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州世界弱肉强食,修炼者修的是元气,分为武者,武师,大武师,武灵,武王,武皇,武宗,武尊,武圣,武帝十大境界,每境界下又分有九品。追逐巅峰,成就武帝境界,便是修炼者毕生的奋斗目标。黑龙州梵天城,二流世家,石家。暮色,大雨如豆粒般落下,雨中建筑被蒙上了模糊的白雾。石远艰难地在青黄的泥泞上爬着,抓住前方孤零的野草,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移动。他的脸上到处是淤青,从牙缝渗出的血液流到嘴角上,然后被偌大的雨水冲洗全无。石远记得十四年前他还在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他只是一个问题青年,在一天晚上喝醉酒后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个十三州世界!第一次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和蔼的女人将他抱在怀里,并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带大,女人名叫李氏,从此成为了石远唯一的亲人。“看你还逞强?”身后有几位穿着棕色服饰的家丁追了上来,得意的在石远的身上猛踩几脚。面对家丁们的拳脚洒豆一般的落在身上,石远只能用双手封住身上的要害。眼神一阵精光,突然抓住一次空挡狠狠踹了距他最近的一个家丁的脚踝,然后原地一打滚到墙边,双手攀上了高高的围墙。“不好!这杂碎要逃了!”“哼!没用的东西。”一道激昂的声音响起,便看到一位身穿白衣,手拿折扇的少年飞奔而来,众家丁见状急忙给少年让道。眼看石远已经爬到了三米高的墙壁,那少年也不急,嘴角一翘将手中折扇朝石远甩了过去。啪!狠狠的敲中了石远的后脑勺,将石远打落在草地上。“石青云!”石远望着少年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我的弟弟,需要我扶你一把吗?”石青云潇洒的打开了折扇,一脸的戏弄。石远今年十四岁,石青云今年十六岁,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父亲石天齐对二人的态度却天差地别!原因是石青云为大夫人王氏所生,而王氏又出身于梵天城三大家族之一的王家!但石远的母亲李氏只是石天齐以前的贴身丫鬟,身份卑微。因为是庶生,石远母子备受族人欺负。在注重门第的黑龙州,石天齐羞于在别人面前提到他有这么一个和丫鬟所生的儿子!石天齐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为了得到王氏背后的王家支持,他必须这样对待石远母子。“大家打累了吧?”石青云微笑着询问众家丁。“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如不是你来,我们就被这小子得逞了。”一家丁卑微的附和道。“谁再侮辱我娘亲,我见一个就揍一个!”石远擦着嘴上的鲜血。“哼,你就是一个丫鬟所生的野种。”石青云猛的一脚踩在石远的胸膛上,手中折扇顶住了石远的下巴,“在我的眼里,你们母子的地位连家丁都不如。”将脚从石远身上挪开,石青云一转身的刹那,家丁们仿佛得到了某种暗示,蜂拥而上再一次对石远拳打脚踢……雨越下越大,傍晚的天空笼罩上团团乌云,仿若入夜。后花园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躺在草地上半死不活的石远。一只抖擞的麻雀跳跃到石远身边,啄了啄石缝里的种子,接着拍拍翅膀飞走了。石远的手微微动弹几下,在雨中大吼一声,发泄着心中的不甘。艰难的站起身子,一拳击打在附近的石块上。啪的一声,石块分成了两半!“我还是和石青云差距太大!”武者境界分九品,主修经脉,协调元气,功法就是元气产生的源泉。石远因为身份卑微,在石家无法学到好的功法,这十四年来只能一直用普通的平息功修炼!功法从低到高分为入门、下品、中品、上品、人品、地品和天品七种品质。平息功是石家最基础的功法,一般是给侍卫和仆从修炼的,想依仗平息功步入武者境界很难。若非石远自小修炼天赋极佳,人又勤奋刻苦,是不可能成就现在的一品武者境界。反观石青云从小得到百般呵护,上品功法和贵重丹药都不缺,他在人力和物力的帮助下,十六岁便达到了四品武者境界!相差整整三个境界,石远败在石青云手里并不意外!“石青云,我会很快站到云端高高俯视着你,等着吧!”石远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瘸一拐地摸黑行走。他想回家,现在李氏应该在家中焦急的等待着。其实石远大可忍气吞声,这样就不会承受拳脚之痛了。但他做不到,在前世是个问题青年,读书的时候没少打过架,教导主任还吃过他的拳头,现在当然也受不了这种窝囊气。他最无法容忍的是别人欺侮母亲李氏!无论在哪里活着,都要争一口气!大雨打湿了石远的全身,雨水混合淤血从额头上流淌下来,迷糊了他的双眼。分不清方向,浑浑噩噩的走到了一座四合院。四合院精美,别致,搭配旁边的一林青竹,看起来别有诗情画意。嗯,走错地方了……石远摸了摸脑袋,估摸着哪里是正确的方向。石家庞大,有直系和旁系组成,警械延森,若不是暴雨天少了许多侍卫,石远是不可能走到这里的。看样子此地应该属于东院的范围,但却不明白四合院到底住着谁了。四合院里有一间房间是亮灯的,透过隔膜的纸窗,依稀可以看到房间里出现一个女人的背影,好修长的大腿,好细的腰,好长的头发!虽然只能看到影子,但石远的鼻血却要飞出来了。咦?她在干什么?只见这个影子正拿着什么东西往身上抹了抹,然后再换个位置抹了抹,接着盛了一瓢的水提起来往她自己的身上泼了过去,接着继续抹了抹。吞了吞口水,不知不觉地就走到纸窗旁。会是哪位女女呢?不过情况既然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怎么办才好呢?道德思想至今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青年,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指沾了点口水,戳破了含纸的窗户,小心翼翼的将眼睛贴到洞口上。一个令人难耐的背影,白白的肌肤,纽曼的身材,她正用毛巾擦着身上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方。石远牙齿咬得咯咯响,下身不知道什么东西顶了起来。咚的一声将墙壁顶得脆响!槽糕!石远一惊,赶紧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七上八下罩住了他的面孔。“什么人!”这个女人怒喝一声,抓住毛巾反身便对纸窗抽了过去!咔嚓!木制的纸窗轻易被毛巾击成两截!春色无疆!石远的眼睛瞪直了,这下啥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