的摇头,快摇出残影:“你别看我,看我也不行……哥,你清醒一点,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纪妄绝对是烧坏脑子了!绝对是!林言忍不了了,弯下身就想从纪妄怀里爬出去,去找发烧药感冒药管他什么药……先给神志不清的纪妄灌下去再说!瑟瑟发抖的爬了一步,纪妄居然很顺从的直起身,给他留出更多活动的空间,狭窄逼仄的角落顿时投进一缕清辉。月光顺着吹起的窗帘,照亮这一方昏暗的天地。林言宛如大难逃生,眼里充满希冀,试探着往前又爬了一步,纪妄依旧没有阻止他。气息压抑而渴望的alpha恹恹的垂着眸,忽然倚向一旁的墙壁,衣衫凌乱,斜斜的靠坐着。他皮肤苍白,此时眉眼似浸了浓墨,唇色也染着深绯,像岸边礁石上满身潮湿水汽的海妖,脆弱而缓慢的,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撩起T恤。在林言下意识投来的视线中,纪妄动也不动,嘴唇里呼出几分雾气,喘息声很轻,接着解开了垂在下面的松紧带——林言:“……”林言:“……”林言又凝固了。下一秒,他耳廓通红,手指麻的几乎撑不住地,乌黑瞳孔映出alpha沉浸在渴望中,不甚满足而微微蹙起的湿红眉眼。这也……这也太……他面红耳赤,晕晕乎乎的。“言言……”月色下,纪妄再次难耐的望向他,眼尾洇着水红与乞求,如笼着轻纱的湖泊,朝他伸出了手——那只手明明没有任何力道,林言却像被拖拽住灵魂,跌了进去。……温热宽阔的怀抱铺面而来。很快,他便被勾人心魄的海妖蛊惑着给出回应。晚上十点,瘫在**的林言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了。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某种奇妙的气味。他平静而绝望的闭着眼,直接开摆。……不活了。这就去死。像他这样玷污与男主之间纯洁兄弟情的任务者,还有什么脸面回快穿局。手掌涂了护手霜,散发着茉莉花的清香。林言却一动不动,只想把这两只手一块剁了。大家都别活。“咔哒——”浴室门开,顺着门缝涌出一股水雾。洗完澡的纪妄走了出来,他上半身着,腹部线条流畅而结实,湿漉漉的额发挂着水珠,下身则随意套了条短裤,眸色依旧浮现些易感期的猩红,比之先前,却平静餍足许多。在原地静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侧坐到床边,眼神有一搭没一搭的瞥着林言,动作缓慢的擦头发,像在感受空气中的气氛。默默翻过身,林言把头埋进被窝,“我要睡了。”纪妄立刻应声,“嗯。”他的嗓子尚不能支持他说很长的话,暂时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音调古怪,说的最好听的两个字,就是‘言言‘。室内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林言忽然又翻了回来,语速很快的说:“我想了想……哥,今晚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人这一生肯定都会犯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更何况好兄弟之间互摸一下怎么了,网上有个帖子的博主还总说自己室友对自己眉来眼去呢,不也只是好兄弟。第40节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纪妄易感期,身边就他一个人,找他帮下忙,他当然当仁不让。身为快穿局金牌员工,就要有急男主所急、助男主所助的觉悟。林言:fine。成功开导了自己,林言豁然开朗,觉得空气又新鲜了。纪妄却瞬间抬起头,眸色转沉。“哥,你没意见吧?”林言轻松地问。黑暗中,alpha迅速回应起来。修长如玉的指尖比划出一句话,黑眸也含着些隐忍克制的情绪,直直看向他。——有意见,我们该谈一谈。林言闭着眼,压根没看见,很乐观的哈哈一笑:“不说话啊,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果然,他和纪妄还是很有默契的嘛。纪妄缓缓抿直了唇角,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迟来的疲惫感泛上,一晚上又是体力劳动,又是精神冲击,林言打个哈欠,声音含糊,说的不太清:“好了,我先睡了。”迷迷糊糊的,他还不忘安慰一句纪妄:“哥,你放心吧,这事我睡一觉就忘了,你也赶快睡吧,明早咱们还要……”他声音越来越低:“还要上班呢……”少年的声音最后消失在浅浅的呼吸声中。卧室空旷而安静。两张抵在一起的床被子挨着被子,枕头挨着枕头,纪妄头发已经半干,他平静地垂下眸,瞳仁深黑而幽邃,强压着涌动的戾气与烦闷。目光中,少年乌黑的发羽垂落,雪白柔软的颊肉被含吮舔舐的时间太长,隐隐留下了两片红痕。纪妄爬上床,无声侧躺在他身边,体内因为一次发泄而缓解许多的信息素重新开始燥动,他眸光晦暗不明,许久,冷淡的扯了下唇。——装没发生过。不可能。……夜半,林言睡得昏沉,恍惚间觉得有什么声音响起在耳畔。尚未清醒,他下意识伸出手,往纪妄睡得地方摸了摸,没有摸到温热的身体,床单一片微凉的潮湿。他不甚清醒的睁开眼,耳边,第一时间听见的一阵令人骨子里酥痒的呼吸声。撑着床,他迷茫的从**半支起身。视野渐渐变得清晰。清透的月光洒在床畔,笼住月色下靠着床头,神态隐忍而萎靡的alpha。纪妄仰靠在床头,脖颈拉出一条克制、紧绷的弧线,喉结上下滚动,随着青筋起伏,细碎的淡光勾勒出他半张隐没在明暗交界处的脸。那张素来苍白清冷的脸上浮着异样的红,充满厌弃感、放逐感的颓废着,任由身体反应。似乎有所察觉,他稍稍撩起眼皮,朝林言的方向睨了一眼。“……哥?”林言睡眼惺忪,困顿的半垂着眼皮,问他:“……又难受了吗?”纪妄静静点下头。“那怎么办,”勉强恢复一丝理智,但林言还是很困,困得眼皮像被黏住,仰着小脸,昏沉沉的说:“不然……不然我帮你?”他快要睡着了,小鸡啄米似的跪坐在**,困倦的伸出手,递给纪妄,接着继续做自己的梦。梦境黑甜朦胧,舒缓着一晚的疲惫。直到不停晃**的脸颊抵到什么东西,潮湿而温热的触感循着脸颊的软肉,落到下颌,林言才迟钝的睁开眼,对上了纪妄近在咫尺的脸。时间仿佛回溯。他好像又回到之前,被纪妄困在角落里亲昵的时刻。湿热的吻细细碎碎,伴随着阵阵急促的呼吸,笨拙而粘人的亲着他,亲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湿哒哒的水痕。吻最终落到唇畔,林言彻底懵了,一动也不动的,感受着嘴唇上莫名的柔软。他目光上移,终于,在唇瓣也传来被舔舐吮吸的奇妙感觉后,颤抖起来。电流传遍全身,麻麻痒痒。唇瓣的舔。舐青涩而贪。婪,alpha滚烫的呼吸尽数洒在脸上,林言指尖蜷了蜷,被迫坐进纪妄怀里,垂眸看他的alpha不容反抗,侧过头,探寻的继续‘吃‘他。不像吻,就是吃。力道很重很沉,禁锢着他的四肢,像个任凭摆布的娃娃一样,深深的、重重的‘吃‘他。吃的林言唇肉充了血,被含吻的饱胀且红润,像烂熟的果子,即将溢出汁水。“……言言。”林言不住的打着哆嗦,不受控的感到害怕。他眸色涣散,还有些回不过神,身上全是黏腻的汗水,总觉得纪妄看他的眼神像要真的将他吃掉——这是头一次,他觉得纪妄和他想象中的似乎并不一样。那个可怜的、乖巧的,对他百依百顺的纪妄,好像不包括在这种情况下。面前的alpha声音依旧古怪且嘶哑,每个字都一顿一顿的,低沉缓慢的传入林言的耳膜:“我想、亲亲里面。”他对林言哑声说:“……给我亲亲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