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印有与石山惊人相似地图的玉佩让叶辰震惊不已,不过,当下最为让他心跳加速的便是李家。今日李家童子可是带着一大群人离开了家族,即便是不露不露水,一路途径的闹事和小街坊总是有不少人会知行程。然而童子在家族中离去,如果几时不见回来,初始虽然没有多少有疑惑,半天没人问,要是一天两天不见回来,那恐怕是会引起不小的波澜。“恐怕明日李家便会有大批人马赶来,我…该如何应对?”叶辰轻声道,随便想象一下那种人喊马嘶的情形,谁都会心头狂跳。翻下山峰,摸进了寨子。踌躇了一晚,然而第二日却如同往常一般,山色空蒙,寨子外一丝冷清,两点秋高,几片落叶无痕,并没有所谓的人马嘶喊。东方微微泛出鱼肚白时间,叶辰便起床,留上一张纸条,带上佩剑,急匆匆的往镇上赶。渐行天渐亮,在入镇中,叶辰直接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带上大斗笠,将脸上抹满黑炭。在湖边照了照,保证他是做好所有的掩饰,才放心的迈入一大早便人头涌动的镇子。沿着镇子来回逛了几圈,走出数家石枋,虽然是在石老伯那里学习了一些鉴别灵石的方法,也挑挑拣拣的看了一些灵石,但是叶辰却未能够去问一句石头的价格,也未去买一块灵石,貌似他今日来镇上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这石头。路过王家那块用赤金石铸成的牌匾,只是站在面前望了一眼,旋即继续走了过去,然而却未走进去。人头涌动,路边七八个小孩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啪啦啪啦”如同小精灵一般在人群中灵活的挤了过来。小孩碰了叶辰衣服一下,有些慌张,生怕将头上的斗篷斗笠碰掉了。不过就在此时,一个老婆子却一把抓住了一个胖墩墩的孩子,将之扛了起来,然后骂道:“你这不听话的娃子,今日有不少穿着铠甲的修士在镇上巡逻,叫你乱跑,下次让李家修士捉去做修仆!”打着屁股声音洪亮,不一会扛着小娃子躲在人群里,声音也渐渐消失在叶辰耳畔,不过“那个李家和巡逻却深深的回荡在叶辰的耳蜗,不能轻易荡漾而去。天还尚早,街道上人虽多,但是秋里的风不因不刺骨,叶辰却竖起耳朵有意去听,继续漫步在这镇子街道之上。随着步子行走,慢慢的,时间也推移到了一天的晌午前。风似乎止住了,不过在叶辰耳朵里面所听见的越来越多,这些动西都让他悸动不已。日上杆头,该吃饭的时候了。视线停留在一抹盛阳洒落镇上一处吊脚楼顶端的琉璃瓦上,光辉折射夺目。镜面湖水上楼宇内靠着窗户的斗篷人稳坐凳子上,点了两个小菜,要了二两小酒,慢慢品尝起来。这个吊脚楼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视野十分宽广。斟了一杯酒,端起倾斜向嘴唇,当那种辛辣味狠狠的刺激唇腔时候,叶辰耳朵忽然颤抖一下。“呯。”那是金属磕碰发出的声音,银铃般入耳。稍稍偏了偏头,透过黑色的罩子,对面中央坐着的是一干佩剑铠甲修士,当眼神扫过那银光闪闪,冰冷的铠甲旁边木椅子上的那把透亮的剑时候,他忽然的激动起来,差点将手中的酒水洒落出来。在扫了扫那铠甲肩头、胸前,上面均刻有相同一个字:“李”“李家人还未知晓李童被杀,只是在寻找?还是已经知晓李童被杀,在找真凶?”稍稍有所失神,旋即将头偏移回来,将酒饮尽。只要耐心听风雨,谜底马上便会揭晓。“给我们来三斤牛肉,要纯筋肉;一斤花生,要剥了花生衣的,两坛好酒,要仙人纯酿的,钱记在李家账单上。”刚坐下,其中一个人便大大咧咧的喊了起来。这种吃法纯粹是找茬,柜台上拨弄算盘的掌柜脸色一沉,显然心中是尤为不快,但是对于这些人又是没有什么办法,只是摇了摇头,吩咐肩头挎着一个白色毛巾的戴帽下人去做。不多时,小二客客气气酒肉全部上齐了,那些人大吃大喝,开始还不露不露水的,贼头贼脑,说话都小声细语,到后来,酒上三巡,一张脸和那落日的夕阳一样红时候,两人便有些口无遮拦了。“哎,童子没有回家要我们来找?真是的。”一人将坛子拍着桌子上,横眉一竖,显然十分不满。点了点头,拿着筷子指着对面拍桌子的那个修士,眯缝着眼睛,摇起脑袋,醉醺醺道:“哎、嘿嘿!这童子天生爱闯事端,八成是去欺负人去了,并没有去捉那个什么石家凡人。”“嗐!坑爹,哪次不是这样?我想怕是去哪个窑子嫖娼去了,晚上干他妈的累了,第二天醒不过来,害得咱两哥们辛苦的寻找。”“哎、兄弟,人家嫖娼我们可以出来有酒喝,你瞎着什么急啊?继续喝酒,来、来,干一个,干一个!”一副醉态,眼神早已经恍惚了,举起酒坛扬在半空中。对面修士抓起坛子,蛮不情愿的碰了一下,闷了一大口,嘴里却骂骂咧咧道:“要是寻不到童子回去,我看你敢怎么办?”“哎~~兄弟想得太多了,嘿嘿,嘿嘿,不错,不错,度量,度量!”遥遥晃晃的站了起来,竖起拇指,抱着坛子在桌子前面打着醉拳,说话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叶辰探得李家并未有敏锐到童子被害,于是会心摸了摸下巴,听得对话,心中倒是笑了:“闯祸惹事端?嫖娼找妓女打炮?不、不、你们恐怕是猜不到他现在什么状况?你们的宝贝童子…恐怕是寻不回了的吧?”一杯饮尽,望了望半空,已经是日上百杆,叶辰付了酒钱,然后出了吊角楼。在市中心转了一圈,日落西山才回寨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