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冯家上代,鄂家上代表情难看:“他们竟然都是瞬间败北。”易郁的父亲听到这句话表情尴尬,很明显今天冯凶、鄂云瞬间败北的原因,是因为高台上的少年使用的移动术。而那移动术,就是他们家提供……要不是三家上代是死党,肯定会追究他一个帮凶的责任。冯家、鄂家上代飞奔到处刑台前,各自跑到自己家的儿子面前抱起。看着他们昏死的惨状,他们忍耐着极其强烈的杀意看着那黑柱小子。冯凶还好说,背部脊骨被打断,冯家的底蕴还有珍藏的断骨重生的宝药,但那也是无数代才保留下来的遗产啊。鄂云就有些惨了,他的面部眼睛凹陷、额头都出现了一个拳印,日程册印记陷入其中,歪曲无比,光芒黯淡。这样的伤痛修复起来需要极其小心,恢复起来也极其缓慢。一个不好就可能引得终身残疾的下场,并且他的受伤还是头部,不知道恢复后会不会有影响。“你是三十六到四十哪一村的?”冯家上代放下冯凶,走到黎问面前。“你怎么又知道我是属于这五个村子其中的一个?”黎问不想回答对方,对方露出的杀意竟然在压迫他,他表情无比难看。这老狗玩阴的!“从外县进来的那一条路,只有这五个村子会连接。其他地方的人来我们华洛七县都是从另一边进门的。”黎问忽然明白了,听到这句话他终于了解内县人为何饲养却不放在隐秘的方向,原来那里是后院不是大门,基本除了五个村子的不会有人来。而往常一般五个村子的历练者,基本大部分都是在丛林里寻找磨练,像黎问这样闯入对手的地盘还大闹一场的简直是一个奇葩。怪不得如此肆无忌惮。“我才不告诉你,偷偷对我释放杀意。”这一声黎问说的极其大声,连处刑台下的内县群众都听到了。一些上代人指责纷纷,不屑冯家上代的作为。有的人更是直接骂丢脸就算了,有本事不怕贝婴最高律令就动手!冯家上代面色阴狠盯着黎问,一个‘喜’的宽大长袍所代表,与他的脸上表情极其不符合。他心中有些奇怪,他可是已经释放了身体里最强的杀意,一般青年根本就抵抗不了,直接匍匐呕吐不止。这黑柱小子虽然面色无比难受,但身体上对他的杀意毫无畏惧。“小子,你就仗着贝婴律令吧!”冯家上代冷笑,与冯凶的冷笑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今天劫法场的事情用贝婴律令来算的话,你会被压进巨兽裂缝,过上暗无天日的生活!”“她可没罪!”“那不是你说了算。”冯家上代哼了一声,不再言语,抱起冯凶就走。鄂家上代,一头鹤发,抱着鄂云来到黎问面前,复杂的看着黎问道:“虽然这是云儿所要的,但作为一个人父,把他打成这样,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杀了你。青年一代战斗不分生死,你没有杀他们任何人,我也不会杀你。”黎问有些奇怪这老者的言语,不过这个要比那冯家的那个要好了。“你们把他们当作家畜,没有愧疚吗?”黎问坐在地上,解除具象开始短暂的休息,一旁的那位母亲赶来,站在他身边。“你如果选择视而不见,加上像今天这样无数次处刑,也就麻木了。”鄂家上代老者,眉目看了一下对面一双目光尽是担心黎问的女人,叹了口气。“你们果然可悲,我们村子绝不会为了某一部分人去牺牲另一部分人。”“形式所需要,反抗不了只有接受了。自求多福吧,这外县与内县的规则,不是任何一个外来者干涉的了的。”鄂家上代说完,没了言语,抱起鄂云离去。黎问长吁一口气,恢复了些许。目光望向旁边的这位母亲,他不相信旁边这位母亲没有听到这两大族家主的话:“这样你还不恨吗?”这位母亲摇了摇头,一双目光尽是黎问。“那么我们走。”“等下!”黎问看到高台之上县长梵德来司纵身跃起,在天空踏步,一个步伐一个步伐慢悠悠的走到了黎问面前,最终落地。他的面容惨白,一双猩红的瞳孔里似有符文波动流转,红芒时不时自动闪耀。他站在你的面前,却仿佛一个对你微笑的鬼神。县长梵德来司袖口的手掌拍了拍:“不错的六百村少年,把我们华洛七县的青年一代横扫,你也是你们村子里佼佼者吧。”从这县长的谈吐,不见对他的敌意,反而赞叹,连躺在处刑台的昏迷梵卓也不去管。这种外不露情绪的人最是狠辣,黎问如临大敌:“跑步我排第五。”黎问故作平静,内心却极为紧张,这个梵德来司县长,他感觉也是个不会按常规出牌的异类,也是一个疯子。现在黎问就能够感受到,对方只要想出手杀了他,根本不会在乎什么贝婴律令。“那可真是优秀,比我那废物儿子出色多了。”他的身影一瞬来到梵卓的地方,黎问看到这种速度,猜测对方也可能是习得了一种移动术。“我已经给了你机会,谁知你不知珍惜……”他一指伸出,一种红色能量凝聚在他的手指,波动震动着周围的空气。他想干什么?黎问面色大惊,难道——不仅仅是黎问,场下的群众也是一副惊骇,不敢置信的面孔。那梵德来司难道要弑子?“下地狱去吧!”“等等!”同一时间,梵德来司指尖红芒射出,一个人影瞬间来到他的面前,击打在他的手臂,把那道光束的目标调转天空。嘭——天空之上,一道丝毫不逊色之前黎问与梵卓最强对拼的那一击轰然炸响,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音,把距离最近的黎问整个脑袋都震得发晕,但更他震惊的是这县长刚刚这一下是真的想要下杀手。华洛七县内县群众们,也是一个个望着天空这道攻击。他们丝毫不怀疑刚刚这一下打在梵卓身上,直接能够把梵卓杀的连灰都不剩。“你是想做什么?对付完他之后就轮到你了,何必这么急?”梵德来司目光看向黎问,却视其如空物。“你竟然真的想杀梵卓,那不是你的儿子吗?”黎问表情如同看个怪物般的看着梵德来司。梵德来司呵呵一笑,那惨白的面容搭配这个笑容令人直冒寒气:“你以为我会拘泥于子嗣这种关系?战场都不分父子,何况又是我这里呢?完成不了任务的士兵,自然当接受死亡,这是他们的荣誉。”“不过我倒是惊讶你竟会为这废物出手,难不成你们还打出惺惺相惜的友情来了?”梵德来司收回了手指,似乎没有了再出手的意思。“他是我打败的,要论归属也是我的战利品。”黎问说着还踢了踢昏厥的梵卓的身子,这时梵卓的身子竟然微微一动,有了要醒转的预兆。“我这是……”梵卓清醒过来就看到一张渗人的面孔,之前的对手拦在他前面阻挡着,顿时沉默了下去。“梵卓,我现在命令你自裁。”梵卓不语,看着场外的群众那副惊呆表情,他多少有些了解昏迷时所发生的事情。原来如此,父亲对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忍不住想要动杀手了。并非他一厢情愿以为失败只会和以前一样被弄个半死。讽刺的是对手一副拦在他前面,好似救了他的画面,这可是极其耻辱的。“要自裁也是你自裁吧!”黎问一拳挥击在眼前这双惨白的面孔之上,这一击突如其来,把梵德来司打飞几十米。场下群众惊愕,这黑柱小子竟然敢对县长出手。而且还真的命中了——但此刻,场下群众却没有之前那样对黎问的反对声音,毕竟之前县长之前的所做所为实在超出了他们的常识范围,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为谁喝彩。只是内心中,却不可避免的对刚刚救下他们华洛七县骄傲的这黑柱小子,升起了一丝好感。打的好!